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威盛镖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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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卫翔就出发了,为了稳妥起见,在城外一小山上找了一隐蔽的地方,把身上的红色珠子和三阳剑决放了进去,此去天霞山前途未卜,还是小心点好。做好记号,卫翔正要下山,只听天霞山方向跑来一匹快马,马上一汉子浑身是血,肩上插着一根利箭,正伏身快速冲来。
难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卫翔身影一闪,来到路中挡住去路,汉子一收马辔,充血的眼睛盯着卫翔道:“你和贼子是一伙的吗?我今天豁出性命也要冲过去。”
卫翔忙道:“别误会,我也是过路的,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那汉子松了口气,急道:“那就别挡路,我是威盛镖局的,刚遭了土匪,总镖头让我回去送信。”说完绕开卫翔就骑马跑远了。
卫翔也不及细想,朝前快步飞奔了一盏茶功夫,就听见前面山谷传来一阵兵器撞击声,卫翔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闪身上了一棵树,又飞纵到山谷旁的石崖上,只见里面已被许多土匪围住了,一排镖车散乱的歪倒着,谷中地上躺了许多尸体,只有一人与三个土匪在拼斗,这些土匪身影矫健,刀法凶狠,应该就是为首的,那人已浑身刀伤,血已染红了衣服,但看得出来仍在咬牙坚持着。
卫翔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这人有点面熟,一闪念,原来是昨晚见到和那少女在一起的中年人,好像是少女的父亲,看他武艺不凡,应该就是刚才逃走汉子口中的总镖头。
骆飞雨渐渐感到力量在慢慢消失,心中充满了绝望,虽然程镖头已冲了出去送信,但他知道无论如何也来不及了。身上的刀伤虽不致命,但血这样继续流下去也坚持不了多久。骆飞雨闪身让过一柄快刀,突然脚下一软,倒在地上,眼见旁边另一人的斧头砍了下来,只好闭目等死。
这时一阵风轻轻刮过,只听见“咚咚咚”几声,周围恢复了平静,骆飞雨奇怪的睁开了眼睛,只见一陌生少年站在面前,微笑地看着他。正奇怪为何自己无事,突然张开了嘴巴,只见刚才和他相斗的三个土匪口流鲜血摔倒四周,已然死去。
围着的土匪好像呆住了,过了半晌,才醒悟过来,一声呐喊四散逃去。少年对着骆飞雨点点头,手指轻弹,三道白光落在土匪的尸体上,瞬间化为灰烬。
骆飞雨看得目瞪口呆,过了半晌,突然恭谨地对卫翔道:“鄙人是虎盛镖局的总镖头骆飞雨,请问仙人法号,鄙人以后好时常供奉……”说到这里,脑中突然感觉一阵眩晕,眼前一黑。
…………
看着眼前昏倒的骆飞雨,卫翔又惊又喜,看来这人很可能见过修仙者,也许知道些天霞山的情况,正好等他醒来后问问。卫翔从包袱里找出一件旧衣,撕成条状为他包扎了伤口,就找了一处干净地方坐下守候。
过了半个时辰,只见远远几十人马急速跑来,最前一个绿色衫裙,双眼含泪,正是昨天那个少女。人马跑到近前,停了下来,那少女下马后四下搜寻,找到骆飞雨后摇了摇,喊了一声“爹”,看没反应,一下子扑到他身上大哭起来。
哭了一会,抬着泪眼看向四周,突然发现卫翔还坐在旁边,眼睛一红,大叫一声,提刀朝卫翔砍来。卫翔起身让过,心中生出一股怒气,这少女真是不分青红皂白,正要出手教训,这时突然一人大叫道:“总镖头还活着,快来人啊!”少女呆了一呆,忙让几人看住卫翔,又跑过去把中年人抱在怀里,试了试呼吸,果然还有气,禁不住悲喜交加。
“噫!”正悲喜间少女突然看到骆飞雨身上的伤口已被包扎过了,不由惊呼一声,抬头看着卫翔道:“我爹的伤是你包扎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卫翔笑道:“正好路过,见你爹受了伤,就救了下来。”
少女惊道:“就你一人?”说完看了看周围散布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疑色,又道:“听程叔说土匪可是很多人,你一人就敢救?”看卫翔没有回答,又道:“那土匪呢?”
卫翔淡淡一笑道:“跑了。”
少女呆了一呆,说道:“土匪……跑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卫翔笑道:“说过了,就一过路人,不过我有件事情想问问你爹。”
少女低头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骆飞雨,道:“那你跟我们回去吧,等我爹醒后再说。”

卫翔迟疑了一下,见骆飞雨这种情况,就点了点头。
回到忻州城,少女与同伴带着卫翔转了几条街,就看见了一个大宅子,石阶下左右各蹲着一个石狮,大门上镶着许多铜钉,门顶牌匾上写着四个金色的大字:威盛镖局。
进入镖局,少女对卫翔施了一礼,吩咐下人引着卫翔进入正厅待茶,就急忙让人扶着骆飞雨进了后堂。
坐着正感无聊,这时一人快步从外面跑了进来,一看见卫翔就脸色一变,忙低头退了出去。卫翔眼尖,发现这人好像在山谷中见过,当时就躲着一棵树后,卫翔曾从他身边掠过救了骆飞雨。心中一阵沉吟,当时山谷中不是只剩骆飞雨一人吗,难道这人当时害怕躲了起来。
又过一会儿,突然传来几人的脚步声,只见少女和一丫鬟扶着骆飞雨慢慢地走了进来,只见他面容一整,恭敬地道:“骆飞雨叩谢仙长的大恩,不敢请问仙长法号。”说完就拜了下去。
少女大惊,盯着卫翔道:“仙长?你……”还想说什么,这时骆飞雨突然转过头对少女喝叱道:“菲儿不可无礼,还不向仙长叩谢大恩!”又对卫翔道:“这是小女骆菲儿,任性骄蛮,不懂礼数,还请仙长原谅。”
少女脸色突然通红,盯着卫翔看了半晌,不敢违宥,盈盈的跪了下来。
卫翔一笑,也不分辨,上前扶起骆飞雨道:“总镖头有伤在身,快快请起,我叫卫翔,先前只是巧遇,不必如此。”
见少女委曲地嘟着小嘴,卫翔又道:“菲儿姑娘也快快请起。”
少女起身后,只见骆飞雨恭敬的道:“卫翔仙长大恩,不敢言谢,以后……”
卫翔忙打断道:“不必了,我只是想请教一事。”
骆飞雨道:“不敢,有事仙长请问。”
卫翔盯着骆飞雨道:“在山谷时听总镖头的言语好像曾见过修仙之人?”
骆飞雨想了一下,说道:“是曾见过一次,前年我和几个镖师去天霞山打猎,走到玉鹤峰时,偶然见一仙人从天上飞过,当时不敢冒进,就下了山。”
卫翔心中一喜,说道:“玉鹤峰在天霞山什么地方?”
骆飞雨道:“天霞山方圆几百里,有许多山峰,玉鹤峰就是天霞山的最高峰,天气晴好时在忻州城就能看到。”
卫翔舒了口气,正想告辞,突然见窗外人影一晃,身形有点熟悉,想起一事,对骆飞雨道:“今天在山谷时我看见树后躲着一人,刚才在府上也看见了,这是怎么回事?”
骆飞雨大惊道:“在谷中除了报信的程镖师和本人外,已全部遇难,难道还有人活着?仙长快告诉我这人是谁?”
卫翔细说了这人相貌,骆菲儿惊道:“这不是程师兄吗?爹爹这次可没有带他去。”
骆飞雨脸色铁青,咬牙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以前看他可怜,又有一身武艺,没嫌弃他做过土匪收留了他,想不到贼性难改,这次竟然串通其他的土匪打劫自家的镖车,真是该死。”
卫翔从父女俩的谈话中才知道,这程师兄原来在这一带做过土匪,在一次土匪内讧中受了伤,被路过的骆菲儿救了下来,见他诚心悔改,又有一身武艺,就让他教菲儿功夫,这次十有**就是他告诉了土匪镖车的行走路线和时间,看来真是引狼入室。
卫翔不想过问他们的家事,有心有急事,拒绝了父女俩的挽留,告辞出了忻州城。
第二天天黑时,卫翔终于爬上了天霞山的玉鹤峰,只见山势险峻,荆棘丛生,人迹罕至,不象是有宗门驻扎之地,卫翔依旧不死心的细细寻找起来。
…………
“三天了,这玉鹤峰我几乎找遍了每一寸地方都没什么发现,难道骆飞雨说的仙人只是过路的?”卫翔心中一阵沮丧,依在崖边一处巨大的山壁上喃喃自语。
“不过既使以后找不到修仙门派,不管以后修炼有怎样的凶险,这仙我还真是修定了!”说完在山壁上重重地拍了一掌。
“噫”,卫翔发出了一声惊叫,原来他的手掌拍下去后直接被弹了开来,并且山壁上还向外荡出几圈波汶,就象滴了一滴水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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