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节 迎宾之变(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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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葛逸细看,那加上灭音器后长达两米的枪身轻轻一颤,“噗”的一声,葛逸的神通可以看到,那只子弹刺破了空间,画出一条略略带点弧线的弹道,只奔着代表团成员中那个领头者的右侧太阳**而来。如果打中,那只脑袋就算是带了纯钢头盔,所也要立时变成一只烂西瓜。
在场的普通人浑然不觉,校长和那人正说说笑笑,缓步向校门走去,朦然不知这位贵宾,下一刻就要变成一具无头之尸。
其它人两人成对,三人成伙,在翻译们的引荐下,正递着名片,边说上几句无伤大雅的客套话诸如:“今天天气哈哈哈……”
场中决不止葛逸一个修行之人,也决不止葛逸一伙人,能看见这颗子弹的,除了葛逸外,月儿和葛源当然也看得清楚,张无咎看不看得见,那就不好说了。可这俩个人都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唯恐天下不乱的主,那颗子弹打的不是葛逸,也不是自己,管它做什么。看看热闹,到底会发生什么。
对于葛逸来说,还不确定是不是该出手拦下那颗子弹。这里,倒不是他有别的顾虑,而是因为,修行界自有修行界的规则,不然,修行者可以胡作非为,那不是天下大乱了么。而对方,就是利用了这种规则。若是他用的是法器杀人,葛逸自然可以出手拦截,可是他用的是狙击步枪,这是属于人间的武器,葛逸不免有些不知所措了。
修行界的规则之一是:不得在普通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法术道术灵力。
修行界的另一规则是:修士不得凭借法术而出手改变世间的因果循环。
葛逸如果出手,那么这两条规则一并犯了,这才是他犹豫的原因,可他这么一犹豫间,那颗子弹已经以音速到达了它的目地的。
关键时刻,萧芳芳像是不经意的向后迈了一小步,这一小步正好挡在那代表的身侧,她轻抬玉手,看似要整理一下自己的云鬓,在间不容发之时,将那颗子弹收走,踪迹不见。葛逸这边长出了一口气,幸好无事,就在这么短短的零点几秒钟,他再抬头看去,楼顶那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这事从来没有过一样。
而萧芳芳呢,更是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将那颗子弹随手装进兜里,就像是吃饭后擦了擦嘴一样的自然。这,这TMD算怎么回事。
不说葛逸的不解,单说这边礼炮放完了十八响,在吹吹打打之中,宾主一片和谐,有说有笑的向主楼前走去,一边走着,校长先生以他流利的外语正指点给所有来宾农大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刚才那场危机,在普通人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也许,这就是做为普通人的好处吧。
正当宾主一派其乐融融之时,忽然一个中年人冲破了学校保安的封锁,向着代表团所在方向冲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喊:“要自由、要民主、要独立,不许任何干涉西域人民的自由选择……”几个保安迅速的围了过来。伸手将他制住,那人还是像个精神病一样,拳打脚踢,甚至用口咬伤了保安,嘴里还是一派乱喊,真是比疯狗还疯狂的多。
那些老外哪里听得懂他在乱喊什么,一见他被保安制住后,纷纷好奇的向这个方向看来,有的代表还问翻译他在喊些什么东西。弄得校长很是尴尬,赶紧挥手叫保安将那人拉走,然后强笑着用外语解释道:“这是一个误会,这个人可能是精神病患者。”
外国代表们也是会看眼色的人,当时不再作声,随着校领导们走进了主楼大厅,在那里,他们会停留一下,然后,就是传统节目,吃饭欢迎会等等。
那么,那个人真的是精神病患者吗?当然不是的,还记得前文咱们说过,葛逸在贵宾楼初试身手,送走了一个明朝李岩手下的老鬼,还顺手得了一件异宝-------镇灵环。
这镇灵环可帮了他的大忙了,以后几乎许多他身边发生的事,都和这件宝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因为这件宝贝,他承诺了那老者一件事,就是在机会成熟时,会将此宝送回给西域红教,帮助他们拨乱反正,重新振做,对抗般若教。
正是因为几百年前,红教内部发生了叛乱,这件异宝流落松江,致使红教内部四分五裂,各自为政,争端不断,因为没有震教之宝做为依凭,谁也不服谁,搞得现在虽然当年第四喇嘛那一派在般若教的支持下占了上风,奈何红教数百年的基业,非一朝一夕可以摧毁,而般若教虽然支持第四喇嘛,但也不愿看到一个强大的红教重新在西域掘起,他们最想看到的,是这种几派势力即不统一也不会灭亡,相互制衡,这样,般若教才会得到最大的利益。
所以,正因为最正统的爱国教派分裂,般若教开始一支独大起来,他们与许多国内外的势力相勾结,以自身在西域地区的号召力为依托,开始进行分裂国定领土完整的勾当,不顾广大人民的利益和国家的利益。妄图将西域这块华夏民族血肉相联的一部分,给画分出去,真是狼子野心。
而西方国家不想看到一个强大的华夏民族从此站立起来,不可遏制,从经济到思想再到领土,只要一有机会,他们就会明里暗里的插手进来,希望把华夏国内搞得一团糟,以达到他们有机会再次控制华夏的目的,最好是能够重演当年八国联军进京城,把华夏民族当成一块大蛋糕,他们分了吃掉。想让华夏儿女再做亡国奴,在他们的脚下狗延残喘,这是我们绝对不能答应的。

而所有的千头万绪,都由这只指环而起,做为一个华夏民族的一员,葛逸在日后远赴西域,与各方势力展开惊世之战,拨乱返正。这是后话,暂切不提。
而这个像是精神病的人,就是极端份子中的一员,被般若教等各方势力洗脑或是催眠,在各公共场所出来乱叫,希望能损害华夏民族的尊严,最好是有外国人出席的地方,他们更希望借这种机会,狠狠的抽华夏民族的脸。让一些别有用心的西方媒体,借而造势,蒙蔽世界人发的眼睛,将脏水泼向华夏民族。
可惜,自古邪不胜正,这种卑劣的手段,终究不会得到好下场。我们试目以待。
明白了此事重要性的葛逸,更是觉得肩上的担子沉沉的,可是,越是困难,才越有挑战性,才更让人做起来有成就感。这就是葛逸的性格,知难而进,绝不退缩。
这个小小的风波并没有什么影响,校领导们陪着代表团接着下面的节目。走在他们边上的萧芳芳也跟着走过,她好像无意的向葛逸瞧来。葛逸的耳中传来她的传音:“请葛真人几分钟后在主楼楼后等我,芳芳有事相商。”
葛逸不可察觉的点了下头,回身向葛源等三人交代了一下,也慢慢悠悠的走向了主楼。
他在主楼前那个巨大的水池前坐了下来,和许多学生一样,看着水里自由自在的金鱼,晒着暖洋洋的太阳,享受着难得的片刻清闲。
“葛真人好有情趣啊。居然也喜欢看鱼儿。”萧芳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葛逸头也没回道:“哪里哪里,只是羡慕它的们的自由自在的快乐罢了。”
萧芳芳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葛逸回过头来,看着已经换了一身便服的萧芳芳应道:“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说罢,二人相视大笑。
这两句出自于《庄子•秋水篇》。
原文是这样的: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鱼也,子之不知鱼之乐,全矣!”庄子曰:“请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鱼乐’云者,既已知吾知之而问我。我知之濠上也。”
这一段话的大概意思是:庄子和惠子互问互答。庄子认为鱼很快乐,而惠子说你又不是鱼,哪里知道鱼是不是快乐呢?庄子说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鱼是快乐的呢?惠子说我不是你,所以不明白你,但你也不是鱼,你也不明白鱼。庄子说……
这根本就是绕口令,二人若是再问下去,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这根就是就超级大车轮子话,怎么说都是这两句,没什么创新。
这里葛逸与萧芳芳一问一答,即体现出了二人的学识,也在是相互问道,他们都是修真界年轻一代中的优秀人物,一直没有机会出手较量,现在又结成了同盟。萧芳芳会觉得很遗憾,葛逸又何尝不是如此。此时一问一答,借着问道的机会考究了一下对方,因为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所以,结果就很圆满,是个平手。
葛逸淡淡道:“萧警官叫在下来,有什么事?说吧,还有,刚才的事情,也是萧警官都设计好的吧?”
萧芳芳一笑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葛真人,不错,这几天来我们一直在追查那些夺走五彩石的黑衣人的下落,终于有了些眉目,可他们的行踪实在诡密,但他们却会喜欢造点意外,分分我们的注意力,可惜弄巧成拙,被我反倒利用这次机会,查出他们的据点在哪里。用不了两天时间,就会有消息传来,我们只要等上一下,就会知道这些人的真面目了。通过几次的接触,对方的势力很是强大,手段也极高明,到时还需葛真人和贵属相助才是。”
葛逸淡淡道:“我即答应于你,就没有失信的道理,此事不但关乎时家与修真界,更关系到普通百姓的生命,这些人一日不除,松江一刻无宁日可言,葛某定当全力配合萧警官行动的。”
他二人都没有再提起报酬云云,那是因为彼此已经了解,那些俗话不必再说。
二人正说到这里,却同时闭口,他们虽然在这里随意说话那是因为神识早把二人之外的听力全部都屏蔽了,外人看到的,只是一个美女和一个黑小子在这里谈笑,却听不到他们说什么。
这时二人同时闭嘴,那是因为一人走来,气喘嘘嘘:“葛逸啊,可找到你了,快点,咱们球队缺人啊,就得你顶上了,不会没关系,凑个人就成啊。”正是体委程新。
葛逸心里笑道:“还是躲不过啊。”回头对萧芳芳道:“那么,我就少陪了。”
那边程新对萧芳芳笑道:“萧美女,少见啊,要不去给我们加加油吧。”
因为萧芳芳对他们几个一向不假词色,他也没想到萧芳芳会答应。
没想到,萧芳芳竟点头道:“好吧,我也是班级的一员,去加加油也行。”她是明白人,当然看出这些小子不怀好意,她当然也不会担心葛逸吃亏,这人看起来忠厚老实,其实是个扮猪吃老虎的高手。她只是想去看个热闹罢了。
程新乐不可支,赶紧屁颠屁颠的前打拱后作揖带着萧芳芳向球场走去。也不管葛逸了。葛逸不由得心中暗笑起来,美女到哪里都吃得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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