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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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过的很平淡,学习成绩算是比较拔尖的,由于小时候身体不好,连肋骨都是往外长的,看起来就是菱形产物,弱不经风,加上长的比较女,老爸很发愁。终于,二年级的时候,老爸隐藏了很久的真功夫又现世了,让我练拳。说是练拳,其实都是基本功,从身体的锻炼开始,只记得最折磨我的就是每天的俯卧撑和倒立,加上跑步,仰卧起坐,蹲马步,那真的是比学习还痛苦的事情。坚持了半年,还真有效果。身体强壮了很多,肋骨也长顺了。之后的小学就是打架,不吹牛,比我高一个头的同学都能被我打得满学校哭着跑。打到五,六年级,终于开始被人打,连以前叫我师傅的班长都敢给我踹一脚,和我打平手的老妈同事的儿子,居然成了学校老大,还打过我一顿。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开始不服,就开始想要压制别人,心里就注入了老大,社会,和专治各种不服的念头,幼小的心灵就这样慢慢的开始歪曲了。
小学的时候在学校喜欢过一个女的,那时候虽说小,但是还真的喜欢她了挺长时间,还拜托同桌女生给我要来一张她的照片,偷偷的藏在了家里,貌似后来老爸发现了,还乐呵呵得问我喜欢多久了……看来老爸果然还是个开放的主。后来终于在游戏厅认识了一个小女孩,是游戏厅老板的女儿,在别的学校,由于老去游戏厅,和那小女孩越来越熟,不知怎么的,他老爸就拿着一把的游戏币过来给乐呵呵的给我说,他女儿挺喜欢我的,让我和他女儿多接触接触,以后游戏币想拿多少就多少。说实话,并不喜欢那个女孩,长的还行,但听说因为老爸是开游戏厅的,学校里的老师和学生都不怎么喜欢她,所以比较自闭,而且性格怪怪的。毕竟小学的时候游戏厅是最肮脏的地方了。但是既然有免费游戏机玩,我怕什么?于是初恋就荒废在她身上了,她叫韩齐。
既然已经是初中生了,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得潇洒才行,那么什么是潇洒呢?混!混就是潇洒,混社会,混兄弟,混女人,这就是潇洒。十二三岁的我早就是这样的念头了,所以初中对我来说,看起来是成功的,其实是失败的。
我的初中是在一个军校,全是一些小混混,和小学的失败人士。学校里的人还是像小学一样,天天打架,有几场恶战,我也有份,这些都是必须做的,想认识人,不打几架怎么混得起来。终于,认识了学校的老大,叫杨绍龙,难得的十八岁的初中生,可以说,高中部都没多少人敢碰他,说他厉害,打架还真不赖,认识人多?他还真不认识几个,真刀真枪打出来的老大位置。很快,我就和他混得熟了,成天偷摸的喝酒,第一只烟就是他给的我,从此步入了烟民的圈子,也是,混混不抽烟,形象上也过意不去。就这样,我开始了颓废的初中生涯。
当时因为初中学校离游戏厅更远了,韩齐小学毕业就不上了,帮她爸看游戏厅,我很少有机会去找她,所以渐渐的,我想到了再找个女的。想想小学喜欢的那个女的,心里还真的痒痒的,于是有一天,我打通了她家的电话。还没等我开口,她突然问我是不是喜欢她?想想看,这都让她猜到了我多没面子,就说不是。她接着说,她喜欢我。当时脑子懵了下,几秒沉默之后,我顺水推舟地说,那当我女朋友吧。就这么简单,成了。老天就是不给我一个告白的机会,不过也好,被女的追总比追女的好,说给兄弟们说也有面子。于是她就成了我第二个女朋友,他叫刘嘉琪。
当时班里有个女的,属于我们界的小班花,经常用异样的眼神看我,我看到她,她就很尴尬的把眼神移开,经过将近一个月的测试,我确定了一件事,她喜欢上我了。我想反正已经一脚两船了,多一个无所谓,于是,我很巧妙的勾出了她的那四个关键字。
“你有喜欢的人么?”
“有。”
“谁阿?”
“你。”
“哈哈,我说的是那种喜欢。”
“嗯,我知道,我喜欢你。”
巧妙吧,哈哈,哈哈,哈哈……
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有女的愿意喜欢我,怎么办?通吃!于是,三个女的被我抓在了手上,韩齐,刘嘉琪,最后这个呢?我不想说她的名字,就叫她灵灵吧。我首先得想方设法让她们接触不到对方,其实这很容易,申请三个QQ号,一个一个分开,反正她们一般见不到,也不认识对方,只要说话和办事的时候小心点,通过一个月的适应,还真的不难。
这种东西,说出来了就不是了,顶多叫不成熟的秘密。三个女人的事,我谁都没说,只是告诉兄弟们,有三个女的喜欢我,这样显的有面子些。慢慢的,学校里认识的人越来越多了,我们那时候每个宿舍十个人,我和杨绍龙杨老大分到了一个宿舍,绍龙在学校有威慑力,所以教管和小队长很重用他,他的要求一般小队长都答应,于是,绍龙就开始把玩得最好的兄弟拉来我们宿舍。我还记得很清楚,宿舍刚开始十个人,其中七个被我和绍龙打过。然后逼他们和我们玩的好的兄弟换宿舍,终于,全校唯一的一个九人宿舍出来了,绍龙拉来了我们玩的最好的另外七个人,也就是后来我最好的兄弟们。在学校称王称霸,终于在初二,我们摇旗了。如果你不知道,那我现在告诉你,摇旗在社会里就是招人,或者是开社团的意思,摇旗意味着一个新的社会垃圾团体的建立。在大西北,属龙的人有很多名字里会有个龙字,但是也有例外,比如我和绍龙,我俩都不属龙,但是谁说不属龙就不能有个龙字?所以很巧得,我们宿舍九个人有八个都有以龙字为名。还有一个叫谢宪钟,因为钟字说起来和龙有点像,早在初一的时候我们就强行的给他改名叫谢宪龙。而后来,学生们都叫我们宿舍·九龙舍,所以摇旗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我们自命成了·九龙社。
初中毕竟还是小孩子,虽然当时绍龙已经十九了,但脑子也很幼稚,这一摇旗,对真正的社会团体来说,就是小打小闹,小孩子出来打打架,喝喝酒,但是对于绍龙来说,他把九龙社看得太重,包括我们所有人在内,都把九龙社看成了真正的社团,我们很正式得烧了香,喝了血酒,拜了兄弟。我们按年龄大小分成了九龙,绍龙是龙大,到了我,自然是龙九。我们分了九个堂口,我自然是龙九堂,我们每个人在学校和外面都有不少人跟,要说叫人,每个人也都能叫出十几二十个人来。我们很自以为是地把自己当成了社会团体的所谓得大哥,很傻,但是很正式的办起了九龙社。虽然这一切听起来,看起来都很傻,很多人甚至会骂到“小屁孩子以为毛长齐了?还学人家搞社团?蛊惑仔看多了是吧!”,但是对于绍龙来说,对于我们所有的人来说,我们把它看得太认真。于是,我们开始了沦陷的第一步。

如果没记错,大概是二零零一年的三月份,学校开学没多长时间,我们因为龙五·赵文龙而打了社团形式的第一次群架。赵文龙之前在网吧因为看别人不顺眼骂了一个和我们差不多大的小孩,后来他在厕所被两个高中生打了一顿,在绍龙听说了这件事后,决定去找麻烦。绍龙在社会上混过,认识很多人,对于这些事也算了解,他写了封恐吓信,让人送了出去,给了那两个打龙五的高中生,告诉他们我们明天会去找他们,让他们准备好,落款是“龙九社”他们的学校我以前一直都没听说过,应该是个和我们差不多的垃圾学校。终于,第二天,绍龙叫了十几个高中部的学生,我们也都或多或少的叫了外面认识的人,来到了他们学校附近的一个废弃工厂,非常隐蔽的一个地方。我们最先到了工厂,之后叫得人也陆续来到,数数,有六十多口人,绍龙带着龙五还有另外三个高中部的学生去了他们学校门口,堵那两个高中生。我们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大家都在抽烟,有的在找合手的石头,还有人带了钢管和匕首。在西北,刀子随处可见,很多人都随身带。突然,我听到一片喊声,紧接着看到了绍龙他们五个人在巷子口出现,拼命的往里跑,身后跟了一群人,直到绍龙喊了声“快!”我们才都反应过来。大家拿着手中的家伙一涌而上。绍龙他们也转身准备开打,但就在两拨人快碰头的时候,大家都停了。绍龙开始了和两个高中生的谈判,说是谈判,都是些狠嘴子和脏话。这个在西北群架中就像是个开场仪式,很死板,每次打群架,都必须要体验得过程。之后,绍龙说,这里人多不方便,咱们进厂子里再说。于是,我们迁移到了工厂里面。人都到齐了,空间大了,仔细一看,我们人比他们多出十几个的样子,当时我本来很压抑的心里突然开朗了,本来一句话都不敢说得我开始骂他们了,开始动手动脚了,其他人也都活跃了起来,最后没注意绍龙说了什么,反正就听见一句很大声地“动我九龙社的人就是不行!”然后一脚跺在了那个高中生的肚子上,大家一拥而上,这回真的开打了。绍龙吩咐过,如果开打让我们八个躲在后面,别上,我们问为什么,他说打群架你什么时候见过老大上的。但是我们都知道,其实是我们还太小,还不行,因为我们都看得到,他自己在人群里打得最欢。我们光看着别人打架,自己不动动确实说不过去,也觉得自己没面子。所以我们也拿着自己的家伙装模作样的来几下,真正的群架就是这样,难免挂彩,而且很荒诞,我被他们的人用石头打在了左胳膊肘,还被自己人踢了一脚。反正,我们把他们打跑了,地上还有几摊血,有几个兄弟刀上有血,有四个兄弟被捅了,都捅在肚子上,没有电视里那么夸张,死不了人,最后是他们自己打车去的医院,因为人家出租车不让上五个人,而且他们自己都说没事,我们也就没派人送他们去,只是绍龙给了他们一人一百块钱,还有五十的五元假钞,那时候绍龙总是能弄来很多五元假钞,分给我们大家花。我左胳膊肘骨裂,肿了一点,好几个月胳膊都不能动,我们就这样打赢了我们第一架。也闯出了点小名堂,真正的黑社会不敢说,但是随着之后我们的一些类似的事迹,全市学校可以说还是没有人不怕的。
我们都体验到了社团的威力,都更加的依赖于九龙社了,可以说我们在学校里呼风唤雨,少什么有什么,从来不会没有烟抽,想吃什么都会有人买来。就连我们教管,一个二十七岁的刚刚退役的边防特种兵都根我们很客气,而且动不动还和我们一起喝个酒,和我们出去打打架,他可是个红蓓蕾特种兵,很可靠,很好用,能用指头尖劈砖,但是后来这个教管被开除了,因为他和战友喝醉酒把我们学校的三个体育老师打进了医院……
当时的初中生都觉得我们很吊很厉害,我们走到哪里都觉得很风光,社团从某种程度上也越来越大,而且我们开始有了自己的金库,绍龙和龙四·张立龙,龙五·赵文龙开始卖毒品,毒品在西北很容易贩卖,只要认识人,也容易收,所以我们算是有了自己的生意。绍龙觉得我最小,而且很关心我,所以很少让我接触毒品,当然,我们谁都没有吸过真正的毒品,只是玩过摇头丸,抽过大麻,有几个玩玩KG什么的,总的来说,还算不上个瘾君子。
我们把毒品卖给学校里的学生和夜店里的小贩子,因为我们能收到很少有A货,而且数量不是那么多,所以没有赚到太多钱,而且很多都发给了下面的兄弟们,不论如何,不算我们平时的大手笔开销,初三的时候,绍龙拿了六万块钱给我,说这是今年赚来发给我们堂主的。其实我基本上什么都没做,平时绍龙就老给我们花钱,动不动就给我们几百块钱花,现在突然给我这么多钱,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感觉我们真的太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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