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七、神功初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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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查理救了珍珍,这个他一生中又爱又恨的女人。这是个他永远也捉摸不透的女人,有时候他回忆起来,忽而感觉爱要多一些,毕竟那一见倾心的爱已经深深镌刻在内心深处,丝丝缕缕,缠绕心头,挥之不去,理来却乱……忽而感觉是恨多一些,是她,让自己失去了自尊,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武功,更失去了自由,同样也失去了快意恩仇的资格而陷身囹圄,而且一关就是十年,而人生又有几个十年。想到这儿,查理闭上了眼睛,他感觉自己的心在被什么煎熬着,他的精神被什么折磨着,剧烈的情绪波动,让他轻轻咳了几下,喉头一甜,张口喷出一小口鲜血。过了半晌,他因咳嗽而潮红的面色踩渐渐恢复正常。
柳源看他竟然吐血,大吃一惊,刚要上前去看看,查理却面无表情地挥手示意他不必如此。柳源只得重新坐下。
查理勉强笑了下说:“年轻人,和你说这些陈年旧事,倒让你见笑了!”
柳源沉声说:“这是前辈对我的莫大信任,同样也是晚辈的莫大荣幸。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又有哪个能真正的绝情绝义,情之一关,最难看破,我不但不会笑前辈,反倒佩服前辈的至情至性,用情专一,如果前辈愿意说的话,我倒是非常乐意继续听下去……”
查理目光异彩一闪,嘴边也浮现出一丝被引为知音的舒心微笑,心想,看来自己在大限到来之前,居然眼光不错挑了个与自己心性仿佛的传人,也算是上天对自己的眷赠了。稍稍稳定下心情,才又接着说道:“爱情这东西。在人年轻的时候,其实就是一副毒药,只要你不小心服了下去,你这辈子就别想复原了,即使一天你感觉自己全好了,也是在自欺欺人罢了……珍珍其实是大洋帮秘密训练的一批绝顶杀手,也就是银鹰组的顶端存在“银鹰之魂”,听说只有八个人。个个都是人间绝色。她们平时根本不必出手,原因是普通任务都被下面地银鹰们完成了,只有大洋帮上层认为需要她们出手铲除的相当棘手的一方霸主或是黑道枭雄一级的人物。珍珍即使在“阴影之魂”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据她后来说,她一生中只出手过一百次。前九十九次从未失手,只是非常不幸的是,出手一百次的时候遇到了我,可能这也是她命里的劫数吧!”
“她最后这一次出手是不是失败了?”柳源急切问道。
“不,她成功了,她成功地征服了我,让我在面对她地时候丝毫提不起战意。她的武功。她的机智。她的媚术,这些天才条件的组合让她所拥有地超强实力其实丝毫也不弱于大洋帮的帮主温天雄。但她本身却因为师门和温天雄的一个契约而必须为温天雄的大洋帮成功执行完成一百个刺杀任务,这样她就能重回师门,再修大道……”听到这里,柳源不由自主叹了口气。
查理似乎没有在意,双目出神地盯住墙壁上方的某一处,已经完全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之中。“我想,珍珍其实也是爱我的。而且爱地很深。只是我后来地猜忌让她彻底灰心失望,这才做出了背叛我的事情!后来我才知道。她为了救我,已经和温天雄达成了协议,只要我答应不再复仇,温天雄就不再派人追杀我,可是我怎么可能放弃这一身无比沉重地血债……我的偏执和对复仇的狂热让珍珍的爱一点点熄灭,最终她还是让我品尝到了人世间最痛苦的滋味,永远失去了她!”
“她死了?”柳源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她先是把我地祖传武功秘笈偷去交给了温天雄,企图换我们两人地一世平安,但是温天雄这个衣冠禽兽心口不一,表面上答应了,暗地里却派人死死追踪,终于将我和珍珍围追堵截在一个绝地!”
“在我来说那是一个黑夜,同样也是我一生的噩梦。珍珍为了我,和温天雄带领地一批高手决一死战,结果在关键时刻,那个云叔的家伙出现了,他率领十三银鹰偷袭了我,将我达成重伤,还把珍珍最好的姐妹绑了来,试图威胁珍珍,逼她就范!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时候的珍珍是多么的绝望和无助,我是那么的无能,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被逼成那样却素手无策。后来也不知道温天雄那个混蛋到底对珍珍说了些什么话,珍珍的脸色一变再变,终于在最后决战的紧要关头,自断经脉,黯然魂消!”说到这儿,查理的声音已经彻底哽咽,两行泪水簌簌而下,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浑身无比痛苦地抽搐着。柳源大惊,想要上前帮忙,却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强忍着坐下。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查理才从痛苦的回忆中脱离出来。他神情复杂地看了看柳源继续说:“后来,后来我就被温天雄抓到了这里监禁起来,一关就是十年!”
柳源诧异地想:“这倒奇怪了,温天雄为什么不杀他,反而将他关了监禁,这是为何呢?”
刚念及此,查理阴冷的声音就在房间里响起:“不要把温天雄看成心慈手软的人,那样的话你就错的一塌糊涂,弄不好会丢了自己的小命的!他之所以没让立即杀了我,一个原因是想报复我,夺了他心中所爱,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其实温天雄一直都在追求珍珍,想必他也深爱着珍珍吧!还有一条就是我那本家传武功秘笈其实根本就是假的,温天雄似乎早就知道了这点,这才是我十年不被杀死,而且在这里似乎还有一定特权的原因所在!”
“那前辈在这十年的时间里就没想着偷跑出去,毕竟在这儿,温天雄想要暗算你简直易如反掌啊!”柳源不无担忧地说。
“你以为我愿意在这阴冷黑暗的地方一呆就是十年,他们从我进到这里的那天起,就立即给我吃了一种慢性的毒药。这种毒药的毒性极慢,而且潜伏期很长,一般不会轻易发作,另外这种毒药还有最歹毒地特性。就是禁制服药人的武功,只要已经服用此药,服药人的武功就降到原来六七成左右的程度,我武功虽未全废,但也是大打折扣。所以,我根本无法从这里逃出去!”

柳源缓缓点头,注视查理的目光中满含对其的同情之意。
“其实,我之所以能活到今天,不仅是因为仇恨。主要是还有一个心愿未了,不过还好,上帝是最公平的,在我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把你这个中国人派到了我地面前!我应该感到满足了!哈哈哈!”说完,查理终于满意地大笑起来。
“我?”
“对。就是你!”
柳源不由怔住了。格斗中心的所有人都知道,格斗中心的无冕之王查理有一个很霸道的习惯。就是他静坐练功的时候。决不允许外人一丝一毫地吵闹。据说,曾经有一个接近魔王级的格斗高手不信邪。破了他的规矩,结果被他活活打成了一团烂肉。这件事让所有格斗选手一提起来就感觉毛骨悚然,更令人费解的是,查理在虐杀了那个人之后,居然一连三天哭泣忏悔而不思茶饭。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所有人看查理的目光都变了,是啊。面对一个疯狂边缘的超级恶魔。除了表达恐惧和敬意之外,人们就差日夜祈祷最好能离他远点儿。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可是今天的霍普勒似乎有点不正常,他对查理大声咆哮着说:“你这个该死地家伙,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我现在就把这个该死地中国猪杀了,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说着他用极其恶毒的目光看着柳源。
“看来你真地是活腻了!”查理沉声说道。
“他只是个外来人,你为什么要帮他?”霍普勒继续嚷嚷。
“滚远点,要不就死!”查理喝道。
“不!我…..”霍普勒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墙壁突然被撞出了一个人型的窟窿,查理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面前,带着讥讽的冷笑冷漠地看着他,那眼神就像看一个死人!
“教士,我错了,请你惩罚我!”霍普勒倒也光棍,立刻低头认错!
“自己狠狠撞墙三百下,我不说不准停!知道吗?”查理恶狠狠地说。
“咚咚!”霍普勒开始撞墙,但却用眼睛的余光狠狠地盯着柳源,一定要想办法弄死这个臭虫,都是他害得自己被教士惩罚。他对柳源真的是恨之入骨了。
柳源感激地看了一眼查理说:“多谢前辈的好意,可是这些对我来说都没用了,任凭你有再好的武功,对我来说也无济于事,我误食了一种罕见地毒药,现在全身经脉多数已经闭塞,有地甚至正在枯萎……我恐怕已经没有多少天可活了!”
“怎么会这样?”查理焦急地喊道,也许是太过关心的缘故,他声音都有些变调了。“让我看看!”说罢,一抖手抓住柳源地手腕,认真的查看起来,半晌后,又阴沉着脸放开了手自言自语道:“在我武功最强的时候,或许能帮你打通经脉,可是现在,我的功夫只剩原来的六七成,真的是一点把握都没有!这可怎么办好呢?”
柳源苦涩的一笑,从衣服的口袋里翻出那枚萧盈赠给他的药丸,眯着眼睛说道:“人各又命,事已至此,我谁也不怨,怪只怪自己命薄福浅,不能成就一番事业,也保护不了身边的人!与其在这里被人羞辱致死,还不如趁前辈没走之前,帮我一个痛快,能死在前辈这样至情之人的手上,也不枉我柳源到这世上走了这一遭!”
“咦,你手上是什么东西?”查理似乎没有认真听他说些什么,而是紧紧盯着柳源手上的药丸,眼中异彩闪动。
“是我为自己准备的毒药,有了它,或许死的时候能少一些痛苦!”柳源淡然说道。
“给我看看!”查理说着伸出了手。
柳源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吧药丸递到了查理手上。
查理把药丸外面的一薄层蜡用指甲剥掉,放在鼻子下嗅了好半天,脸上表情忽喜且惊,但绝没有半分的伤感。
柳源心中闪过一丝不悦,心说自己就要死了,这人怎么如此兴高采烈的样子,好像自己的死是一件特别值得高兴的事情一样,真是虚伪假善的家伙。
“这么说,你是真打算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服下这颗毒药吗?”查理表情复杂地问道。
柳源点点头。
“好吧,我就帮你一次!”说罢,查理闪电般出手,捏住柳源的嘴巴。曲指一弹,那药丸飞入柳源喉咙,一个愣神之际,已经化作一股清流淌入食道!
“你!”柳源大怒,伸手就向查理脸上抓去!“嘿嘿,还是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不然凭你的这点本事,可炼化不了这道家至宝--昊天丹”说话间,查理用手轻轻一拂,已经将他双手死死缠住,接着用脚左右轻点,柳源双腿顿时没有半分力气,扑通一声跌坐地上,心里也惊诧万分!“不是说是毒药吗,怎么变成了道家至宝----昊天丹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抱元守一,心无杂念,我现在就为你去毒疗伤!”查理大喝一声,单手抵住柳源左胸的“神封**”,暗运玄功,柳源只觉一股刚猛无俦的内力如长江大河般滚滚而至,瞬间就与刚刚在融化在胸腹间那股清凉药力汇成一团巨力,浑身上下顿时舒坦无比。但这舒适的感觉也只仅仅维系了一小会儿,就如发狂的野马或是渊的蛟龙般在他体内奔腾开来,先是在胸臆之间,瞬间就冲开羁绊,径直往那丹田而去。
一阵剧痛,从丹田处传来,柳源大吼一声,晕死过去!
柳源的叫声,让正在撞墙的霍普勒愕然停了下来,回头一看,顿时惊呆了。刚开始他还能在腾腾的雾气中分清那两个身影,可渐渐地,就在眼前,那两个人周身竟然散发处一团紫光,越来越亮,直到变成一个大大的紫色光球,刺眼之极。霍普勒赶紧闭上了眼睛,心里想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人好好的怎么就开始发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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