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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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向辉打过电话来说是没事的话一起吃晚饭。我正心烦所以立刻答应了。
"怎么没陪家人,想起和我吃饭了?"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饭问到。自从他结婚后还是第一次周末出来约我,难道不怕家里人怀疑?还是已经找好了借口?
他不说话埋头吃饭。
饭有那么香吗?我倒不见得,最近没了胃口,什么菜也觉得没味道。我吃了一点后就一直看着他吃,间或无聊的打着哈欠。
真是越没事做就越没精神,刚吃完饭就犯困。
他吃了很多。吃完之后就拉着我上车。说是去看他的新工程,香山附近环境优美清净。
夏日的夜天黑的较晚,饭后的6、7点日头仍斜挂在西边,大片的晚霞绚烂多姿多彩。
车开的很稳不急不慢,沉闷的气氛有些透不过起来。我俯身打开了CD,让歌声流了出来。竟然还是我离开他之前的那盘。
歌曲听了大半,听的越来越尴尬想伸手关上。向辉腾出一只手按住我的手,让那男音继续叫喊。
我宁愿你冷酷到底,让我死心塌地忘记
我宁愿你绝情到底,让我彻底的放弃
我宁愿只相信一次,也不要日夜都相信
我宁愿你冷酷到底,请别再说我爱你
你走的那场夜雨,已是我的伤心
抹不去你留下虚伪的唇印回想你欺骗的话语
你既然已决定离去为何还留下猜忌
让我以为你是迫不得已,让我不能彻底忘记
我宁愿你冷酷到底,让我死心塌地忘记
我宁愿你绝情到底,让我彻底的放弃
我宁愿只相信一次,也不要日夜都相信
我宁愿你冷酷到底,请别再说我爱你啊我爱你
当时歌曲红遍大江南北,我处于蜜月时还经常大声喊唱着我爱你,哪知那三字是我断章取义,三字之外竟是我俩过去的印证,原来每个故事都可以谱成歌曲。我忌讳这首冷酷到底。
我不喜欢听还是不顾的强行关掉不想继续,但是车中仿佛还飘荡着那大声的呼喊"我爱你"。
向辉扭头看了我一眼,"里面唱的和现实不一样的。"说了一句。
香山脚下要开发大片的土地,可现在还都是一片农田果林,虽然是和别人合作开发成片别墅区,但巨大的工程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财力和精力,光想想我就头疼,实在没兴趣。
回城的中途天色已暗我困的想打个盹,但车子一停我就清醒。到了我楼下想拉车门出去,他叫住了我说也想一起上去。
"好啊,你上去吧。"我爽快的答应。
他立刻表现出今晚最兴奋的表情,高高兴兴的锁上车门要去。
我从背包里掏出了钥匙伸手递向他。
"别忘了钥匙,给你。"我努孥嘴,示意。
"你。。。。。。"他犹豫着疑惑着。
"你送给我的房子,你想去就去我不再拦你,我回我原来的家住。"我微笑着平静的解释。
路灯下他的脸色瞬息变换反正很难看,痛苦的表情也不能掩饰,眼神是极至的伤心。他踉跄着反身拉开车门,回头望我一眼彼此还都是无语,跌跌撞撞的车子离去。
这之后很久他没再打电话,舔嗜伤口还需要几日。我当时的想法就是那样,又没猩猩作态的去骗他。微笑能解决很多问题,好象哪个名人说过我已忘记。
好多问题我都嘻嘻哈哈不在意,放下压力反而能承受更多更大的压力。回忆也是减少痛苦的方法,因为已成事实的东西知道不可能在现实中继续,那就回忆,让心里充满了甜蜜的过去。
。。。。。。
从上海去苏州的高速路上史然一直从后视镜中偷偷看我,我毫不介意闭眼睡觉或观赏路途风景。
他径直把我载到我熟悉的那幢高层大厦,大堂里我看着那很亲切的人朝我伸出了双手拥抱过来。
"书培哥好久不见。"我拍了拍他的肩。
他有些激动的眼底有了雾气,"你这小家伙也长大了。我都不好意思开你玩笑了。"
史然一直静默着站在一旁,这时走过来伸手握住了书培的手,紧了紧以示安慰。我心下了然调皮的笑着,"我的诅咒变成了现实。。。。。。"我附到书培耳边,继续说,"怪不得你不敢开我玩笑了,原来你比我更不如,他不比你大吧,可他是攻你是受。"
书培脸立刻红到了耳根,史然没听见但也估摸出话语安慰似的吻了吻书培的耳垂,大方的样子不顾大堂过往的人群,爱至深。
书培咳嗽了几声镇静一下心态和表情,很快浮上了我熟悉的怪怪的笑容。
"东东,这座大厦装修好之后已经高价卖给了美国墨根集团,当然名字也易了主。当初谈判时双方因为名字的事僵持了竟然一个月,我私下里把你和向辉的故事讲给他们听后双方各退了一步,他们把顶层的一半免费送给了你做纪念,并出更高于以前的价格收购,但要求是名字还必须改为墨根中心。
对了还有楼顶的小花园被称为西东憩圆,是大厦里的人休息喝咖啡的地方,来我带你上去看看,很美的。"
他拉着我一直到了顶层,却没去上到楼顶的小花园。现代化的走廊的另一半有一个中式深红色拱门上面刻着三个篆字"西东园"。
他径直推开门,把我轻轻推了进去。
室内宽敞明亮,楠木家具古朴雅致。厅的两面墙壁是两幅漆雕一大一小,一幅翠竹白云图,一幅山水风情图,琴棋兼备,还有一道屏风,把整个厅分为两部,另一边轻纱幔帐。
回头时他俩不见踪影门已关上。
这时从屏风后转出一人,现代的装扮潘安的貌像。
我微笑着看着他不语,他优雅的走过来也冲我轻笑。
本来就是在回忆,现在又有了回忆的气氛和土壤。拥吻着晕旋着仿佛回到了前世的幸福,原来幸福只是隔了一道门打开就可以看到和摸到。
心门也随着开放。
纯粹的**这时也变的荒唐,只是细细体会和感受着彼此的爱慕和渴望,抚摸品味各自身体的味道。慢慢的幸福过去又回到了原始的**,野兽的喘息急噪的舐咬也越来越需要。肢体交缠着倒在了古代的木雕床上。后庭本能的收缩迎接每一次的冲刺,双腿**也是身体本能的需要。想一直停留的幸福的感觉就那么短暂现在变成了**的本能,**过后身体得到了满足心情更陷入了感伤。
我稍作休息时他还继续在我的脸上舔舐,额头伤痕成了他重点关注的对象。我闭上眼睛没有反应,他慢慢的翻过我的身体,舌头灵活的在我臀瓣上来回活动,竟掰开我的臀缝寻到那个红肿的***钻了进去。我立刻全身颤抖,眼泪刷的流下来再也禁不住。我认为最脏的地方他也不嫌弃,从来没有过究竟是因为什么变成这样。
一直注意我的反应这时他出了声,"别哭,我的东全身都是干净,我爱你的每一个地方。"
第二天一早我潜意识刻意醒来,身边的他精疲力竭后是放松是沉睡,我咬牙起床他竟一点也不知道。
精神支配着身体我坐在回京城的飞机上,恍恍惚惚还在想:我既然克制不住对他的**,为什么还要难为自己选择逃跑,留下来让他成为我**的对象难道不好?人生得意须尽欢,更何况我到末路为何要强?为什么还要对我和他之间的爱情要求那么高?
难道是想让心中保留对爱情美好向往的最后一块净地和土壤。
飞机刚一落地就接到风雷的电话,电话里他的一句话让我吃了一惊,"我刚知道你们的事,你快回来让我们好好商量商量。"
茶馆的包间里风雷还一直来回的走着大骂着李总,愤怒的回音还飘荡在空中。我偶尔抬头望他一眼,低头默默喝茶也不接话。
"TMD,娘西皮,都什么时期了还不规范操作,胆子也忒大了,仗着和会里关系好也不能这样。现在快包不住了,国润集团的收购进行了大半,财务总监也新派进来了,马上要到营业部进行财务审计,他们可不象以前总部的稽核人员好糊弄。事情发展到现在才来找我,TMD,我哪能临时解决这么多问题?!"
"解决不了就别解决,让事态自己发展好了。"我冷静的插了一句。

他听了脚步停了下来,扭回身走到我身边,俯身眼睛认真的盯着我,"这件事你参与了多少?我不能光听姓李的一面之词。"
"所有的经办都是我,还有合同都是我一个人签的。"我回看着他。
他一时默默无语,终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他开口了,"东东,都怪我,平时关心你太少,你参加工作没多久,我也没及时提醒你工作中应注意的问题,把你交给姓李的是我失误了。不过营业部实行的是总经理负责制,这样的事他也难辞其咎。"
我感激的冲他笑了笑,他也冷静下来揉着额头。
"最近上面组织基金业开了个讨论会,会上同行一致认为汽车行业明年业绩会大幅度提高。上面也把引导投资者投资理念的任务交给了基金和研究机构,我估计汽车行业的股票走势明年会好转。不过这种股票从来没人注意过,大盘蓝筹的股票历史上也没暴涨过,。。。。。。把你们持仓的科技类、深沪本地股割掉吧,全换成大盘蓝筹和汽车业,我明天去找老李让他全部割肉换股。"
我聚精会神的听着,"那,。。。。。。你能确信吗?这种股票?基金业会齐心吗,以前也没听说过齐心啊!而且这样做也有操作股价的嫌疑?"我想了想,有了疑问。
呵呵笑着,"有上面私下里的授意啊,再不同心,基金业也死掉了啊!前一段我刚忙着把我基金的总经理换掉,他狂妄自大固守着以前的理念,还敢拉帮结派的业绩也做的一塌糊涂。估计这次换掉他他也不能在基金业里混,我顺便把他的名声搞臭了,否则他会到处诉苦给我添麻烦。"
李总乖乖的按照风雷的说法割肉换股,顺便大大减少了保证金的占用,背水一战的方式。
股价果然按计划上行。
国润集团的收购也在进行之中,他们聘请的会计师事务所已经到营业部进驻。李总忙着应付,我也忙着盯盘间或做集中筹码的操作,最后把股票干脆全部换成"上海汽车"一只。直到我全部换完看着这一天收盘,但内心总有点缀缀不安。
我忘记不了这一天。
寒路路竟然给我手机打电话说要见我,约我下班后去茶舌喝茶聊天。
在路上我思前想后把自己回忆了一遍,最后认为还是自己牺牲的更多没有对不起她,反正我心里现在比较坦然。
时下流行喝茶去包间。
我推门进来时她早已坐定一只手还夹着烟。
见我进来冲我微微一笑,笑中带着胜利和矜持。
没想到她人到中年还依然优雅且时尚装扮。
"小东,你长大了,真人比照片漂亮多了。。。。。。"她先发制人的开口说话,伸手递给我她手里夹着的那只烟,还没待我开口,立刻又说,"我忘了,你已经戒烟了。"又缩了回来。
我惊讶的望了她一眼。我只很小的时候见过她几次,她竟然连我戒烟的细节都了解。
"知道我找你来做什么吗?"她虽脸带笑意,但以盛气凌人的气势问我话。
我看着她摇摇头没说话。
她垂下眼皮,手里把玩着那只没点燃的烟,稍做片刻把那只没点燃的烟仍在烟缸里抬头看我。
"我已经办了移民,明天的飞机去加拿大。。。。。。"见我平静的看着她,她继续说,"向辉不愿意去,我随便他了。。。。。。我的意思是我离开他了。。。。。。你。。。。。。你不高兴吗?"她有些疑惑的问。
"这和我没关系。"我语调没有任何波动的回答。
"真的没关系吗?一点也没有吗?"她反问。
"当然没关系,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很确信。
她立刻大眼睛骨碌骨碌转着象个孩子似的打量着我的表情,然后有些顽皮的抿嘴笑,稍后又开心的笑出声来,"跟我预料的一样啊,这下向辉可够费劲的了。好了,我也不装了,直说吧。"换成了一幅活泼开朗的表情,好个两面性。
"我和向辉自小就同班同学,从小到大我对他的风范崇拜到无以复加。我一直坚持积极主动他却没有反应,他说他一直专等一个人长大,想玩的话只是一夜情。我很珍惜对他的美好向往不想被一夜破坏就绝望的索性和别人结了婚。后来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他一直等的是你,如果是和一个男人的关系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迫使他结束。我爸爸事业如日中天而公公正走向低谷,轻而易举的让爸爸帮助定下了婚姻联盟。我忙着和前夫离婚给了向辉半年的时间让你们的感情结束。
过早的从商让向辉对事业看的很重,我和爸爸帮助他拿下了三份之一上海和京城的房地产项目和工程。公公是银行业多年的元老,一手把持着国家的金融。实业和银行的联盟,让向辉的实力有飞速的发展和进步。
因为有言在先,结婚后我们彼此个人都不准再有一夜情,不准怀疑对方,要彼此信任,还有他和你的关系也必须彻底结束。他确实这样做的,清除了身边的各种情人,倒只留下你一直割舍不断。不过向辉还是对家庭极其负责,对我和我爸还有公公都关怀有加照顾的很好。我很感谢这两年他给了我这样幸福的婚姻。"她停下来看着我,思量着。
"我还是怀疑他,因为自结婚后每个周五晚上他都不在家过夜,到周六清晨才回来。问他,他只是不说话,也不说明理由。后来我高价找了专业私家侦探,结果。。。。。。"她卖了个关子,眯起美目,眼神飘向窗外的远方,好象回忆着什么,感动着什么。。。。。。
"他每周五在公司忙到很晚,一般是半夜12点或1点钟的样子才从公司出来。开车直奔你家楼下,把车停的远远的,不时出来远望你家的窗户,或抽烟或什么也不做出神,直到清晨才开车回家,下雪天、刮风天也是一样。
我看了照片中他的神情开始是愤怒,后来渐渐发现他也只有这个爱好,而你也一点不知情的样子就随他去了。总以为过一阵就会放弃这无聊的做法,可他却一直坚持着,乐此不疲。
我很心痛,但也为他的痴情感动,也真难为他了。尤其是自从你出了事后,他开始沉默寡言,心里不开心,脸上却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埋头工作,拼命的加大工作强度,简直超出了身体的负荷。那时我就存了放手的想法,他既然真心爱你,我爱他就让他幸福吧。偷偷的办了移民,还是让他发现了。我当时问他随不随我去,他立刻摇头坚决的说"从来没想到要到国外生活"。我也立刻接话,说你不去我也不会和你离婚的,他只没计较的笑笑就去陪公公聊天去了。
移民的事爸爸和公公都坚决不同意,向辉没阻拦我还是坚持要走了。"
说着说着她好象想到什么似的,坏心的一笑,把一只手搭在嘴边小声的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已经有3个月的身孕了,他们都不知道。呵呵,别说爸爸和公公这些急的想抱孙子的老人了,就是向辉,看到小孩子也走不动路,非要逗半天不可的样子。如果他们知道。。。。。。呵呵!我得把孩子生在国外,让他们想摸也摸不着。"
收敛了得意的笑的表情,郑重的继续对我说,"反正有了你向辉也不会再要别的女人,这我就放心了,我不容忍他爱上其他女人,我要做最好的女人,不希望她们比我优秀。你是男的,例外,就算了。你。。。。。。也别闹别扭了,既然彼此相爱,缺点都要容忍一下,过日子不能计较太多。好啦,我就说这么多了,明天我就要走了,你们的戏我就不看了。"她笑眯眯的站起了身,"当然,我付出了这么多,你就买单吧。"
我还没从她的态度转变中完全反应过来,她站起身我也就随着站起来,要相送出门的样子。
她看着我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东好可爱哦!"走过来俯到我耳边,小声说,"我告诉你,如果向辉来找你,你不能轻易让他得到。太容易他反而不会珍惜,要拿他一下,这是经验,很重要,切记,切记!"说完,吻了一下我的额头,笑着转身飞快离去,眨眼就不见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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