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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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逸青和郭嘉怡相视一眼,田逸青喜道:“前辈,您是说,您要收我们为徒,教我们道法?”
老者捋了捋须,笑道:“怎么,你二人不愿?”
田逸青慌忙点头道:前辈,我和怡姐姐都非常乐意,能跟像您这样的大人物学道法,实是我们三生有幸
老头子像是对田逸青的这句话非常满意,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即然如此,那你们二人还在等些什么?”
郭嘉怡和田逸青大喜,对视一眼后,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不约而同的道:“弟子田逸青(郭嘉怡)拜见师父!”
老头子慌忙扶了两人起来,道:“如此这般你们从今天起便是易剑门门人,也是我刘仲庭的记名弟子,从以后开始,你们便要好好学习易剑门道法,将它发扬光大,更要时刻牢记你们是正道中人,以天下安危为己任,斩妖灭魔,以助我正道声威。如此说来,才不会辜负你们身为天下第一名门正派的声名。”
田逸青和郭嘉怡听得高兴,又听见刘仲庭乃是易剑门人,心中更是欢喜,不想又听到刘仲庭只收他二人为记名弟子,刚才的高兴转眼间又荡然无存,田逸青望着刘仲庭,迟疑道:“师父,这…这记名弟子…
刘仲庭望着二人的样子,摇了摇头,道:“依据易剑门规,你二人想入我门下,首先得拜过祖师爷才行,不过为师我已经多年没有回过易剑门了,自然是不会去理会那些什么狗屁门规,这记名弟子也是四字也是嘴上说着习惯了,你二人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田逸青和郭嘉怡面面相觑,似乎对于刘仲庭这样道法通天,仙风道骨的人嘴上也会说出这等粗话有些不习惯,但也是转眼即逝,田逸青心中安定了下来,问道:“那师傅,现在我们该怎么做,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学道法?”
刘仲庭摇了摇头,道:“这件事不急,你们现在先回去吧,明天辰时你们再来这个地方找为师,为师自有打算,不过你们学道法一事需得征求你们父母同意为师才可以带你们二人走,否则这件事也强求不得。”
郭嘉怡笑了笑,道:“师父,,我和逸青根本就没有爹娘,这件事你无须担心。”
刘仲庭一愣,心中暗暗叹息,还道他二人双亲俱亡,流浪在外,不由的又增加几分怜惜之意。
田逸青看了看天色,此时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想了想,二人出来依稀已过去了两个小时多,二人不是铁打的,当下都表现出有疲倦之意。于是,田逸青也不多留,微微向郭嘉怡使了个眼色,然后才对刘仲庭道:“师父,那我和怡姐姐就先走了,明天我和怡姐姐再来。”说罢田逸青和郭嘉怡便转身欲要往回走。
刘仲庭在背后叫住了二人:“且慢!”
田逸青回过头,疑道:“什么事,师父?”
刘仲庭望了望郭嘉怡和田逸青受伤的地方,也不多说,从自己的怀里摸了摸,摸出了一瓶小药瓶出来,丢给了田逸青,道:“这瓶药是易剑门的独门疗伤圣药,你们拿去用吧!”
田逸青接过药,道:“谢谢师傅!”而后要抬起头来,道:“师父,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刘仲庭想了想,道:“你们,你们有银子吗?”
田逸青一怔,而后道:“师父,您要多少,只要是我们足够有的话,我们一定用来孝顺师父。”
以前田逸青原本就是个不肯服输的人,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不同了,不仅是因为周围的环境不一样,而且因为自己现在已经沦为这个世界最低等的人了,要想再强大起来不断的学习是必要的,刘仲庭现在就是他们两个人的老师,所以,无论是从身份山,还是从本领上,田逸青都是发自内心的佩服眼前的这位新拜的师傅,所以才会对他显得如此尊重。
刘仲庭摇了摇头,眼中突然闪过几丝狡黠的光芒,道:“不多,五十两也就足够了。“
二人在当铺卖掉的前足有四百两那么多,对于眼前刘仲庭开口的五十两自然是孝敬的起的,虽然不知刘仲庭身为一个修道之人,为何还对世俗财物如此执着,但两人也不敢逆他的意,田逸青向郭嘉怡望了望,郭嘉怡当下便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这就让田逸青拿过去了。
刘仲庭倒也爽快,反正他们都已经拜了师,叫了句师父了,身为师父的要弟子拿些银两孝顺自己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刘仲庭拿过银两,然后道:“好了,天色也不晚了,明天恐怕你二人会支撑不住的,还是早早的回去歇着吧!”
田逸青已经是昏昏欲睡了,倒也没有去想刘仲庭的话,施了个礼后,当下便匡扶着郭嘉怡离开了这片荒野,向客栈走去。
刘仲庭望了望二人离去的身影,怔了好久,才喃喃道:“轩辕剑,离香琴,没想到千年不现世的两件神器居然会在凡人之手,看来神州又将进入多事之秋,但愿他们二人的出现不会危害到整个修真界吧!唉,那件事…也要尽快查出个下落才行…”
原本刘仲庭只是偶然经过这里而已,并没有想过这里竟然会出现两件神器,只是现在既然被他遇见了,身为修真者,又怎么可能视若无睹呢?原本想二人加入还未与神器确定主仆关系的话,他便无论如何也要从他二人手中取得神器,以免他日二人受到不必要的伤害,只是现在他二人既然已是滴血认主也就没有办法了。再看田逸青和郭嘉怡二人,男的俊朗,女的漂亮,天资也不错,一念之下,才产生了想要收徒的念头。就算他日二人不免要受到伤害的话,起码也要有自保之力。刘仲庭知道,现在的这个修真界已是看则平静实则汹涌,两件神器的出现,迟早会给这个修真界掀起一阵巨大的风浪,而他们两人以后的命运到底怎样,也只有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或许,两件神器的出现,正是意味着有灾难即将出现,而他们要担负起救世的责任也说不定…

翌日,两人早早的起了床,倒不是因为怕负了刘仲庭之约,只是因为两人素来便有早起的习惯,虽然他们昨晚很晚才睡觉,从重新回到客栈到今天起床不过才睡了四个多小时,换算成修真界的单位也就两个时辰,不过两人倒是不介意这些,田逸青就不用说了,常常做运动的他倒不是那么容易就疲惫,就算昨晚再怎么累睡了四个多小时也足够了,仍旧是平常的老样子,反倒是因为今天自己的师父要开始带自己修炼而有点兴奋。比起田逸青,郭嘉怡的体质就要差多了,虽然和田逸青一样早起,但是脸上还有着一丝疲惫的神色,仿佛昨晚的休息并没有起到一点作用,虽是这样,郭嘉怡也不愿让新拜的师父干等,还是硬撑着身子和田逸青一同起身,好在昨晚刘仲庭给他们的那瓶药倒是效果特别明显,到了今天,郭嘉怡的脚就已经和常人无异了。
二人吃过早饭,然后把房间退了,就从城里出来,怕误了辰时之约。原本二人不知道辰时到底是什么时候,好在问了一下店小二,总算也都推出了一些眉目,辰时大概就是早上的这段时间,二人不知确切的时间,于是便早早的出来了。
昨晚的路田逸青还是记忆犹新,不费多时的便来到了和刘仲庭相遇的那个地方,为了不再引起事端,田逸青不知从哪里得来了一块长长的布,将轩辕剑捆在其中,背在身上,配合起他不凡的容貌,倒是有些少年才俊,英姿飒爽的感觉。郭嘉怡倒是不怕,离香琴可以任意改变大小,当初云尘子早已将口诀告诉给她了,所以别看郭嘉怡手中空无一物,其实离香琴变成了巴掌大藏在她的怀里,想必这样携带也可方便些。
原本昨晚看起来有些诡异的荒野此时倒是有些生机勃勃的感觉,虽然此时不是春天,但不时的吹来一阵阵凉爽的风,倒也令人心旷神怡。
刘仲庭不知什么时候已是来到那里了,也或许他昨晚根本没有离去,此时的他仍旧是像昨晚那样,看起来有些邋遢的样子,只不过早上看起来好像较为顺眼,此时他正盘腿坐在那,闭着双眼,似是在打坐什么的,两人也不打扰他,在那呆了好久,半晌,刘仲庭才缓缓睁开眼睛,一脸微笑的看着他们。
两人正要和刘仲庭说话,突然发现刘仲庭的身后停着一辆手推车,车上放着六个沉甸甸的酒埕,占去了整辆车的空间,看样子好像给这辆手推车带来了不少的负担。
田逸青好奇心大起,走了上去,瞅了瞅那六个酒埕,忽然想到刘仲庭昨晚向他们要钱,敢情田逸青的钱全都给他买了这些酒啊!田逸青这下心中不大愿意了,原本两人的钱花到这里已经剩不多了,这下还有五十两给刘仲庭拿去买了这六埕酒,敢情师父都当自己是大财主啊!
田逸青回过头去,道:“师父,你买这么多酒干嘛?”
刘仲庭站了起来,拂去了身上的微尘,摸了把须子,道:“为师虽已不再留恋红尘俗世,但这么多年了,为师每逢三餐都不可无酒,一来可以解决这肠胃之疲,二来为师也只当作清修罢了,又有何不可?”
田逸青望着刘仲庭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嘴上虽不敢说些什么,心中却嘀咕道:“嗜酒就嗜酒,还什么清修,说得真好听…”
郭嘉怡心知田逸青心中有些不快,但对方是自己的师父,也不好逆他的意,于是走了上去,向田逸青使了个眼色,然后道:“师父,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师父请吩咐。”
刘仲庭没有去理会田逸青心中的不快,他望了望周围的天色,忽而一个翻身,稳稳当当的坐在了那辆有些破旧的手推车上,然后又对着郭嘉怡道:“怡儿,你坐上来。”
郭嘉怡心中有些不解,但也是老老实实的依照刘仲庭意愿坐上了那辆手推车。
手推车的面积不大,郭嘉怡坐上去刚好也就满了。田逸青在下面望着有些奇怪,不由得道:“师父,那我呢?我坐哪里?”
刘仲庭把随身携带的那个酒葫芦拿了出来,往嘴里送了几口酒后,道:“逸青你就不用坐了,为师给你个任务,你在下面推着我们两个走。”
“什么?”田逸青不由得愣了眼,推着两个人和六个酒埕走,这是什么概念,起码都有几百斤重,他田逸青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起重机,这几百来斤的东西他怎么可能推得动,田逸青当下表现出一阵为难的神色:“师父,这几百斤,我怎么可能推得动,您还是…”
郭嘉怡也深知要推动这些东西对于田逸青来说确实不容易,他毕竟还是个十六岁的孩子,想到这些,郭嘉怡也对刘仲庭道:“师父,这些东西确实不是凭借人力就可以推动的,如果师父您不想徒步的话,要不我和逸青一起推着您吧!”
刘仲庭似乎不想多说些废话,摆了摆手,道:“不用了,你安心在上面坐着吧,那小子戾气太重,得好好的磨练他一下,否则不知天高地厚,以后肯定一无所成。”
郭嘉怡见刘仲庭的命令不容侵犯,只好回过头对田逸青摇了摇头,道:“逸青,你慢点推,小心别伤着。”
田逸青见反抗没用,也只好道:“是,师父,我推着您们两个就是了,不知师父,您要我推着您到哪里去?”
刘仲庭漫不经心的道:“就向前走吧!以后除非这辆车坏了,不然路上就由你来负责为师和你师姐的行程。”
简直把自己当成司机了,田逸青现在还不知道,将来他便会体会到,当初推着两人和六个酒埕所带来的好处。刘仲庭虽知道田逸青年少气盛,心有不服,但还是视而不见,仍旧老样子的往自己的嘴巴里面送酒,反正自己是师父,他是徒弟,师父要徒弟做事徒弟又怎们能违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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