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慕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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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幻大陆,欧罗帝国……
亚特兰蒂斯。
风和日丽,艳阳高照;在这风幻大陆最为发达的都市之中,人们似乎都极为快乐;街道之上,可以看见不少模样相反的人们;他们从千年前的对立,到如今的融合,这一步步走来,充满了坎坷。
微风拂过脸颊,惹得慕熙一阵抽搐;他拥有一双如同鲜血般通红的眸子,英俊到近乎妖异的脸颊苍白的无一丝血色;不过即便如此,周围走过的人们的都以奇异、藐视般的目光望着他。
“妈的,”慕熙狠狠的瞪了那路人一眼,嘴上唠叨道:“等了这么久了,还没遇见个像样的?今天晚上又要被费尔那死家伙虐待了。”他说这话时模样凄厉,显然一提起这个叫「费尔」的家伙,就不禁毛骨悚然了起来。
慕熙无奈的站起身来,甩了甩略微破旧的衣裳,无奈道:“哎,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这些个年头,有钱人怎么都这么胆小?没事出来逛逛多好,当心憋家里憋死了。”他摸了摸钱袋里仅剩的几个铜板,叹了口气,随即起身晃悠起来。
「亚特兰蒂斯」是整个风幻大陆最为繁华的都市,同样是欧罗帝国的帝都所在;这里的不仅拥有美丽的风景,同样有着强大的经济实力;然而慕熙,就是这种城市中,接近数千万人民里,最最低贱的人种。
他是个纯种的东方人,可是却从未看见过东方的世界;他出生时不久,母亲因为思念家乡,顽疾缠身而死,他连母亲的模样的也记不清楚了;而三岁的时候,父亲也因为思念母亲,终日郁郁寡欢,死了……
这一眨眼,已经过去十多年了;才十六岁的慕熙,因为低贱的身份,而无法获得姓氏;不过他并不觉得什么,虽然他拥有一个西方人的名字,但他的父亲的确姓「慕」,他并没有抛弃掉自己的祖宗、先辈,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先祖究竟是些什么人;然而,这样一个从三岁起就无父无母,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里,他完全失去了目标,只是每日无所事事,后来结识了一个名叫「费尔」的西方人,干起了偷鸡摸狗的勾当;可是,这十六年,他却是在所有人鄙视的目光中成长起来的,一切……
都因为他那双如鲜血般通红的眸子。
他从开始的生气、恼怒、到如今的无所谓、毫不在乎;他似乎已经看穿了这个世界,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有很多很多,数之不尽、用之不完的金钱,当然,还有美女……
不过想归想,这事还是要做的;经过一阵无所事事的摇晃,他终于发现了今天的目标,就在前面,那个白发的老头,低着头急急忙忙的向前走着,手里不知握着什么东西;不过最让他满意的,还有那老头腰间沉甸甸的钱袋!
“神啦,我会感激你的!”
他仰天而望,险些泣极成声,不过眼看那老头子越走越远,一想起费尔那如同沙包大小的拳头,一拳拳甩在自己身上的样子,他可不敢怠慢;连忙跑了上去,小心翼翼的跟着那老头子尾随而去。
那老头子看来是有什么心事,这一路下来竟然都没有发觉身后尾随的慕熙;眼看路边行人渐渐少了,而且这里又是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他忽然下定了决心,大喝一声:“老头子。”
看来今天不准备做小偷,准备做强盗了!
这一声声音洪亮,显然让那老头愣住了,他随即停下脚步,转过身去。
慕熙一身破衣裳,乌黑的发丝披肩而下,并没有打整;不过好在他拥有那张脸,让人不致于以为他是个叫花子,就算是,也是个英俊的叫花子……可是当那个老头子望见慕熙的时候,他忽然愣住了。
慕熙见他这般模样,心下更是欣喜不已?看来今天遇见个白痴?想到这里,他忽地摇晃起身子,摆出一副痞子样,威胁道:“老头子,留下你的钱,爷爷我饶你不死,怎么样啊?”不过他再怎么装,也不怎么可怕?
那老头子一愣,忽然笑了起来,反问道:“你是强盗?”
慕熙被他这么一问反而呆住了,手托着下巴想了想,道:“我想应该是。”
老头子一把拿下腰间的钱袋,笑道:“那你是想要这个咯?”
慕熙一翻白眼,怒道:“我不要这个,难道要你啊?”不过他一看到那钱袋,火气降了不少,不过那精神倒是精神不少;他急急忙忙上前,嘴上还不忘威吓道:“喂喂喂,我告诉你哦,别乱动;把东西给我,我、我就放你走。”
他已然走到老头子的跟前,正要一把夺过那钱袋;可是忽然,那老头子身子一扭,跟只虫子似的,竟然就这么闪开了;慕熙一个没站稳,砰的一声摔倒在地,正如那“狗吃屎”一般,模样极是滑稽。
老头子傲然伫立,那钱袋仍在他手中,望着倒地的慕熙,讽刺道:“就你这模样,还当强盗?你今天要是进得了我的身,我就把钱袋给你,还请你吃一顿大餐,怎么样啊?”看他得意的模样,哪像之前那心事重重的老头子?
慕熙从小被人取笑惯了,倒也不觉得什么?不过听到“钱袋”和“一顿大餐”这样丰富的奖励,想不心动也不行啊?他立马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指着老头子疑惑道:“喂,老头,你可不要骗我?只要我碰到你,你就给我钱,请我吃大餐?”
那老头子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只要你做得到!”
慕熙帅帅的甩了甩手,忽道:“你不准还手哦?”
“当然。”
老头子话音方落,只见慕熙身形一跃,如同一只矫健的兔子,赫然冲到老头的面前;从小他就因为偷东西不知道被别人拿着扫帚、砍刀追杀了多少次,对于速度,他可是有着绝对的自信。
面对如此速度,就连那老头子也不禁微微变色;不过这对他似乎起不了任何作用,就当慕熙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那老头子忽然身子一跃,竟是连连向后退去;慕熙一见这可得了?竟是毫不思索之下,只听“呸”的一声……
乳白的液体在半空中划过,老头子显然并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玩意?不过等他恢复过来想清楚的……
慕熙恶心的口水,已经成功的完全无误的砸到了那老头的身上。
“哇哈哈哈哈……”
恶心的笑声自寂静的空地上响起,慕熙一脸得意,双手叉腰,无赖道:“老头子,我碰到你了;快快快,我要吃大餐;对了,别望了把钱给我。”语毕,便要准备上前去把那老头子收刮一顿。
老头子如今是哭笑不得,连连道:“小子,你这可不行?这可是作弊?”
“作弊?”慕熙连忙摇手,摆出一副大气凛然的模样,道:“我的口水难道不是我身体里的一部分吗?怎么?我如今碰到你了,不认账了吗?”
老头子哭笑不得,被慕熙的歪理弄得不知道如何回话?不过好在他也不是什么无赖,一把将那钱袋丢了过去;慕熙急忙接过,打开一看,险些把他给惊呆了……这,这钱袋里竟然有三十多个金币?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
想起以前慕熙最好的成绩,不过是偷到一个里面放了三十个银币的钱袋;金币在阳光下闪着异样的光芒,慕熙的心都要化成水了,连忙摇了摇那些金币,然后收回怀里;他似乎完全忘记了老头子的存在,过了许久,这才抬头,眼看那老头子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慕熙心里忽地一愣,急道:“看?看什么?走,我要吃东西。”
他模样甚是得意,那老头子今天算是遇到个典型的无赖,哭笑不得的与他一同进了一家较好的酒馆。
这是一间较大的酒馆,从建造上可以看出,这家酒馆并不便宜;看来慕熙是决定了要狠狠敲着老头子一笔;他一连点了十几个价格不菲,而且都是酒馆的招牌菜,这才满意的笑了笑,跟个大爷似得让那酒保下去了。
老头子见他这模样,不禁笑道:“小兄弟,怎么好好的人不做?要跑去当强盗啊?”
慕熙一愣,狠狠瞪了那老头子一眼,道:“我当我的强盗,关你什么事?以后没这么大的头,就别带这么大的帽子?知道不?看我今天不吃死你……”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显然那一口口水,让他知道自己除了会跑、会偷之外,还是有脑子的。
老头子不但不生气,反而是呵呵一笑,又道:“小兄弟脾气不好,我看你不像是西方人?你叫什么名字啊?”他声音有丝丝震撼力,仿佛有些像是在拷问一般。
慕熙不知怎地,心里竟是没来由的一虚;随即支支吾吾道:“关、关你什么事?”
老头子哈哈一笑,秃顶周边的白丝轻轻晃荡了下,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今天拿了我这么多钱,难道给我说下你的故事也不可以吗?还是说,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呢?”他用怪异的眼神望着慕熙,就像是一个好色的老头子,望见美女一样!
慕熙感觉整个身子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不过想了想也是,这老家伙今天被骗了这么一顿,最起码也要留下自己的名字?显摆一下才是!他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想,道:“不过,我是东方人,怎么?不可以吗?你给我记清楚了,大爷我叫「慕熙」,慕熙的慕,慕熙的熙……怎样,很酷吧?”
老头子听了他几乎废话般的自我介绍,心中似也稍稍明白了什么;只是他忽地脸色一变,望着慕熙的那一双奇异的红眸,道:“你的眼睛,似乎和其他人不同?”

哎!
慕熙心里叹息一声,每当有人提起他的眼睛,他就会感到一丝忧伤;并非人们说他、骂他时产生的“怨恨”;他清楚的记得,他三岁那年,父亲重病不起,他死的前一天,就这么紧紧抱着慕熙,然后望着他的眼睛,用几乎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 “孩子,苦了你了。”
他到如今都还记得,当时父亲望着自己眼睛是,那种无奈、迫切的心情;他突然之间好恨自己的眼睛,那双与其他人不同,如同鲜血般通红的眼眸……
不过那是三岁时的他,如今的慕熙,早已经从当时的想法中脱离了出来;他现在只想好好活着,有大把大把的金币,大把大把的美女,这才是正轨,这才是他人生的路;想到这里,他不禁揉了揉鼻子,道:“这眼睛吗?我从出生下来就是这样,怎么样,很好看吧?我除了脸之外,最满意的就是这双眼睛。”或许连他都不知道,当他说出这句话时,眼中流过的悲伤与无奈。
老头子闻言点了点头,竟是符合起他来,道:“不错,的确是挺好看的。”
慕熙皱了皱眉台,反问道:“别光说我,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就我告诉你?我岂不是很吃亏?”看来他是干不得一点吃亏的事。
老头子笑了笑,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秃顶,道:“我的名字是「玛德·穆霖」,如果小兄弟不介意,可以叫我一声玛德大叔!”
“妈的大叔?”慕熙低低念着,这什么稀奇古怪的名字?他开始觉得原来帝国中的姓氏制度,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的?眼前这糟老头子不是也有姓吗?不过想归想,他还是笑着点了点头,道:“好的,妈的大叔。”
“是玛德,不是妈的!”
……
这顿饭,慕熙点得皆是最好的酒菜,整整吃掉了玛德不少钱;不过之前他的钱都被慕熙拿走了?他哪里有钱付?就在慕熙想到这里的时候,玛德竟突然站起身来,然后径直的走向这酒馆的老板身前,也不知道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总之他就是在一张类似于账本的东西上签了个字,然后叫上慕熙走了。
眼看这“妈的大叔”这么厉害,慕熙可是眼睛都望得直了;这才一出酒馆,就叽叽呱呱说道:“大叔,大叔;想不到你这么厉害,这么多钱那老板居然不要也?”
玛德微微一笑,道:“我只是让他下次去我家里取钱罢了?对了,你现在要去哪里啊?”
眼看天色已经渐渐晚了下去,慕熙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玛德见他不回自己的话,又再问道:“你怎么了?”
慕熙如梦初醒,“啊”了一声,连忙道:“没、没什么。”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见玛德用奇异的目光看着他,他竟是一把从怀中取出那个钱袋,从里面抖了抖的,抖出几个金币,接着把那还装有二十几个金币的钱袋递给玛德,道:“玛德大叔,这个你拿回去;我就那几个回去交差就好了。”
玛德被他这一举动所吓到了,一时间竟有些无法看穿这小子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之前还这么贪财,现在居然把这足以让他过上几年安稳生活的金币还给自己?
当然,像是之前那么奢侈,就不一定了。
慕熙见这位大叔的脸色有些怪异,不仅将那钱袋收了收,又道:“喂喂,大叔?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可就收起来咯?”
玛德微微一笑,挥了挥手,道:“这些金币你就收下吧,以后别再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了;好好找个工作,不然就去学习一样手艺。”他像是个长辈,在教育小辈一样。
慕熙闻言连忙把金币收了起来,他可不是个笨蛋,既然玛德都不要了,他自然不会继续纠缠下去;不过听到玛德说什么让他找个事,学个手艺,他可就不怎么感冒了!当下摇头道:“找工作?从小到大,所有人都把我当成个怪物,怎么有人会要我?”
他声音有些无奈,看来他也并不是很想走这条路。
玛德沉吟了片刻,忽道:“最近帝都不是在盛传一件事吗?「叶赫」家族会与东方的「楚萧」家族建立了一所「艾米仙武魔法学院」;你不如可以去这所学校里看看,或许你会有兴趣也说不定?”
慕熙忽地一睁眼,他不是没有听说过「艾米仙武魔法学院」,可是以前这样在「亚特兰蒂斯」中最最低贱的人群,又没有什么一技之长,他凭什么能够让进入这所风靡整个大陆,所有人都幻想着进入的学院呢?最重要的是,那高不可攀的学费,才是重点啊?
玛德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又道:“明天一早,在帝都大殿前,「艾米仙武魔法学院」会举行在帝都的招生仪式,你到时候去报名吧?学费的事你不用担心,只要你有实力,想必他们是不会把你拒之门外的。”
实力?!
自己有什么实力?!
慕熙不仅这样问起自己,不过看着这个“妈的大叔”这么关心自己,心里倒是不由为之一暖,道:“好的大叔,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一定去就是了。”他豪迈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虽然他并未去过东方,不过骨子里,却还是个东方人。
玛德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望了他一眼,这才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去。
看着玛德远去的背影,慕熙忽地感到一阵凄凉;日光渐渐消散,阳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完了!
慕熙忽地跳了起来,他抬头望天,不禁微微面露难色;随即转身拔腿就跑,嘴上还不忘苦恼道:“完了完了,都这么晚了?这次要被费尔那家伙杀死的!”
※※※ 亚特兰蒂斯一处偏僻的小院里。
这是一间是否偏僻的小院,从外望去,只能看见点点灯光,不过这小院里面,却汇集了不少人;十多个年纪不大的少年蹲坐在篝火旁,他们的前方站着一个金发碧眼,模样凶狠的中年人,看上去三十岁上下的模样。
慕熙便在那群少年之中;只见那中年以凶恶的目光环视众人,随即指着当中的慕熙怒喝道:“慕熙,滚出来。”
这一声暴喝当真如惊雷自耳边轰然炸响,惊得习惯性慕熙冷汗阵阵流下;他低着头急忙站了起来,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似得,跑到那中年人的身旁,连连道:“大、大哥!”
被他称为大哥的人,就是那个让他惊吓不已的「费尔」了。
费尔抿了抿嘴,恶狠狠道:“小子,今天要是再没拿点成绩出来?老子的手,可是不听使唤的哦?”他这话完全充满了威胁性。
慕熙这一听可不怕了,一下子从怀中掏出那个钱袋,如同一个暴发户似的,将那钱袋丢到费尔的身前,前后反差之大,让人叹为观止,同时嘴上还不忘炫耀道:“今天成绩一般般,也就十个金币啦。”
这些人都是这一行的老手,对于目前这个行情来说,能够弄到金币,已经算是不错了;竟然一次就是十个?如此傲人的成绩,也的确有他猖狂的道理。
费尔的表情转换同样惊人,这方才还是一个目空一切的老大,如今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和慕熙勾肩搭背,好不亲热:“哟豁,小子干得不错,想不到这出去一天,就弄了票大的;好好好,我重重有赏,重重有赏……”
赏你妈呀!
慕熙心里狠狠咒骂一声,他自然不会说出有私藏这么一回事;不过仍然是很乐意接受费尔老大的“赏赐”了,始终在他心里,这已经是他最后几天呆在这里了。
……
深夜,所有人的进入了梦想。
慕熙与洛尔分别坐在依旧燃烧的篝火旁。
洛尔与慕熙相同,他们都是从小就是孤儿,而且是从小到大的朋友,有时候慕熙会常常问自己,如果没有洛尔,他真的不知道,现在他会变成怎样?或许绝不会是一个单纯的扒手,小偷。
洛尔长着一头银丝,帅气中透露着一丝凄凉,他们都把对方当成最好的朋友,无话不谈的朋友。
“慕熙,”洛尔懒散的声音轻轻传来,其中掺杂着丝丝担忧:“你这家伙今天跑哪里去了?害我担心死了,你知不知道费尔那家伙有多生气?还好你拿出钱来了,不然我真是不敢想象啊。”
慕熙傻傻一笑,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道:“不用担心啦,我告诉你啊,今天我遇见一个老头子,我真不知道应该说他人傻呢?还是要说他人好……”慕熙以最简单快捷的方式,为洛尔讲述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他带过许许多多的细节,可是却没有隐瞒洛尔丝毫,就连身上他还藏着金币的事,慕熙也说了出来。
洛尔听得是极其心动,急道:“慕熙,要是被费尔那家伙知道了,你可就完了。”他脸上带着关心。
慕熙揉了揉鼻子,眼看四下人们都睡着了,这才凑近了洛尔的耳边,坚定道:“洛尔,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不准说出去;我已经决定了,去那个大叔口中的「艾米仙武魔法学院」去碰碰运气,费尔那家伙别想拦住我,我的命运,由我自己决定;怎么样,我们兄弟一场,我是不会丢下你的。”
洛尔听得是心惊胆颤,他胆子并不小,可是当他听到「艾米仙武魔法学院」的时候,还是不由得吓到了;始终,目前帝都里,最为让人津津乐道的,就是这件事了。
可是,那个仿佛神一般的地方,真的可是让他们这种最最低贱的人种进入吗?
无论如何,只有一试,才不会有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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