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灏从北京开了会刚刚回到办公室，魏局长就来电话了，魏局长在电话里说他们直接视频对话吧。(，)苏灏打开了视屏。
魏局长说：“苏灏，那个叫窦兰的怎么样了？”
“我也不知道，我刚进办公室，但是，我觉得你上次提出的开除她，我觉得好像没有这个必要，她不过就是一位基层干部，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不过我还是听你的。”
魏局长说：“这个我也知道，不就是管区长不开心吗，他当然不好跟你说，就跟我说啦，那个窦兰不是搞得他很难堪吗，听说她还去法院告了他，带了精斑去的。”
苏灏笑了，说：“管区长做贼心虚了？”
魏局长说：“他心虚什么？他再强*奸两个也没关系。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去办就是了。我现在听说，管区长在继续派人查你？这是真的？他可没有和我说。”
“是真的，他准备开掉现有的反贪局长徐伯文，重新任命一个，然后继续调查我。”
“看来他是要干你干到底了？你得罪过他么？”
“具体的没有，也许侧面吧。”
他抽了口烟，说：“古明呼那里我会打招呼，但是，我不便直接和管区长说，我会间接想办法的，你一点要沉住气。”
“你放心，就是杀了我的头，我也坦然对之。”
“不必那么悲观，总有办法的，再说，你的成绩市委也是知道的。好了，今天就这样，我下了。”
“再见。”
“再见。”
苏灏关了视屏，就在电脑上整理一些文件，这时，秘书来电了，说是外贸部张经理过来了，苏灏就叫他进来。外贸部部张经理3o来岁，是魏局长的什么姑姑的弟弟的儿子，他从25岁就做外贸部经理了，很有对外销售经验。
他一进来就说：“苏董事长，我今天汇报的是，以前我们厂的仓库主任卞下要与我们做生意，他现在在加拿大有公司，属于华侨了，专营轴承，您看怎么办？”
“卞下？”苏灏微微一笑，说：“现金吗？”
“现金，他说只要我厂同意，他立即过来签协议，并且可以预付给我们款项，现在他要的轴承的金额，大概在1个亿左右，钱可以先到帐。”
苏灏说：“可以做，你把握住，小心点。”
“好。”他说：“卞下知道了您做了董事长，他说要见见您。”
“好的，让马三伺安排吧。”
“好的，那我去了。”说着，他就走了。
苏灏笑了笑，觉得很有意思，卞下摇身一变，成了华侨商人，要是在中国，早就是阶下囚了，苏灏站起来想去厕所，突然，门被狠狠地推开了，马三伺后面跟着两位5o多岁的一男一女，马三伺还在挡住他们，可是他们已经跑到苏灏跟前，哇哇地哭着，他们“扑通”给苏灏磕头，苏灏马上去扶他们。
苏灏问马三伺：“这么回事？”
那个女人哭着说：“求求你啊，求求你啊，救救我女儿啊，救救我女儿。”
马三伺边扶他们边对苏灏说：“他们女儿就是窦兰，已经被关到精神病院去了。”
苏灏吃了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两天了。”
窦兰的爸爸一看就是老实人，他抹着眼泪说：“领导啊，大领导啊，我女儿没做错什么吧，是我们错了，我们也不告了，救她回家吧，求求你了，我们就一个女儿啊。”
窦兰的妈妈抱住苏灏的腿，哭啊喊的就是不起来。苏灏说：“起来，我们马上去医院。马三伺，你去开车，把秦黄鹂也叫上。”
他们一共开了两部小车，苏灏、马三伺坐一部，秦黄鹂带窦兰的父母坐一辆，他们急急地赶去了，上海精神病院在真如，半个小时后，他们就到了。他们的车一直开到精神病医院里的大院子里。
秦黄鹂陪着哭哭啼啼的窦兰的父母等在接待室里，苏灏和马三伺去见医院的的副院长。
副院长6o来岁了，一头白了，他见了苏灏，说：“窦兰是2月5号由公安局送进来的，她的确患有臆想型的精神分裂症，目前的情绪稍微好了些，人是不能带出去的，即便好了，也要有公安局的手续才能带人，你作为她的领导是可以和她见面的。她的父母不可以。”
苏灏说：“那我见见她。”
副院长亲自带苏灏和马三伺去病房，他们下了楼，他们来到病房区，副院长叫医生开了门，他说：“她目前是单独关一间。”
开门进去，就看到一道铁栏，窦兰被关在铁栏里面，她的头竟然全部花白了，她脸色焦黄，目光呆迟，已经完全不是那位风姿卓越的职业女性形象了。苏灏感到一阵的不舒服，马三伺几乎不敢正眼瞧她。
窦兰看见来人了，微笑地说：“我叫窦兰，我控告强*奸犯管区长……”她就这样说下去，说得还是那样娓娓动听。
副院长说：“她只要见到人就这样说，会不停地说，刚来的时候，她没有人她也说，现在好多了，就是见了人就说，再经过一个疗程，就会缓解了。”
苏灏问：“要多长时间呢？”
副院长说：“一个月左右吧。”
苏灏看看院长问：“你认为她的这种病的根源是什么？”
他说：“这是一种妄想型的精神分裂症，她把自己想象成被强*奸了，然后，去榨钱，或是出名，这种人甚至会像正常人一样去活动，她就是这样，最后导致崩溃了。”
马三伺听了直摇头，窦兰还在说她的故事，同时，手里在搅一条三角裤，马三伺问副院长：“她手里拿的是什么？”
“一条她说带有精斑的短裤，这就说明这个患者得的是非常典型的臆想加妄想的精神分裂病了。”
苏灏动了恻隐之心，他上去通过栏杆去和她握手，她没有站起来，坐在床沿边问：“你是谁呀？我好像认识你。我叫窦兰……”
苏灏没说什么，收回手，他和副院长打过招呼，就转身走了，到了门外，苏灏拿出手机，给沙河上打了电话。他说：“沙河上，你去找下俞越，把窦兰保出来，然后，请最好的医生给她单独治疗。”
苏灏放好了电话，问马三伺：“她的房子分了吗？”
“还没有。”
“那好，她也用不着大房子了，就拿补贴房价的一半的钱给她吧，另外，她可以办病退了，算退休职工了。”
马三伺摸摸眼角，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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