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伤痛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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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生,想听听我和你爸的故事吗?”“嗯。”
在我16岁那年,你爸那时18岁,青春给了我们快乐,也给了我们伤痛。出于萌动时期的我自一个小车站遇到了你爸,记得当时我去同学家玩。同学家就在你家附近。那天下着小雨,我同学去火车站接我去,那时我也胆大,一个人就坐火车去同学家就是为了玩,你爸一个人静静地呆在车站口,呆呆地望着远处。我不经意间发现他,身材魁梧,一看就是经常干体力活,皮肤黝黑,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帅小伙,其实这样并不能吸引我。当我们要走时,突然发现你爸飞似的跑到马路中间,我也惊奇地向马路那边看去,路边有一个老太太摔倒了,眼看汽车要撞到她,你爸不顾一切的把老太太救了。老太太由于惊吓过度,有些昏迷,你爸一把背起她找到了最近的医院——小汤医院。因为我同学认识你爸,也就和我一起到了小汤医院,看着你爸忙来忙去似乎不在意外面的世界,我静静地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我同学去帮你爸,等一切就绪下来,医院方面问谁是病人的家属,先交5000元,说病人无大碍,但需要住院观察,当时我们都傻了,谁有那么多钱呀,你爸跟医生说我们都不是病人的家属,但病人是他就回来的,他要让老太太健康出院。他的一番话打动了院方,说可以承担一部分医药费,也会尽快找到病人的家属,虽然院方已经同意找老太太的家属,但你爸说他也不能闲着,于是通过各种办法寻找。还在墙上写寻人启事,希望一些办法使家人能找到她。就这样我能虽然只在一起呆了三四天,可从他身上学到东西够让我用一辈子。
当时我就在想,人真的不能再自私了。那样生活会失去意义,虽然当时我还不知道怎样生活才算有意义,可你爸让我第一次懂得珍惜,其实我当时很不明白你爸那天在火车站等谁呢?直到我从同学家要走时,我才大胆地问你爸,你爸有些害羞地说起了他的事。从他的眼神中能看出当时他不讨厌我。也已明白他已拿我当知心朋友,他说其实那天他在等一个他一直很喜欢的女孩,从16岁他就追她,一直到18岁,也许那次在火车站再等几分钟,她就可能是自己的女朋友了,他很想和那个女孩在一起,可那一刻什么都没有了,最后他得知那女孩在车站等以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对一个女孩来说意味着什么,她感觉他一直在欺骗她,一个女孩一旦有了被欺骗的感觉,什么事都无法挽回了,面对这一切,你爸选择了沉默,把所有的痛让他一个人背负,他让我真正体会到一个真正的男人该做什么。
转眼间,7年过去了,这漫长的7年间,我们有书信来往,还通过很多电话,那7年留给我的是一生的回味,开始他像一杯烈酒,虽懂得伤痛,却不禁地喝下它;再后来他如同一杯茶,在孤独寂寞时总会想起淡淡的香味,正当我们在我未来构划蓝图时,一场噩梦降临了,那时我已23岁,父母都催我找到对象快点结婚,可我等的是你爸爸。因为我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付出一切,意味着要排除任何困难珍惜对方,当我把我父母找对象的要求(条件:1有钱,2有学历,3正派,4爱我)告诉他时,4个条件你爸只具备两条。我试图说服我父母,可父母一直不同意,记得有一次你爸来过我家,也见过我父母,可父母说他土气,而且什么都没有,我知道父母带着有色眼镜,还差点把你爸打伤。
现在想起来觉得爱情太脆弱了,也许缘分只能彼此相见,相知,可要永远在一起,却要面对现实的残酷。为了尽快忘记对方。我们都在一年后结婚了,或许在父母认为,这样才是门当户对,其实后来才知道我父母在考验你爸。假如他当时再坚持,我父母就会同意,我很后悔,后悔当时劝你爸爸忘记我,在以后的生活中,我时常告诫自己,生活并没有放弃任何人,面对困难和挫折时,再坚持一步就会海阔天空。

“怪不得我爸爸到后来要学习,要自己开公司,原来开始的动机在于弥补伤痛呀!看来爱情留下的后遗症也很厉害。”我打断了陈阿姨的话。“是呀,我家有钱,我从来不会去想象穷人是怎样生活的,人都害怕平淡,因为平淡过后留在心理的是无聊和空虚。”陈阿姨认真地反思这失去的爱。“阿姨,怪不得你答应陈刚和莎慧的爱,你做的队,我认为做父母的对儿女应该只是引导,不应强迫,你这样做也是不愿看到另一次伤痛发生在儿女身上。”俊生说。“呵,俊生,你比你爸强。”陈阿姨赞扬道。“我,我不如我爸。我在高中时也有自己喜欢的女孩,她家也特有钱,可我们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仅仅一个高考就让我们分开了,有时我真不明白生活到底为什么,连自己心爱的女孩都保护不了,还能干什么事。”俊生伤心道。“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陈阿姨突然问。“她叫刘晓慧,很好听的名字,对吗?”俊生平静地说道。“刘晓慧,是和陈刚一个学校吧,也在师大。”陈阿姨似乎感觉到什么似的。“对呀,我也是刚听莎慧说的。”俊生开心道。“看来这个世界真是小呀。晓慧,我认识,那个女孩很开朗,活泼,有自己的性格,更有一颗善良的心,她是我在一次朋友生日时认识的。好几年了,第一次看见她时觉得她是那么乐观开心,像一个天使,可后来几次见她发现不太开心了,我和她挺熟,也不知为什么,觉得这个女孩对谁都有吸引力,记得她曾经说过她喜欢一个男孩,可后来分了,觉得心里空空的,但也无法填补,看来她说的那个帅小伙是你呀。不错,我看你们现在还有希望,加油!!”陈阿姨高兴的对俊生说,这也是她给年轻人的一些鼓励吧。“谢谢阿姨,可惜现在我还没找到他呢,也许她已经把我忘了。”俊生有些伤心道。“你有手机吗?”陈阿姨问。“有。”“把手机号给我,我下次约上你们见面单独谈,到时我通知你,好吗?”“这个,好吧,我的号是134***”“好了,今天就谈到这,你也早点休息。”
时间很快过去了,寒假里总是昏昏的,和朋友喝酒的感觉让他忘记了伤痕,忘记了高中时代的她。他们谈起高中时代的快乐,总是说个不够,有时也会谈起高中时哪个女孩不怎么漂亮,可到了大学,变得很漂亮,还后悔自己没有战略眼光,当然他们也会谈起俊生和晓慧,此时俊生只是呵呵一笑,没有其他反应,他知道那些哥们儿也是穷开心,就可以醉人,也可以打碎人的心志,有时俊生会想到死,死亡对每个人都是一种解脱,可也会给别人带来无情的伤害,人为什么生活,到底生活的意义在哪里,随着时间的逝去,年龄的增长,到最后所有的一切归为黄土。他摇摇头,抛弃了这个害怕的念头,一头倒下就睡着了,他做着奇怪的梦,梦见了昔日快乐的时光,梦见了晓慧和她在一起的日子,也梦见了最后彼此分手时的无奈和无情,他认为这些都是必然的,他无法选择,只能默默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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