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袁划的策划，杨一溪的这一头稳定了下来，可是苏灏那里他又失败了。而且苏灏将直接接替他的位子。他气得脸色铁青、浑身抖，苏灏一旦坐上了这个位子，就意味着他的整个仕途即将走入坟墓，他才5o岁，岂肯干休？
他正在去古明呼办公室的路上，一心想找古明呼谈谈，古明呼难道就愿意看一个小毛孩这么快的爬到他的头上去？他要去探探他的口气，有机会就和他联合起来，共同对付苏灏。在路上，他却接到了外孙女劳晓蔓的电话。
劳晓蔓在电话里说：“舅舅，我马上就要飞巴黎了，你要带些什么啊？”
“带一套高档的西装吧。要1米8o的尺寸的。”
“送给谁呀？”
“苏灏，他这次可真的要做我领导了。”
“他要当懂事长了？”
“坐我的位子啦，我被调去搞什么管理了，所以，我要拍他的马屁了，嘿嘿。”
“嘻嘻，他好厉害哦，我回来他还邀请我吃饭呢。舅舅，那个麻旦旦你就回了他了吧，他好讨厌，我以前也不喜欢他的么，我这次正好出去，你就和他谈谈。你要小心和他说哦。他的脾气很怪的。"
“哈，你见异思迁，看上苏灏了吧，不过，在他的问题上，你要给我面子，知道吗？我们毕竟是在一起工作的。据我知道，厂里追他的不少。有个宣传部长叫秦黄鹂的可能也喜欢他，所以，你要稳重一点。”
“舅舅，我知道么，他和我是老关系啦，当初也是你叫我不要和网上的男人联系的么。舅舅，帮我留心点啊，我回来好好收拾他，没问题，他听我的。”
袁划现在手里有了外孙女这张牌，心里也踏实了许多，如果苏灏真的非常痴情的话，那么，他就可打这张感情牌。如此一来，袁划可以从辈份上控制他了。这种控制，要比级别控制还要有效。
他上了财务处大楼，进了古明呼的总会计办公室，古明呼一看到他，就站起来和他握手，热情地说：“哈哈，回来啦，辛苦了，你瘦了，坐坐。”
袁划说：“你是心宽体胖啊，而且越来越白了。”
赵瑶芳进来给他泡了茶，笑了笑就出去了,袁划对古明呼看看，觉得这个家伙也是够厉害的，公开地玩人家的老婆，而且竟然摆的四平八稳，侯宝凉不仅没有意见，还和他相处的很好，这种奇闻，也算是被他们有幸碰到了；古明呼明白袁划的来意，无非是想探他的口风，如何对付苏灏而已。他才不会上当呢，当然，苏灏的这次提升，无疑对他也是重大的打击，他觉得，在这样的年轻人面前，争第一把交椅，从年龄上就输了一筹。
袁划抽着烟说：“我出去了没有几天，连位子都被挤掉了。”
“我也听说了。”古明呼转着眼珠子说：“变化是很快，我也问过董事长，董事长说要培养年轻人，苏灏以前做了不少事，又是抢救飞机的英雄，所以，真好把他提到领导位子上来，也不会有人反对了。这个理由很充分，我们当然没有意见。"
袁划接上了第二支烟。问：“杨怀怀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大家都做了妥协，杨怀怀高血压中风死了，杨一溪同意给我们厂留六个亿。苏灏刚刚来电话说的。”
“那也不错。”袁划看古明呼很平静，也探不出什么，就站了起来说：“我来厂是直接来看你了，还没有回办公室呢。我先去了，晚上来我家吃饭。”
古明呼说：“好的。”
袁划一会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接待他的是马三伺，原来的办公室主任被调走了，袁划深深感到一种人去楼空的失落感。
马三伺说：“苏副厂长去机场了，是机场的人请去的，说是机械师自杀了，之前和我们厂联系过。”
袁划翻了一下眼睛，说：“知道了，袁凯呢？”
“他去车间了。”
“马上通知他过来。”
“是。”
袁划看着自己熟悉的办公室，心里酸酸的，他看见桌上已经有苏灏的东西了，他明天就要搬出这个办公室了，一种难言的苦闷行走在他的血液里。
袁凯急急地走进了办公室，袁划去把门关了，袁划说：“苏灏去机场了，你知道吗？”
“知道，他自杀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苏灏瞎起劲。”袁凯点上了烟说。
袁划从他的表情看，觉得没有什么事，就说：“我一走，苏灏如果是正职，你自然就是副职了，所以，你一定要配合好他的工作。”
“你要走？去那里？”他紧张地看着他。
“你不知道？我被调到管理部去当部长了。苏灏要扶正了。”
“妈的，这小子厉害。你那个位子是空架子啊。”
“那有什么办法？倒霉呗，你可千万不要太激进了。”袁划周围看了看说：“你晚上和工商局的老苟打个招呼，把山庄饭店想办法给封了，那个饭店是苏灏的朋友的，我们吃了很多饭。”
“明白了，这小子名堂不少，我们以前说的话也许他也知道。”
“知道也没有关系，有什么呢？没关系。”袁划背着手，在办公室里兜了好几圈，说：“接下来，我估计苏灏也会插手销售处了，因为他已经在带生意进去了，老销售厂长是老实人，现在靠的是姜佩军，姜佩军很可能也被提上来，你要和他搞好关系。”
“明白了。”
苏灏推了门咚咚咚地走了进来，他一脸的不高兴，眉头打了结，他看了他们俩一眼，袁厂长上去和他握手，他心不在焉的回应了一下，苏灏盯着位袁凯足足看了一分钟。袁凯被他看得有些心乱，他用抽烟来掩饰。
苏灏说：“机械师不是自杀，是有人拿氰化钾塞在他舌头上的，我们都去了公安局查看了。”
袁划看了看袁凯，问苏灏：“他的自杀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我开始也是这样想，可是飞机上的轴承都是我们厂生产的呀，那我们就有关系了。机械师竟然在动机的轴承上面做手脚，胆子够大的。现在我们厂里的轴承查出来是没有问题了。我们可以放心了。”
袁凯抽着烟，镇定住自己，说：“我们厂去了多少人？”
“销售处，保安部，军品部都去了，老总没有去，等我们汇报呢。”苏灏又看了一眼袁凯说：“我曾经销售过骨灰盒，也经常去太平间，死人身上是有毒的，因为人的细胞死后会变成了有毒的物质，所以，在太平间长期工作的人，身上是有异味的。同样的道理，给人下毒，那毒素在非常短的时间内把人体化学反应了，而他这个时候所散出来的气味是非常强烈的，这个时候站在他边上的人，就会把他的气味吸进去。对人体也是有害的，不过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才能有所反应。”
袁凯现他的话似乎指着他来的，他按灭了烟蒂，站起来说：“我不明白你说的话。我还有些事，去车间里看看。”说着他就去了。
袁划有意避开那个话题，对苏灏说：“不去说这个了，那是公安局的工作。哦，我听说，你认识我的外孙女？她飞巴黎了，刚才和我打了电话呢。这丫头，不跟我说，到今天才和我说，说你邀请她吃饭了，她很开心。其实上次你迫降的时候你们就认识了吧，她没有说。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我外孙女的身世有点不幸，她八岁的时候，他的爸爸在高空作业的时候掉下来摔死了。她的妈妈，也就是我的妹妹，一直没有嫁人，就带着她，我也等于是他的大半个爸爸，我一直抚养到她上了飞机。你看，现在有出息了，也就不把我当回事了……”
他边说边在观察苏灏的表情，苏灏呆呆的，缺少了往日的灵活，苏灏说：“我也通过电话了，确实太巧合了，既然你是她的舅舅，我也就明说了，我喜欢她。”
“哈哈哈。”他拍拍苏灏的肩说：“象个男人，不过也太快了点，她还有男朋友要处理呢。”
苏灏说不出的不舒服，说：“一点也不快，我们在网上交流了好几年了，我读大学2年级的时候就交流了呢。”
袁划暗暗高兴，说：“哦，也是够浪漫的，她以前好像跟我说过，有个叫疯狂牢骚的，很喜欢她，我是不同意的。她那时候还小，再说，网上的人怎么可以相信呢？你看看她自己起的名字，小**，还是后来我让改的呢？疯狂牢骚就是你？”
苏灏转过身看着窗外，带着伤感说：“是的。”
袁划瞧瞧他背影，说：“这是你们的自由，我们管不着，只能做参考。先实际接触一下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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