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步步惊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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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罢,那安公公便被人带到了,见到郝寒,心中一怔,娜妃娘娘宫中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王上居然连娘娘的解释都不听,他颤抖地跪下道,“奴才安海参见王上,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郝寒眯起眼睛道,“说,本王离开这几日,娜妃做过什么好事?”
那安海听罢这寒冷如冰的话,不由地打了一个寒噤,再也不敢有所隐瞒,跪下头磕着头把所有的事情一一道来,说完,便不停地磕着头道,“王上饶命,娜妃娘娘的命令奴才不敢不从。”
白衣听罢,下意识地的一怔,姑娘居然有了身孕,她似乎可以想像得到当日姑娘惨痛,自己替她把脉那那会,居然没有摸出来。
若是早就发现,她拼死也会救下姑娘的,可是她真得是什么都不知道,真得是什么都不知道,姑娘,白衣闭上眼睛,她能感觉得到姑娘的绝望。
郝寒听罢,一脸铁青,脸色越来越冷,他好不容易开口道,“来人,把参与此事的狗奴才全都给本王五马分尸,尸体暴晒五日。”
那声音犹如地狱修罗般残忍,仿佛他又丝毫不解气,又开口道,“当日那贱人如何待依依的,给本王用以万倍的私刑折磨。”
“是。”
耳朵边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求饶之声,郝寒丝毫不为之所动,“白衣留下,其它人全都给本王滚出去。”
“是。”进来的御林军又一一都出去了。
郝寒冰冷地盯着白衣,目似寒星,他缓缓地开口道,“你当时为什么不救她?”
“臣妾当时并不知道姑娘已经有了身孕,况且皇上以为臣妾当日的身份能救得了姑娘吗?”
郝寒听罢,是呀,就算白衣有心救,又能怎么样,娜妃,只怪自己太自以为是,以为娜妃不敢对依依下手,以为娜妃会害怕自己的警告,不想,那贱人全都不放上线上,依然胆敢下手,而且居然下那么狠的毒手,鞭刑,孩子,针扎,铁烙,该死的贱人,她到底有多少残忍的手段是自己不知道的,早知道她狠,却不想她狠至此。
孩子,依依与那皇帝的孩子,没了倒无所谓,只是居然是被鞭刑后而流下的孩子,本来就被折磨到奄奄一息了,那个时候流掉孩子,对依依的身子,如同血上加霜。
想到这里,他倒坐在地上,依依,她还活着吗?她还活着吗?不,一定还活着,她不能死,她不可以死,一想到依依所受的折磨,郝寒的心犹如被蛇咬一般,撕碎般疼痛。
白衣见状,几乎要把她知道的事情脱口而出,这样的王上,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那悔恨,那恨意,那自责的,是那么的深,那么的痛苦,可是还是强压下心中想说的话,上前道,“王上不过过于担心,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郝寒抬起头,看着一旁的白衣,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无力地靠在她的身上道,“我真好害怕她会有事,我真得好怕。”
“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白衣温柔地说道。
郝寒听罢,渐渐闭上眼睛,依依,她一定要没事,她的仇,她一定会给她报的,依依,希望你我还能有再次之时,他一身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白衣看着睡着了的郝寒,嘴角轻扬,想到姑娘的的孩子居然是被娜妃活生生地打掉的,她就不禁地打了一个寒噤,这娜妃果真是阴狠无比呀!
一路上,安焰烈和若惜换着驾着马车,轮流着输入真气给她,以保证她的气息畅通,快马加鞭地赶了几天的路,终于出了郝邦,若惜忍不住撕掉脸上的易容之术,略带欣喜地叫道,“焰烈,我们出了郝邦,我们终于出了郝邦。”
安焰烈一路上紧张的神色,也终于得到释放,伸手撕掉脸上的易容之术,这一路上,到处都是郝邦的官兵,两个人本想带着依依躲在郝邦等依依的身子好了之后再离开。
可是不曾想到那郝寒居然挨家挨户的搜查,就连树丛山洞都不放过,而依依这奄奄一息的身子,极容易被发觉。
两个人没有办法,只能带着奄奄一息的依依一刻也不敢耽误地往大理赶,一路上靠着若惜的易容之术,一次又一次地躲过官兵的追捕和搜查,而依依的身子一路上也只能依靠着白衣留下来的药材与他和若惜的真气存留一丝丝气息。
“我知道了,我们快找个地方歇脚吧,依依的身子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若惜点点头,两个人快步上了马车,不想原本阳光还是明晃晃的照着大地,突然之间,天空像是发怒一般,一声震雷,本晴朗的天空此时却乌云密布,顷刻之间大雨滂沱。
而周围一片荒山,根本无处躲雨,两个人只得躲藏在马车之中,似乎感觉到周围一阵阵马蹄之声,安焰烈静下心来细细听着,是一支追兵往他们这个方向赶。
他心一惊,他和若惜不过出郝邦一个钟头而已,而此时出现的追兵多半是郝寒的,他那么聪明,定早早派出有人在此守着,现在估计是怀疑到这辆马车了。
而现在的郝邦城内,大街小巷都是他、若惜和依依的画像,原来他和若惜到了郝邦,这安焰烈早就知道了,只是他太自以为是,以为他们不敢闯宫,以为乌丽娜不敢对依依怎么样,所以对任由他和若惜在郝邦自由出入,现在依依离开皇宫,他定是从自己和若惜身上着手。
而虽然现在是出了郝邦,可是这两国交境之处,是一片荒山,派出人来把守人均在离这荒山百里之外的城中,现在就是快马加鞭地往城中赶,也需要半天的时间,而那官兵已经发现他们了,追上来不过一个多钟头的时间,呆会官兵若是上前一看,一切都会被发现的。

而若惜的的人皮面具已经没有了,若是手动易容的话,又没有东西,想到这里,安焰烈心一沉,对若惜道,“好好照顾依依,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若惜听罢,看着安焰烈阴沉的脸,心一紧,道,“是怎么了吗?”
安焰烈焦急地说道,“有追兵正往这个方向赶。”
若惜一听,焦急地道,“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出了郝邦了吗?他怎么还敢?”
安焰烈摇摇头,道,“这里是一片荒山,两国镇守的官兵均离此地有百里,这片荒山属于两国各不相管的地带,我们若是在此地被郝邦抓住,大理亦是没有权利过问的。”
一阵阵忧心让若惜有些慌乱,到了边境若是被发现,她实在不甘心,却怎么也没有想明白怎么会被发现的,“该死,原来是这样,难不成是白衣骗了我们?”
安焰烈摇摇头道,开口道,“不会,她若是骗我们,我想我们早就被郝邦的人发现了,不必等到现在,这东西可都是她准备的,我估计是郝寒早就猜到我们的行程,在边境早就安排有人,只是我没想到这两国互不管的地方他也安排了人。”
若惜看着这滂沱大雨,心中一怔,这雨这么大,路都看不清楚,如何赶路,定下心神可以听到那马蹄声依然在前行,她忧心地道,“那你专心赶马车,这雨很大,你小心些。”
安焰烈点点头,扬起马鞭快迅地赶着路,用力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看不到前方的路,他不敢再赶那么快,拉住绳索,小心翼翼地赶着马车,那追兵可能是对大雨天还在要找人,又可能是看着他们跑,很不乐意地叫道,“前面的马车停下,接受检查。”
连叫了几声,见马车依然没有停下的趋势,那人一恼怒,手一挥,那追兵手上的剑如离弦般发了出去,射中了其中一匹马腿。
那马儿仰天长叫起来,安焰烈慌忙地勒马,怎奈这马怎么也不听使唤,狂烈地冲奔向前,急剧地颠簸,直欲将身上套的马绳抛甩下来。
安焰烈看不清楚前面的路,也不知道前方是什么,眼看快要马儿越跑越快,他运足全力,狠狠一拽缰绳,马仓惶转身,继续狂奔着,安焰烈焦急地地拉着绳索,刚想运足全力地站了起来,刚想控制马儿,却看着前方的路,竟然是悬崖。
安焰烈见惊,大惊失色,无耐马儿似乎疯狂一般,根本感觉不到前面的路就是悬崖,用力一跨,安焰烈惊叫一声“啊————”
听着安焰烈一声惊叫声,若惜下意识地抱紧依依,马车连马带人一起甩下悬崖。
静山庵院四周围绕着绿荫,环境清静悠雅,空气清新,处处透露着美丽,此时已经入夏,寒山庵却依然清凉如秋,几个尼姑打扫着庵中的院子。
庵中不远处的厢房之中,若惜焦急地看着床上躺着的人,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一旁的女尼见状,上前道,“姑娘,你刚刚醒来没多久,还是好好休息吧!”
“谢谢静安师傅,我没事,我想看他醒过来。”
静安摇摇头,又是一个痴情女子呀,她开口道,“这位公子没什么碍,只是受了一些外伤,不用多久就会醒过来的。”
“我知道,静安师傅,我那姐姐的伤势真得有那么严重吗?”若惜苦笑着,焰烈没事,那依依却是生死未卜,想到依依,她下意地识扭过头看着隔壁房间一眼。
想起醒来时静安师傅的话,她的泪忍不住掉了下来,那地牢中的折磨的伤,连日来的奔波,现在又染上风寒,高烧不止。
而且,而且她的腹中的孩子居然在折磨之时流掉了,她就忍不住颤抖,那是怎么样的酷刑呀,让依依的孩子活生生地流掉了,她几乎不敢想像。
因为她与安焰烈不懂医术,早在救起她时,也不曾发现她流掉过孩子,一直拖到现在,她的身子可真是越来越弱了,本想输入真气给她。
可是自己现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浑身现在根本是提不起一丝丝力气,静安师傅说她还有一口气,却总是提不上来,而且现在又染风寒,高烧不退,再这样下去,依依可真就消香玉损了,用尽一切办法都没有用。
“是,现在那姑娘的生死,可真的由天了。”
“不,静安师傅,她一定不会死的,等焰烈醒来,他一定有办法,她一定会不死的。”
一想到依依会死,她就不愿意相信,她不能死,也可以死,更不会那么轻易地死去,她有太多的责任,她不可以死的,焰烈一定会想到办法救她的,一定会。
她擦了擦眼角流下的泪,看着床上之人,心犹如刀割般疼痛,焰烈,你怎么还没有醒过来?再不醒来,依依可要怎么办?
因为自己和依依坐在马车内,并没有受太多伤,而焰烈在马车外面,整个身子受到的外伤特多,所以自己先醒来了,可是看着他们一个个的都昏迷不醒,她的心犹如刀绞般疼痛。
焰烈,依依,你们可都不要有事呀!不过白衣说这依依中了七步断魂散,她却没有要她体内发现有毒,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白衣骗她,可是没有必要呀,她摇摇头,眸光移到床上,看着床上的人手指轻轻一动,她连忙道,“焰烈,你醒了?”
一连晕睡了几日,安焰烈慢慢地睁开眼睛,刚睁开却又下意识地闭上了,视线因为突然浸入的阳光而恍惚了许久,待他适应了强烈的光线,方看清楚了面前的人是谁,“若惜,是你,依依呢,她怎么样,她有没有事,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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