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探险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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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所处的探险队共七人,为首的是我们的队长曾延富,差不多有三十多岁,头上有几根白发,鼻梁上架着副眼镜,样子斯斯文文的,据说还是某大学的历史系教授,所以我们都叫他曾教授。跟他一起的是他的两个学生,一个叫历则成,长的白白胖胖的,其他人都管他叫胖子。还有一个是队里唯一的女性,叫杨腕,或许是在阳光下呆久了的缘故,皮肤有些偏黑,然而却令她显得更为健康活泼。前凸后翘,也算是一等一的美女级人物了,只有二十三四来岁的样子,比我跟朱飞大上那么一两岁。这一路上我见她跟曾教授关系暧昧,不是你帮我擦擦汗,就是我帮你锤锤背,令人羡慕不已。我和朱飞暗自一合计,难不成这俩人玩师生恋。不过话说回来,他们要真是情侣那倒也蛮般配的,男的成熟稳健,女的漂亮体贴。恐怕这世界上没比他们俩更合适了。另外一个便是黎生,这家伙有着施瓦辛格那样比狗熊还强壮的体魄,戴者墨镜,一路上都没见他说什么话,一直阴沉着脸。用朱飞的话形容他就是:“只要他躺在地上,便跟死人没什么两样了;只要他站在古墓里,百分百会被认为是僵尸。可惜他没去拍恐怖片,不然到时候拿个奥斯卡啥的还不是易如反掌,大好人才就这么给浪费了。”说着还惋惜的叹了口气。当然这些话是绝不能让黎生听到的,不然看他一身肌肉,到时在你身上随便来那么几下,估计跟死人没两样的就是自己了。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家伙在这么热的天气里居然还把着衬衫扣子扣到顶,就连最上面的那颗都不放过,把脖子给紧紧裹住。我看着都觉的憋得慌,真不知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又或者是在他脖子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秘密?最后一个出场的就是介绍方强跟朱飞来的赵楚稀。说实话,现在我对他老板的兴趣可比对他的兴趣大多了,这一路上我一直旁敲侧击,想把关于他老板的事给套出来,却不想这家伙嘴巴咬的死死的,便连他老板是男是女都不肯透露,最后我只能选择放弃。执着着该执着的那叫毅力,执着着不该执着的那就叫固执了。
我们一行在这深山老林里行进了足足有三四天,我脚底板生疼,估计几天又给磨出了不少水泡。
前面带队的曾教授这时候停了下来,看看天色说:“今天不早了,我们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吧。”
我们应了声,找了块平整的空地后便开始搭帐篷。这个时候朱飞却飞似的朝着丛林深处狂奔而去。
我问:“你小子干嘛去呢?”
朱飞头也不回的说:“体内杂质过多,排泄一下。”
我说:“直接说去大便不就行了,干嘛那么多废话。”
朱飞道:“伟大的人这么说自有道理,像你们这些平庸的人是无法理解的。”说着便消失在丛林的后面。
我看着他的背影笑笑说:“就你还伟大呢,小心让狼给叼了。”
朱飞这一去去了很久,只等到我们能搭好帐篷后还没回来,心里不禁有点担心,暗自寻思着总不会真让狼给叼了吧。正想过去瞧瞧就发现那家伙提着裤子吹着口哨从里面走了出来。我说你怎么去这么久啊。
他笑笑说:“不好意思,今天难产。”
我听后心想,为他操心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失误。
我们在帐篷中间生了堆火,随便煮了些东西填饱肚子。然后七个人就围坐在篝火旁开始聊天。
朱飞坐下后揉揉大腿说:“曾教授,这路还有多远啊,在这样走下去我估计有腿进去没腿回来了。”
胖子嘲笑道:“我说小猪同志,才走这么点路你就叫苦了,想当年我可在西藏那边的热带雨林里走了十多天都没哼过一声。”

我说:“胖子你就吹吧你,西藏还热带雨林?我琢磨着要让你在说下去你就得到南极去抓北极熊了。”
朱飞说:“为什么天上有头牛在飞,原来是你在下面吹!总算明白这天为什么黑的这么快了。”
胖子看我们俩合着挤兑他,把求助的目光抛向杨腕说:“这群小人就这么欺负你师哥你就干看着啊?”
杨腕笑着说:“那是你活该,下次长点记性,记得吹牛之前先打下草稿。”
曾教授取出份地图看了下说:“你们先别闹了。明天我们只要在走半天路差不多就到目的地了,不过接下来的路可能会很凶险,大家要格外小心。其次一定要听从指挥,不可擅自离开队伍。”
我们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赵楚稀说:“这次我们寻找这古墓的目的主要是帮我老板从这墓中拿件东西,我老板说了,只要那东西到手,古墓中的其他的你们想要多少就给多少。随便拿!”
朱飞听着也来了兴致问:“那你老板要的‘那东西’是什么东西?听起来还挺神秘的。”
赵楚稀笑笑说:“这个现在可不能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朱飞讨了个没趣,自顾揉腿去了。
接下来曾教授又跟我们说了下明天到古墓时需注意的些细节。然后随便聊了会天,便各自回帐篷睡去了。其间黎生一直坐在那里冷冰冰的一言不发。对于这个人,除了神秘之外,更令我感到深不可测。
我和朱飞共用一顶帐篷。躺在睡袋里,奔波劳碌了一整天虽然很疲惫,但辗转反侧仍然难以入眠。自进入这林子起我就没睡过好觉,或许是对热带雨林的这种潮湿的气候环境还不大习惯吧。
我从旅行包里取出一份报纸,上面报道了关于我爸那次矿难的详细情况。署名是李何武,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了,我和朱飞都管他叫李叔。李叔和我爸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从小学到初中一直是同班同学,这有点像现在的我与朱飞。后来我父亲因家庭经济原因不得已辍了学,跟同村的母亲留春红结了婚。而李叔则跑到城里继续深造去了。现在李叔在一家知名的报社当主编,每个月只要偶尔动动笔就能拿到我父亲两三倍的工资。李叔对我一家人很是照顾,我们有困难他都是鼎立相助。以前我的学费很大一部分是他帮忙付的。在我父亲去世后,他还帮我们争取到一笔数目不小的安家费。
父亲发生意外的时候我还在学校,所以没有到亲自到现场去,关于当时的情况,大部分的信息都是来自这份报纸。报纸的中间部分有一张我父亲的照片,他躺在白色的担架上,血肉模糊,左手上夹着一支未抽完的烟。旁边站着哭泣的母亲。每次看到这照片时我的心总会隐隐作痛。
报纸的另一个版面报道了另一件的事件。在塌方的地方,还挖掘出一座古墓,从规模上看这座墓的主人应该在当时应该是位极为显赫的人物,至于是谁现在还没个结论,只推测可能是秦朝的。令考古学家扼腕叹息的是,这墓中除了这两个殉葬坑里的死人外,其它的文物大部分都被盗走了。专家们分析,矿井之所以会塌方,跟这盗墓贼所挖的盗洞或许有很大关系。
看着报纸,迷迷糊糊中,不知怎么就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朱飞忽然摇醒了我。我惺忪着睁开眼,看了下表,发现凌晨2点还不到。当下骂道:“我靠,死猪你搞什么飞机啊,好不容易睡了个好觉,偏让你给搅和了。”抬头正打算用拳头伺候朱飞时却发现他满脸惊恐的看着我。我楞了下,同时也发现不大对劲。帐篷的四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发出悉悉簌簌的声响,像是正将我们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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