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猎杀汉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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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聪在亲兵的护卫下回到住处,推开门时竟发现一个人站在屋内,众人以为又有人来行刺,纷纷拔出长剑喝道:“谁?”。
“我。”
坐在椅子上的人转过身来,刘聪一看竟是大哥刘和,随即摒去左右,冷冷的问他:“深更半夜,你缘何到此?”
刘和左右看看确定无人后小声道:“长话短说,父亲让我把这个给你。”说着把一支箭递给刘聪。窗外月光冷冷,一袭月光斜照于箭身泛起阵阵寒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上百年的老物。
刘聪大骇,问道:“莫非是祖传鸣镝……”
所谓鸣镝即是响箭,当年匈奴太子冒顿制造鸣嘀用来训练士兵的忠诚,鸣嘀射向之处,士兵的箭也必须瞄准目标齐射,否则只有死路一条。冒顿用此法训练出一批忠心死士,其父头曼单于就这样死在他的鸣嘀箭下。此后数百年鸣镝被匈奴单于代代相传,是王者至尊的象征,也是对窥探王位者的警示。
刘聪不敢贸然接下,心里捉摸:“我见过父王,有什么机密不能当面说清,而要刘和转达?”
刘和从眼神里看出四弟的犹豫,说道:“草原的天阴晴不定,父王让我告诉你一句话。”
刘聪追问:“什么?”
刘和悠悠道:“杀了牙阿多!我在昌平军站等你的消息。”
刘聪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刘和拍拍他的肩膀,把鸣镝塞到他的手里,而后不声不响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刘聪看着刘和远去的背影,绝望的躺倒在床上,他现在心里有很多不解,想不明白为什么刘和深夜来此,想不明白父王为什么要杀死牙阿多……
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害怕自己结党外臣,因此来了个一石二鸟的计策。不遵旨即是谋反的铁证,刘和既然能深夜到此,说明早做了准备。但若遵旨又会如何?在壶关取牙阿多性命谈何容易,且不论白匈忠心护主,便是牙阿多也绝难对付。可能的结果是杀不了牙阿多倒把性命赔上,到时再以谋反的罪名诛杀牙阿多。难道这会是父王的本意,刘聪心里产生了莫大的疑问。权衡利弊后他决定遵旨行事,用牙阿多的性命证明自己的清白。考虑良久,刘聪决定在明天打猎时找机会动手。

辗转反侧一夜难眠,到鸣鸡司晨时才有了睡意,可恼的是刚入睡不久便被擂门声吵醒。“兄弟,别赖在被窝里,跟我打猎去。”是牙阿多的声音,刘聪坐起身来,昨晚喝酒太多,头疼的厉害。庞红蝉、刘和、鸣嘀、父王一一在脑海中闪现。
刘聪并不答话,起身把鸣镝放进墙上的箭袋,而后打开房门。牙阿多让伺候洗漱的仆人进去,对刘聪道:“快点洗漱,随便吃点我们一同打猎去,你要的汉血马,庞老头已经洗刷好了,这女人跟马是一个道理,你得驯服,说老实话庞红蝉的确是个美人,做成菜味道也美,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吃一口?”牙阿多坐在门槛上说个不休。
吃过早饭,各自带上打猎用的器具,刘聪随着讶阿多来到马厩。此时庞淳正牵着汗血马在院子里遛圈,刘聪仔细端详,发现这三匹马果然不同其他,身高腿健高贵非凡,难怪当年汉武帝千金换一马。
“好马!”刘聪忍不住夸道。
牙阿多嘿嘿笑道:“这三匹马原本要进献给晋朝皇帝,没想到落到我的手上,那乌燕青送给大王,剩下的四蹄雪、赤骝驹你选一匹。”
刘聪见四蹄雪浑身黑亮,四蹄洁白如雪,心里啧啧称奇,说道:“赤骝驹你自己留下吧,把我的马鞍给四蹄雪配上。”
四蹄雪并非成年马,生性桀骜,见生人靠近便扬蹄嘶鸣,把握着缰绳的庞淳拽到在地。说时迟那是快刘聪箭步窜上前去,拽住马鬃翻身骑上马背。四蹄雪一声长嘶蹿出院门,沿石板小路奔出守备署。牙阿多哈哈大笑,也率众人上马,快马加鞭赶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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