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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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凡见初夏一个少女恶斗四个大汉,心中焦急,奈何他自己走路都费劲遑论上前帮助了
起初初夏是攻其不备,第一招‘沉鱼落雁’将四人逼离墓旁,但现在四个大汉两前两后夹而攻之,初夏便有些招架不住,听得身后呼呼拳声,但是只得抵挡面前之人,脚下说什么也转不过去,耳听着重拳便要击中初夏后心,孟凡叫道,“妹子,使‘大漠孤烟’再使‘反抄水’攻身后人膈关。”
初夏和孟凡一样,自幼习武,此时听得孟凡帮招,心动即手动,立时剑指蓝天,向上运气,右脚一蹬便直冲上天,正是‘大漠孤烟’一招,随后腰腹发劲,向后翻身,落地前直踢那人背后大,那大汉吃痛向前扑去,正巧将前方一人撞翻在地,这一撞力道不小,两人在地上哼哼半天,愣是站不起身来。
初夏见状冲孟凡招手笑道,“孟大哥,你真厉害!”
孟凡心中叹气,“厉害甚么?只能说不能动。”只得冲初夏苦笑一番,又见一个大汉在侧面朝着她踢来,忙叫,“妹子,小心侧面!”
初夏听见提醒,回头只见一个脏兮兮的大黑鞋底就要踢到自己肩膀,连忙向前一个‘驴打滚’跳将出去,心中苦恼,‘这下真是丑死啦。’怒火上来,便迅速起身向那汉子攻去,一把短剑在她手中舞得密不透风,那大汉见眼前尽是剑花,说不上哪下就会刺到自己心窝中去,连忙四下躲避,初夏的剑却也如影紧随,那大汉自知不敌,竟然举起双手,表示认输,初夏见状一惊,随即收剑笑道,“你倒有自知之明。”知他听不懂,便转身冲仅剩的那人道,“你呢?还打么?本姑娘随时奉陪!哼!”说着手中剑尖一指,一副‘我不怕你!’的样子。
那汉子明白初夏意思,连忙双手猛摇,从其他三个同伴说了些什么,便扶起地上两人,径直离去了。
初夏见四人狼狈模样,便感好笑,冲着四个人的背影说道,“切!这点儿本事就敢挖我娘的‘寝宫’么?”说着跳到孟凡面前,扶着他的胳膊,笑道,“对啦,孟大哥,你怎地知道我使的是平阳剑法?”
此时孟凡心中正自诧异,“那四人明明武艺高初夏妹子很多,怎地便这般认输、相让?他们又为何要挖掘初夏母亲的坟墓?”听见初夏问话,也不想隐瞒,便说道,“我师傅厉害,教我许多派别的武功,所以这平阳剑我也识得一些。”心中却道,‘这般也不算欺瞒吧。’
初夏了然笑道,“原来是这样啊!孟凡哥你不用出手就能助我打败他们,想来你师傅更加厉害了。”
两人这一番折腾,之前的心情都不复存在,初夏便扶着孟凡回到茅屋之中,晚饭照旧,初夏吃的简单,几碟青菜,一碗米饭,孟凡依然喝着参汤,元宝儿在地上吃些初夏扔来的新鲜瓜果儿,饭桌上两人闲聊家常,倒也不显冷清;孟凡虽然失了武功,但这么多年惟独这几日过的最是轻松自在,不由得便想到了儿时在父母身边的日子,顿时悲从中来,暗自伤感。
初夏心思细腻,马上感觉到了他的心情,便放下碗筷,双手拄着下巴,柔声问道,“孟大哥,小的时候我心情不好,爷爷就给我出问题,我想着想着就把那些烦恼的事情都忘啦。我也出给你听吧,好么?”
孟凡知道初夏的心思,无非是想让自己转移注意,便抬起头,只见她天真娇美的面庞由着红烛映衬,更显娇美,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冲动,当下握住了她一双雪白柔荑,问道,“初夏妹子,怎地你竟对我这般好?”
初夏双手被他握住,心内顿时如鹿乱撞,脸颊不禁红了起来,娇声道,也不知道,自从第一次见你,我就感觉很亲切,我从小很少和外人接触也不知道。”
孟凡心中冷静下来,连忙收回双手,歉然说道,“初夏妹子,对不住啦,是我失礼了。”
初夏轻柔双手,眯眼笑道,“没什么啊,我喜欢你拉着我的手,呵呵,好啦,我给你出题,你仔细听哦,到时候答不出来可就要变成笨蛋啦。”
她见孟凡笑着点头,便说道,“说一个秀才到市集中买葱,便问摊贩葱怎么卖,摊贩说‘一个铜板一斤,这里一共一百斤,需要一百个铜板。’那秀才又问葱白和葱绿可不可以分开买,摊贩说可以,葱白七分,葱绿三分,便给秀才称了,葱白五十斤,葱绿也是五十斤,加到一起却只有五十个铜板,摊贩算不出来哪里不对,就卖给了秀才,但是心中却感觉总是不对。孟大哥,你知道为什么么?”说罢又拄着下巴,笑嘻嘻地看着孟凡。
孟凡听的时候便感觉这个问题有些不对劲,随后合计半晌便已经明白过来了,笑着答道,“整棵的葱和葱白还有葱绿都是不一样的物品,自然也不能按照一样的价钱来算的。是这样么?”
初夏听后并没有回答孟凡,只是低头楞了一会儿,突然笑逐颜开,惊道,“真的是这样啊?!孟大哥你太厉害了,这个问题是我八岁的时候爷爷给我出的,可是我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这下可算是想通了。”

孟凡一愣,哈哈大笑道,“你这鬼灵精。”又说道,“你想不通不是因为你笨,这道题中暗喻世事复杂,人心更是复杂,你从未踏入江湖,又怎么能够知道?我从小便自己生活,这些道理虽然不精,但是也晓得几些的。”
初夏点点头,说道,“孟大哥,家里的药材不够了,明天我带元宝儿去山里再采些回来,你就在家歇着罢。”
孟凡知道她说的是人参,便道,“我和你一齐去吧。”
初夏忙道,“不用,山路不好走,你身子还没痊愈,去不得的。”又一想,‘孟大哥失了内力,这一生怕也修不会来啦,我这般说他岂不是要伤心。’
果然见孟凡苦笑道,“痊愈不了啦。”
初夏连忙拉住他手,道,“是我说错啦,孟大哥你别伤心,你若不能复原,就在这里住一辈子,吃一辈子人参不也很好嘛。”
孟凡见她话语天真,刚想说话,忽然听见门外一个沙哑声音道,“谁说他痊愈不了啦。”
初夏一惊,轻声说道,“爷爷出关啦。孟大哥你可别乱说话。”
孟凡点头,又冲门外说道,“晚辈孟凡,先谢药圣先辈救命之恩!”说着便跪了下去。
他话音方落,只见灰影一闪,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已经站在两人面前,正是刚刚出关的药圣,他冲初夏佯怒说道,“臭丫头,胳膊肘开始往外拐了?我说过什么你忘了么?”
初夏低头吐了吐舌头,转念一想,便道,“爷爷的话我怎么会忘呢?您说孟大哥伤一好就赶。。。就让他离谷,可是孟大哥还没有痊愈呢。”
药圣没答初夏的话,冲孟凡说道,“臭小子,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
听到这孟凡心中苦笑,‘怎地每个遇见我的人都要问我问题?’想罢便站起身来,说道,“前辈于我有救命之恩,但凡知道的,不敢不说。”
药圣哼了一声,说道,“客套话别说太早。你只要如实回答,如果我满意,自然助你恢复功力。”
孟凡心中一喜,忙道,“多谢前辈!前辈请问!”
药圣道,“你所修炼的可是飘渺神功?”
孟凡一愣,‘他怎知道?可是师傅告诉我不得说的。。。’方一转想,聪明地答道,“师傅不让说!”
初夏插嘴笑道,“孟大哥,你真笨,这般不是肯定了么?!”
孟凡也冲初夏笑了笑。
药圣点点头,面色一冷,说道,“这倒是会答。这般便没错了,那飘渺散人与你是何关系?”
孟凡点头答道,“正是家师!”
药圣又问道,“你可是姓萧?”话音刚落,双掌已经在背后暗聚内力。
孟凡被这一问弄得摸不着头脑,但也恭敬地答道,“不是!晚辈姓孟名凡,南诏人士。”
药圣怒道,“黄毛小子,在老夫面前也敢撒谎!!”说罢便抬手欲打,幸好初夏及时拦住,不然这一掌足以要了现下孟凡的性命,初夏慌道,“孟大哥,你快说啊!爷爷真会动手的!”
孟凡不解问道,“不知晚辈说错了什么?”
药圣喝道,“还跟我装蒜?!飘渺宗飘渺散人的名头江湖中谁人不知?也都知道他这一生只收过大华皇室的三个徒弟,大徒弟萧天禹是前任太子,二徒弟是萧天禹胞弟萧天阳,他是当今大华皇帝,三徒弟安心儿,是萧天禹妻子,除了二徒弟萧天阳以外,其余两人皆在十七年前逝世,那飘渺散人在徒弟去世的时候都没有出现,又怎么会跑到南诏收你这小子做徒弟?!你还说你不是萧家后人?”
初夏两人皆听得迷糊,初夏先问道,“爷爷,即便他是姓萧又如何啊?你和萧家有甚仇恨么?”
药圣听见此话意味深长地看了初夏一眼,复又大声说道,“没错!我就是和他萧家过不去,若不是他们势力太大,我早就去杀个干干净净!”
孟凡也有些生气,说道,“前辈请先息怒!常言道的好,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孟凡堂堂男儿,怎会为了区区性命就该认了爹娘?再说,前辈口中的甚么萧天禹、安心儿,在下更是闻所未闻!”之后又将自己如何拜师,父母如何惨死,自己这番是如何到的这里,正打算去圣水宫报仇云云,都说了出来。
初夏和药圣两人听后反应不一,初夏是怜心大起,柔声道,“孟大哥,想不到你的身世竟这般曲折。”
孟凡摇摇头,叹道,“太久了,没什么了,眼下我功力尽失,去那圣水宫报仇也不异于天方夜谭。”
却听药圣冷声说道,“此话不免太绝对,我却有办法让你恢复功力。”他听完孟凡的话,觉得不像说谎欺骗,心中便信了九分,留下一份防备。
孟凡和初夏同时喜道,“爷爷!(前辈!)此话可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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