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调戏母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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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汉国宫廷乐师们弹奏起丝竹钟罄,委婉入耳一派祥和升平之像,以致人们忘了这是乱世。洛阳城中的日子却不好过,自东海王司马越①带兵入城后,先后斩杀十数个反对自己的大臣,弄得朝廷上下人人自危。晋怀帝司马炽对残酷的内斗束手无策,又被周边战事困扰,索性对朝廷之事不管不问,交给东海王司马越全权打理。
司马越打败司马颖、清除朝廷异己,虽掌握了朝政大权,无奈只是一个风雨飘摇的朝廷,司马晋朝已经辉煌不再。西北刘渊称帝的消息他已经收到,对这个昔日的对手他非常了解,只恨司马颖②养虎成患,死了也要留下个难缠的对手。纵观天下局势,之前归附中原的匈奴人异军突起,北方唯有晋阳的刘琨、幽州王浚依靠鲜卑力量与之对抗,重整乾坤谈何容易。司马越草拟诏书飞鸽传书与这两方诸侯,抚慰将士、安定军心。
尚书令王衍③上前道:“王爷,庞红玉在外久候,是否见一下。”
司马越摇摇头道:“高渐离抚琴送壮士,我是范蠡献西施,不见也罢!”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镂金小牌,递给王衍道:“带上令牌赶路去吧,大晋国运系于你了!”
“王爷,保重身体,王衍就此别过。”
“一路小心!”
司马越起身送到门口,目送尚书令远去的背影,心里生出颇多感慨,一国宰相、潇洒名士竟也要为国犯险,现在只求苍天开眼,祈愿行刺刘渊的计划能够如愿。
远在千里之外的蒲子当然不会在乎晋人的悲凉,新朝廷宴席酒过半酣,呼延皇后虚弱的身体有些支撑不住,刘渊怜惜结发之妻,命单妃主持廷宴,自己陪皇后回寝宫休息。大臣们自然明白其中人情道理,纷纷叩头跪送。
单妃目送刘渊出了宫殿,呆呆的不知所措。她毕竟年轻,没有应付过这样场面,而其余嫔妃巴不得看她出丑。
多亏刘聪母亲张妃提醒,单妃叫来梁王、楚王,小声对他们道:“我不会喝酒应酬,你们可得帮我应付。”
刘和连忙称是,而那刘聪心里不痛快,从开宴就没放下酒杯,早已喝得头重脚轻、眼睛迷离。适才听到单妃召唤眯着眼睛望去,只见单妃皎若太阳升朝霞,近看灼若芙渠出绿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真是洛神再现,而那风流身段飘出的异香又是那么熟悉。刘聪恍然想起多年前的紫荆湖畔,他与她在夕阳里纵马嬉戏,若不是刘和搞鬼撺掇父王横刀夺爱,他与她早应该结为夫妻。

一时间刘聪恍入进了仙境,浑然忘了自己的身份。那单妃被刘聪的眼神看的不自在,联想到之前的幽会脸上顿时飞起红晕,慌忙扭身而去。
刘和自然读得懂男人的眼神,哂笑道:“弟弟,你愣什么神,还不快跟我敬酒去?”
刘聪推开刘和,嚷嚷道:“敬酒,跟谁敬酒?我不去,我要跟洛神喝酒!”
刘聪说着当真端着酒壶跟过去,说道:“神仙妹妹,你别走那么急,等等我。”
刘聪趔趄上前,不小心绊在台阶上,身子借势向前倒去,单妃躲避不急,不偏不倚正被他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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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介绍:
①司马越:字元超,西晋宗室,高密王泰长子。“八王之乱”的最后一王。初以世子为骑都尉,侍讲东宫,拜散骑侍郎。八王之乱后期,河间王颙挟晋惠帝迁长安,司马越起兵奉迎惠帝,应者云集。及惠帝还洛阳,独揽朝政。永嘉元年(306年),怀帝即位,政事出于司马越,领兖、豫、司、冀、并等六州,诛杀异己。
②司马颖:晋武帝第十六子,镇邺(今河北临漳西南)“八王之乱”中,先与河间王颙、齐王冏共讨赵王伦,伦败死。与颙讨冏;冏败,太安二年(303)又与颙合谋攻长沙王乂,致使混战规模愈益扩大。承安元年(304年)拜丞相,寻还镇邺,自立为皇太弟,遥制朝政。七月,东海王司马越传檄四方,挟帝北征。两军在荡阴激战,越大败,逃回封国。颖遣人迎惠帝入邺城,改元建武。幽州刺史王浚与颖有隙,联合鲜卑段务勿尘,乌桓羯朱以及东赢公司马腾同起兵讨颖,大破之,邺中大震,颖与卢志率数十骑引惠帝奔洛阳。光熙元年(306)五月,越前锋祁弘连败颙军,颖自武关奔新野,后奔朝歌,为顿丘太守冯嵩所擒,送于邺城。十月,长史刘舆杀颖。刘渊、刘聪父子曾追随于他,后起兵自立。
③王衍:西晋名士,出身名门,八王之乱后追随东海王司马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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