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带刺桃花
“就到此为止吧！我还有事，没空陪你们玩。” 我跨上单车，把书包背好。
胖子屁颠颠地拦在我面前，“老大，不知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拳击部。如果想加入的话，一定让你当副部长！”
“老大英明神武盖世不凡（省略１２个成语）……如果能加入拳击部是我们的荣幸，请务必答应……”他那种命令式的语气，让我听了觉得不大舒服。
“你们可能忽略了一点，我不爱好拳击，所以别说话这些恶心的话。该干嘛干嘛去！耽误我这么多宝贵时间，一寸光阴一寸金，你们知不知道？”
“老大，我们知道了，那我们先走了，明天我请客为老大赔礼道歉。嘿—嘿—我们还不知道老大你的名字呢？我叫刘池季，他叫宋南平，地上的那位叫李自强……”刘池季和叫宋南平的矮男扶起还昏迷未醒的李自强后就呆呆地站着，连一点要走人的意思也没有，似乎在等我的回复。
“牛吃鸡？？取这么个鬼名字？”我瞪大了眼睛。
“是刘德华的刘、水池的池、季节的季……”刘池季用手挠着后脑勺，傻笑两声，这傻乎乎的样子还真可爱。
“我没有什么理由非要回答你这个问题，把你们那些愚蠢的问题收起来吧！记住把明天请客的钱交上来就行了，请客就免了。好了，话说完，你们可以走了！”我扬扬手示意他们该滚了。
“大……大哥，那我们走了……”刘池季没得到满意的答复，仿佛恋恋不舍般，二步一回头。
“我太阳！滚就滚吧！还说这么废话。嗯？怎么还不滚！难道想让别人来给你们献花吗？！”我脸上缓缓勾出一抹微笑，好像半夜悄悄绽放的昙花，让还厚着脸皮赖着不走的两个家伙大感不妙，差点抱成一团。
“不……不想，对不起……”他们慌忙地扶着李自强风一般消失在巷子口。一阵微风吹过，把路边的几张烂废纸吹得漫天乱飞，仿佛这样就可以掩盖刚刚发生在这里的打斗。不过，这应该算是单方面的殴打吧？
刚才躲得远远的三个中学生这时才畏畏缩缩地从电线杆后面出来。见我盯着他们，顿时停下脚步背靠着墙，双腿微微打着颤。真是的！搞得我像土匪恶霸似的。
看看时间，已经耗掉了我９分钟，“唔？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要赶紧……对了，王臣妹妹，你不去上学吗？”
王臣有点傻乎乎地看着我说：“我……今天请假了……”
“这样啊！你有电话吗？”
“没有……”王臣摇着头。
在单车上，我从书包里掏出笔在本子上唰唰唰写下我的名字递给王臣。至于电话号码嘛……如果她有心想知道，一定会查到的。我这是欲擒故纵，也可以叫放长线钓大鱼。
哈哈，桃花运来真是铁墙都挡不住啊！
现在买礼物比较重要，反正她是逃不掉的，哇哈哈哈————
“黑……宇翼？”王臣看着我那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嘀咕着我的名字慢慢走近我。在众目睽睽之下（三个中学生），她猛然跳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丫子踹在我身上，突如其来的猛击，使我连人带车一快翻倒在地，让我眼前一阵晕眩。
“你……你”王臣完全不顾及淑女形象，对我怒目而视，指着我的手略微发抖，估计是气得不轻，话都说不清楚了。等等，这那跟那啊？我拍拍灰尘起身准备质问这个脑子进水的女孩，没想到她又上来一脚丫。三个中学生脑袋晕乎乎的，这是演的那出啊？
“你个大……大流氓！！” 眼前的少女浑身颤抖，攥紧了拳头。好像因为太愤怒了，王臣的声音还止不住地颤抖。
众人皆倒……
“什么啊？！这就是对救命恩人应有的态度吗？我那里流氓了？是你脑壳进水了吧！”虽然对方是个女生，虽然我从不对女孩发脾气，虽然我有点流氓……但我也愤怒了！要不是看在你是女生的份上，你早就血溅五步了。
“哼！不要脸的东西！”王臣脸唰地一下红了（脑充血估计就是这种症状），是害羞夹杂愤怒的红。三个中学生的目光立刻聚焦于王臣身上，等着她的后文。可王臣说完这些让我想扁人的话之后就忿忿地扬长而去，留下四个一脑子问号的男生。
等她走远了，三个中学生的目光转移到我身上，等着我的发表……
很想冲上去教训她，但步子却始终迈不开，只能报以愤怒的眼光，直到她消失在我视线内才作罢。
砰！愤火无处可发，心里相当之窝火。我一脚把单车踢翻在地。就在我火冒三丈的时候，那三个家伙却悠闲地在一旁看着我。这让我的愤怒升至顶点，这三个看白戏的家伙！这情景，怎一个怒字了得！一瞬间，我的怒火全都指向了三人。
“啊！！我太阳！！你们看得很爽是不是？？”如果我站在旁人的角度来看，这时我的眼神一定可以杀人了。
“不……不是的，我们什么……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上学要迟到了，求你放我们去上学吧……”三个中学生差点没吓软跪到地上去，不停地哀求，有一个已经哭出来了。其实这些人也挺无辜的，我开恩放人挥挥手让他们走。他们慢慢地背靠墙移动，一点也考虑要迟到的样子。
看到旁边有个木箱子，我冲上去一脚踢了个粉碎，“还不快点！要我送你们去吗？”面对我近乎克制的举动，三个人风一般地在我视线范围内消失。
灰头土脸、双目无神、印堂发暗的我骑着单车停在十字路口，等着红灯熄灭，绿灯来临。我无力地垂下肩膀，唉声叹气起来。
我一直都想不通，王臣为什么说我是“流氓”，而且还是“大流氓”难道就是碰了她胸口一下吗？这至于吗？？想我风度翩翩、潇洒倜傥、美女见了自解带（这个夸张点），顾影自怜问天下何人能及。学校中暗恋我的MM手牵手可以怀绕学校二圈了，不知道有多少女生故意碰我暗中吃我豆腐呢？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绿灯亮起，后面一堆人拥挤着走向人行道。穿过这群各行其是的人群，骑车过了对面，那里也一大堆人。真烦！浪费我时间，我不由加快了踩自行车脚踏板的速度。
此时脑壳有点昏沉的我毫无预警地被人碰了一下，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的大脑当时正处于混乱状态，反应不过来。
哗咚一声，连人带车一快摔倒在地。
晕死!我的狗屎运真的是够大坨的，一天之内连摔两次，我想这个时候就是买彩票我也能够中个七张八张的!最近虽然我的人气指数看涨，但运气却越来越糟，悲惨得无以复加。
一个曼妙身影优雅地出现在我面前。唔？应该是她撞的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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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人头耸动的人堆里，萧韵皱起了眉头。她最讨厌人多的地方，拥挤不堪。最可恶的是，周围满是汗水的臭味，难闻至极！真该死！这些人难道都不洗澡吗？如果不是偷偷跑出来，谁会沦落到挤公车的地步。
展出刚买的那份报纸，一边等着像蜗牛般的公车来临一边翻看了起来。
那是一份《开丽市晚报》，头版照例登的是省市领导的宣传讲话。翻到第三版时，仔细看了起来。
版面第一个大标题：《丈夫虐待妻子》。这条新闻占了半栏篇幅，可是萧韵完全看不懂里边说的是什么。也不能说是完全看不懂，这是牵涉到另一个女人、狂欢滥饮、推推搡搡、拳打脚踢、伤痕累累以及富有同情心的姐妹或者房东太太等等。
写得简直乱七八糟，一踏糊涂。哪怕最拙劣的作者也想不出比这更粗制滥造的东西了。
萧韵不等看完，就跳到下一版。后面有几版是关于城市安全问题的，每天都能发生那么几十起来添满版面。
“这个城市实在太不安全了。小偷和强盗简直比下水道里的老鼠还要多！”萧韵嘀咕着。凶杀、抢劫、**，只要愿意，每天都会收集到无数此类令人痛恨和作呕的消息，还不算那些组织严密的大规模犯罪。
如此高的犯罪率令萧韵感到自己简直就是生活在一个罪犯聚集的城市，有时她甚至觉得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看起来都好像是前科累累的罪犯一样。
而这个城市的警察就更令萧韵气愤：为了抓一个在街头抢了老妇人钱包的小贼，他们甚至可以出动十几辆警车；可是那些关于军火走私或贩毒的线报却几乎无一例外地石沉大海。
“这个城市的警察甚至还不如多数盗贼来得诚实。”萧韵很多时候都这么认为。
跳过这些只会令人无力的消息，转看其他版面。不过，似乎也都是些无聊的内容。草草的浏览了一下，只有第六版角落里一则消息让她注意了一下。
“……七天前在城南区发现的那具无名女尸，身份已在昨日下午被最终认定。是在育人小学教书的兆姓女教师，七天前因个人原因而辞职，之后就再无任何音讯。直到住在外地的父母许久未接到兆某的电话，才惊疑女儿遭到不测……据警方透露，这已是今年以来本市第二十三起凶杀案，凶手专对女性下手。而死者无一例外的都是被开膛至死，内脏下落不明。警方提醒所有单身女子小心变态杀人狂，晚间出门时请结伴而行……”
开膛手杰克？萧韵首先想到这个词语。听起来好象蛮恐怖的，不知道是不是跟电影里演的一样？可能是经常看些渲染暴力血腥的恐怖片，所以读到这则新闻时完全不以为意，就跟看短篇小说似的，看过了也就抛到了脑后。
哗啦，一群人争先恐后地移动起来，原来是公车来了。萧韵两条修长匀称的美腿不紧不慢的向前迈动。
突然一个人影在眼前一晃，萧韵躲闪不及，与不邀而至的男孩撞了个满怀……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我就迫不及待的准备骂人了。但一看到是个美女，肚子里涌上来的几句尖刻狠毒的话，还没出口就软绵绵地没了锐气。仿佛口腔只是个缓冲器。
萧韵从地上爬起来，衣服上的灰尘也不拍，只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我，呼呼地喘着气。
她有着一头柔顺飘逸的金发（不用疑惑，是染的），皮肤白皙（不知道皮肤可以染不？）；娇美的脸上两道弯弯的眉毛下的眼睛是深邃的湖蓝色，颧骨略高，娇俏的高鼻梁下的嘴巴稍微大了一些，但配上同样略微厚了一点的嘴唇却显得格外性感（咦？没擦唇膏，要不要帮她擦点呢？）；穿着一件宽松的羊毛罩衫，罩衫下的丰满的胸膛高耸着（喔！好大的ＳＩＺＥ）。刚刚盖过浑圆高翘的臀部的短裙下裸露着修长结实的双腿，赤脚穿着一双系带的白色高跟凉鞋，显得身材高挑而性感。身高一米七五的她，给人的印象却是一个丰满的骄小美人。
她正其美目死死地盯着我，如果不是睁得那么大就完美了。
“对不起。”我很认真地表示歉意，并朝她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虽然我的心情不太好，却绝不对美女发火。她没说话，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在她的注视之下，我浑身地不自在。从礼貌角度考虑，我抱以迷死女人不尝命的眼睛锁上一双水晶般的明亮褐眸，算是回礼。她不躲不避，和我死死相对。难道她对我有意思？这么想着，我刚才恶劣的心情好转了不少。
真漂亮，真漂亮……哇！真大呀！到后来，我的目光已经完全移位，放在她胸部上了。任何人看了定然无法克制内心的那份激动、狂热。我顿时感到血压在急速升高。
“小姐，对不起，没撞疼你吧？”我说得是彬彬有礼，尽量给她留一个好印象！并努力克制目光，不再去死盯着她的胸部。
该死！今天还不是一般的倒霉。更令人生气的是，那双盯着自己胸部的色迷迷的目光，心里更是七窍生烟。
“你妈的！看什么看？想眼睛被挖出来吗？”萧韵双手叉腰，瞬间撕下温柔外表的面具，脏言就这样破口而出。震惊于她粗鲁的动作与言词。我目瞪口呆脑子当机，重启过后我才如梦初醒。
对我而言，她的甜美嗓音无异天籁。但用辞似乎有很大问题。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这样一个外表清秀漂亮的女高中生，竟然会如此不顾形象的口吐脏言。一点也不符合淑女的形象。
我差点就喊了出来，“我太阳！还没说你撞我，你倒骂起人来了”没有叫出来是因为在我开口之前，她又接着大骂起了。
“你想死是不是？流氓痞子！无耻的家伙！没见过吗？”她还故意地挺了挺胸。
“你！”气得已经说不出话的我，只能抱以愤怒的眼神瞪她。此时我真希望自己是个女的，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冲上去给她几耳光了。
“你什么你？”她得意地甩了一下头发。
“对不起。”压抑着愤怒，我再次道歉。
“哼！没见过，就回家去看你妈妈的啊！是不是你妈妈的没我大啊？！想看也不要紧，只要把你眼睛挖出来就可以了。”萧韵得理不饶人，继续发表粗言。
我心里憋着一股气，正愁无处可发。管他三七二十一，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什么不对女孩发脾气，什么不打女人统统见鬼去吧！
“怎么？想揍我吗？那我们来切磋切磋！”萧韵转转脖子，做几个扩胸运动，又跳了几下，基本上就是体育课上的准备活动。
从四周人脸上惊讶的神情让我知道她准备同我开打。趁着气氛有人大喊：“揍他！打死这个色狼！”是女孩子们的声音。
“加油啊兄弟！别丢了男人的脸！”我们男性同胞的亲切语音。
我晕死！这都什么跟什么，难道这些陌生人就那么希望我们开打么？
“准备好没？我要开始了哦。”萧韵正在挽衣袖，用美目直楞楞瞪我，一点开打的意思也没有。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的话，她的表情翻译过来就是“不想被我打死的话快点跟我道歉。”
我假咳几声，扫了几眼围观人群，又朝她点点头，言下之意是——找个安静的地方解决。
萧韵白了我一眼，也考虑到这个问题。在大街上干架，对自己的形象影响不好。想了想，挤开人群向远处走去。我跨上自行车尾随其后。看戏的人群见没戏可瞧，哄然而散。街道上又恢复已往的景象，依然各忙各的，等车的等车，开车的开车……
来到一条少有人经过的巷子口，萧韵停住了脚步回头望着我。我下了车，并把它停好。正当我考虑对策之际，她毫无征兆地一个箭步上前，凌空跳起，180度回旋踢就朝我扫来。动作的敏捷度让人惊讶。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说打就打，作爱都还得有个**的前奏呢，但是她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我条件反射地用右手臂挡格，还是被震得酸痛发麻。但她的攻击似乎才刚刚开始，在我还没从刚才的那一脚回过神来，她左腿未落右腿又起。
真是见鬼了！
她的敏捷度与灵活度再度超出我的预计，发现一击落空，没有一点停顿就快速回旋，在左脚踢到我右手臂的同时，借着力道右脚结结实实地踢中了我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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