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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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接近古儿,天齐只能远远的看着她,心急如焚。
古儿凭借自己的毅力,转过身来看着天齐。他正努力的想冲过黑衣人的包围圈。看着天齐那张不是一般英俊的脸,回想自己莫名其妙来到古代的这些时间,除了太后和雀儿,天齐应该是和自己接触最多的人吧!他虽然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笑,可是对自己真的很好。除了爸爸妈妈和叶夜,他应该是对自己最好的人了吧!如果在现代,他一定非常受女人的欢迎……唉!我在想些什么啊?在这种生死关头,居然还有空想这些,不知道是我有病,还是怎么了?
古儿摇摇自己的脑袋,好象只要摇一摇,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会自动跑出去。
再看天齐的时候,才发现天齐的情况比先前更加危险了。他身上的衣服都有几处破损了,不时有剑刺破天齐的衣服,冰冷的剑从天齐温暖的身体滑过,留下一道道似血的伤痕,证明刚才的惊心动魄,也让古儿的心差一点停止跳动。
天齐看着古儿摇头,更加担心她。不顾一切的向古儿冲去,根本不关自己是否会因为这样而受伤。黑衣人根本没有想到天齐会这么不怕危险,这么疯狂,所以天齐他……成功了,顺利的来到古儿的身边。黑衣人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天齐已经将虚弱的古儿包在了怀中,那轻柔的动作,如同怀中抱的是一件易碎的水晶制品,稍微一用力,就会变成碎片消失。
天齐的怀抱很温暖,让古儿忘记自己身上的伤痛,迷恋上那如同母体般的温暖。仿佛身在天堂。可是那如同梦境般的温暖,却只存在瞬间。
迎面而来冒着寒光的剑,将古儿在九霄云外的神志,拉回来了。
古儿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居然奇迹的迅速挡在毫不知情的天齐的身前。天齐根本不知道他在前一秒是多么的危险,但古儿奇怪的举动,引起了天齐的注意。当他也发现那把即将刺在古儿身上寒光粼粼的剑,他的心仿佛要停止跳动了。想要挽救时,已经晚了。
剑越来越接近古儿的身体,天齐的心就好象已经停止,血液不再流动了。
天齐在心里向天祈祷,也不知道是不是,幸运之神真的听到了他的祈祷。在天齐要绝望的时候,希望的烛火即将熄灭的时候,宫女及时出现了。为古儿挡下那一剑,也救了天齐就快停止跳动的心。
“铛铛!”宫女在黑衣人的剑刺到古儿前打落它。
没有传来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古儿知道自己安全了,也知道危机解除了。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失血过多加疲劳不已的身体,让古儿才放松,身体就像水一样,没有了依靠,就不能直立。
古儿的身体,向地面倒去,古代、现代,经历的一切,就像电影一样一一的在眼前闪现。古儿觉的人的一生好象就是一部电影,在哪里上演都一样,没有分别。一瞬间,古儿好象看到了自己在现代的爸爸妈妈,还有叶夜和她的父母。五个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人坐在一起吃饭,看起来他们很快乐,比亿万富翁都还要幸福快乐的样子。
他们的笑容,让古儿知道他们过的很好,自己不需要担心他们。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古儿的嘴角扬起一个安心的笑容,还有一丝让人无法忽视的落寞。原来那样自己,他们也可以过的很好。一滴泪顺着她的眼角,流过她白皙的脸庞,消逝在空中。
除了天齐,谁也没有发现古儿的泪水。天齐将失去意识的古儿抱在怀里,毫不在意她身上那一大片鲜红的血迹,会弄脏他那象征身份的龙袍。在宫女的保护下,天齐抱着古儿迅速的离开。那速度一点也不像刚才那个受多人围攻,急近力卸的人。
曾跟古儿学过医术的宫女,跟着离开了。不懂医术的宫女留了下来,收拾那些不知死活伤了她们亲爱的娘娘的黑衣人。无边的怒火和心疼,化做凛厉的攻势,让黑衣人毫无还手之力,只是被动的挨打。结果不是逃走,就是无法忍受宫女那如同海水一样无边无际的攻势,像被关在牢笼中受到电击的猴子一样,自杀了。
阿宁早在黑衣人出现时,就回到天齐的寝宫去了。看到天齐抱着昏迷的古儿回来,赶忙迎了上去。
“皇上……”
“宣太医!”天齐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将古儿抱到自己的床上去了。
“是……”一旁的宫女领命而去。
轻轻的将古儿放在床上,天齐紧紧的抓着古儿的手,不管自己与她的衣服会不会弄脏自己的龙蹋。
天齐面目无情的坐在床边,看着古儿的眼神,就像世界上除了古儿,没有其他的东西。
天齐没有说话,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现在的他才是最危险的。
“皇上,让我们来照顾古儿小姐吧?”宫女感觉到了天齐的怒火,也知道那团熊熊的火,有多危险。可是为了她们的娘娘,就算被烧成灰,也不能后退。
天齐好象没有听到宫女的话,一动没动。正当宫女犹豫是不是再问一偏的时候,天齐终于有了反应。
“你们……”
“我们是皇后娘娘的宫女,在娘娘跟‘鬼医’学医的时候,曾经跟着学过一段时间的医术。”宫女知道天齐不会记得她们,主动的解释。
天齐看了看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古儿,又看了看一旁一脸急切的宫女。威胁道,“如果她有事,你们也活不了。”
天齐好怕,他好怕古儿离开他,可是自己看着她,却无能为力。
天齐颤抖的伸出手,想要碰蹙她,可是苍白着脸躺在床上的古儿,好象泡漠,轻轻的一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宫女们将古儿围在中间,察看她的伤势,用不会伤到她、不会让她痛的方式,给她换上干净的衣服。
“小姐失血过多,身体很虚弱,暂时还没有什么危险,但是还需要吃一些‘参丸’。”宫女看过古儿的伤势,交换意见。
“‘参丸’?那只有小姐才有啊!现在小姐昏过去了,我们怎么知道在哪里啊?”一个年纪较小的宫女慌乱的说。
“我记得小姐她到这里来的时候,有带‘参丸’。我们去小姐住的地方找一找,也许……”
“皇上……”宫女商量后,做主的宫女站出来,刚开口,天齐就像知道宫女们心里面在想什么一样,先一步做出安排。
“阿宁……”天齐的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古儿苍白的脸,可却如同背后长眼睛一样,挥挥手,让阿宁带她们去古儿住的房间。
“是。”别人也许不明白天齐的意思,可是阿宁好歹也跟了天齐这么久,当然明白天齐的意思。“请跟我来。”
阿宁带着宫女来到天齐寝宫的外间,打开一扇隐蔽的小门,对宫女说:“就是这里了。”
宫女狐疑的对望了一眼,一致的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阿宁,认为阿宁可以给他们想要的答案。
阿宁却让他们失望了,“皇上亲自安排古儿住这里的。”还带一个无赖的耸肩,脸上的表情和宫女们的表情一样,是疑惑。
“别在浪费时间了,快点找,仔细一点,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宫女们迅速的散开,屋中的每一个角落都有宫女在,就连墙壁都不放过,仔细的检查是不是有暗阁存在。
阿宁走进这个自己只看过两眼,从来都没有进来过的屋子。记得第一次是因为皇上在这里,自己在门外候着,第二次是皇上叫自己领古儿到这里来。除了这两次,自己连门都没有碰一下,所以这一次算是第一次来吧!
阿宁仔细的打量着这间,皇上寝宫中自己唯一不熟悉的地方。
记得自己带古儿来这里时,这个屋子里的东西都有一些陈旧了,而且只有很少的一些东西,比普通的宫女住的地方都简陋。可是现在再一次看到这间屋子,完全找不到当初的影子。
比起以前,这里添了许多的东西,而且有许多都是贵重物品。比如说,床上的那些被褥和软垫,宫中也不过只有主子们才有,还有窗边的那柜子上的那块火红的玉佩。火红的玉佩是很少见的,自己在宫中这么多年,也只见过皇上有一块而已。听皇上说,皇后娘娘也有一块,那块玉佩好象是凤凰的形状,象征着皇后娘娘的身份……等等,火红色的凤凰玉佩……

阿宁本没有怎么在意房中的东西,跟着皇上身边这么久了,贵重的东西也见过不少,但是那少见的火红玉佩注意了一下,才发现那柜子上的玉佩,似乎和传文中,象征皇后身份的‘火凤凰’一样。
一想到那可能是‘火凤凰’,阿宁顾不得打量这屋子了,飞快的走到窗前,用颤抖的手捧起那块玉佩,“这是……”
宫女们听到她的声音,都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她,当然也看到了她手中那块属于她们娘娘的‘火凤凰’,更明白它的含义。
“这……这是‘火凤凰’吗?为什么会……”阿宁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从她压抑而颤抖的声音里不难看出她心情的激动。
“不,阿宁姐姐,你看错了,那怎么会是娘娘的‘火凤凰’呢。”宫女还记得娘娘说过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的。
“不是?”阿宁怀疑的看着宫女。
“阿宁姐姐,你真的看错了。那块玉佩是皇后娘娘送给古儿小姐的。只是和娘娘的‘火凤凰’相似而已。我们是娘娘的宫女,怎么会弄错呢?”宫女机灵的解释。
“皇后娘娘,怎么会无故送一个宫女东西呢?还是这么珍贵的红玉。”阿宁总是觉得这中间有她不知道的东西。
“你不知道吗?”宫女装出一副很奇怪的样子。“古儿小姐是国舅爷的义妹,娘娘也把她当亲姐妹看待呢!”
“娘娘在宫中一个人寂寞,常常叫古儿小姐进宫陪她。久而久之,宫中就像小姐的另一个家,他就像我们的另一个主子。”
“小姐很喜欢‘火凤凰’,但娘娘不能把‘火凤凰’给她,就命人找了一块和‘火凤凰’相似的给小姐。”宫女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编了一个故事给阿宁听。
“阿宁姐姐,你还是块把玉佩放回去吧!小姐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就连我们也不可以随便碰她喜欢的东西。”
阿宁听到宫女说古儿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就立马放回原位去了,派惹她生气,自己不好过。
“不要在说废话了,小姐还等着我们拿‘参丸’去呢。”宫女冷冷的说。一是为了转移阿宁的注意力,二是担心古儿,吹她们快一点。
宫女们又将注意力放在找东西上。
“我找到了。”不一会儿,一个宫女手中拿着一个上面贴着‘参丸’的瓷瓶,激动的叫到。
“快打开闻闻,看到底是不是‘参丸’。”一个谨慎的宫女说。
“好。”宫女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打开瓶盖,让所有的宫女都闻了一下。
“是参丸,不会错的。”确定那的确是‘参丸’,宫女们迅速的离开了古儿住的房间。而阿宁是最后的那个,谁也没有注意到她。
阿宁看着刚才被宫女们翻找过的房间。经过宫女们的翻找,在她们走后,居然没有一点混乱,一副还是原来的样子。回想一下,从见到宫女开始,他们的行为举止,自己只能说,皇后娘娘的宫女真不一般,或者说,皇后娘娘将她们调教的真好,可谓是处变不惊。
宫女们已经离开了,阿宁也不再停留,跟着离开了。
“怎么办?小姐她连水都喝不下,怎么吃药啊?”宫女们围在床边,急的跳脚。
“不吃药的话,小姐她什么时候才可以醒过来啊?”宫女们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急燥的走来走去,那架势,真让人担心地板会不会给她们踩出洞来。
“把药放下,你们都出去。”也许是被宫女们的声音烦够了,一直沉默的天齐终于开口了。不过却不是宫女们想听到的话。
“可是……”宫女们还想说什么,却被天齐看向她们的一眼,吓的吞肚子里去了。
天齐虽然只是扫宫女一眼,但却清楚的传达着‘不要反抗我’的信息。那清楚透露着威胁的眼神,让宫女们乖乖的放下药瓶,出去了。
天齐的手,轻轻地拂过古儿有一点苍白的小脸,月牙一样的眉,滑过她小巧的鼻子,最后停留在她因为受伤而显的苍白、干燥的唇。
天齐的手指轻轻地磨擦古儿的唇,如同蜜蜂见了花朵,留连不去。看着古儿的眼,闪着梦幻般的颜色。那是恋爱中的人,所特有的表情。好一会儿,天齐的眼有重新清澈起来,看着古儿的眼,透着浓浓的疑惑,仿佛在问:为什么自从见到你以后,我就变的不像我了?
所有的人都出去了,不然一定有人可以解答他的疑惑。
甩甩头,让自己困惑的东西,都随风散去。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回‘参丸’上面。
现在唯一的办法,应该只有这个吧。天齐边想边将‘参丸’放进自己的嘴里,为了让古儿更容易吞下去,轻轻的咀嚼。
天齐皱起自己的眉头,不是因为‘参丸’太苦,而是因为……它很甜,就像小时候曾经吃过的糖葫芦。皱着眉头,伏下身,像捧着梦一样,小心翼翼的捧着古儿苍白的小脸,微微用力,让古儿张开嘴,将口着已化为水的‘参丸’渡入古儿的口中。这并不是一个困难的动作,却让天齐的额头上出现了细小的汗珠。在光的反射下,如同一颗颗细小的珍珠。
也许是下意识的吧,古儿将天齐渡入她口中甜甜的药汁,吞了下去,还发出满足似的叹息。
天齐的心终于慢慢的落地了,紧绷的弦放松下来,随之疲惫感蜂拥而来,再也不能支持了。为了不离开古儿的身边,一直守着她。天齐让自己躺古儿的身边,恢复体力。越来越晕眩,意识越来越模糊。可是天齐还是坚持将古儿搂在怀里,才安心的闭上睁不开的眼睛,让梦海将自己淹没。
被赶出门的宫女着急的在门外走来走去,几次想要闯进去,却又惧于出门前天齐无声的威胁。
两刻钟过去了。这两刻钟的时间,比两年还难熬。宫女再也无法继续等不下去,就要闯进去……这时得到消息,急急忙忙赶来的太后到了。
“春儿,皇上和皇……小姐呢?”太后还不知道古儿受伤了,只是心急的想知道他们的安危,差一点就忘了古儿要她保密的事情。还好春儿对她使眼色,让她想起来,及时改口。
“回太后,皇上和小姐都在里面……”
“在里面?那你们呆在外面做什么?不进去伺候着?皇上和小姐有事吗?”太后真的着急了,连自己的仪态也顾不得了。
“皇上把我们赶出来的,小姐还受了伤……”宫女不赶撒谎,老实的回答。
“天齐,天齐……”太后想不到和天齐有关,困惑的扬起眉,走到门前,轻轻的敲门:“天齐,天齐……”
连唤了好几声,都毫无动静。太后心急古儿的伤势,无法再继续等下去,伸手一推,门被推开了。太后的眼里闪过一道诧异的光芒,不过好在她也是一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蹦没有将自己的诧异表现在脸上。可是宫女们就没有没有她那镇定了,脸上尽是惊异,谁也没有想到,门居然……
不过吃惊归吃惊,她们并没有停留一刻,跟着太后,快步的向屋内去。
当她们看到天齐和古儿安稳的躺在床上时,更是面面相觑。连太后也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春儿最先反应过来,拿起天齐刚才随手放在一旁装‘参丸’的瓶子。将其中的药丸全都倒了出来,细细的数了数,想从药丸的数目上,知道天齐喂古儿吃过没有。
“皇上,已经将药喂给小姐吃过了。小姐明天应该就会醒过来了。”发现药丸少了几颗,算算药效发挥的时间。应该需要十二个时辰吧,宫女心想。
太后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神情放松了不少。可是看到天齐一脸疲惫,躺在床上,担心的问:“皇上……?”
“回太后,皇上只是太疲惫了,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宫女当然知道天齐体力透支,如果不是不放心古儿,恐怕早就倒下了。
“没事就好,我们先出去吧,不要打扰他们休息了。”太后心情沉重,脑袋里一片混乱,决定要回自己的寝宫好好想一想,坚持让古儿留在宫中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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