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伤心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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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山微微笑,心中暗道:“哼,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中!”
丁山清了清嗓子,继续问道:“难道没有人愿意做这最后一擂的擂主吗?这可是扬名立腕的好机会啊!”
话声刚落,就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遥遥道:“既然没人肯出这笔银子,老夫不妨玩上一把!”
众人循声而去,只见两人正从后方缓步走向擂台。这两人并肩而行,左首一人穿着华丽,脸上总是挂满了笑容,腰间还别着一把金算盘;右首一人白发苍苍,目光中仿佛满是忧郁,背后则负有一只绿漆葫芦。
丁山朗声道:“原来是蓬莱岛的华前辈和金前辈!”
看台上已经有人悄悄议论道:“他们两个竟然是蓬莱岛上的怪物!”
有的人道:“那个拿金算盘的是海天财神——金百晓吧!蓬莱七怪中就数他还正常一点。”
有的人道:“那个背葫芦的老头是华残一,绝对不会有错。传说他是一个吃虎奶长大的弃婴。”
有的人道:“依我看最恐怖的就是蓬莱岛主鹿东亭,据说他特别喜欢生吃人肉。虽然说他只吃坏人的肉,但一想到这件事情还是心寒不已。”
有的人道:“这群怪物级别的老家伙,怎么也来参加除魔大会了?”
金百晓哈哈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大叠银票道:“数年不见,丁总管是越来越漂亮了。”
丁山接过银票数了数,道:“金前辈,过奖了!”
金百晓故作神秘状,轻声道:“哎,老夫若是再年轻上几十年,说不定也会喜欢上丁总管的!”
丁山神秘一笑,亦小声道:“我可是很贪婪啊!”
金百晓压低声音道:“你真是一个令人讨厌又喜欢的女人!难怪汪庄主会安排你当铁马山庄的第一总管。”
丁山笑了笑,道:“多谢金前辈的银票!”
看台上已经有人抱怨起来,道:“墨迹什么,赶紧开始打啊!”
丁山用眼中朝看台上一扫,那些胡说八道的人立即把口紧紧闭了起来。丁山转过头道:“这一擂的比试是金前辈亲自上台?还是另有人选?”接着,丁山把除魔大会的比试规则向金百晓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金百晓微笑着对一旁的华残一道:“三哥,这里就交给你了!这一擂我可下了百万重注,千万别让我亏了银子啊!”言语中,金百晓竟然把这么庄严而神圣的事情当成是一次赌博。
华残一缓步走到擂台中央,没有说话。
不是华残一不想说话,而是不能说话。一个哑巴若能说话,他就不再是一个哑巴了。
与此同时,金百晓和丁山早已飘身下台不见了踪影。
铜锣也在同一时刻响起,宣告了这次除魔大会最后一擂的开始。
华残一遥望着远方的天空,长长出了一口气。那双忧郁的眼神中,似乎充满了无限的伤心和思念。
这样的日子,他已在不知不觉中过了很久很久。
话分两头。在丁山的带领下,金百晓远离了会场正朝铁马堂所在的方向走去。
两人刚一进大殿,汪全兴便抚掌而笑,道:“真是说曹操到,曹操便到。金老弟,你来的正是时候。”
金百晓上前拱手道:“老庄主,还是象以前一样幽默。路上有一点小事耽搁了几天行程,还请老庄主见谅!”
空灵冷哼一声,道:“来了总比不来好!”
金百晓一眼就认出了空灵道人,故作懵懂状,问道:“这位道友倒是眼生的很,不知是何门何派的高人?”
张西华是个实在人,连忙解释道:“这位是昆仑派的空灵上人。在下武当张西华,今日得见海天财神,实在是三生有幸!”
金百晓拱手道:“原来是您就是武当派号称真武三仙之一的张西华张真人。幸会!幸会!”
张西华微微笑,朗声道:“贫道不过是一介凡尘俗子,这仙字实在是愧不敢当!”
金百晓纵声笑道:“张真人过谦了。真武三仙的大名,在正门三教中简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张西华和金百晓你一句我一句互赞起来,将一旁的空灵道人气得直吹胡子眼鼻生烟。
汪全兴笑了笑,道:“既然人已来齐,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金老弟,请就坐!”
金百晓微微笑,找一空位坐了下来。
接着,汪全兴咳嗽一声,道:“金老弟,你可知道这次召集大家前来这里的原因吗?”
金百晓故作惊讶状,道:“愿闻其详!”
汪全兴微笑道:“根据司空公子所讲,杨小魔竟然会使蓬莱派的天极剑气。不知道金老弟对此有何看法?”

金百晓眉头一皱,惊讶道:“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看来这杨小魔倒是很适合加入我们蓬莱派。”
众人一怔,半晌无言。
金百晓嘿嘿一笑,道:“开个玩笑!大家别那么认真!”
汪全兴长出一口气,道:“金老弟,你刚才可真把我们给吓坏了。不过金老弟对杨小魔会使天极剑气一点解释也没有吗?”
金百晓道:“这个问题嘛!只要抓到杨小魔,不就一清二楚了。”
空灵道人一拍桌子,道:“金百晓,你少装糊涂!那小魔头不正是你们蓬莱宋七娘的义子吗?”
金百晓亦拍桌道:“我七妹惨死在铸剑山庄,尸骨未寒。请你说话自重一些!别以为你们昆仑派人多势众,我们便怕了你们。”
司空凡玉站起身来道:“几位前辈都消消气,这都怪晚辈没有调查清楚就胡说八道。”
张西华朗声道:“邪魔当道,我们理当同仇敌忾才是。”
接着,张西华叹息道:“当年我七师妹摇光背叛正道、弑师灭祖,已是前车之鉴,我们决不能重蹈覆辙。”
说话间,张西华眼角竟有一滴泪水滑落。
在那晶莹的泪光中,包含了一个人极其复杂的感情。是伤心?是懊悔?还是绝望?没有人能够说清楚。
良久,汪全兴才叹息道:“最后一擂的比试结果快出来了。我们一起出去看看吧!”
言罢,汪全兴朝丁山一挥手道:“阿山!前面带路!”
丁山微微笑,道:“是!”
说话间,一行众人出了铁马堂,径直朝前院广场所在的方向而去。
擂台内外,锣鼓喧天,热闹无比。
华残一在擂台上昂首而立,风带衣诀,呼呼作响。而汪全兴等人径自朝中央那座看台走去。
由于汪全兴一向深居简出,所以江湖中见过他的人并不多。
众人坐定后,朝擂台上看去。
说话间,又有一名乌衣道人被打下擂台。汪全兴看了那乌衣道人一眼,轻声叹息道:“三十多年了,崂山剑派再也找不出一个象样的人物了。”
张西华悠悠一叹,道:“想当年崂山掌门元清子英年早逝,实乃修真界一大憾事!”
金百晓面露遗憾之色,叹息道:“我与元清子亦有过一面之缘。只是没想到那次偶然的相见,竟然是永诀之时。”
空灵道人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这时,一名手挽花篮的女子飞身上了擂台。执锣大汉正要问道:“姑娘,你的押金还没交呢?”话声未落,就见那名女子右手轻轻一扬,便从衣袖中飞出十张银票,每张都是一万两,不偏不倚正好砸到执锣大名脸上。
这种漫天花雨式的祭器手法,足以让在场众人震撼良久了。
执锣大汉手捧银票,顿时语塞。
杨小奇眼中一亮,暗道:“木姑娘,你果然在这里!”
木鹤看了看华残一,冷冷问道:“喂,你真是一个哑巴吗?”木鹤这是在明知故问,试图借此扰乱华残一的思绪。她深知一个不能说话的人,最忌讳别人说他是哑巴。正如一个丑陋的女人,最讨厌别人谈她的脸蛋一样。
木鹤的策略并没有奏效,华残一就是像泥胎石像一般没有动弹。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要不是华残一先前出手,将许多挑战者打下擂台。木鹤几乎都要认定他是一个死人,或是一尊雕像。
木鹤心中暗道:“此人出手不仅快、狠、准,而且他背后的那只葫芦还一直未用。最可恶的是,我现在还不能使用黄金魔眼。不管有多么艰难,我一定要将最后一面除魔令牌拿到手。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接近雷坤。”
想到这里,木鹤长啸一声,从袖中甩出八只金柄飞刀。这种飞刀是道门最常用的微型法器之一。因为木鹤提前准备了这些东西,所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怀疑到木鹤的真实身份。
众人只觉得眼前有八点金光一闪,便失去了踪影。当众人再次看到那八柄飞刀的时候,它们已经在华残一头顶上方围拢成一个金色光圈。
华残一站在原地纹丝未动,眼神中还有些许呆滞之色。
木鹤断喝一声,八柄飞刀便朝华残一呼啸而去。当那些飞刀刚接触到华残一衣角的时候,他竟然凭空消失了。
准确来说,华残一并不是凭空消失,只是以极高的速度移动到其他不知名的地方了。
木鹤不禁大惊失色,暗暗道:“好惊人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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