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饿鬼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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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铁,饭是刚。这话果然不错。
晚上疯子,甲子和和船长有点受不了了。下午被那妞吓得有点神经错乱。吃饭的时候宁愿在宿舍呆着也不去吃饭。啊落则和傻强一溜跑到112去吃了牛排。
回来跟三人在宿舍打牌。
八点的时候其实大家都有点饿了。可就是没人愿意下去买点东西填肚子。一是不想动。二是谁先下去那就意味着要出三份的钱却只能吃到一份食物。所以甲子疯子还有船长都在忍着。
九点,船长肚子咕咕叫了起来。“靠,昨天吃坏肚子了”说着跑到走廊尽头的厕所晃了一圈,灌了一肚子水跑回来。
十点.甲子肚子叫了。“我也吃坏肚子了……”
十一点,三个人的肚子再次叫起。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是这时,宿舍的铁门已经关了。灯也灭了。这就是说三人有可能饿着肚子过一晚上。于是三人在宿舍上窜下跳地找东西吃。这才在疯子的那一对穿过了的内裤和臭袜子下翻出两包方便面。还再傻强的枕头底下找到半包饼干。
最让人值得喜悦的是居然在啊落的床底下找到不知道哪天早上掉落的的油条来,三人欢呼着坐到准备桌子前准备分掉这丰盛的晚餐。
慢慢审视了那几份来得不易的事物以后,一致决定放弃油条。
那油条是从床底下拿上来的。这其实不是问题,床底下其实比疯子那堆袜子和内裤干净多了,现在你就是掉到刚刚洗过脚的洗脚水里,他们照样捞出来吃掉。照样眉飞色舞。
放时间长了馊了?这更不是问题,他再馊还能比食堂里的难吃?
决定三人放弃油条的最主要原因是,由于天气的原因,那油条确实有点馊了。但是上面说了这根本就不是问题。问题是拿到近了才看清楚,由于馊了的原因,在油条上面发现了好几条米粒般大小的,白色的,蠕蠕爬行的无脊椎软体动物。
船长狠狠咽了一口口水问道:“怎么办?”
“这家伙我听说挺有营养的,又不脏,现在。”甲子说着眼光不停地瞄着两人的脸色。
疯子犹豫不决。看看甲子,看看船长。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这时船长两眼已经盯着那东西放光了。要是疯子点一下头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就咬掉那油条,至于其他东西,当作料好了。
最后是傻强和啊落看不下去了。
“你们要是敢吃那东西我就把你们三一个个踢出去,永远不准进这个门。”傻强的口气怎么听怎么像休妻一样。
“妈的,你们恶心不恶心。谁要吃了那东西,我就把这件事情拿到班上去说……”啊落更狠。
“这东西真的可以吃的,真的,有营养,我也听说了”船长似乎还不死心,嚷嚷了一句,看见傻强从床上爬了起来。“说说还不行吗?”留恋地看了一眼那根看上去似乎还很不错的油条,又狠狠吞了一下口水。才扔出窗子外。
三人坐在桌子前,甲子表情严肃地指着捉上为数不多的食物“说吧,怎么分……”
船长受不了了。这时的他很想念家里每天都可以吃上饱饭的日子。他现在这样想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他饿了,很饿。他当然也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一代。不至于还过着饭都吃不饱的生活,逢年过节什么的也是看着肉都恶心。可确实他现在饿了,平时到食堂吃饭最少都是六碗以上,你叫他现在怎么能不饿。每天吃饭的时候三食堂老板娘走过他们桌的时候总是站在那狠狠地盯上几眼。

没办法,船长从床长爬起来又一溜跑到卫生间去灌了一肚子水。这学校宿舍的设计真的变态,每一层都只有一个厕所,而且都在楼梯口那里。船长要从宿舍跑到厕所都要跑上一小段。回到宿舍躺下刚一会,又起来跑过去再喝上一点,回来,过去。就这样重复了好多次。
最后跑起来的时候就听见肚子里完全是水撞击肚皮“咣咣”的声音。
半夜,又爬起来一趟又一趟地跑厕所。这次是排泄出来,还是发出咣咣的声音,那是船长用脑袋撞墙。要是有人看到这一幕肯定大叹这孩子真可怜。
船长的饭量那可真的不是盖的。他老妈老是说他是饿死鬼投胎。要是生在旧社会一早就饿死了。早在婴孩时代他就把他老妈的奶水吸得精光。让他老妈的像漏了气的气球一样干瘪。这让他老爸发了好大一通火。可是他吃了这么多的饭仍然不见长肉。个子还是马马乎乎,从远处看去跟电线竿子似的,并不是他有多高,只是瘦一点的人看起来要比同等海拔的胖子显得高些。连他自己都纳闷,怎么就不长肉呢。这要放在啊落他二姑家,早一脚踢出家门了——他二姑家世代养猪。
后来他老爸总结出这样的结论:这小子吃饭就像学习一样,没吸收营养没经过消化就直接从**排出去了。有好长一段时间他爸老的在考虑是不是直接就给这小子吃大便得了。
第二天早上宿舍门一开,只见三个黑影直接冲向三食堂。
那天早上三食堂的早餐格外好卖。船长等人吃完第四碗米粉和两个包子后三人感到周围惊恐的目光。疯子和甲子终于熬不住先走了。船长想再叫一碗,张张嘴最终没叫出来。起身走了。
二食堂。船长打了个转来到这。“老板,给我两碗粉再来四个包子打包带走,我带给同学”
后来船长没有一个同学吃到那两碗粉和四个包子。
要是按照正常的算法船长是吃不了这么多的。但是学校里面的米粉和包子不能和外面的相比较。货比货得扔。是学校的食堂米粉比外面便宜一块钱,但嘴巴大一点的兄弟,捞起一筷子,用力一吸,碗里就只剩下汤了。由此可见在学校承包食堂是多么赚钱的一件事。买个肉包子五毛,学校外面七毛,但是你往往会发现咬了两口还不见肉,咬到第三口包子要完了的时候,你会在里面的一个角落发现一小块小葱或者是咸菜。这就是肉包。当然你或许还会发现咸菜里夹着一根不知道是哪个女人的头发。有的时候还有可能是指甲。
那天早上有好多人到食堂的时候,没有早餐。其中包括啊落和傻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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