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阔的草原在十三爷策马离开后，变得安静异常，我挪了挪步子，想尽快离开这里，谁知转身的时候，被人握住了手。
“你不是说不愿想也不愿做么？你不是说想找个一心只对你一人的么？”他在翻老账。
“说过。”我承认。
“你不是说终于要把自己嫁掉了么？嫁一个不会有三妻四妾的男人么？”他仍旧在翻老账。
“……嗯，说过。”我仍旧承认。
“我不是说过我们这些人谁都给不了你这些么？”他还在翻老账。
“……嗯。”喉咙有些堵塞。
“那你为什么还去招惹十四弟、招惹十三弟、招惹……”被他握着的手紧了紧，五指猛地被挤在了一起，关节互相碰触地疼痛让我皱了眉。
我接着他的话音快速地予以否认：“我没有招惹十四爷，没有招惹十三爷，没有招惹……招惹……”还有招惹谁了？
“当年我让你选择，你没有选；今天我再让你选择，你会怎么选？”手的疼痛感渐渐消失，他的手指摩挲着我手的皮肤，有一下没一下的。
我努力地将注意力从手的触感中收回：“选择什么？”
他没有说话。
脑海里闪过的冲动让我的心跳猛地加快，心底里埋藏许久的话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说与不说，这是个问题。
“我喜欢你。”
一句话游走在我们俩之间的空气中，他耀眼的双眸慢慢地转向我，让我的耳朵瞬间被心跳声充斥着。在我确定那句话正是来自我微微发抖的嘴唇以后，我的心释然了一秒又纠结在了一起，我等待他的回答。
“如果……如果你选择那个叫做马佳图修的，十三弟那里我可以帮你解决。”
“我喜欢你。”
“如果你选择十四弟，十三弟那里十四弟可以帮你解决。”
“我喜欢你。”
“如果你选择十三弟，十四弟那里……”
“你喜欢我么？”打断了他，我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他拒绝得很直接，直接到连安慰的套路也不愿意选择。或许原本他就没有想过，也不愿意与我这样一个包衣出身的人有什么联系。
我该对着八爷说，或许他还能因他母亲的身份，对包衣出身的我或多或少有些感触，我自嘲道。
第一次告白以最惨烈的失败告终，在我拒绝与他同骑以后，他强行地抱我上了马。
“最讨厌你们这些爱自说自话，自以为能掌控别人命运的人了。”我下马的那一刻对他说道。
“这样对你是最好的。”他淡淡地回应我的控诉。
“再也不会对你说出那些话了！”如果说我的告白对于他而言是犹如毒药般避之不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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