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六月飞霜冤相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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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感谢诸君,这两天对望月的支持,看了狼抬头兄对望月的忠告,再一次表示谢意!就算*扑街,我也会把这部书写完的。不管如何,这也是我一直的梦想。也可以说是从小的梦想。
*望大家能继续地给望月以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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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赏罢景色,又转向东去,又过了旬余,终来了渤海之滨,肖陆二人心下惊异,再向前已无陆路,入眼的是茫茫碧海,无边无际,波涛汹涌,看得二人变色腿酥,这是早先留下的恐惧之症。那种落海的内心恐惧不是说忘就能忘却的。东方清必竟年轻,看到二人的神色,只道是单单因没见过海而产生的害怕,遂说:“陆伯伯,肖大哥,你们不必害怕,这大海呀,看起来挺凶的,其实你只要顺着他的脾性,他还是挺温顺的。”“温顺?”肖日正第一次听人用温顺这个词来形容大海,不禁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不知道这大海又哪来半点的温柔。嘴角不由上翘,露出不以为然的笑容。看到肖日正诡异的笑容,那东方清也是火往上涌,俏脸微寒,绷着脸说道:“不相信,那是你见过的海少,或者说你没有和她融为一体,没有去她的心灵深处。这些也太过深奥,说了怕你也不懂,就先来点表面的吧,反正,我们今日也没地儿去了,北边有一临海小楼,是我爷爷当年所建,今晚我们就住那里,让你好好看看,什么是海!”说着,就拉搀起陆秀夫在前边带路,也不出声邀请肖日正;单见陆秀夫跟肖日正施一眼色,伸出一大拇指,朝东方清指了指,又伸出食指向上指了指。那意思分明是说这丫头就是一朝天椒,你小子小心点,我老人家可是帮不了你的忙。肖日正会意的笑了笑,自在后边牵上马匹,悄悄跟了上去。
往北大约走了三里多路,远远看到在那海崖上建有一幢二层小楼,外表并不华丽,看上去历经了不少风雨,却还矗立在这陡崖之上,看起来是相当的坚固。原来此处确是东方家的据点,此处还有人驻守,看到东方清等人,早有人迎了上来。来人是一虬髥汉子,顺手接过各人手中之物,口中还说道:“原是孙小姐驾到,怎么不早通知一声呢,也好让小的们,早点禀报给老太爷知晓,他老人家可是经常派人打听孙小姐的芳踪!”东方清回道:“王大叔,你好啊,我前几年到处流浪,居无定所,一时没有和家中联系,这次又是有急事要和爷爷商量,事急从权,所以没经爷爷准许,这就带了两位朋友回家。还望王叔叔转告爷爷他老人家派船来接我们,那就有劳叔叔了!”那大汉甚是高兴,说道:“看孙小姐说的什么话,这还不是我们的份内之事,能给孙小姐效力,那也是我们的福份不是?”东方清笑了笑,没有再说下去。这时也早有人接过肖日正手中的缰绳,自有人安置好这些马匹。
东方清看到肖陆二人的脸上疑惑之色,出口解释道:“是不是在奇怪他们为什么称呼我为孙小姐,明明是东方姑娘,怎么又是孙小姐了吧?”二人忙点头称是,怕再惹得这位姑奶奶不高兴,给脸子看。她满意地看了二人一眼,这才接着说,“这些人都是我爷爷的得力助手,我是爷爷的孙女,他们是按爷爷那叫的,自是称为孙小姐了!明白了吗?”说着还娇嗔的横了一眼肖日正。肖日正自是不敢应战,老老实实的答道:“明白了!”那装出的怕怕样子,让人忍俊不禁。东方清看到他那搞笑的样子,白了他一眼,也不再过多纠缠。举步向小楼走去,肖陆二人后随跟上。
待进入楼内,看到里面的奢侈,就连肖正日这昔日皇上也不由得咋舌,整体装饰得富丽堂皇,纯金打造的各类摆设使贵族之气随处可以感受到,这还只是一处接待站,真正的东方家又是怎样的富有,用脚趾头怕也能想象出来。而东方清对这一切好象早已司空见惯,并不稍停,径直进入二层,来到窗口,这才回身,抬手招呼肖日正,“肖大圣人,你过来看看此间大海,究是何样?”原来她还是在生刚才的气。日正无法,只得来到窗前,往外观看,此时恰值云归日处,海面上也并无风起,看到的是平稳、安谧,叫人觉得懒洋洋的。是一匹与灰蒙蒙的天空浑成一体,然而比天的灰更深、更亮也更纯的灰色的绸缎。是高高的悬在地平线上的一层油乳。隐隐约约,开始看到了绸缎的摆拂与油乳的颤动,看到了那摔在石崖上的若昙花一现的生生灭灭的雪白的浪花,也听到了那若有若无的浪花落水的溅溅之声;云去了,太阳露出来了,那一朵一朵的云彩也由灰变白,由浓至薄,海也变成了一块蓝色的巨玉,蕴静至淡,恬然自乐。说实话,肖日正此前也没少见海,可从没见过这样的海,留给他的是震憾的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含在里面。人家庄周梦蝶,他此时倒真有点日正化海的感觉,一刹那顿悟,心扉开了,眼界阔了。正在浮想联翩之际,有个声音传入他的耳朵,把他拉回了现实。瞪着迷离的双眼,问身旁的东方清:“清妹,刚才是你叫我么?什么事?”东方清娇笑道:“怎么样,是不是看得美了?这下信我的话了吧?不过我告诉你,这还不是最美的大海,那种风平浪静,万里大镜,柔和的海水轻舐脚丫,细微的海风柔拂脸庞的感觉才是最美的;不过就你那德性,怕是不能体会其中的乐趣了!”还是不忘再挖上两句。肖日正笑着摇了摇头,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过这话也只是在心中说说而已,他可没胆说出口的。

一宿无话,就这样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好觉,自离开张庄以来,还真没有这么彻底的放松过。睁开眼睛,伸上懒腰,面朝窗外,一时间觉得不可思议。此时晨曦吐露,东方泛白。深邃的太空抖掉了青蓝色的面纱,广袤的大海现出了湛清的光彩,就连周围的港湾、渔村也从轻柔的乳白色晨霭之中探出头来,一切都显得那样的洁净美妙。须臾,东方天际由白变黄,由黄变红,万道金光射穿玫瑰红色的彩霞,给大海撒下一层碎金,随着微波漾动,象是金蛇起舞。突然间,旭日跃出东方海际,瞬即,又带着点点金波升离水面,目光所及的整个世界似乎都罩上了一层耀人眼目的奇彩异辉,令人不敢张开眼睛直视,一时间,光照云海,五彩纷披,灿若锦绣。这一切都在预示着,光明的前途,美好的未来在向他招手。
梳洗罢,吃过早餐,东方家主派来的船只早已停在港口,和东方清及陆秀夫登上来船,船不大,吃水线却是不浅,不知船中装有何物,又或是压舱石过于庞大。手扶船身,入手的是冰冷的感觉,难道整个船身全用铁犁木所制?看到肖日正的疑惑,东方清娇笑道:“正哥哥,你猜猜这船是用何物所制?猜着了有奖!”肖日正听得此言,心下笃定真是铁犁木,不由得为东方家的富有感到震惊,想这铁犁木本就少有,能造船的林树世间还真是罕见。想到此处,微微一笑,说道:“那愚兄倒不妨猜上一猜,不知万一要是猜对,那奖品为何物?”那东方清诡异的一笑,“你要是真能猜出,你要什么,只要是东方家有的,都可以作为奖品。”肖日正闻言,呆了一呆说道:“难道不是铁犁木吗?我就猜是它了,不知贤妹备下的是何奖励?”东方清闻言,粉脸变得惨白,诧然说道:“肖大哥真是博闻广见,居然连这也能想到,小妹佩服万分,不过,不过,这奖励嘛。。。。。。”肖日正只道她是舍不得,遂接口说道:“不过什么,是不是舍不得了,没关系的,我也只是开个玩笑而矣!别说你舍不得,纵算你真的给我,说不定我也不敢接受。”再看那东方清早已笑得直不起腰,手指肖日正,喘着气,就是说不出话来。那船夫见此情景,看了一眼肖陆二人,接口说道:“肖公子有所不知,此船并非铁犁木所制,而是通身全系精钢打造。。。。。。”“啊!”这下不单肖日正,就连陆秀夫也吃了一惊,精钢怎能做船?回头看向东方清,此时她好歹止着了笑,看到二人询问的神色,点点头,说:“不错,这船的确是精钢,所以说刚才不是我舍不得,而是大侠你没有猜对。所以那奖励是没有的!”停了停接着说道:“我再告诉你,这船还不是手摇的,而是脚踩的,过会我带你看看,这下面连有曲柄,几人合力踩动,下有涡轮,拨水前进,比摇橹快得许多,也不怕风浪,在海上航行最为安全。”
及至船开,果不见平常所有的颠覆感,只是微有晃动,四个蹬夫合踩之下,船头划开水路,留下一路浪花,比马儿慢不了多少;一路上,东方清带给肖陆二人的冲击是一波连着一波,都没有时间来得及消化这些不可思议之事,及至向晚,这才来到一个小岛之前,众人弃船登上土地,早有人前来迎接,执宾主礼相见后,才引二人进入一个大宅。东方清早就告诉了肖日正此处就是东方家族的基地,还是让肖陆二人吃惊不小。不是说此处豪华,而是相比海边的小楼和水中的船只来说,此处太过于寒酸。院内青石铺地,屋内设置也是一般,和先前的奢华比起来,就是财主和穷人的差距。简单的寒宣过后,肖日正被请入内室,说是家主有事相商。
东方清陪同肖日正和陆秀夫来到内室,刚进门,早有一白发老者跪伏地上,口呼:“草民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由于皇上身份特殊,草民不敢在外贸然相见,还望我皇恕小民无礼之罪!”
这万岁一称,究竟又能惹出什么事来,且看下回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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