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父亲(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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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喝的多了,话也就跟着多了起来。在坐的都有了醉意,说话的嗓音也大了不少。一张张红脸膛个个霸气十足,大着舌头说着话。冯元一也稍有醉意,白里透红的一张小脸更是招人喜欢。他频繁的穿梭在酒桌之间,看到谁的酒杯空了,立马上前去斟满了。
在外屋,冯夫人的心一直是悬着的,元一是从来都不喝酒的,今个是怎么啦。听小红说,元一喝了好几杯都跟没事似得。冯夫人还是放心不下,就嘱咐小红去客厅把冯元一叫了过来。
冯元一听小红说母亲找他,便向众人告退。冯夫人见冯元一从客厅出来,悬着的心才有了着落。冯元一见过母亲,看着母亲关切的眼神,微微一笑道:“娘!我没事的。”
“娘!我今天去集市,带了一件礼物给您。不知道娘喜不喜欢呢?”说着话,冯元一进了自己的卧室,拿出一个鸟笼来。冯夫人看着笼中的鸟,掩嘴而笑:“元一,你送一只麻雀给我做什么呀?”
冯元一用手轻抚着鸟笼对母亲说:“娘!这可不是一般的鸟呢。它可是很难得的百灵鸟!”
“百灵鸟?”冯夫人和小红听冯元一这么一说,身子向前凑了凑。仔细端详起这只小鸟来。冯夫人对百灵鸟只是耳有所闻,从来都不曾见过。
“记得有本书上说:百灵鸟既是‘歌手’,又是‘舞蹈家’。它的歌不光是单个的音节,而是把许多音节,串连成章。它在歌唱时,又常常张开翅膀,跳起各种舞姿,仿佛蝴蝶在翩翩飞舞。这真是传说中的百灵鸟吗?”冯夫人迷惑地看着冯元一说道。
“这鸟有这么神奇呀?我真看不出来呢?”小红双手托着腮,看着小鸟说。
“娘!你听!这鸟会唱歌呢!”冯元一向着百灵鸟吹了一声口哨,百灵鸟歪着脑袋眨着眼睛看着大家,不一会儿,一声脆响,接着一连串的鸟鸣声从鸟笼中传了出来,似鹦鹉的咿唔,又似泉水的丁冬,似万鸟齐鸣。百灵鸟在笼中展着翅膀,就象一个舞者,迈着步伐轻巧地跳跃着。
“啊!真是太神奇了。”冯夫人笑容绽露,小红更是看的心花怒放。
“冯夫人,这百灵真的很好玩呢。”小红双眼闪着奇异的光彩。
“呵呵!这鸟很名贵的。元一,谢谢你送给我的礼物。”冯夫人赞许的向冯元一点了点头。
“咕咚!”一声,客厅里有人摔了个跟头,接着客厅门开启。只见蔡昂晃着身子,走到一棵树下,抱着树狂吐。冯元一看着不觉笑了起来:这古代人和现代人喝酒都是一个熊样,喝完了都喜欢往外倒。
冯夫人和小红相视而笑。
冯元一起身到厨房倒了一杯清水,来到树下,把杯子递给蔡昂:“蔡伯伯,漱漱口吧!”
蔡昂一张羊腰脸上挂着醉意。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我、我、我不胜……酒力,这杯酒……我不喝了。对不起!我真……的、真的不能喝……了!”灯笼的余辉映在蔡昂半睁半闭的双眼上,两道鼠眉来回抖动着。
看着蔡昂满脸的窘态,冯元一忍住笑,说道:“蔡伯伯,我是元一,这杯里是水。漱漱口吧!”
“噢!是元一呀。”蔡昂用劲甩了甩脑袋,微抖着双手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半杯水以下了肚。看着蔡昂比刚才稍好了些,冯元一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到客厅门前,向里望去。
客厅里的三人,个个是面红耳赤,满屋子酒气熏天。只见袁青和李云峰晃着身子正在向冯君衡告辞。

袁青和李云峰满嘴酒味的出的门来,看到冯元一。便问起蔡昂的去向,冯元一用手指了指那棵树。
袁青和李云峰大笑着道:“今个蔡哥又喝过了!”回头向冯元一挥挥手道:“冯公子好酒量呀。早些休息吧,打扰了!”冯元一微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架起蔡昂向西边的小道走去。望着远去的身影,冯元一不仅嘀咕着:“西边那条小道,我是没有去过的,那里也许就是小黑说的食膳房吧!”
一双手搭在了冯元一的肩上。
“元一,不早了,早些休息吧!”冯君衡满身酒气的说道。
“爹!”冯元一回头望着父亲道:“您没事吧?”
“哈哈!”冯君衡红着脸对冯元一道:“这点酒还难不倒我呦!”
“呵呵!爹很能喝的!”冯元一微笑着道。
“哈哈!你也不错呀!”冯君衡轻轻的用手掌按了按冯元一的肩膀。
跟往常一样,天还没大亮,冯元一就起来了。还是老方法,翻窗来到练武场。老远就看到小黑在那等着他呢。
冯元一向小黑招了招手道:“你是想学拳法呢?还是想学腿法呢?”
小黑满脸至诚地道:“我两个都想学!”
“不会吧?你还真贪心呢。呵呵!”冯元一笑着拍着小黑的肩膀道:“练武功很苦的。你不怕苦吗?”
“不怕!”小黑挺了挺胸道。
看着小黑坚定的目光,冯元一赞许的点了点头。
冯元一把截拳道的警戒式,以及截拳道出拳时的发力要领讲了一遍。
“小黑,练拳是没有捷径可言的,虽然只是几个动作,你要用心体会。去沙袋旁练吧!”冯元一拍着小黑的肩膀严肃地说道。
小黑听话地去沙袋旁练习截拳道了。冯元一活动了一下筋骨,便绕着练功场跑起步来。一圈两圈……不知不觉中以跑了七八圈了。汗水顺着发丝流了下来,跑步能跑出汗来那是很爽的。冯元一喜欢这种感觉,跑完步,再洗个热水澡那才舒服呢!
其实,慢跑是练习截拳道的必修之课。截拳道讲究的是慢跑,一般情况下,跑个三十来分钟,然后才是木人桩,沙袋等的练习。冯元一跑步也有他的另一个想法,那就是把自己的身高定在一米九以上。前世的他身高不是很理想,只有一米七一,那可是个二等残废呀,只因身高不高,所以找对象又不能找个高个的,所以说,既然老天给了我冯元一重生的机会。那我一定要实现一米九以上身高的想法。
踢腿,空拳出击发力。小黑正练的是不亦乐乎,突然冯元一一声怪啸,嫩拳直奔小黑面门。拳虽小,劲道却很强,风声扑面。小黑吓的赶紧用双手捂住了脸。
“呵呵!”冯元一大笑着收回了拳头。
“这怎么能行呢?要这样!”冯元一用手比画着,讲解着技术要领。
小黑用手背擦着满额头的冷汗,眼睛茫然的看着冯元一。
“瞧你那小样,要想学好拳法和腿法,首先要学会挨打。挨打你懂吗?”冯元一对着小黑恶狠狠的说道。
挨打?学功夫还要学会挨打,这样的逻辑小黑是想不通的。
看着小黑傻傻的样子,冯元一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了!回去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
看着冯元一逐渐走远的身影,小黑还楞楞的站着,想着挨打这句话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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