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我们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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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大败仗之后,郝萌开始怔怔不知所措!
一直以来,他都在为超越魏续、成廉、宋宪这几个竞争对手而努力,可是只凭着一个老乡的关系就算他再努力,本领比魏续他们高强又能如何,在议事排位的时候他还是最末的一个。每每在主公吕布召集众将领议事时,他的位置就在靠近大厅或者军帐门口的地方,那里离吕布最远,不仅听不清楚吕布的话,而且还要饱受冬寒夏蚊的袭扰。
魏续有严氏在背后撑腰,成廉、宋宪也有自己的后台,说来说去,还是他关系最浅。本来,他以为凭着战功可以赢得吕布的亲睐,可如今,在忙乱了一场过后,郝萌却无奈的发现,自己依旧是那个被别人踩在底下的可怜虫!
“报将军,军司马裴元绍率军得胜而回,斩杀曹军首级二百余级。”就在郝萌不知道自己是该进城还是不进之时,一名亲卫大叫着奔跑过来。
“你,你说什么?”郝萌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惊声问道。
“将军,裴司马阻敌大胜,斩曹兵二百余众,并缴获战马百余匹,现在正朝这里而来!”亲卫一脸兴奋的应答道。
“好,好极了!哈哈——,裴元绍,裴伯侯,不愧是让曹操也头痛的角色!”郝萌愣了好一会,才始一脸狂喜的哈哈大笑起来。
让他惊喜的不只是裴元绍的武勇果决,还在于斩得二百余曹兵的战功。这一点微末之功要是换在平时,他郝萌自然瞧不上眼,但在大败之际的时候,这可是最佳的护身符。等进了濮阳城,在吕布面前,他完全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自己遭遇到了曹军二万精兵的重压,在经过一番苦战后,才始不支从外黄撤退,至于如何苦战的过程,则有这二百余曹兵首级作为凭证。
血淋淋的敌首摆在面前,事实俱在由不得众人不信。相比之下,曹操是不是真派了二万人来攻打外黄并不重要,到了濮阳后只要郝萌再上下打点一番,这场大败的罪责估计也能蒙混过去了,在大敌压境的情况下,吕布至多也不过是喝斥一番,再罚去郝萌若干的俸禄做做样子。
至于部曲损失殆尽,也不是什么难事,本来郝萌的部曲就不过区区二千来人,后来的万余大军大多数就是征召来的兖州青壮,有道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只要吕布还是兖州牧,郝萌相信再拉扯起一支上万的军队不是什么难事。
“将军,我们是在这里等裴司马,还是先行入城?”亲卫向郝萌面带喜色,遂问道,在大太阳底下暴晒的滋味实在不好受,更何况他们已经连着跑了数百余里。
“嗯,我们等一等裴司马,这样,你先进城去向陈郡守府上通报一声,就说我郝萌一会即去见他。”郝萌想了想,吩咐道。
郝萌说的陈郡守,即是刚刚弃了曹操投靠吕布的陈宫,或许是不堪曹操的为人,或许是想要寻找一个能听从自己意见的新主人,或许是对曹操滥杀边让等名士不满,又或许是另外不为人知的原因,陈宫在曹操南征之际联合张邈发动了叛乱,当时,他的职务是东郡留守。

东郡是兖州除了陈留之外最为发达的郡,也是曹操的根基所在,曹操将这么一个重要的地方交给陈宫,本意是想让陈宫替他把好这个家,岂料想陈宫却来了个吃里扒外,将曹操的家底悉数卖给了吕布。
郝萌没有受罪多久,不一会,裴元绍即率领几乎毫发无伤的骑军抵达了濮阳城外,平丘的一场大火不仅将于禁、牛金的追击部队阻了整整一天一夜,还将城中用简易木料搭建而成的房子烧了个精光。
大火如日蔽天,在黑夜漫天的夜晚显得犹为醒目,郝萌等人就算跑到了濮阳境内,也一样可以感受到来自背后的光亮与热浪。
“伯侯,你辛苦了。”远远的,看见裴元绍率军赶来,郝萌没有象之前那样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式,而是很热情的迎了上去。自投了吕布军之后,裴元绍的表字一直以来都没什么人会提起,原因也很简单,没有几个人愿意和一个黄巾贼攀交情,可是,今天却不一样了,郝萌这样的姿态让身边的亲卫目瞪口呆,要知道郝萌的地位与裴元绍相比,中间不知差了几个级别,裴元绍虽然是军司马,但无论是统领的部队还是资历在军中都属于最浅的。
“禀报郝将军,属下裴元绍幸不辱命,特回来交令。”裴元绍见郝萌迎了上来,连忙下马施礼道。郝萌之前虽然利用了自己,但好歹也让自己升了几级,况且,郝萌总还是顶头上司,既然给自己面子,不管怎么样总要先接着。
“哈哈,伯侯免礼,你我兄弟,不必如此。”郝萌大笑道。裴元绍的回答让他心情转好了不少,裴元绍将这次逆袭曹军的举动说成是他郝萌的授意,这让郝萌受用得很,要知道这么一来的话,外黄兵败的推脱辞就更容易回答了。胜败乃兵家常事,我郝萌面对曹军大举进攻单独作战犹能临危不乱,取得一胜一败的战绩,就算无法彻底的抹消失了万余人马的罪责,也至少可以理直气壮的站到议事厅里了。
“郝将军言重了,裴某一介武夫,受将军抬爱,感激不尽。”裴元绍一边回答,脸上也是摆出一付感激莫名的样子。
兄弟,郝萌与裴元绍这两个人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论,都没有做兄弟的缘份,不过,既然郝萌这么说了,裴元绍也不会去反对,至于其他人,那更是连说话的资格都不会有。
“走,我们一起进城,去陈郡守府上聚聚。”郝萌上前,抓住裴元绍的手道。这一次外黄激战,让郝萌彻底的明白了自己有几斤几两,吕布与曹操之间的搏杀才刚刚开始,郝萌也明白,自己若是再不能表现出相应的能力的话,这一次就算是过了,下一次也难再翻身,而要想赢取战功,象裴元绍这样的实力派部属绝对是要拉拢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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