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章 黑帮困境,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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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庆十六年二月二十二,凌晨多雾。
天刚蒙蒙亮,西门庆来到盐西山庄,猎帮、马帮和挑山帮人马都已经集中在山庄前,随时都可以出发。
孙震微带着山庄里的兄弟出来送他们。几个帮派首领互相客套,之后队伍就向景阳岗出发。西门庆却还没有上马,他走到孙震微身边和孙震微说话。
“二哥,今天有一个堂姑妈过来跟雪姐姐住,你有空就过去吃饭。二哥以后最好多回去吃饭,只有几个女人在家显得很静。”西门庆说。“东南西北四人以后住在山庄,他们要看管几个店铺,这次没有跟去。二哥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吩咐他们。”
“你放心吧!二哥知道怎么做。”二哥孙震微轻拍西门庆肩膀示意西门庆放心。
“二哥,昨天弟弟没有带豆腐西施过来,二哥是不是有一点遗憾?”西门庆走近孙震微,笑着跟孙震微耳语。
“没有关系,二哥知道你忙。二哥现在有两个青帮美女陪着,二哥很容易知足。弟弟,二哥怀疑你已经吃掉那个豆腐,她怎么样?豆腐好吃吗?”孙震微搂着西门庆的肩膀,笑着打趣。
“切!弟弟昨天一直在家陪两个姐姐。送迎春姐姐回县衙以后,家里还有雪姐姐和小英守着弟弟,弟弟怎么会有机会去吃豆腐?”西门庆死不承认。“今天豆腐西施过来跟二哥做事,二哥可以安排她在身边,二哥有的是机会——二哥跟弟弟说过,自己追来的女人特别有味道。所以弟弟就给二哥几天时间,让二哥自己追。过几天弟弟回来时候,如果二哥还没有得手,那二哥只能干瞪眼啦!弟弟提醒二哥,如果实在没有机会,二哥可以适当用强。”
“切!那么小看二哥?”孙震微给西门庆来一个蔑视的眼神,抬头看着天空不停地冷笑。
“哥哥要小心,行动要隐蔽。她的相公也是我们内部的人,最好不让别人知道,这样才够水平。”西门庆说完,跟二哥挥手道别,跳上马就急急跟上队伍。
其实,西门庆也舍不得把这漂亮的美女让给别人,但是西门庆不想借种给豆腐西施。西门庆外出这几天,二哥孙震微在阳谷闲着,豆腐西施也闲着,为什么两个闲人不能在一起?西门庆现在也想要孩子,西门庆和孙雪娥每一晚都在努力着,西门庆感觉自己的种子非常宝贝,他不想借给李桂姐。所以西门庆忍痛割爱把美女豆腐西施让给二哥,这可能是西门庆个人的想法,西门庆根本没有考虑另外两个人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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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队沿着小河向下游走,这条小河是从阳谷城一直流到黄河岸边的张秋镇。但是队伍最终目的不是张秋镇,队伍目标是景阳岗原始森林。他们队伍一共一百五十人,一百五十匹马,每一个人一匹马。其中猎帮三十人,马帮五十人,挑山帮五十人。林立全带十八个镖局兄弟管理钱财,镖局兄弟和猎帮兄弟在前面带路,马帮紧跟着猎帮,挑山帮在最后走。
阳谷城黑帮派表面上好象做正当生意,其实暗地里却做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比如说,鸿运帮原来在黄河岸边做无本生意,青帮是拐卖人口出身,其他小帮派如斧头帮、鱼帮、银帮等等,都是没有势力,就只能做偷鸡摸狗的小事。这些小帮派的首领大都是西门庆以前的烂仔朋友,现在这些小帮派都跟西门庆做生意,他们都到外地做正当生意。所以,阳谷城这段时间很安全,少有小偷小盗,也少有打架斗殴。
挑山帮和马帮一样,都是搞陆地运输业。挑山帮可能比马帮穷,好多人没有马,只拿着一跟扁担就可以走天下。当然,挑山帮和马帮不可能都做正当的生意,那样养不起这么大的帮派。挑山帮事实上兼做一些偷盗事情,有时候也坐山头做无本生意;马帮更加明显,他们做无本生意可以说到明目张胆的地步。
阳谷城几个大帮派体多次与镖局车行冲突以后,他们都体会到,孙震微和西门庆是想把黑帮带入正道。这是所有黑道都梦寐以求的事情,虽然这事情可能和少数人有利益冲突,但是对大多数人来说,他们却非常向往。所以这次生意虽然小,但是几个帮派都比较重视,都派出主力军。挑山帮来的是副帮主荣秉功,马帮也是副帮主熊万均,猎帮是西门鹰和西门羽两兄弟。看来他们帮派体系之间也很想团结合作。
西门庆赶上挑山帮来副帮主荣秉功,立即包拳行礼,并说够门面话:“荣副帮主辛苦了,劳驾荣副帮主亲自出马,小弟愧不敢当。”
“西门老板客气!”荣秉功四十多岁,满脸横肉,整个下巴都是散乱的粗胡子,象猛张飞。“西门老板,我们都很乐意跟二少和西门老板合作,我们周帮主希望跟镖局车行永久性合作。”
“荣副帮主,其实我们在阳谷城早就永久性合作。我们同喝一河水,同住一地方,同吃一类饭菜,呵呵!”西门庆抑住马缰与荣秉功并排走,嘻嘻哈哈地跟荣秉功说笑。

“西门老板真会说笑,呵呵!”荣秉功也笑了。“西门老板……其实我们以前对西门老板有所抵制是有原因的,我们想……”
“荣副帮主,帮派隐讳就不必说出来,我们心诚合作就行,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多说。”西门庆说得很认真。
“西门老板够豪爽!”荣秉功抱拳示敬。“西门老板请稍稍留步,在下有话不吐不快。”
荣秉功吆喝着手下向前走,自己却和西门庆并驹走在后面。
“西门老板也许知道风声,我们挑山帮现在出现一些麻烦。”荣秉功看着西门庆说。
“是不是城郊五里庙出的事情?听说你们被打死两个兄弟,还有五个兄弟被抓在衙门里。”西门庆问。
“说来惭愧,我们兄弟穷途末路,竟然在附近偷盗父老乡亲的牛羊,他们死了活该。”荣秉功有点激动。“在衙门里面的兄弟都把事情撑下来,有事情也不会很大……”
“那么,荣副帮主是说你们在莘县出的事情?”西门庆说话漫不经心。
“西门老板消息灵通啊!”荣秉功又对西门庆抱拳表示佩服。“春节前,我们挑山帮几个首领都商量着怎么带大家做正当生意,我们资金短缺,所以大家都一致同意做几笔无本大买卖。想不到刚刚动手,就被老百姓和官兵发现,还伤了几个兄弟……”
“荣副帮主,其实在下佩服你们。你们不想伤人,所以抢劫以后很容易暴露目标。而且出事以后,你们把抢劫的财物都放在路边还给人家,你们心地善良,你们根本不是当强盗的料。”西门庆看着荣秉功,说得很真诚。
“谢谢西门老板夸奖。”荣秉功苦笑。“由此,西门老板应该理解到本帮兄弟为什么抵制镖局和车行。”
“这原因在下想到。即使你们能够独揽阳谷所有陆地运输,你们也不能养活那么多人。”西门庆说。“所以,在下很真诚地向贵帮伸出友好的手。这次本来我们也可以拉出足够的人手,但是在下却要几个帮派一起出来,目的是想让大家一起有活路。还有一点很明显,就是你们两个帮的人马可以晚几天才来,因为货物必须经过几天收购才齐备。但是在下却叫你们一起来,目的不仅仅是叫你们来运输,也是想给兄弟门跟猎帮一样,学着怎么样找草药,怎么样收购动物药材,方便以后我们长久做生意。”
“在下替兄弟姐妹谢谢西门老板。”荣秉功又在马上抱拳躬身,看来他是个性情人物。“西门老板,其实在下说本帮的麻烦不仅仅是刚才说的那些。”
“荣副帮主请说,希望在下能帮荣副帮主分忧。”西门庆彬彬有礼。
“其实马帮比我们挑山帮更加困难重重,马帮的麻烦比我们挑山帮还要大,并且影响到我们挑山帮,所以在下先给西门老板说说马帮。”荣秉功好象苦不堪言。“马帮肯定比我们挑山帮富裕,但是他们负担过重,也是困难重重。他们人手比我们多,马匹也多几百匹,要养活这些很不简单。春节以后,他们也没有什么正当的生意,他们也要养人和养马,这肯定要花一大笔钱,他们花钱简直象流水一样。所以春节以后,他们也做了几笔无本生意。”
“荣副帮主是说,他们几天前在金堤河黄河入口处做的那个大案?”西门庆说。
“西门老板消息灵通啊!那个大案只是其中之一,在下说的是几个大案,都是马帮做。现在官府查过来了,听说有的还记在我们挑山帮身上。”荣秉功苦笑。
“马帮没有伤人吧?”西门庆问。
“没有。”荣秉功回答。
“建议马帮把所得到的货物还给人家,让大家都没有事情。”西门庆说。
“没有那么简单的。”荣秉功又苦笑。“马帮也想把所得到的货物还给人家,但是金堤河黄河入口处做的大案牵涉到京城某个大官,听说京城和济南都来了捕快,过几天就到阳谷城。”
“这就头疼了!”西门庆也苦笑。
“其实如果他们查起来,孙家二少绕过京城的生意路线可能也暴露无遗。孙家二少黑白两道人缘广,孙家二少可能没事情,我们却惨了。”荣秉功的脸比哭还难看。
“糟糕!这回惨了!事后你们怎么没有跟我们商量?”西门庆非常焦急。
“我们哪里敢呀!我们对你们百般刁难,我们又惹出那么大的祸,我们对不起你们啊!我们有口难开呀!”荣秉功摇头叹气。
“荣副帮主,我们快赶上熊万均,有重要事情商量。”西门庆双腿夹着马腹,马象箭一样向前奔跑。荣秉功也在马后加了一鞭,跟着西门庆往前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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