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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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源睁开双眼,蒙眬中听到有人在身边说话。
“你瞧!他醒了。”一个仕女向旁边的侍从说道,侍从向海源望了一眼,便向仕女说道:“你看好他!我向大酋男报告去。”说完等仕女应了一声便走出了房间。
海源侧头眨了一下眼睛,深吸一口气,右手支床起身子望向仕女,用手揉了揉眼睛向仕女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谁?”
仕女笑了笑,回道:“啊!降人,这是犹族本部——淮南,我叫翠柳。”
海源一笑,仔细打量了一下翠柳,见她面貌清秀,眼神中充实着喜悦,是为自己;他长发直垂到腰部,体态轻盈,还带着一种野性的健美;她身着精心织就的兽皮衣服,短制肩胸衣、短围裙、短护腕,以及狼绒编就的凉履;她袒露的肌肤上露出自然的光泽,那白红的皮肤象是翡翠在发光,并且嘴角总挂着笑容。海源又向她一笑,随即望向屋内,发现这是一木梁草棚的茅屋,并没有窗户,这里弥散着一种浓草料味,但却自然的成为一种清香。海源又深…深吸了一口气,闭起双眼。他呼出气,睁开双眼望向翠柳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很爱吸这里的空气,噢!对了,我叫海源,不是什么降人。是从…从…啊!——我的头,我的头好痛!啊!——”说到此处,海源双手抱头,翻跪在床上大叫起来.
翠柳望着眼前奇变,惊得不知所措,脸色发青的望着海源在眼前翻滚。片刻,她恢复神态快步走到床前,手按海源双肩急问道:“降人!降人!你…你这是怎么啦?这可怎么办?”
一会儿,海源不在了喊叫,大口呼着气,斗大的汗珠由额头留下。他咽了一口吐沫,喘了一口气抬头望向翠柳,说道:“我没事了,你别着急,我脑中忘了许多事,我不知道自己来自何方?要去哪里?只是…头很痛。”
翠柳长出了有一口气,说道:“你真吓死我了,知道吗?你这叫‘失心症’,没法子医的。就算是黄族的扁鹊也只能告诉你慢~慢~调养,所以吗,一句话你要紧记于胸,想知道吗?”
海源望着复展笑容的翠柳粲然一笑道:“哈!我知道的,心病还需心药医!”
“心病还需心药医!”
随着这一声附合,房门被人推开,阳光射了进来,仿佛带着尘埃而入。海源惊讶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形走进房来,那相貌…那方正的脸、剑眉、眼眶、鼻梁、嘴唇,分明就是自已。他见那人低着头沉思到床前,才抬头与他对视,海源发现他除了身材和体格与自已不同外,他的眼睛也不同,仿佛是潭水,一望无际又是那么冰冷。那人长发披肩,身材高大精扞,竟足有两米五左右,自己一米八的身高就算起身站在他身旁也不过是小孩的模样。他半披着曽皮衣,赤着双脚,后腰别着两把红铜斧子,特格外引人注目。
“大酋男。”
那个被翠柳称为大酋男的人向翠柳点了一下头,望着海源平静的说道:“你好!我是蚩尤,犹族大酋男。不知降人来此感觉如何?”
海源从惊讶中缓回神来,向蚩尤说道:“非常好!你的名字我好像有些印象,啊!头有些痛。”

蚩尤见海源如此模样,不解的望向翠枊,翠枊忙回道:“降人好像得了失心症,他现在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其它的一切都不记得了。”
“大酋男,各族头人均以来到淮坛,望大酋男速往。”
蚩尤闻声知是报卒禀报,挥手叫退报卒,望向海源说道:“不知降人身体如何?可否伴我一行。”
海源立刻答应道:“好哇!我正好想出去走走。”
蚩尤则淡淡回道:“那么麻烦降人与我一行了,我出去等候降人。”
海源见蚩尤走出房外,刚想下床,但却没有看见鞋子,见翠柳还在房中便问道:“怎么会没有鞋子呢?”
翠柳不解的问道:“什么是鞋子?”
海源指了指翠柳脚上的兽皮鞋说道:“你的脚上穿的不就是鞋子吗?”
翠柳恍然大悟道:“啊!是屐吧。你们男子是不穿屐的,不过,炎族和黄族的人是穿屐的,但你可不是炎、黄的人。”
海源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翠柳回道:“因为你和我们一样,我感觉得到。”
海源道“噢?但为什么我们男人不穿屐?”
翠柳回道:“因为在很久以前,我们女人在女娲时代是部落的首领,那时没有什么酋长和将军,一切族中事务都是大家决定的,所以就出现了分工。由于我们女人的娇贵,并不出外打猎,我们植谷提果,织衣煮食,携老扶幼。虽然劳累,但却在当时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当时我们有很高的地位,那时,我们造了屐,因为我们活动不多,很弱的。”
海源俏皮道:“但很有智慧。”
翠柳莞尔一笑,继续说道:“但后来石制的工具大量出现了,男人们开始相互争斗,他们自然成了部队领袖,现在我们又造出了铜器,是上天付于我们的,不过现在的炎黄两族都开始穿麻衣,着屐了,但可惜,我们九黎族有祖训,是不允使用植物的,但不知为什么我们的族中男子仍不穿屐?因为屐是可以用兽皮的。”
海源听完翠柳的话语,思考道:“这么说,男人们不穿屐是对女人的一种欺视了。”
翠柳不解的问道:“欺视,什么是欺视?”
海源见翠柳满脸充满疑惑,丧失了些什么…一个念头.闪在他脑海中“我不愿见她愁眉不展的样子,要她的笑脸。”海源说道:“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很难看吗?”
翠柳脸一红,扭头说道:“呀!呵!……我们快出去吧!大酋男会着急的。”
海源跳下床,在翠柳的带领下走出房间。
一阵清风扑面而来,海源放眼望去,天际蔚蓝,白云悠悠,青鸟展翅翶翔于天地间。海源闭上双眼深深的大吸一口气,睁眼炯目放怀呼呐出来,望向四周,只见一栋栋茅屋接踵相连,道路细石辅基,被行人踏得很是平坦。声音,淮水澎湃之声依晰听辧,还有人们互换商品的声音,突闻青鸟翀飞,是屋檐上的。海源跑到街道转身向屋檐上空望去,见远远的一高山直矗入云,仿佛天边之柱。
“降人,我们该走了。”
海源闻声,见蚩尤正站在那里等待他们,他不得不立刻回道:“嗯!好的,大酋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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