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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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浩然看着有几分学生气的柳源,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嘿嘿一笑,大咧咧地说:“妈的,死鸭子,我就骂你了,怎么的……”
话还没说完,只听“蓬!”的一声,柳源已经挥拳准确无误狠狠击中他的腮部,张浩然身体一歪,几乎摔倒。没给他任何喘息之机,柳源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续赏了他十几拳、七八脚,每一下都使出了全身力气,每一下都瞄准了要害部位。这下张浩然想不倒都不行了,其实无论是体力还是体积他都不输于柳源,尤其是身体看起来比柳源还要强壮一些,但他输在太大意,没有防备。而柳源在发动攻击之前还故意向他笑笑,正是这笑把他迷惑了,以至于后来张浩然一看到柳源冲他笑就浑身发抖,当然,这是后话。
片刻之间,张浩然的脸已经肿得象猪头,有几处还在流血。他完全被打蒙了,彻底失去了反击能力,躺在地上不停地呻吟。闻婕也没想到柳源发作起来会这么疯狂可怕,因为这是在公共场合,她怕柳源惹上麻烦,急忙拉着他往门外走去。服务生见过柳源打人的凶狠模样,都不敢上前拦他。
两个人坐上出租车后,闻婕早笑得喘不上气来。柳源却感觉有些沮丧,这是他从十五岁长到现在头一次和人打架,(当然,救林茹那次是个例外)心情难免有些波动。
“你笑够了没有!”柳源瞪了一眼闻婕。闻婕看着一脸怒气的他,忍不住又爆发出一阵清脆响亮的笑声。
柳源实在拿她没办法,索性不再理她,独自观赏起沿途的景色。盛夏季节,海滨都市的景色更显风情。摩天大厦玻璃墙幕映射不远处海水的亮光,竟有海市蜃楼般神奇的视觉效果,行人走在其间,犹如行走于波浪之中;街上行人男女身着夏装,凉爽惬意,不时飘过几句欢声笑语,让柳源心中羡慕不已。为什么别人的快乐看起来总是来得那么简单而直接呢,想到这儿柳源就只有苦笑。
前面正好有一段海滨公园,柳源叫司机停下车。他转过头对闻婕说:“我想到海滩上走走。”
闻婕马上来了兴致,“我们还可以去游泳!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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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滩上人很多,蔚蓝的海水、金色的沙滩、五颜六色的泳衣、星罗棋布的遮阳伞,把这一片海滩装饰成了色彩绚丽的世界。
柳源和闻婕两人并肩站在海滩上,吸引了不少羡慕的目光。柳源却无心感受这些,只是痴痴的望着大海出神。终于可以这样近距离的看看大海了,她是那样的宽广博大,让人一见心胸顿时开阔无比,呼吸一下海边那清新的海风,仿佛心中所有不快都涤荡一空……这就是海的魅力吧。
海天相接处的点点白帆,让柳源忽然心生感慨,自己不就像那些帆船一样么,在这若大的都市里四处漂泊,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巨浪打过来,很可能舟覆人亡……
闻婕看着他略带伤感的神情,知道他又在为自己的前途和命运担忧。不由叹了一口气,谁说少年不知愁滋味?
这时,一群学生模样的青年男女有说有笑的向这边走来。柳源不经意的一瞥,却立刻惊呆了。
他远远看到那群人里有一名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孩儿,婷婷玉立,长发飘逸,甚至走路的姿势都与林茹十分相像。
真是她么?她什么时候来到D市了?一连串的疑问迫使柳源紧紧盯住那个女孩儿不放,虽然他知道这样很不礼貌。
确实太漂亮了,那些和她一起走的女生虽然其中也不乏青春靓丽者,但和她走在一起,立刻就显得黯然失色。如黛如画的两道弯眉下一双秋水凝眸,高而挺的鼻梁下的似娇似嗔的两片柔唇,弹指可破的娇嫩肌肤,裸露在裙摆下浑圆如玉的小腿,无一不在向人展示她颠倒众生的美丽。天哪,世间真有这样天仙一般的尤物。不知不觉间,柳源已经看得有些痴了。事实上,当时不仅是柳源,海滩上所有男性的内心都被强烈震撼了一次,毕竟这样惊世骇俗的美即使在繁华都市里也是难得一见的。

一行人从他两人身边经过时,那女孩儿有意无意地看了柳源一眼,波光一荡,柳源的心也跟着一荡,好在女孩儿的目光只是在他脸上匆匆掠过,没有过多的停留。但即使是这样,已经让柳源目眩神迷了。那一刻,女孩儿的绝世姿容连同那海天一色的背景定格成一幅永恒的画面,存留于柳源的记忆深处,多年以后,他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时,还总会忍不住发出自嘲的微笑。
这次柳源终于看清了她不是林茹,只是相貌、身材与林茹颇有几分酷似而已。柳源感觉到一丝失望。
一个长的也很帅气的男孩亦步亦趋地走在那女孩儿身边,边走还边对女孩说着什么。海风送进柳源耳中几句话,“林澜同学,我真诚的希望你能加入我们文艺部,我们文艺部在D市师大是很有名气的,你可以打听打听……”
“可我没什么特长啊!”女孩似乎对他所说的不怎么感兴趣。
“怎么会呢,我都看过你的档案了,唱歌、跳舞,那样不行,呵呵,就差全能了!”显然,那男生很会说话,通常这样的男生都是很讨女孩子喜欢的。
“那些都是老师随便乱填的……”一行人渐渐去的远了。柳源忽然有一种强烈的失落感,原来他们都是大学生啊。
闻婕始终都在偷偷观察柳源,从一开始他那样目不转睛地看那个女孩,到后来眼中又流露出深深的痛苦之色,都没逃过她的眼睛。
她上前挽住柳源的胳膊,不无醋意地说:“还看啊,人都走远了。”柳源脸上一红说:“我看她象我一个认识的人。”
“鬼才相信!”闻婕用手指戳了柳源的额头一下,一脸娇嗔的表情。
这时,恰好那个漂亮女生回过头来,一脸疑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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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柳源依然没有找到工作。闻婕也开始忙了起来,晚上总是很晚才回来。柳源虽然对工作的事情很着急,但闻婕告诉还得等些天,他也没什么办法。
他开始看栾哥留下的书,并按照书中的方法开始修练。在没修练之前,他还有些疑惑,因为在印象之中,习武一般都是从小练起,看了栾哥的书才发现,那其实是一个认识上的误区。外家功夫确实需要从小练起,这样就能使人体筋骨、肌肉等得到充分的锻炼,从而提高人体自身的速度、攻击力和抗打击能力。然而,这样的练习方法却有很大的弊病,就是一路练下来,练习者长大之后多会发生骨骼变形,身材瘦小的现象。栾哥在书中已经完全否定了这种练功方法。书中提到,两仪门的功夫讲究的是内外兼修,内功为主,外功为辅,只要有了强大的内家气功基础,才能充分发挥出两仪门武功的精髓。所以,柳源决定从气功筑基开始。每天从早到晚,只要剩下他一个人,必定盘膝而坐,双目微闭,舌抵上颚,意守丹田,一遍又一遍的刻苦练习。就这样,练到第四天晚上,已经明显感觉到丹田有灼热感。欣喜之余,更确定自己的方法无误,于是更加勤奋的苦练起来。
闻婕这些天似乎很忙,晚上很晚回来,进屋就喊累,洗浴之后进自己的卧室倒头便睡,有时甚至连门都不关。夏天的夜晚,燥热难当,柳源有几次去给她关门,都必须紧闭双眼才行。倒不是柳源假装正经,他实在是怕看到香艳旖旎的春光自己把持不住。另外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柳源始终认为爱情应该是纯洁的,就像透明的不带一丝杂质的水晶,他不允许自己轻易亵渎。
不过有一件事,还是挺出乎柳源意料之外,那就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自己的内心深处居然多了一个女孩儿的倩影,她站在天光海影之间,向他凝眸顾盼……回忆的滋味儿淡淡的,但却馨香四溢,缠绵悠长,常常让柳源在修炼之余,呆呆地想上好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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