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故事 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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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生万万也没有想到,木桩下面居然还隐藏着一个人。这一枪速度之快、力度之大,而且毫无征兆,正扎在叶秋生的**上,将原本向前飞奔的叶秋生,生生地顶向了斜上方。若不是他练的是阴身,有着钢铁一样的**,早就被串成糖葫芦了。即便如此,这一下还是惊了叶秋生一身的冷汗,急忙闪到一旁,双手一个劲地搓着**。
木桩上,一根长枪直直地朝天立着,红缨在微风中轻轻飘荡,非常有气势。“咔嚓”一声,长枪左右一分,木桩立即从中间裂成两半,米大爷提枪从里面走了出来。原来东平和米大爷早就在这里埋伏好了,就等着东川将叶秋生引过来。
“嘿嘿,原来还有一个老家伙,攒鸡毛凑掸子,你们可真会惹我生气啊!”挨了一枪后,叶秋生立刻愤怒起来。
“嘿嘿,挨了我一枪居然一点事儿都没有,果然厉害,这位兄弟能不能道个万儿(自报家门的意思),我很想知道你的来历,也许咱们还有些渊源,如何?”米大爷不愧是老江湖,一张嘴就是地道的场面话。
叶秋生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老头,只见他花白的头发,还留着一撮又稀又短的胡须,看年纪大概在七十岁上下,但身姿挺拔,目光矍铄,拿着一杆红缨花枪,站在那里是威风凛凛。“哼哼,你一定就是他们的师傅了,甭来这套,先扎我一枪再来攀关系,想得美。嘿嘿,告诉你们,我现在已经很愤怒了,我是谁你们知道不知道已经没有意义,因为你们马上就要死了!”言罢,张开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口中默念了一个很短的咒语后,双手向前一挥,十点蓝光急速射向了米大爷。
“阴冥之火!”东川在火车上见识过这个火苗的威力,急忙大喊,“师傅小心!!!”
米大爷见状,微微一笑,一枪扎在地上的一节碎木桩上,双手一颤,抖了几个枪花,十点蓝火尽数被枪头上的木头挡住,然后一个劈枪,将已经燃烧的木头,甩向叶秋生。这一系列动作非常连贯,根本不像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能使出来的。叶秋生急忙闪身,刚躲开飞过来的木头,就见斜刺里一道寒光直奔自己的软肋扎来,原来东平利用这个机会,又毫不客气地展开了进攻。
叶秋生知道这把“画影”剑的利害,如果被划到可不是好玩的,急忙往后一撤身,躲过这一剑,同时,挥起左掌打向东平的面门。东平急忙往后一仰,来了一个铁板桥,躲过这一掌,同时右手一挥,又向叶秋生的胸前扫了一剑。“呦!好身手!”叶秋生不禁夸赞了一句,身形急忙往后一撤,躲过了这一剑!
刚站稳,东川也冲了上来,一剑刺向了叶秋生的胸口。看着这把比匕首长不了多少的黑色短剑,叶秋生根本没在意,心道,我先打发了你再说,于是伸出右手,直接抓住了东川的短剑,想要夺过来。“啊!”叶秋生大叫一声,手心瞬间就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急忙撒手后退,这才发现那并不是一把普通的短剑,透过暗淡无光的黑色剑身,向外散发着犀利无比的杀气,看来自己太小看这些人了。
“嘿嘿,再劝你一句,赶紧放下罗盘,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还可以饶你一命,否则,你今天是出不去这片树林!”东平持剑站在叶秋生面前厉声说道。
一阵疾风,从山上吹了下来,树上的叶子哗哗作响,米大爷师徒三人成品字形分布,将叶秋生围在中间,随时准备发动进攻。而叶秋生根本不看他们,低着头,看着右手的伤口:“看来是我低估了你们的能力,不过这样也好,我很久都没有这样剧烈的活动了,哼哼!”
叶秋生冷笑了几声,用手沾着自己的鲜血,迅速地在胳膊上画了两道符。
“大家小心了,这是阴冥符刀手!”看着叶秋生逐渐变成红色的双手,米大爷不禁愕然,心道:这家伙果然不一般,为了练功完全放弃了自己的身体,居然把阴身练到了这种地步。
叶秋生掌心朝上,用赞赏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双臂,十分得意,“嘿嘿,老家伙知道的真不少啊,那就让你见识见识它的威力!”话音未了,两道红光直奔米大爷砍去。
见叶秋生冲上来,米大爷不敢怠慢,急忙大枪一抖,反客为主,刺向了叶秋生,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叶秋生还未到米大爷跟前,大枪就已经刺到了他的咽喉。一丝奸笑从叶秋生脸上一闪而过,只见他抡起左手的符刀,轻轻地在面前一扫,便将大枪的枪头砍断,红缨枪瞬间变为齐眉棍,紧接着向前一步,右手符刀直劈米大爷的头顶。
虽然知道阴冥符刀手很厉害,但毕竟是第一次遇到,没想到威力居然这么大,一个照面就把长枪砍断。但姜还是老的辣,身处逆境的米大爷并不慌乱,急忙一撤身,顺势将枪杆一抖,正打在叶秋生右手的肘关节。因为只有小臂才是符刀,这一下刚好缓解右手符刀下落的速度,米大爷趁机向后又退了几步,叶秋生正要跟进继续进攻,后面东川东平两兄弟就冲上前来,三人开始一起围攻叶秋生。
好一个叶秋生,在三个人同时围攻的情况下居然不落下风,除了对东川、东平兄弟俩手中的宝剑有所顾忌外,招招式式都是那样的洒脱,而且他十分聪明,一直主动向米大爷发起进攻,这样,兄弟俩就会为了帮助他而招式混乱。但即使这样,师徒三个的配合非常默契,想要找到一个绝佳的进攻机会还是非常难的。
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叶秋生越打越有精神,凭借着速度的优势,游走于三人之间。米大爷心想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抬头一看,太阳已经完全落到山下,于是抽身跳出圈外,大喝一声:“东川,起阵!”
兄弟俩一听,急忙也跳出圈外,与米大爷一起,站成了一个三角形,将叶秋生围在中间,同时三个人的左手都掐了同样的印诀,口中一起念道:“六甲九章,天圆地方,四时五行,青赤白黄,太乙为师,日月为光,赤丙为将,号令六方,丁奇玉女,稳固后防,六仪速现,疾!!!”咒语念罢,立即从三人身后传出来一阵“嘎巴嘎巴”的声音,紧接着,六个比叶秋生还要难看的大个子从地下的泥土里蹿了出来,个个骨瘦如柴,眼窝深陷,有的甚至脸皮都没有,只剩下一个大大的骷髅,用两个黑洞洞的大窟窿直直地对着叶秋生。
这一变化着实让叶秋生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他们居然准备得这么充分。原来,今天一大早,米大爷和东平就来到这里开始布置,这里原本就是乱葬岗,到处都埋有尸体,于是他们便挖出了六具,按照《孔明八法》中的记载,分别为他们召了一个阴灵,最后,通过他们配合这师徒三人,构成了“阵”字卷里用于围杀的“天地三才阵”!
天地三才阵中,师徒三人为三奇(十天干中,甲为元帅,总是隐藏起来,乙、丙、丁为三奇,其中乙为军师,丙为武将,丁为粮草后勤官,其余戊、己、庚、辛、壬、癸为仪仗,通常称作六仪,是用来保护元帅和三奇的部队),六具干尸为六仪,平均分布在师徒三人旁边。这样,无论叶秋生攻击哪一边,都会被其中的两奇以及他们所带领的四仪围攻,剩下的一奇和两个仪仗则堵住他的退路,虽然一共才有9个“人”组成,但也可以充分地显示出这个阵的威力。
叶秋生被围在中间,顿时感觉到了压力,一双眼睛不断地环视四周的动静,十分谨慎,并不主动进攻。
看到叶秋生站在中央不动,米大爷高喝一声:“变阵!”话音一落,原本藏在他们身后的六具干尸,顿时跳到了前方,将叶秋生围住。
“进攻!”听到了米大爷的命令,六具干尸立刻发动了第一轮攻击,虽然这几年没有阴气的供养,但是他们毕竟经做了一千多年的荫尸,在召唤来的阴灵的驱使下,身体还算灵活,不仅动作快,而且每个人的招式都有所不同,有的攻上盘,有的攻下盘,把叶秋生弄得是手忙脚乱,没一会儿,就挨了十几下。虽然他们的攻击力比起翠玉人来相差很远,但攻击次数明显增多。
叶秋生大喝一声,抡起符刀砍在一个干尸的胳膊上,但是这一刀却如泥牛入海,没有半点效果。瞬间他就明白过来,自己的阴冥符刀手最大的威力并不在于力道的大小,而是在砍中敌人的瞬间,通过符咒将体内的阴气汇聚于一点释放出去,给敌人以最大的伤害,尤其是对阳性的物体造成的伤害最大。但面前的对手同样是利用阴气进行攻击的,这招对他们毫无意义。想到这儿,叶秋生开始慌乱起来,因为这一年来他主要修炼的就是这一双刀手,并没有修炼对付荫尸类的法术。
无奈,他大喝一声,向上纵去,想要跳出包围圈,但脚刚落地,就见一道寒光飞了上来,原来东平早已经在这个方向守候多时了。叶秋生急忙低头,刚刚闪过这一剑,东川的“天刺”从另一个方向又攻了过来。同时,六具干尸又按照原来的阵形,回到了每个人的身后,随时准备发动进攻。叶秋生偷眼看了看身后,只见米大爷正抱着那根“齐眉棍”,笑嘻嘻地堵住了他的退路。
没有办法,叶秋生又撤回了阵中,静静地与他们对峙着。
“我说朋友,你已经没有出路了,放下罗盘,再交代一下你的来历,兴许我们会饶过你的。”米大爷高声说道。
“哈哈,你以为我出不去?我正在想该如何把你们杀死呢!”叶秋生依然十分猖狂。
“好,那我倒要见识见识你的本事,进攻!”米大爷此时也动了肝火,一声令下,六具干尸又围了上来。
叶秋生虽然嘴上很是猖狂,但要想摆脱这六具干尸,还是非常困难的,只能一边打一边想办法,“嘭!”胸前又中了一抓,嗯?那是什么?叶秋生突然注意到刚才打中自己的那只手臂的一节骨头上刻有字符,再看其他干尸的手臂,都在同样的地方露出了白骨,上面隐约可以看到一些字符,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叶秋生立即想到了办法,一纵身,直直地跳到半空,双手交叉在胸前,刷的一下,数点蓝光直奔正等在下面的干尸的那节手臂而去。
这些干尸虽然灵活,但是并没有米大爷师徒那么聪明,在没有了攻击目标的情况下,只是静静地站着,被叶秋生这六点阴冥之火打个正着。
“不好!!!”由于叶秋生这次动作相当快,米大爷师徒根本没有时间做出反应,就见这六具干尸的右手手臂同时燃烧,上面刻着的阵法一破,便全部倒在了地上。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师徒三人都惊呆了,然而叶秋生并没有停下来,落下来之后,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向了东川,挥起符刀直接砍向了东川的肩膀。
“不好,快闪开!!!”东平大喊一声急忙冲了过去,但为时已晚,这一符刀结结实实地正砍在了东川的左肩膀上。
灵儿躲在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心惊胆战地观察着场中的一切。由于她和东川的关系,对米大爷师徒的事情她还是略微有些了解的,但也仅限于东川语言的描述而已,今天,她第一次看见如此真实的场面,尤其是当地下钻出来那六具干尸的时候,灵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强忍着心中的恐惧,用手紧紧地捂住嘴,继续坚持看下去。

突然,在六具干尸倒下去的同时,叶秋生扑到东川面前,那曾经轻而易举就将米大爷的大枪砍断的手刀,正砍到东川的肩膀上,“不要——”灵儿大叫一声,躲在树后,眼泪顿下,不敢再看。
这一手刀,正砍在东川的左肩膀外侧,东川“啊呀”一声,立刻向右后方倒了下去,在地上又向前滚了五六米才停住,趴在那里,用手紧紧地捂着肩膀的伤口,轻声地呻吟着,血,不断地从手指缝中流了出来。
天色,愈来愈阴暗,西山后面只剩下太阳的最后一点白光,黑夜即将来临。
叶秋生在砍完这一下后,并没有继续进攻,而是站在那里,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倒地的东川,之后又转头看着自己右手,那画了符红色的手臂,此时又变回了原来青色,而且在小拇指下方的手掌处,出现了一道又深又宽的伤口,青蓝色的血液不断地从里面涌了出来。
原来,东川见叶秋生似幽灵般冲过来,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躲不开这一掌,于是采用了拼命地打法,迅速将“天刺”立着横在肩膀上。“天刺”是双面刃口,叶秋生这一掌打下,正落在“天刺”朝上的刃口上,手掌立刻被其割伤。
这把“天刺”,乃纯阳之剑,对于一身阴气的叶秋生来说,无疑是一个非常大的威胁。但是东川的速度很难跟上叶秋生,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发挥这把剑的威力。可这次东川采取了两败俱伤的打法,不仅伤了叶秋生的右手,“天刺”的纯阳之气还破去了他的阴冥符刀手,这是出乎东川意料的。
但是东川也不好过,叶秋生这一掌势大力沉,不仅将短剑的另一边打入了东川的肩膀里,肩胛骨更是险些被打断,五脏六腑也受到了很大的震动。看着弟弟躺在地上痛苦的样子,东平立刻红了眼,抡起“画影”直奔叶秋生砍去,而米大爷也拎着短棍从另一个方向冲了过来。
看到自己的阴冥符刀手被破了,叶秋生已无心恋战,既然黑晶罗盘已经到手,目的已经达到,最好不要再节外生枝,而且面前这些人也不是等闲之辈,不知道还会使出什么样的杀招,还是等到自己完全恢复之后再来解决他们。想到这,叶秋生长啸一声,向后一纵身,双手快速地变幻了几个印诀,转瞬便消失在黑暗之中,紧接着就从大坝的顶端传来了他那刺耳的声音:“喋喋——你们记住,我还会回来找你们的,哈哈哈——”
“果然是缩地成寸之术!”看着叶秋生如此迅速地到了大坝的顶端,米大爷惊讶之余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唉,咱们低估了他的能力!”
看到叶秋生走了,东平立刻奔向了躺在地上的东川,缓缓地将他扶起来,“弟弟,怎么样?都怪哥哥不好,让你受伤了,现在感觉如何?”
东川靠着哥哥坐起来,手依然紧紧地捂住肩膀的伤口,“不要紧,问题不大,咳咳!”说完,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鲜血立刻从嘴角流了出来,显然内脏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千万别说话,沉住气,调整呼吸!”米大爷毕竟经验丰富,急忙指导东川调节身体。这时候灵儿也跑过来,哭着说道:“对不起,都是为了我,大爷,他没什么事情吧?”
米大爷检查完伤口之后,才放心道:“放心吧,他的骨头没有断,只是外面被“天刺”砍了一道深深的伤口,内脏受到了一些的撞击,但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东平,你去把车开过来,先把你弟弟送到医院缝合一下肩膀的伤口,再打一针破伤风,毕竟现在的医术还是有一定水平的。然后回去再服两道医疗类的符咒,将养几天,就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
于是,大家开始分头行动。东平开车带着东川,在黄灵儿和米大爷的陪同下,一起赶奔了房山区人民医院。
一周之后,东川斜躺在米大爷的安乐椅上,在院子中央的枣树下与米大爷安静地下着象棋。此时他肩膀的伤口已经拆线,内脏的伤势在医疗类符咒的作用下,也得到了控制,除了不能做剧烈的活动外,身体基本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东川哥!”随着一声清脆的叫声,黄灵儿立刻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呦,灵儿来啦,快坐快坐,东川可想你了,连梦里都喊你的名字哪,哈哈!”米大爷笑着调侃道。
“哪有,您别瞎编!”东川红着脸道。
“嘿嘿,你那么厚的脸皮还不好意思哪,都定了亲了,就别那装大尾巴狼了,有什么就说什么,一个大老爷们别扭扭捏捏的。”米大爷转过头又对着灵儿说道,“你还不知道吧,告诉你,高中时,我们第一次去你家给你奶奶看病的时候,这小子就看上你啦!”
灵儿一听,不管米大爷说的是真是假,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嗯,其实那时候我也看出来了,从他那眼神里就知道他一定想法!”
“你们……”东川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也没用,“好了,不说这个了,怎么样,高教授同意我请假了吧!”
“嗯,那当然,您是他面前的红人儿。而且他要你多多注意身体,这不,还让我给你带了只烤鸭。”说完,把背着的大包打开,先从里面拿出一只全聚德的外卖烤鸭,接着又拿出了一大堆好吃的。
“看,还是灵儿会心疼人儿,给你带了这么多好吃的,你小子可真有福气啊!”米大爷说完,笑着又看了看灵儿,“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刚一周的时间,我们灵儿就变得这么漂亮了。好了,我回屋儿去了,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聊吧。哈哈!”说完,拎着拐杖慢慢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怎么样?伤好多了吧!”见周围没了人,灵儿这才十分关心地问道。
“嗯,放心吧,已经全好了,我的身体比牛还壮,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东川拍了拍胸脯,做了个健美的姿势说道。
“对不起,都是为了我……”灵儿还是感到十分内疚。
“你说什么呢,再这么说我生气了!”东川仔细看着灵儿,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儿,但又说不出来。
“别这么看着人家。”看着东川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灵儿有些不好意思,“怎么了?我脸上有花么?一周不见就这么想我呀。”
“嗯,是啊,感觉……感觉这一周你变得漂亮了很多!”东川挠了挠头,继续仔细看着她。
“哼哼,油嘴滑舌,别老跟米大爷学这些,你倒是说说,我哪里变漂亮了?”灵儿听到平时十分呆板的东川居然也能说出这些话,心里十分高兴。
“具体哪里变漂亮了我也说不出来,反正整体感觉你成熟了很多,也丰满了很多!”东川一只手托着下巴,开始仔细地打量着灵儿的全身。
“臭流氓,往哪看呀。”看到东川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灵儿心里是既高兴又紧张,伸出手掌轻轻地打了东川的头一下。
“别误会,别误会,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真的,你真的变得成熟漂亮了!”东川急忙解释道。
“讨厌,就会贫嘴,看你伤好之后我怎么收拾你,来,先吃个糖!”说完,灵儿剥了一块糖,塞到了东川的嘴里。于是,两个人在枣树下,尽诉着相思之情。
又过了一周,东川已经可以做些轻微的运动,在院子里打一打拳。看着他没什么事,大家也就放心了。
周末,灵儿依旧拎着很多好吃的过来看望东川,这次连米大爷也感觉到了她的变化,比上次来时显得更成熟了,“好家伙,虽说女大十八变,可是咱们灵儿都快赶上孙悟空七十二变了,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瞧您说的,我要变成孙悟空早把你们吓跑了!”灵儿笑着说道。
“哈哈……”米大爷一边捋着胡子,一边偷偷地打量着灵儿,心里仿佛在琢磨着什么事情。不一会儿,他慢慢地站起身来,“东川,走,跟我到屋子里拿些大枣儿给灵儿。”
“好!”说完,东川和米大爷一起进了屋。到了屋子里,米大爷看了一眼外面的灵儿,“东川啊,我想到了一件事情,要你现在去问灵儿一个问题!”
“怎么了,师傅?什么问题,当面问她不就成了!”
“唉,这个问题我不能当面问,只能你偷偷地问她。一会儿你先出去,问问她哪天来月经,最近来了没有。”
“啊???”东川一听,脸一红,“我怎么好意思问这个问题?”
“不,你一定要问,你没感觉她哪里不对劲么?这个问题至关重要,你赶紧去问!”说完,将东川推了出去。
东川回头看了看米大爷,无奈,只能缓缓地走到了灵儿的面前,闲聊了几句之后,低着头,红着脸,小声说道:“灵儿,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不要打我啊?”
“问吧,什么问题?看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没说话脸就红成这样?”看着东川的表情,灵儿直想笑。
“那个……那个……”东川还是不好意思问。
“别这个那个的了,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好,那我问了啊!”东川左右看了看,然后小声地问道,“灵儿,你月经是哪天,来过了没?”
“啊——”灵儿没有想到东川会问这个问题,愣了半天才娇怒道,“嘿嘿,男人不打,上房揭瓦啊,你是不是欠打啊,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你……”
“别误会,别误会,你就告诉我吧!”东川急忙解释道。
灵儿犹豫了半天,最后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小声说道:“还没来哪,论日子应该是前天,但是晚两天也算正常,你想干什么?”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我给你拿枣去!”说完,东川红着脸,急忙跑回屋子里,把情况和米大爷一说,米大爷低头不语。
“怎么了?您想到什么了?”看着米大爷的表情,东川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情。
“现在还不好说,走,咱们出去吧!”说完,米大爷拿着一罐子大枣走了出去,东川紧跟在后面。
“丫头,来,尝尝这大枣,又软又甜,就是你身后这棵树上摘的!”米大爷把罐子放在大树下的石桌上。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灵儿说着,从罐子里拿出几枚枣子,开始吃了起来。
“对了,灵儿,上次那个劫持你的大个子没把你吓着吧!”米大爷缓缓地问道。
“啊?还说呢,吓死我了,尤其是后来你们跟他打斗的时候,居然还有干尸。对了,您能给我讲讲关于那些干尸是怎么回事不?”自从东川负伤后,灵儿一直没有来得及问这个事情,很是好奇,正好趁这个时候想要多了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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