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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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菲儿心中实是不忍蓝翎为自己受苦,已是放弃了抵抗,这时,却听耳边一声:“且慢!”不禁抬头看时,冯落羽却已经将那白衣公子制住
白衣公子几乎没有看清冯落羽的身形,自己的身体已是无法再动弹分毫了,心中已从惊惧变成了恐惧,冯落羽站在白衣公子的身前,身上的灵气已是覆盖了几乎全部北山,黑衣人见主人被制,便急忙上前援救,冯落羽身上暴起刺目的金黄色的剑气,仅仅气势就将那群欲上前援救的黑衣人震得全部吐血重伤。
冯落羽轻轻地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我还是无法逃脱宿命啊。”说着将目光移向白衣公子,缓缓说道:“你将蓝翎和我师弟交出来,我,便饶你和你身后的门派不死。”语气很淡然,但白衣公子却不知为何感觉到对方一定能够做到,冯落羽并为用兵刃逼住他,但是冯落羽身上的气势已是压得他几乎连呼吸都十分的困难,冯落羽稍微的收敛了自身的灵气,白衣公子方才大口喘了喘气,仍是轻笑道:“你就算杀了我也没用,何况,以一命换两命,我还赚了呢。”
冯落羽闻言面色一冷,但也只是一息之间,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淡然,轻轻笑道:“如果我把你卖到那妓院,说不定你会更讨那些肮脏男人的喜欢呢?”
白衣公子闻言面色一惊,说道:“你胡说什么,我一个男人,你把我卖到那种地方,做龟公吗?”
冯落羽故意贴近白衣公子的面庞邪笑道:“是吗?原来你是男人?”
玉菲儿和无心和尚闻言倒是有些奇怪,不明白为什么冯落羽说这些明知故问的话。
冯落羽轻轻把手移向白衣公子的胸前,后者见此不禁有些慌乱道:“你要做什么?”冯落羽看着对方明显有些羞红的脸笑道:“你是男人又有何可害怕的呢?”白衣公子闻言便有些迟疑的道:“本公子什么时候害怕了。”
冯落羽闻言不禁笑意更浓,说道:“是吗?”手已经距离对方的胸前不过一寸了,白衣公子见此彻底慌了,不禁一声尖叫出口,声音娇媚,是女子无疑。
冯落羽便笑着缩回手,轻轻附在白衣女子的耳边道:“你立刻叫人把我师弟和蓝翎姑娘放了。”白衣女子感觉到耳朵上一阵热气袭来,而冯落羽身上的男子气息也令她有些意乱情迷,不知不觉间就向身后的黑衣人下命令道:“你们快把那两个人放了。”众黑衣人虽然不解其意,当主人下令,自己做下属的自然只好听命,不多时,许仲和蓝翎被带到。冯落羽扫视了一眼二人,见二人起色红润,显然是没吃什么苦头,只是他们就这么走过来,显然是被封住了丹田,所以不能运功,冯落羽以一种奇怪的语气又道:“解开他们的封印。”白衣女子的目光中仍是一片迷茫,有些呆滞的说道:“解开他们的封印。”黑衣人便依言解开封住二人的封印,许仲和蓝翎却有些不知所以的走向玉菲儿,二人心中极是纳闷怎么这个人这么听冯落羽的话。
待许仲二人被释放后,冯落羽却是猛然的一咳,白衣女子却是如梦初醒一般,茫然的看了四周片刻,猛然见到:“许仲和蓝翎竟然在对方的阵营里,不禁勃然怒道:”一群废物,怎么把他俩放出来了。”说完,又感觉不对,猛然记起一些画面,扭头对冯落羽吼道:“刚才……你控制了我的心神!”
冯落羽收回灵气之压,飘然落到玉菲儿等人的身前,却是毫不在意的一笑,说道:“姑娘的心神真是坚毅,如果冯某在拖上片刻,姑娘就会苏醒,而在下就会受心神反震之力受伤。”
白衣女子很是恼怒,随手就将手中的扇子射向冯落羽,后者只是笑着轻轻接住。众黑衣人便要上前拦截,冯落羽拔出紫珣剑来,横扫而出,一道金色的剑气浩荡而出,黑衣人众身形皆是一顿。而冯落羽等五人却御剑而起,待那群黑衣人再欲去追时,五人已是远出百丈之遥了,白衣女子不禁气急败坏的大声骂道:“冯落羽你这个混蛋,我白素心早晚将你碎尸万段!”
五人远远听到白素心的叫骂声,蓝翎不禁有些顽皮的笑道:“这下冯师兄好像惹上了一个难缠的母老虎。”
众人听了不禁都大笑起来,只有玉菲儿嗔怪道:“就你多嘴!”只是心中却对白素心产生一种难以言明的敌意,却是无人能够知晓了。
于路上,冯落羽又将无心和尚介绍予许仲和蓝翎,蓝翎倒是很喜欢这个和尚,因为他总是笑呵呵的,而以往所见的僧人包括那个智嗔大师座下的弟子无为都是一脸的面无表情,看着就觉得闷。
五人回到夷陵城中的那家客栈,此时已是掌灯十分,不过客栈之中吃喝之人倒是不在少数,五人便坐到一张空桌旁边坐下,冯落羽正欲点菜,却听见旁边的桌子上有人在议论道:“听说蜀中名门唐家下月初三要上剑门山兴师问罪,只因剑门门下弟子将那唐门少主打伤。”旁边的一个人不禁问道:“这唐门也是名家,被人家弟子打伤少主,又怎么好意思这样大张旗鼓的说出来。”先前那人却故作神秘的一笑,喝下一杯酒方才说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因为那剑门弟子打伤唐门少主所用的剑诀并不是剑门派的,据说是一种邪恶的法决,所以那唐门少主一时不察就被打为重伤。”
这边五人听完,其他人还好,许仲却是有些担心的说道:“师兄,没想到唐门竟然会把事情任意编造之后再传的满城风雨的,真是可恨,枉称修真名门。”其余三人俱是惊奇,不禁开口询问。当下,许仲就把当日冯落羽与唐耀大战的事情说了一遍,三人听完,不禁俱对那唐门少主心生鄙夷,正如无心和尚所说,妄称名门。
冯落羽低头思虑片刻,对许仲说道:“师弟,我们明日一早启程回山。”
许仲很是担心的说道:“师兄,我们现在回去,恐怕……不好吧。”
玉菲儿也是忧虑的说道:“是啊,唐门故意将此风方出来,便是怕你躲在外面不回去。他们是在激你回去啊。”
冯落羽仰头一笑,朗然说道:“是宿命,所以要去面对,何况我冯落羽光明正大,又有何惧?”许仲知是师兄心意已决,一向了解这个师兄的脾气,便不再劝说了。只是闷闷地坐在那不说话。
玉菲儿看了冯落羽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神情有些落寞。无心和尚此时却“嘿嘿”一笑道:“小僧正想去剑门山看看,不知冯兄是否欢迎啊?”冯落羽闻言不禁笑道:“这欢不欢迎在下可说了不算,在下现在是无门无派之人,更何况,这剑门山上可没有大鱼大肉和这杯中美酒啊,无心大师又能否欢迎这剑门山呢?”二人的玩笑话语不禁引得众人皆乐,把本来忧愁的气氛尽皆赶走,让这离别忧愁之感也淡了许多。
次日一早,冯落羽、许仲和无心和尚三人便与玉菲儿师姐妹俩作别,蓝翎撅着小嘴儿对许仲说道:“死木头,臭木头,回去可一定要记着想我啊。”惹得众人一阵调笑,玉菲儿看着冯落羽脸上那淡淡笑容,轻声说道:“冯师兄此番回去定要小心行事,何况那白素心既已记仇,必不会就这样轻易算了,说道这,却也是在下师姐妹二人给冯师兄添麻烦了。”冯落羽闻言,轻轻一笑道:“玉姑娘大可放心,在下都理会得,只是白素心的主要目标却是你,所以你二人一定要小心她们的暗算,这些邪道中人无所不用其极,不会在意那些道门规矩的。”

玉菲儿拱手道:“多谢师兄,诸位保重!”
许仲和无心也以礼相还,道:“二位姑娘保重!”
玉菲儿同蓝翎便御剑而起,想北飞去。
冯落羽见二人一经走远,不禁道:“我们也该走了,此去尚不知是福是祸。”
无心和尚笑着说道:“福也好,祸也好,不都是命中注定的一部分吗?都是他日之因,换来今日之果,冯兄倒是有些执着了。”
听完无心和尚的话语,冯落羽心中不禁慢慢释然,淡然的一笑,是啊,自己太执着了,宿命之中,本不该这么执着的,想罢,便当先御剑而起。
“喂,师兄,你等等我们啊!”
远处的天边划过三道光痕,是宿命,还是缘分,无从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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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城外有座名山,其名曰广云山,山上终日被金光仙云所笼罩,山势虽高却并不险峻,山中有一佛寺,名天觉寺,远近驰名,无论州官百姓,若有红白之事莫不到寺中祈福跪拜。天觉寺分内外两院,外院却是以佛法、坐禅、讲经为主,而俗世之人所能见者,即此外院高僧;内院除精修佛法外,更是修习降魔驱鬼之术,内院之中尚存三代高僧,尤其最长的一代,修为已是登峰造极,所以天觉寺被修真正道尊为翘楚。
此时,一道装男子御剑飞速自广云山下向上奔去,面色却是焦急之极。但凡前来拜山之人莫不在山下停剑步行而上,以示对天觉寺的尊重,天觉寺虽不以为意,但几百年代代相传,正道门人都以此作为了拜山的规矩,同样对其他几个大门派亦是如此。
道装男子一直到寺门前方才停剑,急急的对门前的扫地僧人道:“在下江北滁州五行门门下弟子滕无量,有十万火急之事面见贵寺掌门观云大师,还请小师傅速速替在下通报!”
扫地僧人却是内院门下弟子,闻言忙道:“施主稍等,小僧马上禀报。”说罢,直接扔掉手中扫帚急急的向内院跑去,这天觉寺中,外院首座称方丈,而内院,因属修真界,首座则称掌门。
片刻,之前的那个扫地僧人急急忙忙的跑出来道:“施主快请,掌门师祖请施主进去。”
滕无量道一声谢,便快步同那扫寺僧人进入内院。
内院客殿之中,观云大师坐在禅床之上,滕无量进门不及虚礼,便倒身跪地道:“观云大师,敝派紧邻,万邪谷中的佛门封印几乎崩裂,谷中邪物大量涌出,师门上下正浴血奋战,晚辈来时,师门长辈及师兄弟已有多人遭那邪物毒手,还请大师慈悲,救救敝派啊!”
观云闻言面色一变,袖子一挥,滕无量已是被一股巨力扶起,观云说道:“那谷中的佛门灵符却是集我天觉寺内院数十僧人联手布置,又怎会崩裂。”
滕无量闻言,便从怀中取出一个玉佩,上面以小篆刻着一个“火”字,双手奉与观云大师道:“这是家师火行堂瞿文勃长老的令牌,晚辈接到师傅传令时,掌门师伯为化解门下弟子危机,以一敌五,情况危机,师傅才命晚辈持此令牌火速赶到广云山求援。”
观云一见此玉佩,便知此事是真,当下便向门外道:“法正。”
门外一年轻僧人应声入内:“师傅,弟子在。”
观云将玉佩递还给滕无量,说道:“速速去请观止、观日、观法三位师弟前来。”“是。”
待法正出去后,观云便命弟子带滕无量去用些斋饭,滕无量连续急飞三日三夜,早已筋疲力尽,若非心系师门,本身早已累倒,当下便去客房等候。
不多时,观止三僧来到观云大师跟前,观云将滕无量所说之事说与三位师弟,观止当即道:“此事万分火急,若不去救,恐怕不止五行门有灭门之祸,救连那四周的百姓也必不能够幸免。”
观云听后点头道:“数日之前,我于那大雄宝殿之上面对佛祖参禅,佛祖暗示,九州将有大变,乱魔横行于世,生灵遭难。今五行门首当其冲,确实应验佛祖之言,况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等佛门中人更应慈悲为怀。眼下,就请观止、观日、观法三位师弟各带门下弟子前去救援五行门,”
观止等三人俱鞠身道:“谨遵掌门师兄法旨。”
………………
不说天觉寺众僧前去救援五行门,当日冯落羽三人与玉菲儿姐妹二人作别后,一路西行十数日,进入蜀中,三人路过一处村子时,见四处都是火烧后的痕迹,地面上,甚至连角落里都横七竖八的排列着村民的尸体,许仲看后不禁道:“好残忍的杀戮,世俗又要出现战乱了吗?”
无心和尚却摇头道:“这些人身上的伤并非刀剑棍棒所为,却像是野兽抓咬留下的痕迹。”
冯落羽点了点头,指着其中一具尸体上浓黑色的伤口道:”不只是野兽,恐怕应该是妖兽,虽然是低级的妖兽,但它们的凶性和剧毒已经不是这些普通人可以抵御的了。”心中生出许多疑虑,从这些妖兽的行迹上看,虽然它们四处作乱,但是似乎总有一个什么东西在控制着这些妖兽。
无心和尚见到周围的惨象,心生触动,便以力悬空虚坐,双掌合十,宝相庄严,口中佛家的枉生咒缓缓念出,金色的经咒之力从无心身上蔓延到村子的每一个角落。
冯落羽见无心和尚以佛家法决渡化亡灵,哪还是每天酒肉不离口的,同时心中也是感慨,这些普通的世俗之人对上妖魔之辈几乎没有任何抵抗能力,而自己这些在世人眼中的强大的存在又不可能时时的出现在他们的身边,因为遇上妖兽而丧命却也是宿命的所在,重入那轮回之所。
无心渡化来了亡灵,将身形落到冯落羽二人身边,冯落羽看着无心和尚道:“无心此举又挽救无数的生灵啊,这些亡灵本就冤死,一身怨气无处泄出,便会转化成为那厉鬼怨灵,不得轮回,却又为了存活,只好在这人间界吸食生灵的魂魄以抵抗世间阳气对自身的侵蚀,无心功德无量啊。”
无心此时却又回到嘻嘻哈哈的样子,挠着光头笑道:“小僧只不过做了力所能及的而已。”
冯落羽看着远处,皱着眉头道:“前方的妖气好重,恐怕是妖兽在作乱。”
许仲早已被这群妖兽肆虐后的景象激的怒火中烧,便道:“师兄,我们去收拾了这帮混蛋!”
冯落羽感受到那股强烈的妖气,冷静的对许仲和无心和尚说道:“前面似乎有一个很强大的敌人,恐怕不是很好对付。”
无心和尚心中却是一经,因为以冯落羽的修为都感到不容易对付,那这个强敌真的就是很强了,何况佛家灵觉对这妖邪之气要比其他门派敏感的多,那滔天的妖气距此地尚远,却仍然如此剧烈的传到这里,可见这个未知的存在是多么的强大。
冯落羽御起紫珣剑,对二人说道:“我们去看看,不过大家一切都要小心。”
许仲和无心和尚点点头,亦御起法器跟着冯落羽向前面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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