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身体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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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学员们到达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被安排到一个消毒房里进行身体检查。夹道欢迎他们的是手持橡胶棍的军警。那批军警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训练出来的,个个神色严肃,站的笔挺。乞丐门三三两两的从他们身边走过,有的驻足观望,他们的面部还是没有任何表情。
在进入消毒房之前,喇叭里广播着消毒的重要性——由于大家来自于不同地界,没有经历过必要的健康检查,大家在海上颠簸了几天的时间,那样有利于病菌的滋生和传染病的传播,所以在新生入学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对新生的身体进行消毒,请大家尽力配合之类……
进到消毒室的外间,同样的是喇叭的声音,要求大家脱光衣物,进到里间去接受消毒液的考验——这大概就是乞丐学校的唯一特色,乞丐的确是最容易出现身体状况的群体了。可是要脱下衣服对肃敏这样坐着轮椅的同志来说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肃敏是在军警的帮助下完成他的工作的。光溜着身体坐在轮椅上已经没有任何**可言……况且他还是在别人的帮助下脱光了衣服,那让肃敏很没面子。
肃敏的衣服被工作人员用木棍挑起来投进了一辆小车里。肃敏恋恋不舍,哎,那是他身份变化以来唯一可以象征他来历的东西了,让他说再见有些沉重……
在高温消毒水的洗礼下,肃敏的身体到达了虚脱的边缘。还好,从消毒室里出来以后,他们最初的身体问题处理就宣告结束了。
很快,他们被分配到了各个宿舍,宿舍里倒是没有什么学习的气氛,没有课桌,没有电脑电视,没有衣柜,更没有电视,浴室……有的只是几张床铺。
在学校里安顿下来,肃敏在心底里由衷的高兴。对李姗姗同学的办事能力表示由衷的赞赏,对自己的前途也产生了希望。
就那样,他们休整了两天。
乞丐们过了两天有食堂吃饭的日子,也算有了点学生的样子。只是,学校里的保安太多,定时的安排他们出门放风,在学校里溜达了几趟。这个建筑群落到底是不小。不仅有宽阔的正街,还有曲折的小巷子,既有高楼,还有错落的平房。两天的时间下来,肃敏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
肃敏是第三天的早晨被两个保安人员送到医院里去的。在医院里,医生安排给他做了腿部的透视,透视的结果很快出来。
肃敏被推到了医生的办公室里,接待他的是一个丰姿犹存的中年女人,圆脸庞,丰满的下巴甚是好看。从面部看上去和善的很。
见到肃敏以后,她的眼睛在肃敏的脸上注视了片刻,从那眼神里肃敏读出了善意。“你就是肃敏吧?”女医生问道。
肃敏点了点头。“我是这里的骨科医生,你可以叫我李医生。”那女医生说道。“肃敏,能跟我说说你的腿是怎么受伤的吗?”
“算是摔断的吧!”肃敏平静的说道。
“能说说具体的经过吗?包括曾经接受了哪些治疗。”李医生追问道。
“……”肃敏委婉的介绍了自己的伤势和住院的经历。
“哦,是这样的,要知道你的腿还没有完全康复。……而且,现在又有新情况出现,从片子看来,你的腿的愈合情况不是很好……”

肃敏说道“李医生,有什么话,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是有心理准备的。”肃敏听那李医生的话过于和蔼,知觉告诉他,他的腿可能是出现了大问题。
李医生说道,“如果我告诉你,从片子看来你的腿发生了病变,而且,我是说有可能你以后都永远都站不起来了,你能接受吗?”
“靠!什么跟什么嘛!”肃敏不禁在心里骂道,要是他高兴,他现在完全就能站起来走路。
“那么,李医生,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的腿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很奇怪,你腿部受伤的地方出现了骨组织坏死的情况。大概,是你先前的治疗出现了问题。作为医生我担心你不能正常完成这里的学业……我是说,你的腿需要截肢,那需要很长的一段恢复期……像你的这种情况,恐怕不能完成正常的学业,我们的学校对新学员有严格的生活训练,如果你正常接受训练的话,你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李医生向肃敏传达了一个极其恶劣的消息。
“那么,如果我现在还能够站起来走路的话,李医生,你还会认为我不能完成这里的学业吗?”肃敏直视李医生。并缓缓的把腿拿到地面上,站了起来。
惊讶!那李医生惊讶的看着肃敏的表现。肃敏先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又走回来。李医生吃惊的合不上她的嘴巴。她的牙齿细细的,很白,舌头厚重湿润。
肃敏站在她的医生桌前。
“这,不可能,你是怎么做到的,从你的伤势上看,那的确不可思意!”
接下来,肃敏被放倒在一张床上,由李医生亲自做了物理检查——李医生在肃敏的伤腿部位摸了几个来回,不错,肃敏的伤处除了微微鼓起以外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为了证实肃敏的伤势,李医生又亲自为肃敏做了一次X光检查,检查的结果还是和刚才一样,肃敏的受伤部位显示骨质舒松,甚至到了断条的地步,可肃敏连一点疼痛感都没有,而且,他还能支撑自己走路。这对于李医生而言是不曾见到过的,是一个特例。
医生不会放过自己感兴趣的病人,就像蜜蜂不会放过娇艳的花朵一样。李医生也不会放过肃敏这个特殊的病人。
“你能够继续走路,真是个奇迹,但是我不认为你的腿能继续支持你走路就说明它们是健康的。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你需要的是继续治疗……虽然作为一名医生,我现在还搞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检查结果,但是我会努力研究下去,尽早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李医生向肃敏解释了她的意见。并且提出了对肃敏的腿伤的治疗方案,当然,她的治疗方案很简单,也就是尽量的让肃敏保护好腿的断处,并且开始一些小强度的锻炼恢复。但是,需要定时的检查,以便于她及时掌握肃敏的病情。
肃敏当然接受了李医生的建议,其实,严格来说,肃敏对自己的腿伤也很担心,但是他并不能接受李医生起初的诊断结果,——他的腿即便是没有康复也不会象李医生说的那样不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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