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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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忙拦住他,明智笑得好高兴(装的):“宝宝这么乐观,我们就可以放心的陪你玩了。”
明理笑得更可爱(苦中作乐):“反正才过了三天,往后日子长得很,宝宝吉人自有天相,当然不会太久丧失记忆,只要你笑,我们也跟着高兴。”
明月以行动来表示:“要笑大家一起笑,一二三,哈哈哈!”仰天干笑三声。
明月向来最正经,今天反常的扮小丑,秦宝宝笑弯了腰。
“呵呵……明月……你……。笑死我了,哈哈……”
明理笑瞇了眼:“明月,你今天最可爱了。”
明智暂拋三日来的愁闷。笑道:“想不到明月也有这么幽默的一天。”
明月只是一时冲动,事后感到很不好意思,辩道:“是谁说看到宝宝就会不由得受他的影响,改变原来性情?”
“没关系,没关系。”明理大人大量:“使你失态的是宝宝,所以我们很谅解,你大可不用害臊。”
明智出面主持公道:“我们应该感谢明月,好久没笑得这么舒畅了。”
秦宝宝领首赞许:“明月一点都没错,人偶而应该拋弃旧有的壳式,尝试新的自己,只要不是故意造作,带给别人的感觉就是美好的。”
明智、明理回想适才明月率真可爱的样子,的确给他们一种全新的感受,均点头赞成宝宝的话,而且跃跃欲试。
秦宝宝看破他们心思,故意唱反调:“也只有明月心无杂念才办得到,至于别人,嘿嘿……”
明理不服,为难道:“宝宝就爱泼冷水:你办得到么?”
头昂然一抬,秦宝宝神气极了:“我心思变化无常,永远给人一种全新的感受。”
斜睨着不得不服气的明理,笑道:“算啦,明理,真实的你才是最可爱的,何必追寻虚无缥渺的‘反常’,明月若时常像刚才那样,你们受得了么?”
秦宝宝的赞美和笑容永远是最有效的特效药,明理舒服多了:“最丑陋的人或物经由你的嘴一说,也许都会变成最美的。”
秦宝宝笑得好纯真:“个人欣赏角度不同,谁也不用勉强自己去模仿别人。”
懂得体谅别人的心情,是秦宝宝最大的优点,在他的观念里,每个人都是独立的,独立的个体有其独特的思想,不同的思想创造了花样的世界,使人感到活着是件有趣美好的事,可以欣赏世上千千万万不同的脑袋所创造出的美或丑的东西;所以,当你的想法和他有异,他一点都不会诧异或生气,因这是正常的,也只有天生的奴才胚子才不敢有自己的想法,这是他所看不起的,不管你是大臣或贩夫走卒。
四人一路无话,秦宝宝突然冒出一句:“我要吃蜜饯,走路真无聊。”
明理好笑道:“这么大还喜欢吃蜜饯点心,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哼了一声,秦宝宝固执道:“我就是爱吃,到底去不去买?”
明智不敢违拗他,笑道:“和尚买蜜饯可不象话,你自己去买吧!”
秦宝宝也觉得自己很不讲理,和尚进糖果店,象话么?
当下跑进“福记饼行”,一会儿捧着四包东西出来,强行每人塞一包,道:“都是素的,放心吃吧!走路好辛苦,应该慰劳自己一下。”
吃了几颗又酸又甜的蜜饯,秦宝宝才满足的走快些。
明智、明理及明月望着手中的素饼,真是哭笑不得,拋开出家人的庄严不谈,他们可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学秦宝宝当街边走边吃,不引得人人注目才怪!相同的一件事,差了几岁就做不得,宝宝边走边吃,别人只会觉得他天真可爱,大他几岁的人做出来,给人的感觉就会变成没教养。
秦宝宝不懂得这些机关,奇道:“为什么不吃?”忽而恍然大悟,自作聪明:“哦,我知道了。真的都是素的耶,不信可以问老板。”
明智歉意的一笑:“我们知道你不会说谎,只是现在不能吃。”
秦宝宝有趣的问道:“吃点心还要选时辰啊?”
明智一笑,正经道:“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不能学你边走边吃,会招人指指点点。”
“在乎别人做什么?”
秦宝宝道:“原来长大还有这许多坏处,我不爱长大了。”
明理噗璞嗤笑道:“这可由不得你,别异想天开,为自己添烦恼。”
撇撇小嘴,秦宝宝道:“你们龙师伯的生辰几时?”
明月接口道:“下月初三,也就是十天后的午时。”
秦宝宝不经意的问道:“为长辈祝寿,是不是要送礼物?”
一提到贺礼,明智三人就心惊胆颤,不知要如何向尊长交待?宝宝一身轻便,玉如意根本不在他身上,可能是丧失记忆,惊惶害怕之下将玉如意丢了,也有可能根本与他无关,只是适逢其会。
秦宝宝不悦道:“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好象怕我会偷了你们的贺礼。”
明智苦笑道:“我们根本没有贺礼可以让你偷。”
明理十分洒脱,道:“届时实话实说,相信龙师伯不会为难我们。”
明智十分兴趣的道:“东西丢时,最紧张的是你,如今你最轻松,可能紧张过度,所以麻木了。”
明理不服,戏谑道:“莫非明智师兄有何妙法将东西找回来?”
明智闪了舌头,拿出师兄的尊严:“你这是和师兄说话的口气么?明理师弟。”
师弟不好当,明理只有道:“师弟不敢造次,明智师兄原谅则个。”
“哼哼哼……”
秦宝宝直哼得使他们害怕,才道:“说了半天,我根本不知道你们的贺礼是什么?”
明月一本正经道:“一根玉如意,价值七百两银子。”
秦宝宝感到意外的便宜,道:“丢了?还是被偷了?”
明月苦着脸道:“丢了还好,被偷才丢人。”
秦宝宝好心的建议道:“我送你们的元宝再买一根不好么?何用愁眉苦脸。”
明智面上一亮,随即又沉下来:“不行,被人知道,戒律堂少不得会严惩我们。”
“阿弥陀佛了!”
明月合十道:“据实以告或可免罪,私下企图欺瞒长上,面壁三年。”
“阿弥陀佛!”
明理也合十道:“小僧最怕面壁,此法不可行,不可行!”
宝宝没事惹来一身骚,白眼道:“行不行随你们,反正挨骂的不是我。”
“咦”秦宝宝不由得睁大双眼。
身着一身红衣服的“小罗剎”宫玉敏低着头,无精打采的踱着,不复以往的气焰高张,看到秦宝宝也自吓了一跳。
明理也注意到,问道:“宝宝,你认识她?”
点头又摇头,秦宝宝迷惘道:“我好象以前见过她,对她的红衣服很面熟。”
“小罗剎”宫玉敏宛如见到亲人似的,突然有了精神。
“秦宝宝,我们又见面了。”
秦宝宝尴尬笑道:“姑娘,我们认识么?”
宫玉敏黯然道:“原来你已经忘了我。”
又没精神往前走。
“姑娘!”
秦宝宝叫住她,道:“我丧失了记忆,实在想不起你是谁?”
“小罗剎”宫玉敏大惊失色,道:“你忘了以前的一切?忘了曾捉弄我?”
秦宝宝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道:“我只觉得姑娘有点面熟,是否可以请姑娘告诉我在那里见过我?”
“小罗剎”宫玉敏惨笑道:“算了,反正以后我们不可能再碰面了。”
失魂似的经过秦宝宝面前,回头一笑道:“你是唯一令我心动的男孩子,尤其那双精灵的大眼使我一见难忘。”
秦宝宝四人目送她走远了,才继续赶路。
突然,宝宝往后电射向宫玉敏离去的方向,明智三人只好随后而去。
奔行间,明理问道:“宝宝,你追她做什么?”
秦宝宝送他一句:“不知道。”
明理一楞,又问:“你想起她是谁来了?”
眉目间不禁兴奋起来。
秦宝宝答得更妙:“一点印象也没有。”
明理身形顿住,见宝宝不停,只得又追上去,道:“那你……。”
明智截口笑道:“明理,不用问啦,宝宝真的不知道,也只是有所感觉。”
秦宝宝如释重负的笑道:“还是明智比较了解我。”
明智得意已极,正待自夸几句,明月小声道:“那位红衣姑娘就在前面,要不要出声招呼她?”
秦宝宝摇摇头,小声道:“我们躲起来,看看她在做什么?再做决定。”
明智、明理及明月也不想惹事,纷纷伏在巨石下。
眼前是一片草原,荆棘杂树纠结丛生,如烟的野草蔓生,因已临春,枯黄中目出几点新绿,这边,秦宝宝四人蹲在唯一的巨石下。
“小罗剎”宫玉敏就靠在一株孤伶伶的白杨树,瘦削的身影懒洋洋的倚靠在树干上,使人感到她是那样的凄凉无依无靠。
时间在尚称寒冷的风吹逝,已过了半个时辰,“小罗剎”宫玉敏的身子动也不动,彷佛老僧入定,宛如站着是件很舒服的事。
蹲伏在巨石下的秦宝宝可不舒服极了,坐在地上,埋怨道:“女人真莫名其妙,大冷天靠在树上做什么?没人来找她,她也像变成木头似的,一点表情也没有,动也不动是什么意思?”
明智三人打坐惯了并不以为苦,也跟着坐下,明智笑道:“你能不能感觉出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秦宝宝提防万一,道:“我们不能通通坐下来,这样无法知察她的动静。”
明月自告奋勇,道:“我的脚不酸,权充先锋。”
明智点头笑道:“好,一刻钟后换人。”
明月复又蹲起身子,偷眼观察宫玉敏,耳朵却静听他们谈话。
沉寂一会,秦宝宝才道:“这位姑娘我一定在那儿见过,可是,好象又不熟,只能隐隐约约感到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
明理小声问道:“好事抑是坏事?”
秦宝宝白眼瞋道:“我又不是神仙,怎会晓得。”
明理噗嗤笑道:“何必客气,谁不知道你是小神仙一个,几乎能预测未来。”
秦宝宝双眼一亮,道:“我有这么大的本事么?你怎的从未告诉我。”
“明理。”明智斥道:“出言必须谨慎,宝宝已经很会胡思乱想了,你将他喻为小神仙,岂不害他整天活在梦里?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明理嘀咕道:“明智师兄也知宝宝的感觉十分灵敏,不是么?”
明智苦口婆心:“感觉是虚幻之事,岂能倚为凭仗?凡是须实事求是,用耳倾听,用眼凝视,以求得真实凭据,才能取信于人。”
明理尚不服气,争道:“宝宝的感觉从来就没出过差错,不是么?”
明智无法否认,只有道:“那是因为他年纪还小,心灵纯净未受到污染,待他长大,接触的人、事、物一广,就不再单纯,开始会怀疑别人,懂得顾忌,用脑子分析别人的举动是否真实,届时就不可能……。”
“停”愈听愈不顺耳的秦宝宝发声数落:“什么意思?当着我的面,将我的感觉当物品似的批评审视,还论到我的未来,不管你们好意与否?我听了很不高兴。”
翘起嘴,足足可以吊一只油瓶,明智见状轻笑道:“别嘛,宝宝,我好不容易可以表现口才,你何必介意。”
明月头不回的插嘴道:“明智师兄向来不忘时时找机会发表演说,宝宝就原谅他吧!”
明理也没安好心的为明智说话:“明智师兄一向最有师兄尊严,也只有对宝宝才肯低声下气。”
明智为之气结,没好气道:“好个明理、明月,倒数落起师兄来了。”
秦宝宝好笑的望着他们,道:“明月,你坐下,换我守望,让你们师兄弟好好吵一架。”

强行压明月坐下,蹲起身子摇晃着长发,好不得意自己的杰作。
没听见吵声,回头双手指头塞耳,神秘兮兮的小声道:“别客气,小声点,我没听见,不用不好意思。”
明智三人看这小子愈来愈坐大,不约而同的蹲起身子。
“你可会卖乖!”
明智第一声教训:“我们为你斗嘴,你好意思在这儿凉快!”
秦宝宝笑咪咪道:“大人学小孩子斗嘴,应该是你们不好意思吧!”
明理附和明智,气愤道:“更可恨的是,居然鼓励我们手足相残。”
明月十分痛心道:“白白疼他十多年,结果却换来旁观我们为他吵架。”
明智忘了刚才宝宝的讥词,嗔道:“真会给他气死,他明知我们只是想哄他高兴,并非真的斗口,却故意信以为真,存着瞧热闹的心情看我们吵架。”
秦宝宝抿紧嘴,神色古怪的左看看明理、明月,右望望明智,使他们感到和宝宝怨言相向,是件非常不对的事情。
“宝宝-”三人好生尴尬,同声而呼。
“嘘”秦宝宝用食指比在嘴上,道:“噤声,有动静了。”
明智、明理、明月也顺理成章将尴尬拋弃,明智道:“有人向红衣姑娘方向来了,一男一女,好象父女。”
明理仔细打量他们,失望道:“可惜不知红衣姑娘是何来路,不然也许能得知些端倪。”
明月自来是最后发这言,于是道:“宝宝,你看他们-”“宝宝,你怎么了?”
明月已习惯小声,惊呼声未被对方听见。
明智、明理骇然目注秦宝宝,齐奔到他身旁,道:“宝宝,你不舒服么?”
只见秦宝宝坐倒在地,弓着身子,左手护胸,右手捏着脖子,脸蛋煞白,双眼布满痛苦与惊恐,喘着气,声如游丝:“我好难过……我不能呼吸了……。大哥快来救我……”
明智又是焦急,又是奇怪,道:“手掐住脖子,当然不能呼吸,快放开。”
秦宝宝根本没有听见别人在说什么,只顾道:“没有空气……。不能呼吸………快把箱子打开……”
明智顾不得听下去,双手急着想扳开宝宝的右手。
明理、明月在想着宝宝说的话代表什么?
明智无法扳下无意识的宝宝的右手,急叫道:“明理、明月,快来帮我!”
合着三人力气了使秦宝宝放下右手,明智顺手点了他睡**。
用袈裟擦着额上汗珠,明智怒道:“方才你们两人在发什么呆?不知先要救宝宝!”
明理左右言他:“师兄,你不觉得这事好生古怪?离开少室山,宝宝身上出了什么重大的事?这儿四野空阔,怎会突然不能呼吸?”
明月细心道:“宝宝提到‘将箱子打开’,这又是代表什么?”
明智慎重道:“会不会曾经有人将宝宝锁在箱里,有意闷死他?”
明理望着昏睡的秦宝宝,道:“宝宝有少林寺和‘金龙社’保护,谁敢动他?”
明智心情沉重,肃然道:“这人一定有自信在不使人怀疑是他的情形下陷害宝宝。”
明月愤怒填膺,道:“好奸滑的人,幸而宝宝逃过这一劫。”
明智叹道:“宝宝一定时常做噩梦,逃过大劫,小苦难却免不了。”
“可恨,可恨!”明理怒气连连:“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动少林之宝?”
明月突然想起问题关键,道:“师兄,宝宝根本丧失记亿。过去的痛苦也该忘了才对。”
明智是关心则乱,这时明月提起才想到,道:“是啊,宝宝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反应这么大?”
明理分析道:“宝宝从小由人细心保护长大,按三日来的观察,相信卫大侠也和我们一样将宝宝照顾得近乎溺爱,一个没吃过苦的人,对第一次受到的伤害一定记忆深刻,如今宝宝忘了从前的事,照说烦恼也随之而去,除非伤害他的人又出现在他面前。”
明月小声叫道:“对啊,宝宝原本没事,是看了那一男一女才会这样。”
领首同意,明智痛道:“那一男一女二人中,谁是伤害宝宝之人?”
明理冲动道:“两人看起来像父女,一起算了。”
明智挥手制止,道:“不能冲动,我们没有真凭实据。”
明月也慎重道:“明智师兄言之有理,说不定他们只是外貌很像伤害宝宝之人。”
明理一嘴难斗双口,道:“两位有何高见?就这么放过他们。”
明月此次抢着道:“宝宝记不得前事,此事只有问卫施主。”
明智冷冷瞥了那没的一男二女,道:“明月,记住那三人的容貌,届时好与卫施主对证。”
明月有几近过目不忘之能,早已将一男二女印在脑里,笑道:“这不劳师兄操心,师弟懂得如何做。”
明智一笑,他早知明月细心是不会放过任何线索,并不介意:“你们说,应不应该通知掌门方丈前来一趟?”
明理不加思索,道:“宝宝是方丈的命根子,原本我们希望宝宝这几天就能恢复记忆,因此不敢惊动他老人家,现在看来得花一段时间才能使宝宝忆起前事,再加上今天这事,若不知之,怕老人家会生气的。”
明月也赞成,添加道:“必须通知卫施主前来‘龙门镖局’一叙,才能得知宝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便共商解除宝宝心中阴影的方法。”
明智、明理平日有点不像出家人,但一遇着重大事情,其理智庄严就不比明月逊色,当下共商行事方法,暂表不提。
师兄弟三人乃是少林新一脉的佼佼者,足以代表少林,事情轻重分得极明,商妥宝宝的事,待一男二女走了,才敢拍开宝宝**道。
一醒来,秦宝宝好象忘了刚才的事,忙起身向那边望去:“人呢?明智、明理、明月,怎么人都不见了?”
明理很干脆的道:“走了,因为他们有脚。”
“白说!”秦宝宝问道:“你们有没有听见他们说什么?”
明智自以为劳苦功高,道:“我们忙着照顾你,那有心情顾他们说什么?”
秦宝宝心有玄机不领情,白眼道:“你好象点了我睡**!”
明智这方想起宝宝最恨别人点他**道,连忙辩解:“我是看你情绪不稳,才点了你**道让你睡一觉。”
大大不解,秦宝宝气咻咻地道:“你明知我想知道那位红衣姑娘到底在做什么,也许我会因此想起以前的事,却白白放他们走,连个方向也不知道。”
明智此时也动了性:“我今天总是吃力不讨好,宝宝,你到底讲不讲理?”
秦宝宝答得更妙:“我什么时候讲过理?”
明智三人莞尔失笑,宝宝向来以“不讲理”自豪,虽然不至于无理取闹,但总是率性而为,看顺眼就做,其它一概不考虑。
明理调侃道:“你倒没忘记自己一向不讲理。”
秦宝宝撇撇嘴道:“看你们的表情就知道,在你们眼中我是怎样一个人?”
明智气消,有趣道:“道来听听,说得有出入,罚你今晚吃素。”
吐吐舌头,秦宝宝道:“哼,你们谁知道红灰姑娘三人往那方向去?”
明月知道宝宝不会中计,出言数说自己的缺点,笑道:“明智师兄报复不成,令人惋惜”向宝宝道:“他们往西而去,和我们不同路。”
“谢谢,还是明月好。”秦宝宝瞪了明智、明理一眼,道:“出家人应心存善意,为小事苦思报复之计,岂成得了正果?”
明理冤枉大叫:“宝宝,不能连我也算上呀!”
秦宝宝起身,拍掉身上泥沙,道:“你心存看热闹的心情,罪加一等。”
明理气结,指着明月道:“他不也没为你说话?怎的他就好,我是坏?”
秦宝宝笑咪咪道:“因为他告诉了我想知道的事情,本王赦他无罪。”
明理不满道:“何不大赦天下,皆大欢喜?”
秦宝宝哧哧笑道:“那要等本王篡位成功时再说。”
“哈哈……。”
四人相视长笑,或笑宝宝,或笑自己幻想当皇帝。
明理得理不饶人,戏谑道:“让你当了皇帝,保证天下百姓全当了和尚尼姑,你一个也管不到。”
秦宝宝贼嘻嘻的笑道:“皇帝不管和尚及尼姑么?”
明理闪了舌头,道:“你威风出足了,可以上路了吧?”
秦宝宝左右而言他:“其实你们是兄长,我那敢罚你们?好象有人和我说过,不可侮辱尊长……对对对,可以恶作剧,就是不能失了长幼之分。”
明月满意的笑道:“一定是卫紫衣施主,除了他和方丈,你肯听谁的话来着。”
明智也催促道:“上路吧,一路上宝宝的花样最多,再不走,初三我们还在路上。”
秦宝宝迟疑不肯上路,咕哝道:“初三午时到,来得及祝寿就好了,早去你们多挨骂,好心没好报。”
明智心想他也是好意,试探道:“人还不舒服么?我们再休息一下好。”
“不,不,不,”秦宝宝笑道:“我们上路吧,照例,我走最后。”
明智三人微微感到奇怪,却怕宝宝再次刁难,难得他肯不用条件的上路,忙在前头引路,使宝宝没时间想到要反悔。
明智头不回的道:“宝宝,你也是练过武的行家,可不能再使刁耍赖,失了武人精神,走没半个时辰就喊累,天尚未黑就要投寺休息。”
明理也嘴痒想教训人:“还有,饭刚吃完就要吃蜜饯果子,吃了几颗又说口渴,想上茶楼,喝完茶走没几步,你又急着上茅房,如此再十天也到不了京城。”
明月照例最后做结论:“还有一点,你一顿饭最少要吃一个时辰。我们吃完一碗,你第一口还没吞下去,只顾笑嘻嘻的看我们吃,真使我们为卫紫衣施主的耐性捏一把冷汗。设若你走路很快还情有可原,但是你走路比乌龟爬还慢,宝宝,我们必须赶……”
“宝宝”又是明月首先发觉秦宝宝失踪。
明智、明理、明月想到宝宝这些天的刁难,真是好气又好笑,一时也没注意秦宝宝为何一直不出声,这是很反常的事情。
“糟了,快回原地找。”
明智叫道,三人展开轻身术往来路奔,却已是一刻钟后的事,秦宝宝早已不知去向,三人来到方才的荒地,只有急得直跺脚。
明理自我解忧道:“还好,不是宝宝出了意外,而是失踪了。”
明智气急败坏的道:“我情愿他有意外,我们可以救他,如今失踪不知生死如何?”
“阿弥陀佛!”明月合十道:“明智师兄不用着急,宝宝一定向西而去,探究红衣姑娘的事以满足好奇心,师兄若是同意,我们也跟上去。”
“当然同意。”明智道:“但是,龙师伯的寿日也快到了,我们必须派一人前去解释这一切。”
明理理所当然的道:“有事师弟服其劳,明月上京城,我和师兄一起追宝宝。”
明月语塞,叹道:“好吧,两位师兄一路小心。”
明智省了分配的烦恼,笑道:“烦劳你了,明月,到了分手,通知方丈赶来处理这些事。”
明月恭敬道:“师弟知道,到京城我会通知卫施主前来一叙。”
明理沉吟道:“初三我们若无法赶到,请他们多留几日。”
明智叫道:“事不宜迟,明理快走吧,明月懂得如何做。”
二条健硕的人影飞也似往西行去,不一会,就消失在视线外。
明月目送他们走远,微叹口气,继续往北赶路。
秦宝宝溜了,乘明智三人大肆数落他时偷偷躲起来,待他们发觉他不在赶回去时,他得意洋洋的大摇大摆往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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