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十日谈之两江黑白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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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杯能和万事,一醉善解千愁,阴阳和颀喜相求,孤寡须知绝后。财乃润家之宝,气为造命之由,助人情性反为仇,持论何多差谬!——
甘家庄的练武场最近可是异常的热闹,往常庄子里面的好汉们一天来两趟,清早一次早操,傍晚吃完了饭来一次晚操.现在可不一样了,打从弘昼来这第三天开始说相声起,这地方的人群就没怎么散去过,人肉厨子赵勇刚说的没错,弘昼现在每天能睡上仨时辰都要感谢老天爷的恩赐,每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高玉保就代表着全庄子**百条好汉来找弘昼,来到练武场,天南地北的好汉们先开始练武,好汉们知道弘昼好这口儿啊,个个都使出看家的本事把他哄高兴了,等练的差不多了,再把乐的眉开眼笑的弘昼请到桌子前边,早有甘家庄的下人们把扇子、醒木、玉子、汗巾等一切应用之物摆放整齐,再给他沏上一壶上等的好茶,这一天的演出就算开始了。
演出一般是这么安排的,弘昼上来先给大家伙说一单的,大概是将近一个时辰吧,然后下去休息.王保接着再给大家伙说一单的,时候和弘昼也差不多,这工夫,就快到饭点儿了,好汉们现在吃饭都不在自己屋,都是把吃的拿到练武场来,大家一边听一边吃.考虑到这种情况,弘昼决定开发新鲜血液,首当其冲的就是快手孙二,这人祖传十八代偷东西的手艺,一双手练的灵巧无比,甭管什么精巧东西,到他手里没俩时辰就给你玩会了,再加上他嘴皮子也利索,弘昼干脆给他做了副竹板儿,教了他几个小段,快手孙二是个神偷,但有些江湖好汉就烦这个,觉得偷不如抢,不是爷们儿干的事情.孙二对这个理论颇为不屑,经常有:‘最烦你们丫这帮打劫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的言论。但他武艺不高,也不敢明着表示不满,这次难得有个在大家伙面前展露自己那双巧手的机会,孙二学的格外用心,加上他手也好使,几个时辰下来,已经不比弘昼的水平差多少了,使得弘昼大叹此人天生奇才,他那双手,就是为快板艺术而诞生的,用来偷东西实在是暴殄天物。
本来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说是弘昼上去随便来两个小曲儿,谁知道孙二出师如此之快,弘昼干脆把他顶了上去,给大家伙唱段数来宝,孙二开始还不大自信,一个劲的问弘昼道:“艾五兄弟,你说我行吗?”
“行吗?”弘昼白了他一眼道:“把那吗字去了,就剩行了,你也不看看你那双手,那是一般货色吗?你不说快板实在是不给老天爷面子了,再说了,你师傅是谁啊?是我啊,我的徒弟就没有不行这一说,上去,好好让他们听听,你也露露脸。”
孙二也是跑了那么多年江湖的人,听弘昼这么一鼓励,也便豁出去了,一勒裤腰带,拿着板子就上去了.好汉们正坐在那喝酒吃肉,讨论着弘昼会唱个什么小曲儿,忽然看到快手素孙二拿着两片连着红丝线的竹板儿上去了,不由得有些奇怪,纷纷问道:“孙二,那是艾五兄弟的地方,你他娘上去干吗?”
孙二白了他们一眼道:“你们这帮人懂什么啊,整天就知道在那瞎嚷嚷,我孙二如今是艾先生的徒弟了,先生把他拿手的快书数来宝都教给我了,今天让你们见识见识!”说完孙二一扬脖儿,打板儿开唱:“数来宝进街来,一街两巷好买卖。也有买也有卖,俐俐拉拉挂招牌。金招牌,银招牌,大掌柜的发了财。你发财我沾光,你吃糨的我喝汤。(接奉承话)一拜君,二拜臣,三拜掌柜的大量人。人量大,海量宽,刘备大量坐西川。西川坐下汉刘备,保驾全凭三千岁。人又高马又大,脸膛黑胡子乍,大喝一声桥折下。夏侯杰,掉下马,曹操一见害了怕。”
底下一帮人一听,还真像那么回事,一听他听住不唱,人群中一个叫楚狂的湖北剑客喊道:“嘿!我这买卖你要不要?”

孙二一听有人搭茬,接着唱道:“不是傻子不害臊,什么买卖我都要。只要你有仨字号,傻子我就要得着。”
台上台下这一形成互动,弘昼也就放了心了,搬了把凳子往那一坐,吃着赵勇刚给他特地做的软溜肉片,喝着那壶西湖龙井,正在那悠哉悠哉的听着呢,猛听身后一阵风声,弘昼转头一看,却是枯叶老道,这位道爷平时打扮的周五郑王的,一身道袍干干净净,不是这副邋遢模样啊,赶忙问道:“我说道爷,您今儿这是唱的哪出啊?”
枯叶一看是他,顿时两眼发直,大叫一声道:“水!”
“啊,水水水~~”弘昼一看老道这样,肯定是有要紧事,赶紧从王保手里接过那壶西湖龙井,赶紧给老道递过去,老道三口两口喝完了,喘着粗气道:“祖传轻功梯云纵,好几年没用上啦!真够累人的。”
弘昼一瞧这怎么个意思啊,还用上轻功了,肯定是急事啊,赶紧给老道锤锤背问道:“道爷,咱到是怎么吗子事啊?至于这么着急,离着几里地您都用上轻功了,赶紧给我说说。”
枯叶喘匀了气,盯着弘昼道:“艾五兄弟,你会做饭吗?”
弘昼一听什么?感情您老累成这样就为问我这个?“兄弟……兄弟我会做点,您想吃什么?是不是想来点京城特产的,我给您做去。”说完就要奔厨房总办方向走去。
枯叶一把拽住道:“我不是要小吃,我是说,什么宫廷大菜系,你会不会啊?”
弘昼一愣,疑惑的问枯叶道:“道爷,你这是要干吗啊?哪位兄弟要吃宫廷大菜呀?”
枯叶无奈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么一讲,弘昼明白了,一拍手道:“道爷,您可算是问对人了,宫廷菜系我拿手啊,我家祖上出过御厨。”
枯叶老道一听有准儿,差点没哭出来,抓着弘昼肩膀道:“好兄弟,快跟我老道说说,都买些什么材料。”
弘昼想了想道:“这么着,等中午这场完事,我跟您去金陵集市上采买,不然我就这么一说,您还真未必记得住。”
枯叶心里有了主心骨,也不那么着急了,拿出平时那副稳如泰山的劲头往那一坐,听起了午间场的快板儿小段,孙二今天算是露了脸了,打他从娘胎里出来,一直到今天之前,只有一次有人给他叫过好,那是他跟一个朋友去一个财主家偷东西,他把那十七八到程序的上等锁头撬开的时候,那同行没忍住,给他叫了声好,他机灵,跑了,那哥们儿被抓了。
直到今天,孙二终于能在青天白日之下被众多英雄好汉们叫好了,心情那叫一个激动啊,连着翻了三回场,孙二把学的那几个段子全抖搂干净了,大家伙没听够,还让他接着来,孙二没辙,只得说道:“诸位兄弟,我这刚出师的,就会这么多了,要不让我师傅来吧。”
大家一听说还有弘昼的场子,赶紧玩命的叫起好来,弘昼一看没辙,上去说了个小段儿《战长沙》,就是关二爷战老黄忠的故事,说完一拱手道:“对不住各位了,一会还要陪着枯叶道爷去采买明天的宴席材料,甘庄主说明天晚上要在庄子里摆流水席款待大家,不才我学过几年厨子,知道点平时大家吃不着的做菜法子,赶紧给大家伙买回来,明天好好犒劳犒劳大伙,晚上宴席的时候,我来个专场怎么样?”
底下众好汉一听好啊,难得的好事,又有流水宴席可吃,有又相声专长可听,悍然就虽死无憾了,纷纷给弘昼道声辛苦,几个长辈还派出了自家几个晚辈陪着去买菜。
弘昼带着这几十天好汉就奔了金陵菜市场——
狐狸昨天被人恶意刷点了,被扣的一塌糊涂。今天差点没心情更新,不过想了想,各位爱听相声的肯定会过来看看的,要是看见狐狸没更新,估计心里也别扭,反正事都发生了,日子该过还要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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