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蒙古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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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子时的钟声已响,年轻的男女们拖着有些疲倦的身子在召回还在肆意放纵的精神。散去了,不夜城市的各色灯光闪耀着,只有那一排排整齐的路灯像似威武的士兵,指引人们心中那份唯一的安全。
火车进站了,不过是北京,再悲莫过离人泪。这虽不是永久分离,但一个宿舍的哥们在火车站告别竟不能远送,这怎么说也让人有些悲伤。
“好好在北京玩,最重要的是注意安全。”俊生在候玄耳边轻轻地说并拍了拍他的肩膀。候玄当然知道俊生什么意思。一男一女出去旅游,安全措施必须做好,毕竟他还是学生。
“知道了,哥们儿,你们也好好玩,最好从内蒙古回来给我带把蒙古刀,哥们从小身子骨弱,我爸差点狠心把我送到武术学院,原来傻不拉叽的以为有武功最没用,最多不过一介武夫,现在,哎,别提了,以为脑袋好使就行,你看,女朋友都觉得我没安全感,郁闷着呢。”侯玄一口气说了半天,似乎准备下车的不是他。
“你就别演戏了,你没看冰翠看得你都发呆了,还说没安全感,你要是再厉害点儿冰翠更没安全感了。”晓慧笑道。
“她哪是看得我发呆,她是还没睡醒呢?”侯玄又补上一句。
“你缺不缺德,人家做梦还梦到你了。”冰翠直截了当地说,弄得大家一头雾水,相互对视起来。
冰翠又补上一句:“我梦到你在想别的女人,不要我了,我正准备到法院告你呢。”大家笑着。
北京以中国首都的形象独占鳌头,既是首都,因此这里的一切都关系到世界人民对中国的看法,说起北京,就必须说说北京的历史。
北京最早见于文献的名称叫蓟,蓟国原是西周王朝的一个分封国,春秋中期,燕吞并蓟,再到秦统一六国。北京一度沦为辽的陪都,别称南京,又叫燕京,后来金朝灭亡,北京又改名为中都,后中都有被元朝夺走,成为元的首都,直到清灭亡,北京更经过外国的侵入直到1949年。北京的历史就是中国历史的缩影,北京是古老的,但同时又是一座充满朝气的城市,她正在以一个雄伟、美丽、现代化的姿态登上世界大舞台。如今北京城里的人们正在学外语,与国际接轨,站在首都位置的北京让古都不再是人们心中的那句俗话:中国只会讲历史悠久,没用,中国哪一点儿赶得上美国、日本。外国人讨厌我们,可我们不能,我们不能没有自信,我们应该相信在不远的将来,南京、西安、开封、洛阳这些古都都会成为世界的焦点,成为外国人心中的纽约、东京,中国人也将再创历史,让唐人这个尘封已久的荣耀再次闪光。
北京站下车的人多,上车的人更多,习惯了人多的场景,如果哪天因计划生育的作用人口突然减少了,估计还真有点不习惯,看惯了人们都为一个车门相互拥挤着,突然那天拍成纵队,一个个很有礼貌地上车,有人不小心摔一下,后面人赶紧扶起。真有这一天,估计真有人会说中国人的那种拼搏劲是不是掉进太平洋一去不返了。哲学对事物的两面性分析很多,也很透彻,也许一般人不会理会这些酷似精神病患者才想起的问题,可哲学理论的博大精深以至整个世界的变化都被囊括在内。哲学是一门艺术,懂得分析问题、进而解决问题的人才是真正的享受者,你或许认为研究哲学的人是神经病,是傻货,但你肯定不会明白,如果没有他们,我们现在一定正在为看不透问题,不会分析、解决问题而烦恼。在理论无法指导实践的远古,在理论充实实践的今天,所有这一切的变化,都体现着哲学的巨大魅力,哲学带给人们的不仅仅是认识、了解,更多的是冲击、体会。
十几分钟的停留并没有让人们欣赏到北京的肃穆庄严,也没有体会到北京人特有的北京腔。所有人收回视线,继续吃着泡面、看着报纸、睡着大觉,纵使太阳高照大地,只要想睡觉,随着火车的摇摆震动,你会像一个无助的小孩进入梦乡。
爱情就像火车站台,人生就似飞驰的火车,缘就是你我手中的车票,份就是彼此的座位号。当火车驶入一个站台,上车的人很多、很杂,或许某一刻坐在你身边的男孩或女孩就是你的缘分。火车在远离站台,没有缘份的擦肩或许是永恒的逝去,逝去的是时间,更是可惜和悔恨。如洗的人生演艺伤心、离别、凄美、动人的爱情戏,我们不需要悲痛,因为我们都是主角。
火车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快十个小时的振动晓慧有点想吐,说不出来的痛苦每秒都在侵蚀着晓慧的身体,看着俊生睡得正香,她没有打扰他,一个人静静地思考着妈妈的话,思索着俊生和自己的未来。

“俊生,对不起,我爱你,我拿到了缘,却无份陪你走到内蒙去欣赏美丽的大草原,曾经向往草原的我只能默默地祝福你开心快乐,我要走了,我不知道这意味着多长时间,几年或者几十年,不知道美好的爱情会不会再次发生在我身上,可我真的没办法,我不能不认父母,不能让他们在为我操心,你可以恨我,可以骂我,但这已经是事实,请不要等待,草原的双手在召唤着你。”爱你的晓慧晓慧擦了擦跌落在纸上的泪水,捡起包走向人群的深处。
到站了,俊生揉揉眼睛。
“晓慧,到站了,我们终于到草原上了。”俊生大声喊道。怎么回事,会不会上厕所去了,这丫头真是的,可惜没有,哪都没有,俊生急了,准备拿包走了,发现自己床上有一张信纸,还有的就是晓慧的包也不见了。俊生感到疲惫,脑袋顿时沉重,但同时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妙。
轻轻打开信,认真琢磨着每一个字,看着被泪水模糊的字迹,俊生没有泪水,静静地叠起纸,一个人出站了。
太阳至高无上地悬挂在天空,把自己的光芒照射在地球的每一处角落,一辆辆匆忙的汽车来回穿梭,不停地加快着生活的节奏。可爱的呼赫浩特没有大都市的繁华,但这并不影响人们心中大草原的形象,现在已不是战火硝烟的年代,也没有饥饿成群的乞丐,上班族夹着工作包放大脚步,不时想着寻找过去的点滴,只是一味地前进,被迫与无奈的生活让他们懂得成功才是最重要的,成功才能有获取自由、爱情、家庭、权力的资本。
俊生踉跄地挪动着步子,根本没有把太阳的至尊地位放在眼里。此时的他就似行尸走肉、漫无目的、失魂落魄地飘动在表面平静的城市里。他没法不让自己回忆起晓慧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光,虽不像彼此想象的鸳鸯生活那么美好,但有两人轻轻地吻,右手牵手白头偕老的誓言。这是怎么了,难道有什么比他在晓慧心中更重要的吗?难道两人的相爱不足以把爱情进行到底吗?难道曾经相拥一起的美好誓言就此烟消云散了吗?也许以后就此一个人,生活不会因为失望轮回,所以失望没有用。俊生抬了抬头望着太阳,默默冷笑,随便上了一辆中巴车。
草原,这是美丽的草原,这是向往的草原,这也是两个人的梦想,可惜如今只有一个人。
“师傅,停车,快停车。”俊生沙哑地喊着,声音中微带颤抖。
“这不能停车。”司机头也不回地说着,似乎任何恳求在他心中都不如方向盘伟大。
“师傅,我叫你停车,你没听到吗?”俊生已拿起包向车门走去,司机回头看了看,然后一个急刹车,他完全没有顾及顾客无奈低声的吵闹。俊生下车后,车迅速开启,重重地把他甩在后面。
草原是伟大的、是清新的,俊生扔下包,高喊一声,他无法忘记晓慧,但草原的美让他轻松了很多,也让他感受到大自然的力量,踩在松软的草皮中,远处望去,三五只小羊羔在奔跑着,不时低头吃草,不时又轻声“咩”叫。俊生走向草原深处,看到了原来只有从电影中才能看到的蒙古包,他站在外面问道:“有人吗?”蒙古包内没有声响,俊生推了推门,发现门只是轻轻关闭着,里面没有人,俊生没好意思进去,在门口看了看:里面整齐地陈列着各种东西,呈圆形靠着蒙古包摆放着,正中央为炉灶,即火撑,火撑在一个家庭占非常重要的位置,火代表一个家庭存在和延续,是家庭兴旺繁荣的象征。再仔细看去,西北侧供奉着佛像、祖先的牌位。西南侧摆放男人们放牧、狩猎的用具,有马鞍、马鞭、弓箭、猎枪等,北方放置着被桌。东北方放置着箱子,箱子上有女人的衣服。东面有锅灶、勺子、茶、奶、家具等。东南侧放置着炊具、奶具等。俊生刚要走去,突然发现西北方也放置着电视机、收音机等。这些也足以证明蒙古人的生活正紧跟时代步伐,朝着幸福、现代化的家庭发展。
俊生从包内取出“单兵帐篷”,和蒙古包门方向一致朝南搭好帐篷,静静聆听草原美妙的歌声,不知何时,俊生进入梦乡,他想到一个女孩,不过不是晓慧,是展思芳。梦里他和思芳缠绵在一起,好似积累千年的冰雪一瞬间即将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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