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恶梦的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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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的冷风不停地吹着,大片的天空呈现着黑蓝色,像是日出的阳光映射,有一小块天空有那么一片浅蓝色,隔外的刺眼,在那片蓝色之下,是一个小村庄,在蓝色光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阴冷,让人觉得恐怖。在某个用红砖围起来的小院落里,有一间大房子,屋顶的瓦片,都已不整齐,有的地方破损了,窗户上的玻璃也有的碎掉了,又白色的塑料布挡着,被风吹的呼呼作响。屋门是白色的,在蓝光的映照下显得特别阴森,像一个电门。仿佛碰一下,都会触电一样。房子的后边是一块空旷的地方,一条砖路,路左边像是一个小园子,里边有花有庄稼,右边则是一棵大柳树,长得非常茂盛,看上去它至少有10年以上的年轮了,树底下站着一个小女孩,大概10岁左右,脸色煞白,光着脚,梳着两个羊角辩,有点零乱,穿着白色的睡裙,忧伤的站在那里,目视着脚下距离一尺远的地方,像是把那里看穿了一样,眼神有说不出的思念跟无奈,那是一小块陇起的土包,上边插着一小朵白色的花。小女孩一边流泪一边对着土包说着话。
“咪咪,我好想你呢,坏妈妈又打我了,你在里边冷吗?呜……呜”小女孩边说边掉下了眼泪。小女孩蹲下来,用手拍着那个小土地包。
就在小女孩还流着泪沉浸在忧伤之中时,忽然间,一阵很急速的风从她脚边吹过,小土包立刻被吹开了,小女孩吓得一下躲了好远,没站稳,坐到了地上。从小土包里,飘出了一条血红色的东西,借着风的力理飘进了房子里。小女孩惊讶地站了起来,跟着风一起,顺着风的方向跑到了屋子里。原来,那血红的东西是肉,被切的粉碎的肉沫,不是血淋淋的,却是像被冷冻过一样。好像里边有还冰茬,一时间,整个屋子里全是肉沫。小女孩吓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不停地哭,不停地哭,口中不停地喊着:“咪咪…咪咪……”
“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愿意用几世换我们一世情缘,希望可以感动上天……”一阵悦耳的手机闹铃把小爱从梦中惊醒。原来,是一场梦。满脸泪水的小爱,坐了起来。十八年了,这个可怕的场景总在小爱的梦中出现。小爱走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想洗把脸,可是,小爱看到了,红色的血水从水龙头里流出来,“啊——”小爱惊叫了一声,小爱急步后退到墙边,闭上了眼睛。过了一小会儿,没什么异常的动静,只有水龙头的水伊然在“刷刷”地流淌着,正因为是半夜,似乎显得那水声特别地突出,小爱睁开眼睛,轻轻的试探着走到了洗手盆边,看看水,是无色的,是水,不是血。小爱舒了一口气。小爱摸摸自己的额头想,可能是因为做那个梦的缘故吧。自己还没清醒。小爱用手对着水龙头接了几捧水,洗了几下脸。然后,抬起头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是一张像极了演员王祖贤的脸庞,浓浓的睫毛,白白的皮肤,过肩的长发,小爱忽然间觉得自己,那么的像鬼,凄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禁自己打了个寒颤。随后又用手摸了一下镜中的自己,伤心的往事又一幕幕地浮现在眼前。
小爱全名叫:何爱。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山村,6岁那年母亲得了一种怪病,看了好多医生,花光了所有的积蓄都没有看好,有的人说,妈妈是应验了咒语,那时小爱还小,并不懂这些。
不到一年的光景,妈妈越来越重了,忽然有一天,家里来了一辆车,两个身穿黑衣服的人,把妈妈接走了。
“妈妈……妈妈……我要妈妈!”小爱不停地喊着,跑向那辆车。看到了脸色煞白的妈妈。
“小爱!”妈妈摸着小爱的小脸轻轻地说。“妈妈……走了,你……以后要听……爸爸的话,”两行清泪从妈妈的脸庞滑落。
车子开走了,小爱哭喊个不停。爸爸抱着小爱,看着车远去的方向,对小爱说:“小爱,不要伤心,不要哭,妈妈到一个叫“天堂”的地方去了!那里,妈妈再不用痛苦了……”。
本来善良能干的妈妈在时,家里很温馨,小爱也是集宠爱于一身,像小公主一样。虽然家里并不富裕,可在整个村子里也算是没得说,再加上小爱长得比较可爱,聪明灵俐,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比较喜欢她。可现在,妈妈不在了,一个家,没有了女主人,是那样的凄凉,小爱跟着爸爸开始过起了没有温暖的生活。爸爸是一个很普通的农民,人很好,也很能干,但是,妈妈的离开,使得他悲痛万分,就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每天都喝得烂醉,清醒时,虽然很疼小爱,但是,必竟少了妈妈的那种无微不至,那份细心,醉了,小爱就只能一个人面对无尽的黑暗。不知道多少个黑暗的夜里,小爱哭了又睡,醒了又哭,再没有人为她盖好被子,没有人过问她是否吃得饱。小爱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可怜。像个孤儿一样,那么的无助。或许是太久了这样的生活,小爱似乎习惯了,慢慢地不再哭泣,每天像个自闭孩一样,生活在自己编织的虚幻的梦想里。

就这样过了两年,在小爱8岁那年,小爱上学了,天天跟小朋友们一起学习,也算充实。但好景不长,幸福的暑光并没有来临,家里突然多了一个女人,爸爸说,是她的新妈妈。小爱从此过上了地狱般的生活。起初,新妈妈还对她不错,给她做好吃的,买好看的衣服,可是,还不到两个月就变样了,小爱上学,吃不上早餐,中午新妈妈不让回家吃饭,晚上回来了,也只是吃凉的。爸爸也常常因为一些锁事跟新妈妈吵个不停,新妈妈一生气就拿小爱当出气筒。小爱脸上,再没有了灿烂的笑容,小爱似乎觉得,以前受得黑暗生活并不可怕,可怕的才刚刚开始。一颗幼小的心灵经受着巨大的打击。
一天放学的路上,小爱遇到了一只很可怜的猫咪,同病相怜的小爱,觉得自己也像流浪猫一样,没有爸爸妈妈疼爱,没人过问。小爱将它抱回了家。给它取个名字叫咪咪,天天搂着咪咪睡觉,天天跟咪咪讲心里的话,坏妈妈如何打她,骂她,咪咪像听得懂一样,用小脸在小爱脸上不停的蹭,喵喵地叫。从此,咪咪成了她唯一的朋友,她的倾诉对像。坏妈妈打小爱时,咪咪都会不顾一切的往坏妈妈身上扑,坏妈妈恨透了咪咪,看到咪咪就追着打。小爱则在后边追着:“不要打咪咪,不要打咪咪,咪咪,快跑!”每每这样,小爱还要挨坏妈妈的一顿狂轰烂炸。不是恶毒的语言,就是一顿烂掐,小爱就这样忍了一次又一次。
这种日子过了一年多,小爱9岁了。有一天放学,小爱怎么也找不到咪咪,哭得伤心极了,最后在院子后边的柳树下,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咪咪。咪咪口吐白沫,眼睛睁着。似乎有话要讲的样子,小爱抱着咪咪号啕大哭:“咪咪,,你怎么了?咪咪……”咪咪看了一眼小爱,闭上了难舍的双眼。咪咪死了,吃了有毒的食物,被药死了,悲痛万分的小爱,哭红了双眼,不知该怎么好,不知道以后自己的日子要怎么过。小爱用自己柔弱的小手在树底下挖了个洞,将咪咪埋藏了。从此,小爱每天都会坐下来陪咪咪一会儿。花开的时候,给咪咪摘来鲜花,下雪的时候,小爱将土包上的雪扫走。小爱每天都会坐在树底下,看着那颗大柳树,跟它说:“柳树哥哥,你要照顾咪咪啊……”然后拍拍那个小土地包。村里的人都认为小爱脑子出了毛病,无奈地摇摇头:“唉,恶毒的女人啊!”坏妈妈总是怀着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来看小爱。从此小爱好像忘记了怎么笑,上学也总是走神。在小爱的眼神里,永远存在那种忧伤、那种无助跟绝望。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小爱15岁了,坏妈妈生的小弟弟也5岁了,天天哭哭啼啼的。总跟小爱打架,小爱总是挨坏妈妈的皮鞭,身上不是被抽的血印,就是被掐的手印。那个可怜的爸爸没办法,管得了一次,管不了二次,每次都是事后知道小爱受的委屈,可是,能怎么样,家还是家,还得过啊!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给住在城里的小爱的小姨打电话,让她将小爱接到了城里。虽然小爱不喜欢这个家,但是小爱还爱爸爸,看着爸爸不舍的眼神,小爱心里很酸,泪水止不住留了下来。小爱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看到爸爸,又或者还能不能见到。小爱跟那棵伴着她一起成长的大柳树,还有那长眠地下的咪咪做了告别,带着不舍跟无奈,离开了。离开了那个折磨了她快十年的地方。从此,小爱带着很多忧伤、很多疑问,开始了另外一种生活,小爱知道。苦难的命运还没有结束。但小爱不怕,小爱觉得,她什么都能克服,对于她来说,再没什么难让她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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