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医院里的亲吻游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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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很多只是昏阙过去而没有被打死的人一样,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感觉像是电视剧,但真是就是这样。
我开始感觉到痛。那种痛,从身体的西面八方攻击我,是揪心的,是痛彻心扉的。我经不住地喊了一声:“啊呀,啊呀,好痛——”
“基基,你醒啦!……”
我睁开眼睛,看见一脸憔悴的洁美。除了洁美,苏博伦和言由衷也都在。
“我怎么了?”我吃力地问道。
“我打你电话,但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接了电话。我问他你在哪里,他告诉我说你死在滨江路口了,让我过去替你收尸。我当时一听都哭得稀里哗啦了,然后,我赶紧打电话给苏博伦他们,让他们跟我一起去找你。我们一起在滨江路的花圃里找到了你。当时,你满身都是血,还还真的以为你死了。但是谢天谢地,你还有气,你还没有死!”洁美已经哭成了泪人。
“基哥,你好好养病,病养好了,我们一起去找他们算账。我跟言由衷调查过了,打你的那伙人跟万邦流星里的那伙人是同一拨的,他们都是肥佬指使的。”讲话的是苏博伦,他是一脸愤怒的样子。
我除了感觉痛,还感觉到了困。我不想讲话,因为要讲一句话,真的很辛苦,很辛苦。我一讲话,就会牵动全身的神经,从而使那些暂时隐退下去的痛再一次苏醒过来,让我更加的难熬。我想睡觉,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对睡觉有这么强烈的渴望。于是,我没有说话,把眼睛闭上,很快又睡了过去。在睡梦里,我隐隐地还感觉到痛,感觉到洁美握着我的手,对我说加油啊,振作啊!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大片大片的阳光折射在我的病床上。我已经感觉没有那么痛了,精神似乎好了一点,但是还是莫名地感觉到累,感觉到浑身没有力气,不想动弹一下自己的身体。屋里仅剩下洁美一个人。我看见她正在专注地往花瓶里插一束鲜花。
“洁美!”我轻声呼唤洁美。
洁美转身,看着我笑,走到我身边,蹲下来把我的手放进被窝里,说:“你终于醒过来了。”
我说是啊,花是你送给我的吗?好漂亮的啊!
洁美还是笑,那两只酒窝还是像第一次在篮球场上看见那样的美,那样的甜蜜,那样的让我忍不住心动。她说:“对了,刚才有两个我不认识的人来看你了。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他们看见你没有醒过来,就不想打扰你,把花留下后就走了,还让我告诉你,他们还会再来看你的。呐,这束花啊,不是我买的,而是他们送给你的哇……”
这个男的,我猜想是刘洲。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只是直觉。至于这个女的,我实在想不出来是谁,我只好问洁美:“你真不认识他们?他们有什么特征和特点吗?你给我描述一下,我看能不能猜出来是谁谁谁。”
“哦……那个男的染了个黄头发,左耳上有打了耳洞,长得很帅很好看,很美,就是身高差了一点,一米七都不到,跟你比起来,矮了差不多一个头。那个女孩子啊,其实她啊,到没有什么特别的,我看过也就忘记了,她没有特别能让人印象深刻和过目不忘的东西。”根据洁美的描述,这个男的果然是刘洲,如果所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只凭直觉料想的那样。但是,问题的关键是,那个女的是谁?刘洲的女朋友吗?不可能吧,他才来这座城市这么几天,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到了女朋友?那是……算了,不要想了,她爱是谁就是谁,她该是谁就是谁。

洁美从桌上拿了橘子下来,问我:“你要不要吃橘子呢?你要是吃橘子呢,我就扒了它的皮,你要是不吃橘子呢,我就扒了你的皮。”
我笑了,一脸灿烂。我想起了以前我和洁美一起看的那一部青春偶像剧,是佟大为和马伊琍还有李小璐一起联袂主演的,名字叫《奋斗》。洁美的这一句“你要是吃橘子呢,我就扒了它的皮,你要是不吃橘子呢,我就扒了你的皮”就是从里面抄袭过来的一段非常精彩和有意思的台词。
一瓣橘子塞入我的口中,我咀嚼着。有点酸,但感觉很好。我像持刀了幸福一样,感觉此刻的自己是幸福无比的。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这里是什么医院?医药费还了没有呢?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呢?……苏博伦和言由衷呢?现在好饿,我好想吃东西,好想吃意大利的披萨加兰州的拉面,可以吗?”我像个什么都不知道,但却是什么都想知道,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疑惑,充满了问题的小孩子,心中有十万个为什么,拼命地把问题都给洁美。
“哇,你一下子问那么多的问题,我能全部记得住,全部回答吗?”洁美又将一瓣橘子塞入我的口中,依旧是酸酸的幸福的小小的感觉,她继续说:“现在是下午四点二十分,你哪,身在一八六医院6楼602病房,因为你没有被伤中要害,只是遍体小鳞伤,再加上你身体还算OK,又有美女日夜陪伴和保佑,估计一个礼拜以后就可以出院了。至于钱的问题啊,就不用你瞎操心了。我用我的卡刷了,一共是三千两百一十九块四毛八分。下个问题是……哦……苏博伦和言由衷他们在这里等了一夜了,也太累了,我中午的时候就让他们先回去了。想吃意大利的披萨和兰州的拉面啊,行,我给你买去。”洁美的记忆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强,我问的一大堆问题,她一个不漏地全部回答完毕。
我说:“不用你亲自出去买了,打电话让他们送过来就行了。哦,对了,我的手机被抢走了,借你的手机用一下吧!”
洁美将她的索爱手机拿给我,我迅速而熟练地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周阿姨。听到我的声音,周阿姨的反应很是强烈:“基基少爷,你现在在哪儿哪,昨晚到现在一直你都没有回来,我和你张阿姨都等了你一夜了……”我虽然有晚上出去疯出去玩的习惯,但是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回家的,,不会彻夜不归的,两点钟是一条线,我从不逾越。但还是有例外的,比如和水蜜桃发生关系的那一夜,比如苏博伦生日的那一夜。但,这些都是屈指可数和少得可怜的。
我对着手机里的周阿姨说:“我现在在一八六医院6楼602房间,你和张阿姨一个人过来吧!”
“基基少爷,你怎么了?怎么无端端地就住院了,有没有事啊?……”
“不是多严重的啦,只是一点小小的伤而已,不然也不会打电话给你啦,我不多说了,你们赶紧有一个人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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