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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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下秋来风景异--康熙番外(九)
御花园里,春色正浓,百花齐放,“皇上,你看那只蝴蝶!”小菊指着最大的那朵葛巾紫牡丹上停着的那只蝴蝶对我说。她的脸上,眼里,满满的,尽是笑意。
“你等着,朕给你把它捉来!”我轻手轻脚的跨进花莆里,慢慢靠近那只蝴蝶,在它振翅前的一瞬间,伸出两指夹住它的翅膀,“小菊,朕抓到了…。”我一回头,小菊已经不在,满园的花朵也倾刻间消失无踪,身边是团团迷雾,恐慌突如其来,“小菊!你在哪里!”我失声大喊。
“皇上,救我,皇上!”我转头四顾,赫然发现自己正身处在悬崖边上,而小菊,已然掉落悬崖,只用手勉强抓住崖边突出的石头,正苦苦支撑。
“小菊!”我扑了上去,“抓住朕的手,快抓住朕的手!”我拼命伸长了手去拉,可惜总也只差一点够不到,“皇上,救救我…。啊!。。。。”小菊终于力竭,手一松,我眼睁睁看着她掉入了无底深渊……
“小菊不要……!”我浑身一震,就要跟着跳下去,小菊,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要和你一起…。
“皇上!皇上!”好象有什么东西在抚摸我的额头,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小菊苍白的脸。
“小菊,你醒啦,可吓死朕了。”我紧紧的握住了小菊放在我额上的手。
“皇上,你梦魇了?”小菊声音低哑,眼里透着关心。
“小菊,你知道吗?你一直昏迷不醒,朕急得…。。刚才朕做了个恶梦,梦见你…”,我说不下去,只托着小菊的手不断在嘴唇边轻蹭,“老天保佑,还好你终于醒过来了,还好你没有抛下朕,朕真怕…”
“皇上,臣妾不是已经没事了吗?”小菊抽出手,轻抚我的眉心,莞尔一笑,“皇上还说你是天子,叫臣妾相信皇上,原来皇上自己心里也没底啊。”
我知道小菊是想安慰我,可明知这样,却还是要为自己辩白几句,“谁说的…朕…。”,刚说到这里,突然一阵“咕咕”的声音从我腹中传出来,我一愣,方才想起,小菊昏迷的二天一夜里,我几乎什么也没吃,所以现在正腹中空空呢!不禁脸上一阵发烧。
“皇上!”小菊轻笑了一下,善解人意的说,“臣妾饿了!”
“啊,哦!朕这就叫人准备些吃食来。”
大声唤来了李德全,让他去准备些清淡的东西,又吩咐他去找刘胜芳来再给小菊瞧瞧。
“皇上!”小菊看着我的左手,我下意识的把左手背到了身后。小菊叹了口气,轻轻的,同时也是固执的把我的左手拉了过去,抚摸着我腕上的绷带,脸上是无限的柔情,让我不由得看的痴了。“臣妾在半梦半醒间觉得有人将鲜血喂入我的嘴里,没想到真的是皇上。”小菊抬起头看着我,而眼圈却渐渐红了,“小菊出身辛者库,这样的贱命,哪里值得皇上如此待我!”,小菊的声音幽幽地,象是有无限惆怅,我心里一荡,很想把她拥入怀中,却又怕牵动了她的伤口,只能再度握紧了她的手,“值不值得,你说了不算,朕说了才算!”顿了顿,我又抚上小菊的脸,“当时的情况这样危急,你却执意挡在朕的面前,你心里已经有了朕,对不对?”
小菊的原本苍白的脸上立时红晕片片,却低头不答,我再也忍耐不住,抬起她的下颚,吻住了她…。
“皇上,臣妾已经没事了,皇上就别再罚宜姐姐禁足了好吗?”小菊别开了脸。
“这个时候,提她做甚!”我又凑上去。
“皇上就答应了臣妾吧,也算给臣妾积福啊!”小菊的声音里已经有的撒娇的意味。
“朕等下就让李德全去传旨,这总行了吧。”我抵不过她,继续对她的娇唇轻咬慢吮。
……。
“咳,咳,咳!”李德全的轻咳打断了我们的缱绻,“皇上,太医和惠妃娘娘来了!”
我在心里低咒一声,拳头轻擂在床沿边上,唇滑到小菊的耳边,“朕保证下次再也没人可以打扰我们!”
整理了一下自己和小菊身上的衣衫,“进来吧!”
……………。。的92
虽然有屏风挡着,但皇上和卫小菊你侬我侬的模样,惠妃还是看清楚了七八分。听到卫小菊为了救皇上,中了宜嫔放的冷箭,惠妃大吃一惊。皇上纳了卫小菊二个多月,卫小菊却还是个处子,其中拒绝的意味,不言自明。可皇上既不用强,也不降罪,反而对卫小菊更加疼着宠着,这次木兰秋狩,虽说也点了她和宜嫔,却当她们两个跟不存在似的,这种一反常态的做法,已经她莫名担心。当初卫小菊为了容若,不惜抗旨不遵,现在却又为皇上挡箭,她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惠妃心里千回百转,一时想得出神,直到刘胜芳请完了脉,换好了药,说卫主子已经无恙,只需安心将养,并唯唯退下之后,她还在一边发愣。
“主子,主子!”身边的瑞哥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惠妃一个激灵,终于回过神来。
“皇上,臣妾听说卫妹妹醒了,就特意过来看看,皇上真是鸿福齐天,神灵庇佑啊!阿弥陀佛!”惠妃堆起笑脸,叮嘱自己千万不要显得言不由衷。
“妹妹只是受了点小伤,还要劳动惠姐姐来看望,让妹妹怎么过意得去呢。”小菊在床上欠了欠身。
“行了,你身体还没好,还是快躺下好好歇着吧。”我伸手按住了小菊。回头给了惠妃一个笑容,“你有心了,等小菊身子大好,朕就准备拨营回京,你也去准备准备吧!”
惠妃的眼睛扫过皇上的手腕,听说皇上割了自己的血喂给卫小菊,原来竟是真的,她突然觉得一刻也呆不下去,皇上轻抚卫小菊头发的动作就象对待一件易碎的宝贝,看卫小菊的眼神又是那样温柔,可皇上看她呢,仿佛她只是一道奏折!一道不得不看,却绝不想多看的奏折!
才走出明黄大帐的范围,瑞哥下巴一侧,啐地一口唾沫吐到了地上,“呸!什么东西!不过是罪臣家的骚蹄子,辛者库的贱丫头!那一箭要是射巧了,她一口气上不来…。。”
“啪!”瑞哥只觉得脸上一阵**辣的,已经是结结实实挨了惠妃一巴掌!“主子!”瑞哥不敢相信的看着惠妃。
“不知死活的奴才!混说什么呢!”
瑞哥捂着脸,眼泪已是不住的打转,她是惠妃娘家送进宫的奴才,是惠妃跟前的大丫头,跟着主子这些年,从未见到主子对自己如此疾言厉色,“主子!奴婢是为主子不平啊!那卫小菊是个什么身份!主子家里一个粗使丫头的出身都比她高贵些,万岁爷不知着了什么魔怔,居然把她当个宝,为了她,竟不惜伤了自己的身子!主子嫡仙般的模样人品,万岁爷竟不放在心上,叫奴婢心里这口气,怎么咽得下!”
惠妃闭上眼叹了口气,瑞哥说的,她何尝没有想过?原想着,皇上不过是一时性起,她帮着顺遂了皇上,如了皇上的意,原以为热乎上一阵,新鲜劲一过,也就丢了开去。前一阵,她还为皇上投挑报李,封了自己为妃很是得意,想着趁圣眷正隆,能不能再添一个小阿哥,可按今儿个的情形看来,皇上竟是动了真情。她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她不禁又想起皇上刚才对卫小菊的温柔,对比自己这些日子来所受的冷落,珠泪不禁滚滚而下。
瑞哥抽出拍子替惠妃抹着泪,“主子,皇上如今专宠着那个卫小菊,改明儿她要是一举得男,到时母凭子贵,这可怎么好?”
回了自己的营帐,惠妃呆呆望着镜中的自己,快三十的人了,由于保养的好,看不出一丝韶华已去的痕迹,可那又如何,还不是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薰笼到天明?瑞哥的话忽得又在耳边回响起,她不由得绞紧了手中的丝帕,是啊,自嫁入帝王家,她早有了和无数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的准备,这个男人至尊至贵,她从未指望过会只属于她一个人。只记得进宫的前一晚,额娘曾对她说,“儿啊,能陪王伴驾,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进了宫是好是歹,只能靠你自己,你只需记得,后宫里啊,不怕人多,只怕来了专宠的,人再多,总还有雨露均沾的时候,可要是来了专宠的,就什么机会也没有了!”
“嘶”的一声,丝帕竟被她在不知不觉中绞成了两半,惠妃咬紧了牙,如今,这专宠的,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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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傍水依依情--康熙番外(十)
用瑞哥端来的水净了面,重新又打上胭脂膏子,又略用了几口燕窝粥,惠妃仿佛很不经意的问,“瑞哥,你嫂子家,那专替人糊字裱画的店,如今可还开着?”
……………
小菊醒来之后,伤好的很快,十天以后,就拆了绷带。刘胜芳按我的吩咐用了不少补药,眼见着小菊的脸色一天天的红润起来,我的心情也跟着大好。
让我想不到的是宜嫔,自我解了她的禁足令,她几乎天天来看小菊,起先见了我还唯唯诺诺的,后来我见她和小菊处的好,脸色也跟着缓和了不少,她也不再怕我,来得更勤了。宜嫔性子爽朗,心直口快,有她陪着小菊,我倒也放心。其实细细想来,我还应该谢谢宜嫔,她那一箭,让我和小菊靠得更近了。尤其小菊醒来以后,有几次我甚至能感觉到小菊在轻轻回应我的吻,这感觉简直让我欣喜若狂。若不是顾及到她的身体仍未痊愈,我真想…。。
等我决定拔营回京的时候,已是十月初,临行前,我以救驾有功为名,破例晋了小菊为良嫔。其实,我多想为她让坤宁宫里再度点满龙凤红烛,只可惜,即使身为帝王,我也有许多不能随心所欲的身不由已。小菊,但愿你明白我的心。
圣驾回銮带着无数侍从,臣工,一路上浩浩荡荡,逶迤而行。路经遵化,我以在塞外受了些风寒为名,命大队人马继续前进,先行回京,却和小菊只带了李德全和几个精干的侍卫,轻车简从,转道小汤山温泉行宫。的4f4
……。。
窗外的雨已经淅淅沥沥下了整整两天,可这连绵不绝的阴雨却一点也影响不了我的心情。小菊此刻正靠着我的肩膀沉沉得睡着,长长的睫毛微微翕动,嘴角轻轻勾起一条好看的弧线,她在做梦吗?梦到了什么呢,她的梦里,可有我?
马车轻晃了一下,我来不及扶住小菊的头,她从我肩上滑了下去。眨了眨眼,她醒了。“皇上,快到了吗?”我打起帘子住窗外一瞧,“快了,最多还有半个时辰!”她揉了揉眼睛,脸上还带着初醒的迷蒙,爱煞她憨态可掬的模样,我用拇指轻轻摸娑着她的唇瓣,并微探入她的口中。小菊的脸红了,“小菊!”我低叹一声,慢慢俯下头…。
“咣当!”马车重重的一颠,竟是倾斜了半个车身!
“李德全!”我挑起了车帘。
李德全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连日下雨,路上成洼,奴才们一时不察,车轮陷进了坑里,皇上和良主子还请安座,奴才们这就把马车拉出来!”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虽然李德全和松阔台他们吃喝之声不断,但马车仍旧兀自巍然不动,还是陷在坑里。
“李德全,这怎么回事?”我已经隐隐有些不耐烦。
“皇上,这…马车太重,奴才们…奴才们…。”李德全犹豫不安的看了看小菊,又看了看我。
小菊已然会意,“皇上,不如我们下车吧。”
“不行。”我拉住她,“你身子才好,怎么能淋雨!”
“我们不下车,李公公又怎能把马车拉出来?难道皇上要带着臣妾在这荒郊野外过夜吗?”小菊拍拍我的手,“臣妾已经没事了!”说着她打头挑帘下了车。我无奈,也只得跟着下了马车。李德全慌忙把准备好的油纸伞替我撑上,我推了一把李德全,“去给小菊撑,她身子才好,经不得雨!”
车上少了二个人,分量顿时减轻,松阔台带着几个侍卫,一手抓着车辕,一手挥鞭,大喝一声“起!”,马车终于从洼地里被拖了出来。
雨势又大又密,尽管李德全把伞撑得牢,等我和小菊再上马车的时候还是差不多全身都湿了。十月里的天气,在南方不过是入秋,北方却已经着起了冬衣,何况小菊生来怕冷,在塞外时我就发现天一冷她就手足冰凉,晚上经常偎入我怀里取暖。“冷吗?”小菊咬着牙摇摇头,我连忙把她揽入怀中,取过帕子擦了擦她额上的水珠,“再忍忍,很快就到了。”
待得到了行宫,总管额尔纳早已得到通报,带着轿子和华盖侯在门口。额尔纳诚惶诚恐的问,“皇上这是准备…。。”的b
我紧了紧怀里已经有些牙齿打颤的小菊,“让人马上准备好暖芳阁(1),朕要沐浴!”
“是是是!奴才这就叫人去准备!”额尔纳一叠声的应着去了。
暖芳阁是引小汤山温泉之水造的汤池,再以楼阁覆之其上,阁内温度适宜,四季如春,其汤泉水又含有硫磺,最适合小菊强元固本祛寒气了!(2)
下了轿,顾不得额尔纳的目瞪口呆,我抱着小菊进了暖芳阁,在池边放下小菊,我开始手忙脚乱的解她身上半湿的衣服,阁里原本留下侍候的宫女们见状,立时退得干干净净。“皇上,你别…别这样!”小菊推拒着我的手。“快把湿衣服脱下来,好好洗洗,别得了风寒!”我没有注意到小菊脸上羞涩的表情,只顾着脱下她身上的冬衣。小菊连连后退,挣扎之间,脚在池边垂下的紫色纱帐上一绊,“小心!”我赶上一步揽住她的腰,“扑通”一声,下一刻,我搂着小菊,双双跌进池子里!
“皇上!我不会泅水!”小菊双手环着我的脖子,双腿夹我的腰,紧紧的抱着我,我一时哭笑不得,“小菊,池水不深的,不信,你踩下去试试?”
“真的?”小菊疑惑的看了看我,慢慢放下了缠在我腰上的腿。“真的不深,只到这里!”小菊惊喜的在身上比了一下。我的视线也跟着她的手落到她的身上。刚才,在跌下之前,她的坎肩和外套已经被我脱下,如今她只着月白色的中衣站在我面前,浸了水,中衣尽湿,紧紧贴着她的身体,连里面粉红色的肚兜都看得清清楚楚。我甚至能看到肚兜上绣着的菊花。我突然想到塞外时她在我帐中衣衫尽褪的模样,和她刚才缠在我腰上的动作,喉头一紧,似有一股热流从小腹直窜上来。小菊见我的目光一直痴痴的落在她的身上,低头一看,一声轻呼,就用双手掩在了胸口。我眼明手快,一手扣住她的一只手腕,按在池壁之上,欺身吻了上去。撬开她的贝齿,一心要挑起她的热情。不知吻了多久,只到我感觉小菊发出轻轻的呻吟,舌尖也在回应我的吻时,我放开她的唇,转而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轻轻的吮咬,一下轻,一下重,在她耳边低喃,“小菊,可以吗?给我,嗯?”我的身体越来越烫,更紧的贴住了她,让她感觉到我对她的渴望。“好。”小菊细不可闻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却犹如五雷轰顶,欢喜的片片炸开,我一把抱住她,连声音都禁不住发颤,“你…你说真的?”“皇上,小菊这次是…是真的愿意!”她羞不可抑,声如蚊吟,“你当真愿意,不…不会后悔?”我咬着牙又问了一遍,“嗯。”小菊双眼迷蒙,螓首轻点。

再也没有犹豫了,狠狠的再度吻住她的樱唇,“此刻你就算反悔,也来不及了!”我在水中打横将她抱起,跌跌撞撞走出池子,往内室走去。我的冬衣浸了水,又湿又沉,好容易进了内室,我已经是气喘吁吁。才把她放到铺着碧云锦的暖榻上,床褥已经湿了一片,由原来的浅绿,变成了翠绿,衬着小菊粉色的肌肤,象是荷塘里即将盛开的一朵荷花,是的,为我而盛开的荷花。三下五除二先脱下了自己的衣物,回头看小菊时,她已经闭上了眼睛不敢看我,我半压上她,伸手拉开她中衣上的系带,却不期然发现自己的手竟在微微颤抖,以往的经验似乎在瞬间被忘记得一干二净,我好似回到了十二岁大婚的那一晚,既青涩,又紧张。
终于祼裎相对的时候,小菊的身体象是被天边最红的那一抹彩霞染过,布满了诱人的红晕。左胸的箭伤已经痊愈,只留下了一个淡淡的伤疤,乍一看,就象一朵梅花,而我的吻,正落在这朵梅花之上,引得她的身体一阵轻颤,“皇上!”她的手无力的推了一下我的肩膀。“朕的命,是你救的,而你又喝了朕的血,我们的缘分是上天注定,谁也改变不了!”我粗嘎着嗓子,在她耳边喃喃说。话音才落,我的唇已经往下一滑…。”唔,皇上!”她弓起身子又惊又羞的看我,我勾起一抹笑痕,爱煞了她手足无措的娇羞模样,促狭的用手掌盖住她的眼睛,继续用唇舌一寸寸膜拜过她的全身,她的眼睛看不见,嘴里却忍不住阵阵呻吟,我不知道自己在她身上点燃了多少热情,但我却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她长长的睫毛在我的掌心一次次的刷过,阵阵**从我的手掌通过手臂直窜到心里,再窜入四肢百骸……
女人的第一次,大多不是什么美好的经历,而我却下定决心,要让今晚成为她一生中最美的回忆,尽管身体已经是烈焰狂炽,我却更加的小心翼翼,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变化的表情。我从未如此投入,也从未如此克制,既想要取悦她,又怕弄痛了她,今夜,我的感觉已经不再重要,我只想极尽温柔,让她快乐。完全契合的那一刻,我和她眼神胶着,此刻,星月为证,我们只属于彼此,从此,我是她的男人,而她,也终将从身到心完完全全成为我的女人…。
芙蓉帐外,红烛正无声低垂,芙蓉帐内,是数不尽的柔情蜜意…。。
怀里的人儿已经沉沉睡去,而我却还是了无睡意,最初为了小菊动心,是因为她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接着纳她为答应,是因为对容若的不甘,再来我则是起了征服的之意,一心想要掳获她的心。可我万没料到,最先,也是深深陷进去的,竟是我自己!
小菊,你会忘记容若,你的心里会只有朕,对吗?
贪看她平静安详的睡颜,我忍不住用手指将她的嘴角眉梢一遍又一遍的勾勒,直到天亮…
**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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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请各位美眉注意,这篇番外是水龙吟智慧与辛苦的结晶哦,请大家不吝回评,全部写评支持她!
大家都来支持龙吟美眉哦!
何当共剪西窗烛--康熙番外(五)
太宗皇帝当政之时,博尔济吉特氏海兰珠以二嫁之身份来归。彼时连个封号也没有,却能够得到太宗之专宠,一时风光无二。孝端皇后怒其独占鳌头,便下令自妃以下,侍寝之时需全身一丝不挂,只以棉被裹身,由太监背入皇帝寝宫,事毕则须自行退下,不得留在龙床上过夜。
以前,对别的女人,我从未觉得这样的规矩有什么不妥,我愿意宠幸她们,已经是对她们天大的恩赐。可对小菊…。。她的性子啊…。
李德全办事妥当,绛雪轩里,红纱帐,红烛,映着碧纱的窗棂,一派喜气洋洋。踏进门时,我的心竟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三天,从小菊册封到今天,才过了三天,我竟象等了三年。她知道我真正的身份了吗?容若应该已经告诉她了吧,见了我,她会是怎生反映?
床上端坐着的人儿装着粉色的旗装,梳着两把头,两颊如玉,黛眉微蹙,她…。更美了。我轻咳了一声,引得她抬头看我,“佟…。奴婢卫小菊,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惊讶在她的脸上一闪而过,她随即跪下,不卑不亢得给我请安。
“起来吧。”我放柔了声音,轻轻把她扶起,托着她的下颌,笑着说,“如今,你该自称臣妾了!”
她微微侧头避开了我的手,脸上平静无波,“臣妾遵旨!”
我的手在半空中僵住,这样的她,温驯的她,让我始料未及。不,不可以,她可以对着我泪流满面,可以对着我声嘶力竭,也可以对我横眉冷对。唯独不可以这样温顺而又疏离。顾不上喝早已准备好的合卺酒,我猛得上前打横抱起了她,放到了床榻之上。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她的唇啊,就象清晨还带着露珠的玫瑰花,很早之前,就散发着让我忍不住想要一再采撷的味道。如今终于让我尝到,果真一如我想象中的美好。她的身体只是在刚开始时僵硬了一下,随后就慢慢软化,只是紧闭着双眼,既不抵抗,又不迎合。
“睁开眼睛看着朕!”我不喜欢自己亲吻的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我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朕叫你睁开眼睛看着朕!”我卡住了她的下颚,加重了口气。
她仍是闭着双眼,不动,不说话,只有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翕动的睫毛间,轻轻滑下。
“唉!”我挫败的叹气。放柔了动作,只轻轻的拥她入怀,吻了吻她的鬓角。反而换来她睁大了眼睛看我,“你放心吧,朕不会强迫你!”是的,小菊,我不会再强迫你,我有的是时间,我愿意等。
拥着她合衣而眠,看着她终于渐渐放松,沉沉睡去。我的心头,是无奈,是酸涩,是满足。无奈的是,我竟要用至高无上的皇权,才能得到想要的女人。酸涩的是,她心里的人,如今还不是我。满足的是,无论如何,她已经在我怀里,终有一日,我会赢得她的心。
烛光映着她白瓷般如玉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在她脸上拉出稀稀落落的阴影。还有她菱角似的红唇。诶!夜好短,呃,夜又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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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塞罕坝,苍松,翠柏,红枫,金色的草地,风拂过,山谷间一片金浪翻腾。
“驾!”猛得一夹马腹,**的白蹄乌(1)一声长嘶,载着我冲上了一个山坡。
“吁!吁!”耳边传来福全和常宁御马的呼喝之声。
我回头冲他俩扬了扬手里的马鞭,“不济事!你俩又输了!”
“再来!”我指着远处的另一个山坡,“看谁先到那!”
“还来啊!”常宁一声怪叫,“三哥,你都骑了一晌午啦,你不累,我的骨头都快散啦!”常宁翻身下马,大咧咧的往草地上一躺。朝我坏坏一笑,“三哥,你哪来那么多精力啊?”
我不理他,转头看向福全,“那你来!”
“皇上!”福全按住我扬鞭的手,“您就歇歇吧,您不累,马都累了,您瞧!”说着,朝我身下的白蹄乌努了努嘴。的1
果然,白蹄乌哼哧哼哧的往外喷着白气,已是疲惫不堪。
我无奈的下了马,学着常宁的样子,躺在草地上,仰望着天空。又拍了拍身侧,示意福全也一起躺下。
累吗?我就是想累,最好每天累得精疲力竭。
这些天来,我日日与小菊相拥而眠,不抱着她,我不安心,可抱着她,一闻到她身上的馨香我就…。。
只能这样天天纵马狂奔了,不然我真的要发疯。
不远处的常宁已经轻轻打起了呼噜,“皇上。”福全沉沉的开口,“皇上和小菊…。”
“嗯?”我回头看向他。
“咳…”福全不自然的轻咳一声,“卫主子…。她的脾气,皇上可千万别操之过急啊!”
我静静看着二哥的眼,点了点头。还是二哥了解我呀,不象常宁那个浑小子,没心没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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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白蹄乌是唐太宗昭陵六骏之一,通体白毛,只有四个蹄子是黑色的,这次去西安玩的时候看到了它的石雕,想象中应该是匹很漂亮的马,所以就把它的名字拿来用用。谢谢世民同学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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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缘修道半缘君—康熙番外(六)
许是见我虽日日同榻而眠,却始终以未越雷池一步,小菊也不再那样抗拒我了,虽然眉目之间的拘谨仍在,但已没有了刻意的疏远。天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但如今和睦的气氛得来之不易,二哥说的对,我万不可操之过急。
虽说是到塞外围狩,但该办的政务,还是一件也不少。初到木兰时带着小菊四处转了转,才不过几天,已经积了一堆折子。此刻李德全正站在我的御案边,熟练得分拣着各部呈上来的折子,请安的分一扎,谢恩的分一扎,祝贺的分一扎,奏事的再分一扎。我只盼着奏事的越少越好,木兰处处美景,还有不少地方小菊没去过呢。唉,我甩甩头,“汉皇重色思倾国”,若是被皇祖母知道,又是好一顿教训。
“咦!”李德全发出一声轻呼,我愠色的看了他一眼,他跟着我十几年了,早应该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今天是怎么回事?
“什么事?”的013
“回皇上,两江总督阿席熙报称,上个月江宁府捣毁乱党朱三太子在江宁的巢**一处,搜到谋贿的花名册一本,名册上面有个人叫阿布奈(1),是…。是…。”,李德全见我已经变了颜色,扑通一声跪下,便不敢再说下去。“下去吧,吩咐他们,朕谁也不想见!”我无力的朝他挥挥手。
天色渐暗,铅云低垂,不知不觉已经过了掌灯时分,我没有和前些天一样去和小菊一块用膳,只随便用了几口李德全呈上来的点心,便又陷入深思。乱党,谋贿,勾连。这若要按大清律,阿布鼐便该以连坐论处。但我又怎能…。(2)
“你们让开,让我进去!”是小菊的声音!
下一刻,她已经站在我的面前,鬓发微乱,眼里满是委屈,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皇上!”她连请安都忘了,直接抓住了我的手,“臣妾的阿玛是冤枉的!自我阿玛带着我们全家到了京城,已有十多年未和叔叔见面,就算是书信来往,也只是报个平安。皇上,你要为臣妾的阿玛做主啊!"
我静静的看着她,一时沉吟未决。
“皇上,求皇上救救臣妾的阿玛,臣妾愿意答应皇上的任何要求!”小菊终于跪在了我的面前。我的心里突然泛起一阵悲凉,我是她的丈夫,是她应该全心全意相信和倚靠的人,而她却认为要求我救她的阿玛,需要用条件来交换?
“哦?你知道朕要的是什么吗?”我缓步上前,轻托起她的下颚,嘴角勾出一抹笑痕,看进她的眼底。
小菊不答,只轻轻脱离了我的手掌。眼里划过一丝悲伤和绝望,之后,她缓缓站起身来,开始解自己的襟扣,一个,二个,三个…。随着她的动作,坎肩落下,外套落下,中衣也跟着落下,终于,她只着肚兜亵裤,站在我的面前。
我的呼吸渐渐粗重,月光透过蒙古包的穹顶照了进来,衬着她雪白的皮肤,圆润的肩膀,姣好的身段。
我本应该高兴的,这是我期盼已久的不是吗?可是怒气却一点点升腾起来,她把我当成什么了?乘人之危的小人?亦或者,她认为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的授意,只为了得到她的身体?小菊,你错了,女人的身子,我是要多少有多少,我真正想要的,是你的心!仅此而已!
(1)网上查到的一种说法,阿布鼐乃是原林丹汗一支,阿布鼐以负礼忘恩处绞刑,卫氏籍没冲入宫中为奴。阿布奈其实是察哈尔亲王。偶起不来名字,特别是满人的名字,没办法,偶不是金子大大,偶是汉人。只好委屈阿布奈让我YY一下。
(2)某龙没有看过清史稿,也没有看过大清律,什么样的罪会构成连坐,我不知道,这里纯粹是剧情需要。别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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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过秋空夜未央--康熙番外(七)
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我重又一件件替小菊穿上,扣上最后一个扣子,将她散开的发丝别回耳后。
“没错,朕是想要你,非常想要,但绝对不是在这种情形下,用这样的方式。至于你的阿玛,朕一定会救他。这是作为一个丈夫对他妻子的保证!”
“皇上…。”小菊愣愣的看着我,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我心中气苦难当,一句也不想听,伸手阻止了她的话语,“朕乏透了,有什么话,改日再说吧!”
她深深看了我一眼,咬了咬嘴唇,转身退出了龙帐。
李德全不知何时又进了龙帐,侍立在一旁,静默不语。
小菊走了,我的一腔愤懑却无处发泄,只背着手烦燥的在龙帐里来回踱步。最后,我把目光落到阿席熙的那份折子上。想了想,提起朱笔,在折子后面飞快的提上:阿席熙,朕也在九族之内,朕来问你,按大清律,若要连坐,该如何处置朕?是腰斩,弃市,还是凌迟?笔走龙蛇的写完,我将奏折恶狠狠的往李德全怀里一扔,“叫他自己看着办!”
天子雷霆大怒,阿席熙也不是个笨蛋,三天后送来个六百里加急,只将阿布奈处了个斩监候,把他的直系家小流放伊犁。其余人等,概不追究。
阿布鼐的问题解决了,可我和小菊之间的情形却变得尴尬异常。我不再日日拥着她入眠,自然也不再与她一起用膳,每日里不是批折子,就是硬拉着福全和常宁陪着我四处骑马打围。而到了晚上,就望着龙帐的穹顶整夜无眠。小菊几次想要见我,都被我找借口让李德全挡了。她大概也知道我还在生气,不敢再硬闯,吃了几次闭门羹以后,便不再来。是的,我就是还在生气,气她不相信我,气她误会我,气她…。。为什么不象上次那样硬闯进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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