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出去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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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乐器店出来,烁就一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他想说:馨儿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馨儿怎么会有那么多怪想法,馨儿这些都是从哪儿学的?
我们四人在正在临安城(就是天龙王朝的首都)大街上闲逛,秋霜拿着我刚刚做好的日本筝,而落雪好象对我的新乐器充满了好奇,眼神总是往秋霜身上瞄。日本筝是奈良时代(公元8世纪)从中国传入的,至今日本筝仍保持中国唐朝13弦筝的形制。最初它只用于雅乐的管弦乐队中,到16世纪时九州僧人贤顺创立了筑紫筝流派,其曲调多来自雅乐,主要在僧侣、武士阶层中流行,学习筑紫筝并非为娱乐消遣,而是作为修养身心的手段。其实日本筝和中国筝区别很大,它的很多地方更像古琴,比如上弦的方式很原始。我们的古筝,机械性的东西就多一些。日本筝换弦比我们的要复杂。日本筝制作工艺比较精良,我们的古筝不少都是粗制滥造,胡乱拼凑起来,而日本筝确实很有艺术品的感觉,两相比较高下立判。不过我看到的日本筝,都是高手自用的,质量肯定上乘。原来有人说日本筝是用一整块木头抠出来的,我不认为这是实话,更像是对日本筝知之甚少的臆断。就好像原来有人传说闻名于世的斯氏、瓜氏小提琴是一整块木头抠出来的一样。乐器是一个发声系统,每个部件都有自身的特性和作用。用一整块木头抠出来一台古筝不是办不到,但是面板、底板以及侧板等几大部分就不能根据木头本身的纹理合理配备,声学效果大概不能好到哪去。我所看到的日本筝,很明显是由不同部件组合起来的,与中国筝制作原理应该是大同小异。不过,或许是我孤陋寡闻,可能人家真的看到过一整块木头抠出来的日本筝。
“看来那些古装片,不都是骗人的。”我小声嘟囔着,觉得自己好象《红楼梦》里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到处都觉得新奇。
“馨儿,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吐了吐舌头,好险……
“公……啊不,小姐,我们现在去哪?”落雪有点兴奋的小声问我。
“烁哥哥,我饿了,你请我吃饭好不好?”我拽着烁的胳膊,讨好的向他笑笑。老实说,我现在就是想找个地方歇歇脚,不用被别人行注目礼。好吧,这注目礼不是向我行的,因为我再倾城倾国,也始终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况且烁为了我的安全起见一直要我带着面纱……(尽管我不愿意,想女扮男装来着)可烁就不同了,我总觉得大街上的女人们似乎要把烁吞食入腹……奇怪,古代的女子不都是很含蓄的吗?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开放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烁,你让女人疯狂。”我看看身边的烁,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烁睁大眼睛,诧异的看着我,我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是啊,一个十岁大的孩子,怎会说出这样的来?这是不符合常理的。我被他的目光盯的有些手足无措……到底我是怎么了,以前的我是从来不会这个样子,我的沉稳到哪儿去了?
“少爷、小姐里面请。”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走出来,招呼着我们进去。我不禁松了口气,还好让这个人打岔,可我仍然觉得烁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在我身上打转,我们几人找了一间靠窗的雅间坐下,沉默的气息围绕我们,这样的感觉让我倍感压抑……

“天烁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一阵悦耳的声音滑破沉闷的气氛,我向声音来处望去,只见一位和烁年龄不相上下男子已来到我们跟前,我趁机打量了他一番:看起来应是皇族或是高官家的子弟,与烁比起来容貌不相上下,可是品性却不及烁,身上有几分桀骜不逊,也许因为年轻的缘故,不够成熟内敛,性子还须磨练,他的旁边还有一位妙龄少女,看起来温柔可人,和这名男子的容貌竟有几分神似,应该是此人的姊妹。
“子铭兄,几日不见,一切安好?”烁寒暄道。
“蒙您的惦记,天烁兄你身边这位是?”
看来有人注意到我了,那种炙热探询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好象可以穿透我的面纱。这家伙真是欠扁:你变态啊?对一个**儿童用这种目光,一定是性取向有问题,看来不只是二十一世纪有变态,这儿的变态也不少。
“啊,这是我妹妹琉馨,琉馨这位是四皇叔的大公子龙子铭,龙世子,旁边是他的表妹陆清清。馨儿,你可能是不记得了,子铭与你在小的时候见过面的。”或许是烁注意到那男子的眼光不寻常,所以有意用他的身体挡住那人近似无礼的视线,把我和那人隔开。我无意间转过头,忽然发现路清清用一种我所熟悉的目光看着烁,那目光竟然和那时的落雪如出一辙,我不由得心惊,看来落雪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我开始为她担心了。
“参见太……”陆清清刚要行礼,就被烁制止了。
“陆姑娘,不必多礼,这是在宫外。”
“原来,这就是琉馨啊,都已经长这么大了。真是灵秀出尘……”呸,好象你真能看见我似的,这混蛋敢用这种眼神看本姑娘,活该你倒霉。见我用眼睛瞪着他,他愣了一下,而后着有兴趣的看着我,
接下去的话我没有注意听,老实说除了我这个怪胎,估计每个女子都喜欢别人夸她漂亮,可是我就偏偏不买他的帐,我知道我的相貌不是一般的好,就算说我是“祸水”,也没人有异议,可是这话从他的嘴里吐出来就是让我不爽,似乎有些鄙视和嘲讽的味道,他以为自己是谁?世子?臭屁,在我眼里他也就是个"柿子"而且是个"烂柿子"。虽然我不像叶那样可以读心,但是我的观察力和敏感的神经一直是我所骄傲的,此人非池中之物,有着不同寻常的野心,极为阴险狡诈,并且是那种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人,是那种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人”,我看人一向很准,这次也不会例外。在现代,像这样的人并不在少数,我接触的也不少。我不想和这样的人有太深的瓜葛,不是因为惹不起,是因为我真的没有过多的精力去理睬这种人。
“子铭和陆姑娘,怎会出现在此处?难道是和我们一样出游吗?”
“正是。”
“如不嫌弃,就和我们一块用餐吧。”
那两人竟也不客气,坐了下来。不多时,饭菜都上来了,我也懒得在和他们说什么废话,只是一味的低头吃饭,把那道另我不快的视线忘记,把其他人当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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