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以死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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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柔哭了一会儿,紫莹终于轻轻上前,柔声道:“田夫人,你节哀顺变啊。”说着,将她扶起。铁柔的眼睛已经哭的肿了,泪却怎么也止不住。铁柔的嗓子渐渐哭的哑了,仍在轻声嘶嚎,眼前的衣衫也被泪水浸湿。
过了许久,铁柔终于渐渐止住了哭声,擦干眼泪,指挥人将田默金的尸体收拾一番。趁准备的空当,她轻问道:“文公子,你见多识广,不知你可识得这伤口是何利器所致?”文沉逍想了想,道:“我想,应该是许公公的金错刀。”紫莹也点头道:“不错,这正是金错刀所留下的伤口,许公公原来早已经在采取杀人灭口的方法消灭罪证。”铁柔一怔,似乎有些不解,紫莹便将方之白一事说了。铁柔的眼中忽然精光一闪,瞬间又熄灭,她缓缓地说道:“如此说,我也应该在他的捕杀范围之内了?”文沉逍道:“也许吧,许公公上次走脱了,若要找他定是困难,我们只能尽力防着他,以免再有人受到伤害了。”紫莹点头,说道:“夫人,现在我们要赶往风云镖局,你便与我们一起吧,这样也有个照应。”铁柔竟然很干脆的答应了,说道:“是啊,这样我也能够更安全些。”她忽然对着文沉逍二人淡淡的一绽惨笑,随即掩去,回身吩咐人将田默金的尸体埋了。
果不出所料,这一日三人正在疾行,忽然一面黑影飘飞,文沉逍本未在意,不料那黑影随风挂在了棵树的枝上,紫莹无意中一回眸,猛地叫道:“文大哥,你看!”文沉逍看去,只见那团黑影竟然是风云镖局的镖旗!文沉逍道:“不好,这附近肯定有风云镖局的人受害!”三人连忙找去,不久便找到一处空地,果然有一队镖局,却已经没有了一个活人,看那些所托之物倒还都在,显然杀人者并不要是截镖,只是单纯的想要杀人。
铁柔道:“看来真的是许公公了,他已经将目标放在了风云镖局身上。我们要想办法通知白总镖头才是。”文沉逍道:“不错,这就要告夫人了。”铁柔点头,当即找了个乞丐,说了些话,不出半日,许公公抗旨滥杀的事情便在江湖上传开了。
三人不日到了洛阳风云镖局,告知了来意,那门子便进去禀报,三人正在等待之际,忽听一阵厮杀声,那门子慌张的跑出来,文沉逍知道出了事,不等他说话,已经率先冲了进去。风云镖局的院中正在四条人影在打斗,正是许公公与蓝肃,另二人是白舫洲与狄逸逊。许公公一人斗白舫洲二人,蓝肃在其中左拙右支,不希望任何一方受到伤害。许公公的金错刀在空中留下道道金黄的辉彩,一边怒喝道:“蓝肃,我以教主的身份命你快快离开这里!”蓝肃替他拦下狄逸逊一刀,急道:“教主,本教一向以善行事,你近日来已经连杀数条人命,你不可再错下去!”许公公道:“你有没有把本教主放在眼里!”蓝肃终于道:“在你没有合到木令牌之前,我依然有权力和你竞争!”许公公不再说话,金错刀挥至极限,白舫洲一点也不输他气势,一时平分秋色不分胜负。
文沉逍高声道:“蓝教主,木令牌在此!给你!”此话一出,场上众人都住了手,许公公见是文沉逍,心知此次凶多吉少,当下一刀划向狄逸逊,迫开白舫洲,趁众人不备之际飞身而去。文沉逍正要追赶,却又止住,当下对蓝肃道:“蓝教主,木令牌今日便物归原主,希望你善加用之!”蓝肃有些诚恐,但见文沉逍果真取出木令牌,又极期诚恳,终于恭敬的接过来,却说道:“我会尽我的最大努力。可是许教主现在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连皇上的命令他也敢违抗。唉。我一定要阻止他!”文沉逍点头。
过了三日,许公公并无动静,紫莹道:“莫非真的是木令牌灵异,并且具有神奇的号召力?”文沉逍道:“希望如此,只有这样才能阻止一些杀生。”铁柔道:“许公公现在背叛了朝廷,这边又失木令牌与蓝教主,想他也不会轻易臣服,恐怕再不肯轻易出现了。”紫莹道:“不错,以许公公的为人,他自不肯屈服于蓝教主,难道他又有什么诡计?”白舫洲道:“有什么诡计让他尽管使出来好了,我绝不会怕他!”
这天下午,铁柔执意要让紫莹陪她去赏荷,紫莹心念她痛失夫婿,正恐她想不开,如今见她有了笑容,当下乐意奉陪。文沉逍却有些不放心,缓缓地跟在后面,以防许公公突然出现。
水中的荷花绽放,有如朝阳上裁下的艳丽,有如水中掬来的灵动,水灵灵的生气扑面而来,大而圆的荷叶上偶有水珠滚动,在阳光下亮晶晶的闪亮,煞是美丽。
铁柔撇了紫莹,踏着池中的石头,想要采一枝最美丽的。便问紫莹道:“紫莹,你看哪一支最好看?”紫莹笑道:“这花儿在水里长着不是很好么?夫人何必一定要采它。”白舫洲正从一圆门外进来,听见声音笑道:“难道两位有兴致,想采便采吧,反正明年一样会开的。”说着,冲文沉逍笑了笑。铁柔便在池中笑道:“宫姑娘,你看中了哪一枝,我给你采来,文公子不会生气吧。”文沉逍笑道:“当然不会,夫人自乐吧。”铁柔随即采了一枝开得满满的荷花,扬起手高声叫道:“你们看,这一朵可好?”此时,她声音尖脆,更是兴高采列的看着三人欢笑,那样子倒不像一个刚逝了丈夫的孀妇,文沉逍不禁有些费解。看去,阳光下,铁柔的粉面如荷花一样鲜艳柔美,铁柔采了花还在池中留连不肯返,仿佛一只美丽的蝴蝶一般。
忽然,一支飞箭疾射向铁柔!
铁柔的双眸乍睁,高声叫道:“文公子,快追!”话中那利箭正射中她的心脏!紫莹吃惊地叫出声来,白舫洲明白过来时文沉逍已经追着箭来的方向,他也忙跟去。铁柔痛苦着,面上却含着微笑,她摇晃着身子,努力使自己不致落水,她的双眼还看着文沉逍追去的方向。紫莹一把抱住她,痛哭失声。铁柔艰难地微笑着说:“我早就想……,这样,引许公公……,出来了。好,好……让文公子追到他。我,我知道他一定会杀……,只是,田哥等的太久了。”紫莹哭道:“夫人,你不能死,你真傻,田护法他更希望你好好活着啊!”铁柔却笑了,仿佛一枝滴血的芙蓉,痛苦道:“宫姑娘,麻烦你……,把,把我的尸体和,和田大哥葬在一起。”说着,她的呼吸急促起来。紫莹连连点头道:“我会的,我会的,你一定不会死!夫人,你不要死啊!”铁柔终于说道:“我真想撑到,文公子,抓许公公,回来啊。”紫莹想要抱她去找郎中,却被铁柔抓了双手,道:“宫姑娘,不必了,我已经听到了,听到了田哥的呼唤声,田哥,田哥……。”她的手陡地一伸,仿佛要与谁人相握一般,但是空中什么也没有,她的手迅速的衰落下来,死了。
文沉逍运了十成功力,远远将白舫洲甩在后面,他已经可以看见那个放箭的人了,正是许公公,二人越来越近。文沉逍心急,见了前面有一粒石子,当下身形骤降,脚尖在那石子前一挑,石子立即如流星一般射向许公公的膝盖窝!许公公吃痛立即摔在地上,正要起身再走,文沉逍已经站在了他面前。不等许公公瓜,文沉逍已经一脚将他踢飞。这一脚夹了无比的恨意,虽未要许公公的老命,却也让他受了极得的内伤。
文沉逍怒他连伤人命执迷不悟,正要再下重手,却听有人大叫道:“住手,不得伤他!”文沉逍一回头,便看见一个元军将领率了百余人马横骑而来,文沉逍冷冷看着前来的众人。那些人到了眼前,霍得止住了步子,马是好马,马上之人也是好手!文沉逍浑然不惧,看着那些人。这时,白舫洲也到了,与他站在一处。文沉逍看那将军,却觉得面熟的似曾相识,忽然发现他与白晶戈倒有四五分相似,他知道白晶戈尚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叫做赫鑫,那个将军已经说道:“在下赫鑫,特奉皇上之命前来捉拿许公公,请这位公子不要与朝廷作对!”他显然对文沉逍这等汉人看不顺眼,语气也大是倨傲。说话间,两匹马缓步踱到许公公面前,持枪架在他颈上。
文沉逍却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可是此人欠下了我中原武林的债在前,违抗皇命却是在后,如说要惩罚,那也该我等处治在先才是,请转告皇上,中原武林的败类自有中原武者来处治。”赫鑫大怒,道:“好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来人,与我拿下!”文沉逍见他动怒,说道:“若真要动手恐怕你也未必讨得便宜,此地是中原,你便以为可以全身而退?”赫鑫大怒道:“你想造反不成?我倒要来称称你的斤两!“当”下手中长柔一挥,文沉逍闪身避过,一记风云指弹去,赫鑫不识厉害,挺矛硬抗,不料听得啪的一声,那长矛立即颤了一颤,他住手一看,长柔竟然出了个鸽子大小的凹陷,他有识厉害,挥矛又刺,文沉逍双手拂,一记拔琴手荡去,赫鑫的长柔立即随着文沉逍的功攻在空中晃悠起来。赫鑫此时才大吃一惊,文沉逍双手一收,赫鑫这才得了自由,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却说二人斗在场上,众人也都争相观看,许公公在一旁虽然受了内伤,但是此刻性命攸关,只要能保得性命又有何求?当下他瞅准一个空当,飞身而起,金错刀一挥,旁边一人立即身死,他再挥一掌,另一人也掉下马来,而许公公已经落到了马背上,他将金错刀在那马臀上狠狠一插,那马负痛,立即带着他飞奔而去。文沉逍大吃一惊,待要追赶,却无论如何也来不及了。

赫鑫却挥手上马道:“今天与你们便到此止,等我抓到许公公向皇上覆了命再来找你们讨教!”说着一挥手,一行人马立即朝着许公公去的方向追去。白舫洲要追,文沉逍拦住他道:“算了,此刻已经追不上了。”白舫洲恨道:“已经到了手上却让他跑了!”
铁柔夫妇之死让狂丐大受打击,命人接了铁柔夫妇的骨灰,黯然而去。此时风云镖局方才安静下来。这一日文沉逍二人也要作别,门外忽一人进来道:“总镖头,黄山派有人送喜贴来。”文沉逍二人听是黄山派不由地停下了。不一会儿,便有一个黄山派弟子前来。
那人道:“白总镖头,我是黄山派弟子易源。特奉掌门之命来送来请贴。”说着,他呈上一纸红帖,白舫洲接过来一看,说道:“原来是刘少侠要与云姑娘成亲了。”易源点头道:“不错,日子便定在阴历七月初十,请白总镖头一定光临。”白舫洲道:“当然,如此大喜我当然要去。”易源点头道谢退下了。
出了风云镖局,紫莹道:“云姑娘一直说要等报了大仇才肯与刘公子成亲,此时为何这般急切?”文沉逍笑道:“他两人情投意合,又都老大不小了,成亲是理所当然,况且刘兄已经破了四绝神剑第一层,他日必是大有作为之人,倒也算得双喜临门了。黄山老老祖宗一高兴,就这么定了倒也没什么奇怪。”
当晚,二人投宿在一家客栈,吃饭时,尚有一群江湖人物在吃酒。有一个虎面汉子说道:“喂,你们这次都准备送些什么东西?说出来听听。”便有几人摇头,一样的神秘表情,一个人说道:“这可不能乱说,。”虎面大汉一拍胸脯道:“怎么?你们是见不得大场面还是瞧不起咱兄弟?”便听一个汉子笑道:“谁敢看不起你虎头老三呀,我们这不是不敢与你并论吗。老三,这次你送的是啥大礼?”那虎头老三得意洋洋道:“这个倒是不假,我这礼物,虽然称不上价值连城,却也是个少有的稀罕物。”说到此处,他兴奋不已,自饮了一口酒。
另外四人都好奇起来,一汉子问道:“那你送的什么?倒让我们兄弟开开眼。”虎头老三摇头道:“这是我千辛万苦才得到的宝物,若非天老爷交待,我绝舍不得拿出来送出去,谁让天老爷比我亲爹还厉害呢。咱虎头老三心甘情愿了。”便听另外四人一起说道:“原来你也是天老爷吩咐的,我们也是,这倒巧了!”虎头老三便道:“既然你们也是天老爷交待的,那也自然献的是宝贝,我们大家一起看看?”这四人同时道:“你门路多手头宽,我们这些东西怎敢在你面前献丑,还是你的先让我们大家看看吧。”虎头老三却道:“你们知道为了得到这宝贝我花了多少年时间吗?”看四人不语,他伸出三个指头,摇了摇巴掌,道:“十五年!”四人大吃一惊,虎头老三见他们吃惊的神色得意不已。
一个大汉道:“好哥哥,你便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吧,只看一眼也算解解馋,好哥哥!”虎头老三却自顾道:“十五年前,听说长白山上出现了一件少有的宝物,当时我只身前往,寻了五年,一无所获。但那宝物的传言却越传越玄,我抵不过心中诱惑,硬是一直等在那儿。长白山天寒地冻的,那个难受呀,妈的可气的是连头母兽也没有!那真叫个难熬啊!好几次我都一连十多天吃不上东西,只能咽雪充饥,现在想想那段日子都后怕。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后来竟给我找到了。那传说是真的!当时我兴奋了三天三夜也没睡着,一想到兴奋处我都要拿出那宝物来看一眼。回来后追杀要欲得那宝物的人也多如牛毛,好在我虎头老三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一号人物,这才保住一条饱受折磨的老命。唉,这宝物啊,也就只能是天老爷或者天老爷这号人物才配有,普通人得到了自己都能给自己担心受怕到死!”四人听得心中犹如百爪挠心,一个劲在让虎头老三拿出来看看。
见四人当真是情真意切的艳羡,虎头老三终于勉为其难地说:“罢了,反正看一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让你们开开眼界吧。不过只许看不许乱摸,否则别怪我虎头老三不客气啊!”四人连忙点头。于是虎头老三带着四人走上楼上的客房。
紫莹道:“也不知那宝物是什么样子,听他说的倒是玄奇。”文沉逍笑笑,说:“可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天老爷又是哪号人物,似乎也满有威信。”紫莹正要说话,忽听楼上传出一阵打斗声,有人高声恐叫道:“救命啊!救命!”声音倒像是虎头老三。二人吃了一惊,连忙上楼寻声而去。到了一间房中,那虎头老三却被人绑在一张椅上,双腿乱弹扯了嗓子尖叫,身边正是刚才与他一同上来看宝的四人的尸体。虎头老三叫道:“公子,姑娘,你们行行好,快救救我吧,有人要杀我!”文沉逍解开他的绳子问道:“怎么回事?‘虎头老三忙道:”“刚才我们上来,正要看我的宝物,不料一个黑衣人一下子冲进来,二话不说就杀了我的四个兄弟,还把我绑在这里,我那宝物叫他抢去了,这可叫我怎么办?那是我的命根子啊!还把天老爷给得罪了,怎么办,怎么办!”看着他惊慌失措的表情,文沉逍问道:“那黑衣人你可认得?”虎头老三摇头道:“他的武功极高,不过我认不出,我一定要找他报仇!”见他并无大事,文沉逍二人这才下了楼。
第二日,二人刚出客栈,不料一匹马疾冲而来,马上一俊美青年张慌失色,不时往后张望,似被人追杀一般。便听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道:“张雷,你这没良心的东西,快给我站住!让我抓到你定要你知道我的厉害!”文沉逍一看,发现那竟是在少林寺曾出现过的崔婆婆,她身后一马上又坐了一个丑女,不由得多扫了文沉逍几眼,走过之后尚还回头再看。文沉逍有些不好意思,见紫莹含笑不语,心知她在暗笑,当下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出去了。
走不多久,却见崔婆婆二人已经下马停在路边,张雷冷不丁地从一旁树林后面扑到二人脚下,高声叫道:“公子救命!”崔婆婆也不怕,当下上前,说道:“文公子,你可要我给孙女作主啊!”文沉逍不解道:“崔婆婆,有事吗?”崔婆婆道:“这张雷心眼太坏了。我家素芬长的是差了些,可这小子也不该不把我们素芬当人看!文公子,你说这让人气不气!”文沉逍已经猜出了些事情,当下道:“婆婆,有话你慢慢说,怎么回事?”崔婆婆道:“前些日子,这小子找到我们家,说要与我家素芬结为夫妇。这本来是喜事,我也愿意,素芬更是点头头称好。我留心了几日,这小子又勤快又踏实,心中也便无牵挂了。便要将他与素芬的婚姻事办了,当时这小子花言巧语,我一高兴就把我们崔家的传家之宝,一颗稀世珍贵的避水珠给他看了。谁料到这小子一开始便是打这颗珠子的主意,根本没有想要娶我们素芬。他半夜偷了我的珠子跑了,还写了一封休书。我们家素芬还没过门就被休了,这事传出去我们崔家可怎么做人啊!文公子,你说这小子是不是坏的屙血!”
不料地上受伤的张雷却叫道:“崔婆婆,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说要入赘到你们家是不错,可是我就没有休妻的权利吗。那天夜里我和素芬姑娘说完话,她便说要留在我房里,我心知不妥,又一想她一个姑娘家如此不知自重,这才决意要休了她,你搞清楚!”崔婆婆大怒,喝道:“你胡说!我家素芬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张雷不语,素芬却捂脸跑开了,抽泣不止。
崔婆婆飞快拦住崔素芬,道:“素芬,难道他说的竟是真的?”素芬哭道:“奶奶,你就别再问了。”崔婆婆心知是了,当下一声长叹。却忽又说道:“张雷,那你为何还要偷走我家的避水珠?”张雷道:“我知道你崔婆婆面善心狠,怎敢偷避水珠出来招惹祸端,不信你搜搜看!”崔婆婆道:“那我问你,为何白日与你看,夜晚为何便与你一起没有了?”张雷道:“我放在我枕下,你们可曾仔细找过?”崔婆婆怒道:“我们崔家只差没有掘地三尺了!”说着又怒火上来,便要出手。
崔素芬忽然道:“奶奶,我看就算了吧。我自知面丑,配不上张公子,他不愿意也就算了。那避水珠在我们崔家也累我们万般不放心,倒不如丢了的好。奶奶,我们回去。”崔婆婆却道:“这怎么行?这避水珠是我们崔家祖传之物,怎可丢弃?万万不可!今天便要张雷这小子跟我们回崔家,好说个清楚。”张雷一听,哪里肯回,一边躲一边叫道:“文公子救命啊!我若跟他们回了崔家必死无疑,他们怎么肯给我机会?文公子救命啊!”崔婆婆却怒不可遏,一定要捉他回去。一时间文沉逍不敢断定他们谁是谁非,也不便插手。崔婆婆被张雷绕着文沉逍与紫莹二人闪跳着躲的火起,飞起一脚,穿过文沉逍与紫莹之间,一脚将张雷踢飞,张雷一声惨叫,倒在丈外的地上。在他落地时,发髻被一枝树枝挑飞,里面立即滚出一粒巨大的珠子,鸡蛋一样大小,温润洁白,泛着让人心爱的光彩,想必便是那避水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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