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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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走走停停,到达瞿东,已进五月,是一个百花灿烂的时节了。
话说进入瞿东,本说好要与君泽分道扬镳的三人,因为公子的热情相邀,再加上三人对瞿东本就人生地不熟,于是便一起住进了君泽提早派人打点好的酒家暂行歇息。
这些天来,白乔羽夜以继日地出去打探赵老爷所托之人的消息。因为扬婉身有不便,白乔羽不忍让她跟随一起出门奔波,于是这些日子,她就一直呆在客店里休息,清闲无事。
君泽与扬婉等人同住一楼,且房间就在扬婉隔壁。回想从相遇到瞿东的这一路上,相处越久,扬婉便越觉得此人怪异。一方面,他的行为处事乖张放任,随心所欲,另一方面,其谈吐衣著、手下跟随之人又皆身手不凡,这些又似乎意味着他身份地位不同于常人。且这一路上,闲来无事的他,时而也喜欢找自己麻烦,所说的话也时常让人感到不解。不过来到瞿东之后,大部分时间都是不见君泽踪影的,自己也就省得费心应付这个不定时的麻烦。况且,每次他一接近,自己都会不自觉地产生不舒畅之感。大概是和他那种会洞穿人心思的眼神有关吧,扬婉径自思索着。
当然,奇怪的也不只有君泽一人。扬婉发现,最近就连绿袖也是形迹异常。有次夜深自己辗转醒来,喊了绿袖一声。一向随叫随到的绿袖这次居然没有回应。扬婉这才发觉睡在外屋的绿袖不见了人影。当时虽觉奇怪但也未多留意。只是后来这种情况却频频出现。过后自己每问绿袖,她便是支吾着说自己出去玩了。如此一来,怎能不让扬婉心生疑惑与不解呢?
就如今晚,白乔羽寻访故人未归,绿袖不知为何又不见踪影,只留扬婉一人,坐于观廊上独自对月。
此酒家依河而建,不仅富丽堂皇华贵无比,设计也是独具匠心出人意表。就拿一点来说吧,二楼起每个房间后方都设有观廊,进入房间,将隔门打开,便可凭廊而坐,再加上临下方就是一条大河,清风徐面,视野宽阔,饮酒对月,偶尔亦可观赏河上渔船灯火,无不快哉。
扬婉独自凭栏,望向河上,渔舟灯火星星点点。晚风微醺,薄衫临风,只是自己却感觉不到心境可以像风这般宁静畅快啊。
敏锐捕捉到细微声响,知道有人靠近逐渐,扬婉不曾转头回看。
“今晚姑娘好雅兴!”一道懒散的男音在扬婉右方响起。

“公子又何尝不是?”扬婉转头对来人浅笑道。原来是公子君泽。今夜他奇迹般地没有行踪飘忽,竟出现在了自己房间的观廊上,实在让扬婉感到惊奇。由于和扬婉房间相隔,现在两人之间也就相隔一横栏而已。
君泽一手执壶,一手拿杯,正自斟自饮。他脚尖点地,一个灵巧翻身,越过横栏,站到了扬婉身边。
“刚才君泽还在感慨,有如此良辰美景,却没有佳人相伴,实为可惜。不料现在是既有美景,又不乏佳人,不知姑娘是否有意和在下共饮一杯?”君泽边说着边将白瓷酒杯斟满,伸手递到扬婉唇边。
闻到迎面而来的清香,不知是杯中之物还是由君泽身上散发而出。扬婉轻别过头,对着君泽渐靠过来的俊美脸庞稍微后退,说道:“白花胜似绿叶,浓酒不如淡茶,扬婉向来滴酒不沾。再者,酒多伤身,扬婉劝公子还是少喝为妙。”
谁知君泽听完,便开怀地放声嘲笑:“原则?又是原则吗?”说完随即止了笑变了脸色,双眼危险地眯起,声音激动而微带嫌恶地对向扬婉:“不要和我谈原则!原则,可以让你们清家不被灭门吗?原则,可以让你现在不是形单影只吗?要原则,我何来现在的这一切?”
扬婉一阵惊愕,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会知道自己的事情?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清家的事?”扬婉后退,身子无力地抵靠在廊柱上,颤抖着声音问道。
只见君泽又立即恢复往常那副悠闲淡然的脸色,薄唇轻牵,双眼微眯,沾过酒的唇略显深红。扬婉此刻竟觉得他是妖魅异常的。
“从来滴酒不沾是吧?”说完,即一举头饮尽杯中酒。
酒杯翻飞落地一片粉碎,美酒倾洒满地芳香扑鼻。扬婉只觉顷刻间被人用力抓过臂膀,搂住腰身,接着眼前一暗,淡香扑面,两片薄唇随即覆上。
“不……”话音尚未出口即被对方咽下,接着她感觉一阵辛辣进入口中,顺喉而下。扬婉被呛出眼泪,痛苦地用力挣扎。
可对方显然不愿意放过她。君泽一手将她双臂反转到身后握住,一手放到扬婉脑后施力,让她的脸更贴向自己,让她无从反抗。
薄唇辗转,深探品尝佳人口中芬芳,交换彼此的味道,不带丝毫温柔只想极尽宣泄蹂躏。突然,君泽尝到一股顺脸颊而下的咸涩,眼神霎时一凛,随即用力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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