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菩提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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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木鹤淡淡说道:“既然弟子惹大师傅不高兴,那小鹤就先行告退了。等您老人家气消了,我再来看你。”
言罢,木鹤急匆匆转身离去。
木鹤渐渐消失在黑暗的尽头,四周顿时又安静了下来。
呜呜呜,一阵凄凉的哭声从不知名传了出来。那是花夫人在哭,因为这里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
哭泣,是人内心中最真实感情的表现。
当一个人哭的时候,通常是他感情最为脆弱的时候。一个人从呱呱坠地,到白发苍苍,每向走一步,都会伴随着伤痛前进。只不过,有的人喜欢大声哭出来,有的人喜欢把眼泪藏在心里。
没人知道她为什么哭?没有知道她因什么事而伤心?更没人知道她要哭到什么时候?
就这样,她一直哭着。直到泪水将整个山洞淹没。
木鹤不敢在洞中滞留,沿着最简捷的路线出了飞云洞。
飞云洞外,众人正焦急地等待着。
老黑第一个看到了木鹤,喊了一句道:“木散人,出来了。”
陈傲南迎了上来,问道:“拿到了没?”
南宫一剑叹息道:“难道连你也无功而返?花花一定还在生我的气。我真个苯人,老是惹花花生气。”
木鹤摇摇头,轻声道:“不,五龙还阳杯我拿到手了。”说话间,木鹤将那只银色酒杯递给了陈傲南。
陈傲南端详了半天,道:“没错,这是真的五龙杯。”
南宫一剑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
木鹤用手托着下巴,来回度了几步道:“我总得这事情有点蹊跷,大师傅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把真正的五龙杯给我?”
南宫一剑微笑道:“没什么好奇怪的。花花为人向来都是口硬心软,外冷内热,其实你大师傅的心地非常善良。”
木鹤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结果来。
就在这时,陈傲南将手中的银杯祭在空中。那五龙还阳杯在半空中急速旋转,骤然间胀大了一百多倍。
银光闪烁,格外耀眼。
接着,他把金猿的元神晶石取出,抛入了五龙还阳杯里。待两者成功融合在一起,五龙还阳杯又恢复到原来的大小。
陈傲南将五龙杯收好,朗声道:“灵剑,我们现在就赶回草芦。另外在四周布下小五行结界。”
灵剑应声道:“请总护法放心,灵剑一定会全力而为。”
陈傲南点点头,朝老黑老白道:“把你们能招来的狂狼,全部给我招出来在结界附近巡逻。”
老黑老白齐声道:“是!”
灵剑等人飞身而起,朝草庐所在的方向赶去。
木鹤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问道:“总护法,我能干点什么?”
陈傲南看了木鹤一眼,叹息道:“这还魂聚灵**需要两人合力才能施展,我想你二师傅肯定不肯离开这里一步的,所以只好你我二人尽力而为了。金猿能不能重生,就在此一举了。”
南宫一剑笑了笑,道:“傲南兄,不愧是我的知己。”
陈傲南喝了一口酒,道:“花不离剑,剑不离花。我陈傲南纵有天的本领,也无法把你们两人分开啊。”
南宫一剑微微笑,盘膝而坐。
陈傲南朝木鹤一笑,道:“小鹤,我们走!”
木鹤恩了一声,转身欲走。
南宫一剑微启双唇,淡笑道:“小鹤,呆会施展还魂聚灵**的时候,切忌不可分心。”
木鹤止住脚步,没有说话。
陈傲南拽起酒葫芦猛喝了一口酒,沉沉叹息了一声。
南宫一剑叹息道:“这次回来,我感觉到你的心已经乱了。未来的路怎么走?你好自为之。”
木鹤欲言又止,继续朝前走去。
陈傲南笑了笑,道:“雏鸟总有离巢的一天,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懂情爱的野丫头了。”

南宫一剑叹息道:“是呀,我感觉她这次回来变了许多。看惯了她以前疯疯颠颠的样子,现在还真不太习惯。”他语气一顿,问道:“傲南兄,究竟是谁让他改变了这么多?”
陈傲南微微一笑,道:“杨小奇。”
南宫一剑面容顿时僵住了,良久他才缓缓道:“原来是那个孩子!看来一切都是天意,冥冥中自有一番主宰。”
陈傲南大笑几声,拂袖而去。
夜色渐黑,风呼啦呼啦吹了过来。
铁马山庄大院,巡逻的人数和次数都比先前多了一倍。丁山缓步在院中度来度去,不时还会上前询问一下巡逻的情况。那些护卫似乎对丁山又敬又畏,没有一个人敢用正眼瞧她。
这时,有一身穿黑色披风的带刀护卫来到丁山面前,恭身道:“请丁总管放心,一切都以安排妥当。”
丁山点点头,问道:“他们都安歇了吗?”
那人微笑道:“只有蓬莱金百晓执意要走,其余人都已经安排到别院。那群伪君子,一见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了。”
丁山邪邪一笑,道:“饭桶自然有饭桶的好处。”
那人笑了笑,道:“丁总管所言极是,属下万分佩服!”
丁山哼了一声,问道:“盯紧菊花别院那两个丫头。如果我没料错的话,杨小奇很快便会前来自投罗网。顺便把那些吃过杨小奇苦头的正派门人喊上,不能只让铁马山庄的弟兄卖力。”
那人微笑道:“是!”
丁山思前想后,琢磨了半天道:“你去吧!你要是敢给我放走一只苍蝇,那你全家就等着上路吧。”
那人的身子颤抖了一下,道:“属下一定竭尽全力!”
言罢,那人擦擦额头渗出的冷汗,退到一旁。丁山长出了一口气,继续朝前走去。
风从她的身边经过,将她的衣诀高高扬起。
丁山叹息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寻寻觅觅, 冷冷清清, 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 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 怎敌他晚来风急? 雁过也, 正伤心, 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 憔悴损, 如今有谁堪摘? 守著窗儿, 独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细雨, 到黄昏、点点滴滴。 这次第, 怎一个,愁字了得!”
不知不觉,丁山漫步来到后花园。
松柏林立,郁郁葱葱。一条由青石堆砌而成的小路,不知通往何方?园内百花却已成凋零之状,满目萧索之色。
丁山叹息道:“春去秋来,时光如水,一晃便是三年。”
丁山来到一个花圃旁,伸手摘下一朵白花,叹息道:“花哥,你怎么忍心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难道你已经把我忘了吗?”
说话间,一滴晶莹的泪花从她的眼角滑落。
丁山将手中的白花掐碎,冷笑道:“难道天下间的男人,全都是负心无情之辈吗?”
就在这时,一片桃型叶子缓缓从空中飘落。
丁山朝地上瞟了一眼,叹息道:“秋日渐深,万物萧索,旧的一年很快就要过去了。”
丁山转身欲走,忽然响起了什么事情。当她走出去很远一段距离后,又按远路返了回来。
丁山蹲下身子,将地上那片叶子拾在手中。她端详了半天,缓缓道:“外形如桃状,色泽金黄,这的确是菩提树的叶子。”反念一想:“菩提树本生长于天竺,这里怎么会有这种叶子?难道是……?”
想到这里,丁山急忙将叶子翻转过来。
在叶子背面,果然刻着一行梵文。丁山面露欢喜之色,喃喃读道:“老地方,不见不散。”
落款处不是梵文,却是一个篆体的“花”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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