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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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半晌,金翅大鹏在百草园外等的急了,心道:“这小子,怎么吃个没完了,这许久不见出来。”便转身跑到园中去,在一株仙果树下却是发现袁灿面上,劲肩,手臂处,但叫见得着肌肤的所在无不一赤红一片,全身汗水湿透,晕倒在一旁,全身尤自白雾燎绕,心下大惊上前叫道:“袁师弟,你怎么了?”一阵乱摇但见袁灿悠悠醒转,口中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好热。”便是又晕了过去。
金翅大鹏见状大惊,忽想起园中正有一处清泉,此时正值夏季,泉水冰爽无比,即是袁灿说热便是将他放在清泉中凉上一凉再说,当下羽翼间忽地伸出一三爪利足,一把捉住袁灿衣领,也不见其如何动作,但觉黄影一闪,便即消失,不料袁灿却是原地不动,只不过略微挪了点地方罢了,胸口衣襟处却是被扯破了一大块。
不过转念间那金翅大鹏便又回来,一把丢下爪中破布,俯身将袁灿抱起,但觉热气逼人,不敢多想,便朝清泉处飞去。将袁灿放在水中后便立于岸边焦急等待着。心道:“可千万别死了,若是死了,这传送阵又已关闭,师尊可不是又没了传人了么?若是出得此间胡乱捉来一个,只怕师尊定是不会高兴的。”这金翅大鹏感念柳无名传功,又助其开窍,心中早将柳无名当作师尊,只是柳无名既然有命,却是不敢违抗的,本又是神兽,自然心高气傲的很,这人前人后总是直呼其名,于袁灿处,师兄师弟的称可见其心。
金翅大鹏见袁灿与泉中面上赤红略退,心下稍安,只是久不见其醒来,却又是急不可奈,当下将羽翼放入清泉当中,陡觉清泉竟是变的热了,若不是此清泉源源不息,又要流经他处,只是一塘池水的话,怕是要被煮沸了。心中自是焦急难安,又苦于不知如何救治,只立于岸边静静看着。
如此直是过了五日,金翅大鹏见袁灿面色赤红尽退,心下大喜,将羽翼伸入清泉当中,发觉清泉竟也不再发热了。正在此时,袁灿缓缓睁天双眼,金翅大鹏忙上前问道:“如何,现在还觉得热么?”
袁灿不答略微抬头环目四周,见自己正躲在一水池当中,头枕着浅滩中一石上,只是露出面部,轻声问道:“这是何处,我怎么躲在这水当中了。”
金翅大鹏见袁灿开口说话,知道已然无碍,起身说道:“五日前,我见你晕倒在百草园,将你摇醒时你真喊热,我便把你泡在这清泉中了。”
袁灿忆起自己却是在百草园忽觉全身发热,当是吃灵果所至,只是听到“五日前”心中惊诧问道:“什么?五日前?我晕了五日了么?”当下试着活动一下身子,发觉已然无碍,又觉塘水冰凉异常,便爬上岸来。见自己本就惨破的衣裳,胸口处竟是不知为何又破了一大片。正自疑虑时,金翅大鹏见状,尴尬道:“你衣裳是我不小心扯破的”忙又说道:“是呀,是呀,你晕了五日了。”本来说出自己一直在这守着,却是觉得不屑于说出口,便是不说了。
袁灿听罢,,讪讪道:“这便如何是好,只这么一套衣裳,不知‘天海之间’有衣裳么?”又自言自语道:“这灵果药效竟是如此利害。”
金翅大鹏说道:“这就不知道了,你可去柳无名房中看看,说不定有衣裳留下也未可知。”
袁灿一喜,转而又是愁眉苦脸状,说道:“有也是五百年前的了,只怕也要烂了。”瞥眼见金翅大鹏不说话,只得又道:“走吧,破就破吧,好在此间除了你我之外也没有外人。”
当下金翅大鹏在前带路,这一人一兽又回道“天海之间”中去了。
两人走道了厢房之中,金翅大鹏说道:“袁师弟,内厢房中除了那《太元玄真诀》外还有其他修法典笈,若是《太元玄真诀》修之毫无进益的话,不妨选修其他的,不可在此功法上途费时日,若是如我这般五百年不得进益半分,殊为不值了。”
袁灿点头称是,心中却想:“这才只是刚刚看了一遍罢了,不妨再多研习一段时日,若是果无进益再说吧,倒是不可呆得此间太久了,免得家人担心。”见金翅大鹏转身离去,便也出得房门。倒是不有心想要参观一番,实在是身上衣裳尚未干透,如此进去,心觉大为不妥罢了。
当下略为活动间,但觉周身百赅处无一不舒爽异常,便如浑身之力,使将不完,仿若至身于九天仙境,心中大喜,道:“这许多种灵果当真神妙。”他自是不知,寻常人便是只服得一枚已然受用非浅,似他这般一口气吃下数十个,倒有一大半给浪费了,又能有多少真正被身体吸收了。只是即便如此,此时袁灿身体便不是一般凡人可比了,怕是修真界寻常之人也是不如,练起神功妙法来自然也是事半功倍,当是后话了。

待得衣裳干透后,袁灿便又回到内厢房开如研习《太元玄真诀》的功法,这时自然不会再要从头看到尾了,只是一章一章的看将下去,这么一章么便是最为基础的打坐行功之法,花得数日时光便能熟记领会。
这日袁灿见每一章功法基础篇在柳无名留下小册的帮助下已然领悟,便开始照其间功法试行行气运功,但觉胸中膻中**处一股暖流顺玉堂、紫宫,华盖、璇玑、天突等大**直上颅顶百会,又至风府、天池、天柱等要**一路往下,到达大椎后便分散游走,一盏茶时分便是游走全身经脉,便如吃了那仙果一般,心下大喜,这便是法力么?
若是此时有人在此厢房中看那袁灿行功,便可见袁灿胸间膻中**处似隐隐有一无形无质的气旋,缓缓旋于胸前,前方天地灵气竟是以肉眼可见模样被这气旋卷入其间,直被袁灿吸入体内。
忽地袁灿猛地睁开双眼,嘴中直是呥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仙家真气至膻中**而出当行遍一大周天后到得丹田气海处便是消散不见了?”只道是行功有误,又拿起典笈与小册细细参详,却是并发现有什么不对处,便又开始行功,如前一般,仙元力但叫行得丹田气海处便是消散不见。袁灿百思不得其解,心道:“这功法既能形成仙气,当是修练功法不假了,只是这般只得到达丹田便是不见,如何能加仙气储于膻中**处,那不是白练了么?”
当下心神内捻,发觉丹田处并无异常,仍是有内家真气储于其中,只是膻中**处却仍是空空如也。便又将平时修习的内家真气似练一遍,发觉并无异状,只是行一小周天所耗时日却是比之前有所提高罢了。忽地想起金翅大鹏也练过此法,便跑到门口叫道:“金翅师兄,在么?”
只觉眼前黄影一闪,金翅大鹏便立于眼前,当下问道:“金翅师兄,你能将你修那《太元玄真诀》时体内真气游走情形说与我听么?”
金翅大鹏奇道:“这几日,你便开始修练那《太元玄真诀》了么?”
袁灿急道:“哎呀,我的好师兄,是啦,你快快告诉我吧。”
金翅大鹏惊诧于袁灿这么快便开始修练,但见他这般猴急只得道:“当初我修练之时,便觉膻中**出有真气开始沿经肪行走,只是将要回到膻中**时突然消散了,却是无论如何也回不到膻中**中,便聚急不起了”
袁灿闻言奇道:“哦,那我怎么在真气通过丹田时便即消散不见呢?你我却是又有不同?”
金翅大鹏闻言也是诧异道:“哦,却是为何如此?”
当下二人猜测其中关键,忽地袁灿说道:“你于膻中**附近消散,而我于丹田气海处消散,会不会跟咱们先前所练功法有关?”
金翅大鹏说道:“此点,柳无名也曾想到过,不过据他所言,天下修真功法万法同宗,便如你所修之内家真气般,无论是武当山的《混元一气功》还是少林的《易筯经》所练成的内家真气都是可以相互并存,绝无排斥之理。更是没有听说过修了蜀山剑派的《天罡正气》便修不得无极宗的《梵天诀》或是你武当的《太虚无上妙诀》的。”
袁灿奇道:来柳前辈是蜀山剑派的弟子。只是若非如此,又做何解释呢?”
金翅大鹏说道:“唉,再慢慢参详吧,柳无名参详八年未果,你我又岂能在这半日间便能想到。至于柳无名与蜀山剑派的关系么,我也只是知道一点,那就是柳无名所习功法确是蜀山剑派的嫡传功法倒是不假,不过他却是从未承认自己是蜀山门人,如今已过千年,柳无名又于五百年前飞升天界,这其中因果,只怕世间已无人得知了。”
袁灿闻言便不再问,二人又将各自对《太元玄真诀》的领悟与看法逐一说将出来共同参详研论,袁灿自然是受益非浅,金翅大鹏习这功法已然有五百年了,对此功法的认识与感悟便是当年柳无名也是不如,更惶论袁灿了,二人这一谈便是整整一日时光。面袁灿自那个食得了数十枚仙果后,至今再无饥饿之感,只是全身心钻研那《太元玄真诀》倒是也无暇去想今日是不是应该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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