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 关于人性的讨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距离产生美,是存在即将破裂的爱情中,或许短短的分离可以让彼此回忆起一同走过的点点滴滴,风风雨雨,不平衡产生恨,恨制度为什么让自己低人一等,恨富人为什么一天可以赚自己一辈子赚的钱。可怜可恨,人生本无常,贫贱又何惧。撑起一片天,人生也许更阳光,不需抱怨懦弱,不需怨恨人生,挺起胸抬起头,前途光明,世界本无贫富,努力多了,也变成了富人。
侯玄提议周末到“成长饭店”聚聚,说刚过了一个暑假,应该把什么快乐、不快乐、烦恼、激动的事都统统讲出来,然后再把它们放在酒里喝进肚子,最后通过整个循环系统排出体外,岂不快哉。电话那头的陈刚很激动地说一个暑假没怎么玩爽快,只是陪莎慧逛逛街什么的,本来还打算游遍半个中国的名胜古迹呢,谁知他爸非要让她去公司学习,弄得陈刚情绪一直不稳定,所以必须找个地儿喝个痛快,即使是一个小饭馆也行,只要有酒又肉能像古代习武之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岂不爽哉。侯玄直乐,高兴地笑得和不住嘴说,必须这么干,我都快一个月没沾酒了,再不给我喝酒估计以后都不知酒什么味了,聚会时谁都别和我抢酒喝,哥们要是没酒喝可比喝醉酒的醉汉更横。
陈刚在电话那头大笑。
莎慧问陈刚什么事,陈刚激动地在房间里转了三圈才说侯玄要搞个聚会,大家都一个暑假没见面了,想得不得了,能不激动吗?
莎慧笑了笑说看你那熊样,难道不和他们一起就能让你郁闷的天天不出门在家打坐吗?
陈刚顿时趴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静静地等待着噩梦降临。
莎慧坐在他旁边,揉着他的腿说:“刚,你说你那帮兄弟真比我重要,如果有一天你最好的哥们和我同时掉进河里,你会先救谁?”陈刚说当然是你了,莎慧说不相信。
“如果你的好朋友和我的好朋友掉进河里了,她们都不会游泳,而且都是女的,你会先救谁,不许说谎骗我。”陈刚转身看着莎慧期盼的眼神说:“当然是自己的朋友,因为彼此都有自己的圈子,但我也会尽力救你的朋友,除非我快不行了,你也不想为了你的朋友,而是去我吧,没这么狠心吧。”莎慧想了想也是,再说这种可能性发生起来也太小了,毕竟人一辈子也就**十年,要是每天都提心吊胆想着这些不现实的可能性,那人也就别活了。
陈刚问莎慧在想什么,莎慧说在想用什么方法来对待男人的出轨、对付男人的花心,还说长得帅的男人靠不住,自己都害怕了,长得帅真能当饭吃吗?
“能。”陈刚自信地说道。还说不仅能当饭吃,还能吃香的喝辣的,不过就是下半身估计老了以后受不了。莎慧笑着说讨厌。
男人和女人之间说话总会无意间就转到跟性有关上来,这也是男人和女人能从古代到现在在一起的缘故。**,无性无爱,有性才爱。当然性的最后结局就是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只有性而无法传递香火也很难长久。
人是感情动物,但在老婆和孩子之间,男人很可能会选择孩子,这种选择在自然界也很平常。
我有一个表姨,只比我大五六岁,按辈份排序,我只好叫她姨,而且还叫得特亲切。因为她长得很漂亮,像明星杨恭如,当她每次出门玩总要带着我,我也很喜欢她带着我跑东跑西,走街串巷虽然那时我也就五六岁的样子。

时间长了,我渐渐依赖上我这个外表美丽内心善良的表姨,只要哪天他不带我出去玩,我就找到她家去问我老姨她在不在,要是不在,回来后我肯定会撒娇大哭问她为什么不带我去玩。她的解释总是那么完善,一会儿就把我的眼泪哄到肚子里去了,我还屁颠屁颠地从家里拿来的好东西分她一半吃。我当时奇怪自己为什么那么贱,现在明白了,那时审美观的表现,怪不得现在别人说这个女孩、那个女孩漂亮,我总是不屑一顾。
当我十五岁时,我表姨已快到谈婚论嫁之时,我老姨也忙着帮她找下嫁。要不是我当时年轻,我真想给我妈说我要娶我表姨,不过也庆幸当时我没说出,因为这可是当今社会最流行的词“**”。我可不想为了一个女人而背上个一辈子被看不起的名声,让爸妈遭人白眼,我还想在社会上奋斗一番,当个大老板玩玩,这也是我后来的想法。
记得那年,有个男的,黑黝黝的皮肤,长得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混混儿拉着我表姨的手在我们那街道上来回晃悠,我恨不得那个铁锹从背后拍他两下,我在们后面摩拳擦掌,可因最后有心无胆而放弃了这个念头,同时也害得我为看表姨再从门口经过,自己却倒在门口睡着。我妈叫我吃饭我都没醒,他们找了有半个小时也没找到,一气之下把门一关,才发现我在门后面睡着了,口水流了一地,我那时还在做梦痛扁那个混混儿呢。这是我十五岁时做的蠢事,现在要是让人知道还不笑掉大牙。
表姨23岁时和那个我说的混混儿结婚了,在农村处女之身很重要,两个人既然已经发生“见不得人”的事,那结婚也是理所当然,匆匆忙忙,十万个不情愿的表姨家把她急忙嫁到他家,省得独自打了才办婚事。
老姨和老姨夫终于放下心来,因为嫁女儿对农村人来说也是一件大事,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一年之后,表姨被他婆家干了出来,也是匆匆签了离婚书,原因很简单,我表姨不会生孩子。
所有的保守思想打击着从小开心快乐、活泼美丽的表姨,但她和她的家人没有办法,足有两三个月,表姨羞不见人,这件事当时也在我们村和邻村传得沸沸扬扬,差点没把我可爱的表姨逼得跳井。
半年后,无奈无助的老姨冒着被全村人说闲话的压力四处打探,而不是治病(因为没钱),终于找到一个离家很远又住在高原上的亲家。所有的情况都说得很明白,我表姨不会生孩子,那男人离过婚,这样两家一拍即合,草草办了婚事,我那个悔呀,不过如果是我,估计生不了孩子的老婆家人也不会同意。
几年不见表姨,那次突然一见,人还是那么美,只可惜失去了天真灿烂的笑容。我仍躲在门后,欣赏着经历风霜却一人国色天香的表姨,长长的睫毛上多了几分灰尘,大大的眼睛上多了几丝忧伤。虽然打扮得很漂亮,恨饶人,但内心的创伤只有她和我明白,表姨静静地来,也静静地走,她永远也不知还有一个我在为她伤痛,为她叹息。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