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血色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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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地上的空气被炎热扭曲了的时侯,悲伤的人们还在枷锁上的忍受着身体的熬热和皮肉的痛苦,以及难以压下的悲心…行走着。那可恶的汗水、泪水的干涸痕迹还残留在他们身上,就连孩子们也不在哭泣,身体跟着父母的脚印在行走。
就是这样一个所谓战争胜利后的情景,一个大人们也不堪忍受的情景,何况是孩子?
终于,一个小女孩失神被凸起的石块绊倒。努力站起来的她没有哭,但却因为伤痛很难在行走。
“啪!”
一声清脆的鞭响,在这沉寂的气氛中是那么炸耳的一声清脆的鞭响啊…它狠狠的在小女孩的背上留下了一道血痕,而小女孩则在飞溅着的鲜血中被抽飞了出去,滚到道旁。但见一名壮汉手持皮鞭,抖掉了这人类最早统治同类的工具上的小女孩的血肉,而同时在他脸上横肉的抖动中迸出了:“他妈的,赶快给老子赶路,不然宰了你这小妮子!”
小女孩坚难的站起冷冷的望向那狞恶的大汉,沉默的脸上嘴唇动道:“我走不动了。”
大汉眼角一动,走向近前以庞大的身躯掩住照射小女孩的阳光,居高临下的傲视道:“你说什么?”
“我走不动了,你杀了我吧!”
众人闻言,惊讶的望着小女孩,而大汉听闻,观望这在自己阴影下瘦弱且肮脏的小女孩一会儿,大笑道:“哈!……有胆量。但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就算你只是个弱小的孩子我也会把你折磨得不断向我求饶为止。看你到那时还有勇气向我求死吗?”
“住手!”
听闻这一句叫呵,大汉向后望去,而小女孩在大汉侧身后放出的阳光中,看到一个更为強大的身影闪烁在阳光中。那身影渐渐地接近,一个身高约有两米二三的少年一把推开大汉,望向小女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见那少年神气的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而她则并不带一丝感情的回道:“我的名字被你们夺去了,因为我的父母给我取名字时,就被你们杀了。”
少年望着小女孩竟然惊讶无措的突然间丧失了他那份霸气,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片刻后他又恢复了原本的骄傲,伸手模着那小女孩的下颚说道:“我喜欢你这个样子,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我的妻。我的名字叫蚩尤,记住你丈夫的名字,因为你将在以后的日子里离不开这个名字。还有,你的名字叫清瓶儿,因为你那如光滑的瓶子般清澈的眼睛叫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好像就是一种归属的感觉,也是一种抛弃死亡的感觉吧?”
少年的狂傲与清瓶儿旁若无人的对话,激怒了那持鞭的大汉。但见大汉一声怒吼,用鞭子呼风唤沙的砸向少年。
“住手!”
但见此时少年一手握着那大汉的鞭子挡在清瓶儿面前,一手握石斧以在大汉的脖子下留下了血痕,而大汉则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少年望着大汉此刻惊恐万状的神情,鄙视了一眼,向那喊话的人说道:“父亲,此等小人留他作甚?”
少年的父亲是淮南酋长蚩术,而那少年正是年少时的蚩尤。蚩术是一个身高一米九的中年人,他身上披着的虎皮显示出他酋长的尊贵,而此时他表情严肃的说道:“你是无权杀人的,那你将受到族中议会的裁决,不论你曾经建立过多少功勋。这一点难道你不明白吗?”
蚩尤怒道:“哼!难道他们就不是人吗?”
蚩尤的父亲蚩术望了一眼清瓶儿,见到她那平静的面容也不禁惊讶了一下,然后向蚩尤说道:“现在是战争时期,你可管得了那么多?大酋长自有他处理的方法,可是我们可管得了的。你还年轻,只知道打打杀杀,明白些什么国家大事?”
蚩尤听罢,哼笑一声望向百米路途上的困囚们,朗声说道:“我们人类最愚蠢的事就是创造了氏族和族落的联盟!虽然它可以让这个世界变得多姿多彩,但却要饮尝多少这样的生命?为了一部分人建立在野心上的利益,他们举着民族的旗号无边无际去用鲜血换泥土。哼!我现在只有十八岁,蚩旦十七岁,蚩召十三岁,但由于我们拥有你教给我们的杀人术的本事,假如用我们所杀的人的血来洗澡足以用到你的孙子。而她,我的妻子清瓶儿好像也就只有蚩召的年龄吧,但她的父母在那里?”
蚩术望着自己的儿子叹了一口气道:“知道吗?你这是在指责大酋长。可惜以你现在的地位,是无法在议会上发言的,而我又无法明白你的观点。一年以后吧,估计你可以当上将军时,再在议会上去发言。但现在,大酋长的权威是至高无上的,如果现在我们的狼族的大酋长不具备这个条件,那因战争而死的人将会更多。还有,你要娶她?”
蚩尤坚定的回道:“是的。”
在蚩尤救回清瓶儿后,他们回到了淮南。
暮色的黄昏催动着流云,霪霪雨烟毁坏了夕霞,残阳半落山巅。霞光慢慢袭来,收尽了落雨,景物纷纷披上红装,小河流水也被染得不会了流淌。在这雨后的夕日霞光下,约有方圆一公里的房舍组成的古城靠在淮水边,依着一排排古树繁花。一所大宅院的庭院里,一个身着黄色兽衣的小女孩在亭院里的石子地上,留下了两道水迹泥印。
“清瓶儿,你跑什么?”
清瓶儿闻蚩尤的话语,转身望向蚩尤。
夕阳下清风中清瓶儿的纷扬着红色的丝发,用她那平静的眼神望向蚩尤。蚩尤望着这个穿着崭新的衣服,被红色的阳光打扮的半红美人,虽然被阳光打扮得如半熟苹果般的脸上还拥有那份平静,但在她嘴里他第一次听道:
“谢谢你!”
蚩尤会心的笑了,他重来沒有如此笑过,如此发自内心的笑过。那笑声是那么平静,平静的温暖。而清瓶儿也与他同样的笑着,二人在这夕光下笑声混为一种生命的话语。
蚩术带着蚩尤的母亲和蚩旦、蚩召从内室走出来,但听道他:“蚩尤,你要记住。现在清瓶儿不过是我家的仕女,并不是你的妻子。还有,一会儿,大酋长会到访我家,大家整理一下仪容,准备迎接。”

“咣当!”
大门被推开,一人大步而来。
“大胆!何人私闯酋长宅?”
那人闻蚩尤的一声大呵,一惊见蚩尤怒日而望仿如猛虎待势。
“原来是酋长来访,小儿无知,见谅!”
蚩术笑着说完话迎了上去,此时但见门外涌进几十人着皮铠甲之人,分列狼族酋长仍津的身边。
蚩尤望着那个叫仍津的人,见此人身高不过一米七而已,但有一双凌厉的眼神,步伐沉稳有力,与父亲交谈时还提起刚才的事,又问了他的名字,称赞道:“蚩尤?应叫蚩犹,刚才的气势真如猛虎。有子如此,蚩术兄大兴。”话罢,仍津看到蚩尤的母亲时突的眼前一亮。但见尤母虽然以是徐娘半老之年,但娇媚的神情风采却宛如双九,且带的那妇女独有的韵味和淑良是小女子沒有的。
“哈!听闻蚩术兄妻子美若天仙,今日一见…果然!果然!哈!……”
就在仍津的大笑声中,蚩术尴尬的陪笑者,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此时仍津道:“对了,听闻蚩夫人厨艺非凡,不知可否留我做一回食客?”
仍津留宿一晚蚩术的住宅后,蚩术恭候仍津早寝。
黎明前,晨光白肚,蚩术大宅院的风依旧凉凉。
蚩术带着自己的三个儿子,来到仍津所住的房门外,蚩术微带焦急的向仍津房中朗声道:“酋长!酋长请起身!……”
蚩术在门外喊了数次,但闻仍津回应了一声,等了一会儿功夫,仍津便推门出来说道:“何须酋长亲自来叫门呢?”
当仍津走出房门的同时,蚩术刚想客气的回应几句话,但被房中的情景惊呆了。但见自己的妻子,竟然卧在仍津的床上。蚩术大叫一声冲入房中,此时仍津望着喃喃私语的蚩术夫妇说道:“我看你与夫人许久未干那事儿了,哈!夫人的身体可真老实呀!哈!……”
蚩术在房中沉声的回道:“我夫人有身孕了。”
仍津惊讶了一下,随即回道:“噢?那可对不起了,我还有事,不打扰了。”
“你能走的了吗?”
但见蚩尤发话与两兄弟拦在仍津面前,而此时房外以有十几个将军和卫士进到了院中。
就在此时蚩术在房中发话道:“蚩尤、蚩旦、蚩召我儿,你母早以自尽了,现在…杀!”
“是!”
就在三兄弟沉闷的回答的同时,将军与卫士们也拦挡在仍津面前。而三兄弟同声一呵后,那力异的魔鬼模样便粘上了血迹。
在儿子们愤怒的厮杀与仍津手下们的惨叫生中,蚩术抱着妻子的尸体默默走出房外,望着仍津说道:“我蚩术忠心耿耿的侍奉你为酋长,你为何淫我妻子?以制我妻子羞愤而亡,为什么?”
仍津见蚩术的三个儿子,杀得自己的那些勇将和壮士们毫无还手之力,只是以人多来压场,知道大势已去,听清蚩术的话后故作姿态的从容自若的回道:“是**。我自始至终都是以**为前提做事的,现在我族的強大不就是证明吗?可惜!我做错了一件足以致命的蠢事,就是不该把我的**强加于比我强大的人身上,那个人就是你。哈!……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当伏羲一手建立健全一个强大的华氏族时,他不是以弱肉强食这个概念侵略过我们的祖先?把我们一口气赶到了这里?现在由于华族分为南北三族,我多少次击败了曾经不可战胜的华族,这连我也数不清了。这不就是力量吗?你们不也是因为我的强大才一致推举我为酋长吗?”
“胡说八道!你的什么弱肉强食的道理,不过是愚弄人们的工具。而在战场上死去活来的人,却是你们的教唆上真理旗号的生命工具。有多少人因为你的**而死,你知道吗?”蚩尤一边说着话一边砍杀着向仍津前进。
仍津望着如血人般的蚩尤毫无畏惧的回答道:“但这世间所有的人都奉行这一真理,万物千种百态何有逃开过?假如我们不去奉行它,我们如何生存?”
蚩尤大呵一声,斩下最后一名拦阻者的头颅,在鲜血铺垫的道路上走向仍津说到:“那我便以杀止杀!”
仍津听罢面对着蚩尤大笑道:“那你与我有何不同?”
蚩尤听罢看着仍津竟然无法下手,片刻间便被仍津的手下们拦阻开去。
清瓶儿此时以观望多时了,从蚩尤听到母亲身亡开始的惊讶,到他的厮杀的愤怒,最后的忘我失神。他当时那飞扬跋扈的神情那里去了?他忘了母仇吗?清瓶儿此时不由得喊了一声“蚩尤!”
朝日的第一线署光照耀向大地,但雨水也随着飘下,日的景象还是那么凄惨。蚩尤站在雨水下,停止了厮杀,身上的血迹一滴滴被洗涤,他的那如地狱火焰般的神态也消失殆尽。他转头望向清瓶儿,神色是那么平静和彷徨,仿佛被阳光征服了他的意志。他开始离开这小小的战场,走向清瓶儿,直直的跌入清瓶儿的怀抱中……
……之后蚩旦杀了仍津,但蚩旦却发誓不在杀人。此后将军仍肖正建议老酋长自立门户,当老酋长建立犹族后,他并改名以犹头上的王字为姓,还在塗山一役与蚩尤、蚩召等将大败狼师,世人称之为“塗山犹”。当时黎族只存九支,但狼族以拥有江上所有地界并且与第二大支鲸族结盟。虽然仍津酋长被蚩旦杀死,并且在塗山被王肖正击败,但其依旧是最强大的一支是事实。所以,为了对抗狼族老酋长联合了其它七支黎族,并且在议会上建立以攻代守的方案。
好了,我讲完了。”
海源道:“完了?”
翠柳催促道“完了。降人,该睡觉了。”
海源俏皮道:“你陪我睡吗?”
翠柳听罢,脸上露出红潮,站起身形向海源说道:“我不管你了。”说罢,飞快的逃开了。
海源也站了起来,在冥冥夜空下望着翠柳逃入月光下,他展望着夜色中的淮南,回想着翠柳刚才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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