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初入郝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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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寒冰冷地盯着安焰烈,他知道他这样说是为什么,更恨这些年来竟然杀不了这个男人,该死的,回到了郝邦,他必须得想办法除掉这个男人,否则有他一天,自己就睡不成好觉。
再扭头看看依依,看着这样场面,他一阵阵恼怒,看着那把短刀,他一阵阵心寒,她简直是无视的自己的存在,居然拿自己舍不得伤她来威胁于自己,该死的女人,居然拿这个威胁自己,他绝对不会接受这个威胁,绝对不。
“大师兄,我叫你最后一声大师兄,今天若是不能退兵,必须一战的话,那我就先死,以谢天下,而我相信,安大哥和若惜还有杨将军,完全可以和你周旋一阵子,等宇大哥的救兵,想想下来,这场战争你并不可能得到什么好处,甚至是让郝邦将士死亡更多,而且据我所知,你登位不过半年之久,朝中对你不服的臣子多的是,这场战斗若是让那么多将士死亡,你也难以向群臣交代吧!”
她不怕死,怕的是太多人死在她面前,让她领先夜噩梦缠身,她把短刀往前一寸,刀尖已**皮肤,血,已经一滴滴地往外流,流到脖子里。
血,那一刻,霎是耀眼,让所有人都移不开眼睛。
漫天的风,呼呼吹着,刮在那刀口上,有些疼,血也流得更快了,但是依依似乎没什么感觉,眼睛倔强地盯着郝寒,她只要郝寒一句话,
几个人一起失声地叫道,“不要……”。
郝寒一脸惨白,他接受,他接爱这个威胁,依依分析的有道理,她说得不错,郝邦多的人是对自己不服,这场仗再打下去,自己不见得会讨到什么好。
尤其是暗中杀了几个王兄王弟,以前他们的心腹更是想尽一切办法扳倒自己,只是依依,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看事情能不能不要看得那么透彻。
这一切再加上你,依依,我接受,我接受这个威胁,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若是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天下若是没有你相陪,我打下来还有什么意久,我接受这些,郝寒闭上眼睛,蠕动着双唇,许久,终于开口道,“我答应你,今天不战。”
“大师兄,我太了解你了,我要你退兵永不犯大理。”
被依依一眼看穿心思,郝寒有些恼羞成怒,不错,他确实打着这这个主意,大理,他一定会拿下,咬着牙狠狠地说道,“依依,你别太过份。”
“你答应不答应?”刀尖又往前一寸,郝寒闭上眼睛,不敢看这一幕,他的心,真得死了,许久,他睁开眼睛。
“我答应你,但是前提是大理永不犯我郝邦,欺我郝帮,还有,你生生死死,永远不许离开我身边,否则我就毁了大理,还有你。”
依依一怔,永世不离开他身边,那是不是和宇大哥永世不再相见?一想到这可能,她的就犹如撕碎搬痛疼,刚想摇头,可是无数个亡魂在她眼前飘浮着,晃着,“不,不要……”
安焰烈和任若惜看着,一脸心疼,却也无奈,摇着头,示意依依不要答应,若是答应,这辈子,她该怎么办,看着依依摇摇欲倒的身子,安焰烈心疼地想上前,却被依依一个眼神阻止了,那一刻,依依,似乎死了,没有一丝丝生气,有的,只是无尽的苍凉。
她知道,她把郝寒逼到绝境了,以他对她的宠爱,毁了她,势必也会毁了自己,答应吧,一切都会好过了,她毫无意识地点点头,这一点头也抽尽了她的全身力气,安焰烈忍不住惊叫道,“不可以,依依,不可以答应。”
“我答应你,安大哥,守着安阳城,告诉他,当我死了吧!”说完,她再也没力气了,身子如同一片叶子,慢慢飘零,倒在了地上,郝寒已经如同剑一般冲上前,抱着依依看着脖子不断流出的血,他吓得不知所措,抱着依依跳上马扬起马鞭回到郝邦军营中,对托马尔说了一声“退兵。”随后抱着依依快步离开了战场,留下一片片苍凉。
安焰烈和任若惜想追,可是他们清楚地知道,追了,这一场战争,誓必会打起来,那么依依所做的一切,都是白做的了,依依的愧意也就更深了。
回到郝邦大营,郝寒看着脖子上的血,扭过头对一旁的从声吼道,“快去叫军医过来,快去。”
一旁的士兵忙扭过头出去请军医,他还从来没有见过王上如此失控,军医来了之后,看着王上铁青的脸,一阵阵寒噤,看一下,低头道,“王上不要担忧,这姑娘只是失血过多,加上过度劳累,才会晕倒,臣开几幅方子喝下去,休息一段时间即可了。”
郝寒一颗心总算放下来了,摆摆手道,“你先下去了。”
他坐要床榻前,盯着床上那一惨白的可儿,一阵阵心疼,依依,这次,我定不会让你再有机会离开我身边,一定不会让你离开。
“王上,托马尔将军求见。”
“本王知道了。”

郝寒看了一眼床的依依,便出了帐营,来到议事营帐,托马尔和几个副将已经在那里候着了,见郝寒进来,几人跪下道,“臣等参见王上。”
“都起来了吧!找本王什么事?”
托马尔抬起头道,“王上真得不打算再进攻大理?”
“谁说本王不打算进攻大理了?”
“可是战场上王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答应单姑娘的话。”
“本王答应的前是大理不来挑衅,但是大理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在本王手中,他能不来挑衅吗?”郝寒眯着眼睛,依依还太嫩,那大理皇帝有多爱她,他可看得清楚呢。
托马尔一愣,忽然明白过来了,王上爱这个单姑娘,今日战场一举动,即成全了单姑娘要为大理牺牲的念头,又得到了单姑娘。
更重要的是,大理的皇帝,妃子落到郝邦,颜面丢尽,而且大理皇帝深爱这单姑娘,许多人都深知的,若是单姑娘到了大理,他定会耐不住性子的挑衅的。
那到时候王上就可以明张大胆地进攻大理了,天下人自然也不会骂王上背信弃义了,王上这一举动果真是一举两得。
“明白了明日起兵回去。”郝寒甩手便离开了,不和这几人解释清楚,回去了,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亦日,郝邦大军整顿好后,便返回郝邦,郝寒带着几十个随身的士兵先行回去了。
宽阔蜿蜒的官道上,一辆华丽的马车急速行驶。仔细听来,车轮与地面并没有发出多余的声音,整个马车也少了多余的颤动。
寻着地面的轨迹一路看来,那本该清晰落下的长长痕迹令人惊奇的淡漠。若是那马车行的慢些,或者路人的眼力好些,便可窥清那包裹着整个几乎陷入车厢内车轮的厚重的毛皮。
就是这样奢侈的毛皮,方使得马车如履平地的快速前行着,如一阵疾风般在路人的视线中交错而过,余下只有飞扬的尘土。
车内的空间竟然也大的出奇,虽然被铺上了厚厚的软垫,可也空留下一个精致的小桌,一行小巧的柜子,和一排坐的位置。
一个男人坐在桌前,身边的女人酣睡着,那男人的目光关切的一直停留在那沉睡在柔软素垫中的女子,温柔而又心疼。
那女子脸色出奇的苍白,不见一分血色,肌理透明的仿佛可以看到细微的血管,任谁一看便知她身体虚弱,但即使是这样,却仍然半点无损与她飘渺的姿容。
风,席卷着尘土的巨大的风,官道上马车渐渐快了起来,马蹄溅得尘土飞扬,两边树叶随风飘扬着,阳春三月,一切都是万物苏醒的时候。
风吹到马车里,青丝绕过脸上,有一丝丝痒意,修长的手指轻轻从怀里的可人的发间抽出一支白玉簪,怀里的女人的乌丝黑发瞬间散落,他丝毫没有理会,只是一径的把玩着手中的玉簪,那白玉通体圆透,无丝毫雕琢过的痕迹,仿佛浑然天成,在夜色中莹莹发光。
一声叹息缓慢自他唇间溢出,“依依,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属于王者的,所以你一定是我的。”修长的手指突然一紧,收力在小小的玉簪上,眼看就要玉碎,他却突然抽了力,指肚依旧温柔的摩挲着小小的玉簪,你是我的,一定是我的。
马车连续走了几日,终于到达郝邦,入了郝邦的丽城就感觉到一股不一样的繁华,郝邦京城街道宽阔,店铺装饰华丽,到处透着王都的气派和威仪,热闹非凡,到处都是小贩的吆喝声。
郝寒一手轻轻掀开窗前的布帘,看着这一切,嘴角微扬,似乎行走的百姓,也多了点气派,女子大多衣饰富足华丽,男子也一派彬彬有礼,连那街上叫卖的小贩,都多了些许灵活机智。
外边依旧喧闹,人们依然忙碌与自己的生活,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自己的天下,看着街头上这熟悉的一切,他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车内的躺着的可人扭动了一下,郝寒忙放下布帘,扭过头道,“依依,你醒了吗?”
依依皱了一下眉头,眼睛刚想睁开,又闭上了,视线因为突然浸入的阳光而恍惚了许久,待她适应了强烈的光线,方看清楚了面前的人是谁。
他身着一袭银色的长袍便服,金线织成的九龙活跃在他袖口,腰间的佩剑静静的停歇。依然是英挺如冰般的俊容,长发不羁的随便束在脑后,清澈如水的眸子此刻定定的注视着她。
一如既往的平静,却令她别开了眼,透过布帘看着外面,不是熟悉的大理京城,看衣着打扮,应该是郝邦的京城。
郝寒此刻也深深的注视着她,她的面容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清晰的血管隐约可见,原本精致的容貌显得更加飘忽,仿佛随时可以乘风而去,美的有些不真实。叹了口气,一把抱着她虚弱的身体,抱在自己双臂之间,心里猛然一惊,她竟然消瘦如斯。
依依挣扎地道,“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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