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刁蛮初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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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荣早在留意那严建举动,当下见状,起身站起,也不见得他如何移动已然挡在袁灿身前。严建猝见面前出现一个灰色长袍的中年人,急忙间想要停下身来,却哪里还来的及,也不理会那许多,双掌全力陡出朝袁天荣胸口印去。
袁天荣见状微笑,也不见得他出手格挡,全身陡然间似见一团白光隐隐透体而出,那严建双掌按在了那团白光上只距袁天荣身上不足半寸,却再也进不得半分,但觉双掌好似按在了一团棉花,又是一弹簧,竟是满手劲力,使不出来,只是这一下,身形已然停下,收回双掌,一双牛眼惊疑不定的看着袁天荣。
只听袁天荣略一躬身说道:“这位严兄,适才犬子言语间无意冒犯了尊架,在下在此赔礼,还望恕罪则个,我等众人,只是路经此地,无意与尊下为敌,不知尊下是否给得薄面。”袁天荣自是不怕这个莽夫,但几人一路而来都是平安无事,自不想将到武当山门途生枝节,何况这莽夫不知是何帮派人物,虽然晚间查探周招情形时不免需要出手,但这光天白日,人多眼杂却是不想动手的。
严建见自己全力一击,对方竟不出手格挡,只凭一身护体真气就轻易化去,心知远不是这中年人对手,只是胸中怒火无处发泄,满嘴哇哇乱叫,“哥几个一起上,别让人小瞧了咱们铁掌帮啦。”说罢又要挥掌上前。那跟在身后两个大汉也冲将过来准备动手了。
只听那少女发话道:“喂,大个子,要打出去打,姑娘我还没有吃饭呢,你们这么一闹我还怎么吃呀。”那严建猛听到少女说话,呆立当地,竟是不敢违逆,只憋得满脸通红道了声:“好,”视线越过袁天荣,望向袁灿叫道:“小子,有胆出去打么。”
袁灿听言,瞥眼望向父亲,见父亲不再说话,当即答道:“又是一个欺压百姓的三流帮派。”说罢起身走向门外。
那掌柜感激地看了一眼少女,那少女却道:“快叫小二将这满桌子饭菜收了,每样依旧在做一份送来吧。”说罢双手一把拉住莹月、碧荷二人的手笑道:“走,咱们出去瞧瞧热闹去。”也不容二人说话,拉了她们的手跟在袁灿后面往外跑去。
严建等三人也紧跟着后面走了出去,赵伯君瞧了瞧父亲一眼又瞧了瞧袁天荣,也跟着跑了出去。袁天荣则回到自已座位上,自知凭这三个汉子也伤不了袁灿,何况赵伯君也跟了出去,心知要想不打,仅凭三言两语定是哄不得三莽汉知难而退,说不得只好动手打发了,因此见袁灿眼神投来心知其意,也就不出言阻止。
不一会儿只听得外面传来几声呯呯介响,然后就是身体砸向门板,摊板的声音。又传来那个少女清脆拍掌笑声,当下也不理采,自顾与众人吃饭说话。
只一会儿就只听得严建叫道:“好小子,有种报上名来么,铁掌帮誓必与你周旋到底。”想是吃了亏了。
袁灿闻言微笑不答,却转过头对那少女说道:“刚才姑娘问起在下姓名,我这就说了,也好叫这三人知道。”
少女闻言笑道:“说罢。”自是理所当然,面若玉脂,轻颦浅笑。
袁灿顿觉好似欠了人家银子了,人家理所当然上门讨要般,心中淡笑说道:“在下袁灿,只是姑娘即知在下姓名,不知姑娘的芳名可否见告”。更不理会那严建听得他话有甚表情。
少女却是不答反问:“是‘猿猴’的‘猿’么?嗯这个‘灿’嘛,定是‘唱’歌的‘唱’了知道啦,定是你说话好似猴子唱歌,是以你爹爹就给你起了个这样的名字,你说对么?”说罢那大眼睛还眨巴眨巴地,模样煞是可受。
身后那两个女婢与赵伯君却是抹嘴偷笑。
袁灿闻言苦笑心道:“这小妞子当真难缠,看来倒不是只针对那三个莽汉。”只得言道:“姑娘冰雪聪明,才思敏捷,想必姑娘芳名定是叫‘冰才’、‘雪思’、‘聪敏’或是‘明捷’了吧,只是不知在下猜的对与不对。
那三大汉得闻袁灿姓名,一时间插不上话来,这当下赶忙说道:“既得知阁下大名,今后定当拜访。”哼的一声似心有不甘,自寻台阶看了看少女一眼转身离去。
那少女早没把三人放在眼下,看也不看一眼,听得袁灿说话笑道:“你这人当真好笑,即便本姑娘冰雪聪明,才思敏捷,却怎得叫这四样名字,难听死了,”不过总是听得人家赞美自己,心里着实受用又道:“好罢我告诉你好了,我叫柳临亭,娘和两位嬷嬷都叫我亭儿,你也这般叫我吧,娘说不可随便告诉别人我的名字,只是你听了,却是不许告诉刚才那三人,那三个莽汉满脸贼也是的笑着,一看心里就不舒服,我不愿让他们知道,你可做的到么?”
袁灿闻言笑道:“那是自然。姑娘心地纯朴,不知刚才那三人心怀不轨么?我又怎会多事,没来由地把你姓名告诉他们。”

那少女闻言诧异道:“你说那三人心怀不轨么?我怎么没看出来,只觉他们一身汉水尘土地,扰了本姑娘吃饭兴致,又没来由的问我姓名,什么年方几何,还问我家在哪里,心里一不高兴就逗他喽,何况我娘说了,我家在哪里那是绝计不可对外人说的。”
袁灿心道:“这小姑娘聪明机敏有之,却是没半点心机,想来江湖险恶自也是不会知道的了,难怪她家人不敢放她自己出来了。”只是这三汉子心怀什么不轨却怎么好对人家姑娘家说了出来,何况也只看了人家那付嘴脸夺定,又没当真做出什么事了。心想这小姑娘不知道也罢,当即说道:“想是袁某多虑了,倒叫姑娘见笑了。”
“别姑娘长,姑娘短的叫啦,我刚才不是让你叫我亭儿了么,为何这般婆妈。”那少说罢转身又朝客栈走去。
袁灿闻言只得道了句“是”。也跟在身后回客栈去了。正抬腿间,柳临亭忽又转身问道:“你对武当山熟识么,我和莹月,碧荷俩位姐姐明儿清早要去武当山游玩,只是初到此地,不知道武当山有哪儿好玩的地方,你若是知道,肯带我们去么?”
袁灿闻言一愣,心道:“这个可不好办了,爹爹有正事在身,我又怎好自个儿带着人家三个小姑娘跑去游山玩水,况且这一路上来见得不少江湖人士聚往武当山,必是对爹爹师门有所图谋了,这当口可不能为了儿女情长犯糊涂了。”想到这里正待答话,柳临亭早看见他皱眉凝思,还以为他不愿意,哼了一声:“不愿意就算了,反正你也没欠我什么,大不了我们三人自己找去,多半也能找到好玩所在。”
袁灿闻言忙道:“不瞒姑娘。儿,我此次跟爹爹及两位叔叔出得门来确是有要事在身,不敢稍离,待得此间事了,袁灿自当客做向导,带领三位姑娘遍游武当山。”
柳临亭喜道:“当真么,”转念间又垂下喜眉喃喃道:“只怕我和俩位姐姐不敢在此久居,若是被圣使找着了,定要抓了我等三人回去,再想出来就难了。”
袁灿闻言,微觉遗憾,只是心中苦无良策,不知如何对答。
当下众人不再言语,进得了客栈分别坐下吃饭。
袁天荣等众人在客栈中自是听得外边袁、柳二人对话,那赵怀远对袁天荣小声笑道:“二哥,灿儿也今年也过了十八了,想是见了那姑娘,心中有了心思了,二哥不妨让他带着那姑娘出去游玩也无不可,如今已到了武当山下,凭咱们兄弟三个保二位道兄上武当山想来也是无妨。”
袁天荣说道:“三弟所言不差,只是我们还不知道那姑娘底细,听她说得,她娘派了两个圣使来到此间,只怕也是要对山门不便,倘若果真如此,怎么能让灿儿跟这女子接触,虽说这女子心地纯朴,浑金朴玉,无甚心机,但她的家人想必不是一般武林世家,或江湖帮派,此事事关师门,大意不得。
赵怀远听罢心道:“还是二哥思虑深远”便不再言语。
当下袁天荣等人吃罢晚饭,各自回房歇息。得到晚间日垂西山时分,袁天荣便招集众人议事说道:“适才吃饭时间,我与三弟商量过了,今晚由三弟和四弟陪同我二位师弟在客栈中休息,我与灿儿、伯君贤侄前往武当山脚周招查探情形,看看这几日连遇到江湖各帮派聚往武当山有何图谋,不知各位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赵天荣不知二人商量情形,本想发话,袁天荣又接着说道:“三弟和四弟,在客栈中当要小心为上,此时已临近武当山脚,如若这些帮派目标正是我武当山,这附近村镇定然潜有他们的人,因此出去查探实不比呆在客栈中凶险,切不可大意了。”
起天荣与赵天荣相视一望也只得答应。
袁天荣见二人不再言语又转头对陆杨二人说道:“二位师弟今晚需得将养身体,使得功力尽快复原,明日我看一场恶战必不可免,有我三弟、四弟在此护法当保无愈。”
陆杨二人自也不便多说什么。
袁天荣又对袁灿与赵伯君说道:“今晚你二人同往,沿武当山南面向西查看,途中所遇村镇多为留意,不可分开,无论是否查探出结果,天亮前须得赶回客栈,若是途中遇到查问,如无必要不可动手,待机脱身,猝遇强敌更不可性命相博,我自沿山北面查探。你二人可记得我话?”
袁灿与赵伯君躬身应是。
袁天荣甚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对二人武艺还是有点自信的,若是二人联手的话倘若自己不用仙法,也跟自己差不了多少了因此上也不会太过担心。当下吩咐众人自各回房稍歇,等天色大暗再行动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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