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拍拍身上灰尘振作疲惫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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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最后一晚从网吧留言下来以后,我知道,我必须得学会振作起来,重新进入生活状态,为自己的另一个梦想而努力。我不能因他堕落沉沦下来,更不能因这份情感的挫折就担搁了自己整个人生旅程,否则到最后我一定会后悔不已,必将输得更加惨重。从现在开始,我就要如网上所言,慢慢忘记他,忘记曾经的一切,我的思绪再也不能被他所占据,生活再也不能受他所操控了。我必须找回自己,找回生命的那份真实,这才像我原先的面貌,决不轻易被生活击败。


为了忘记他,我特意选择了一份之前从未曾接触过难度很大颇具挑战性的工作。我想,我必须以工作的忙碌来填补想念他的分分秒秒以及以此来寄托自己的情感。这就是房地产行业,一个可以称得上是目前比较热门竞争也异常激烈的行业。之所以会作此选择,除了其中有他的缘故之外,也是因为该行业未来发展前景的可观性,我希望能掌握这方面的知识技能,以后出去也可有所运用。当然也希望能通过此使自己获得更多的锻炼和提升,成为一个有用之人。在这种种情形底下,我拒绝了其他所有开出条件更好的工作唯独选择了这一份。其实,我对自己也没多大信心,没几分把握,完全可以说是抱着“誓死一搏”的心态跳了进去。还是他在无形中给了我最大的力量,一则为了向他证明自己,二则也是为弥补这一年来的“损失”。我已经没那么多的时间慢慢从头再来踏步而行,时光不允许。如果我现在不搏以后也就相当于再没机会了,所以我只能孤注一掷和命运赌一把,没得后退。


说来,也可以说与这份工作有缘吧,那天,我在人潮汹涌的人才市场里面拖着疲惫的步伐慢腾腾行走,眼中写满悲观、失落和惘然。自从那次从他们公司出来之后,可以说彻底打击了我的自信心,从此对那些业务类型的工作再也提不起兴趣来,甚至还声声扬言道以后再也不去跑什么业务了,别把自己折腾得半死。本来自己又不够经济实力,更没健康的体魄作基础,这不明摆着是自讨苦吃。然而那天,看到他们公司招聘业务文员,我忽然有种想尝试的念头,走过去一问,却得知已经招够了,他们便建议我从事房产中介,可以不需要经验,公司负责调教培训。当时面试的是公司的老板和老板娘,都非常热情与友善,给我留下了不错的印象,而他们的鼓励与循循善诱也让我那冰冻许久的**再度萌发,忍不住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当时心想,我就不信在他们公司做不起来,在其他公司也一定会不行,更不相信单凭在他们公司的一次失败经历就可完全否定了自己,由此也否定了自己的整个人生。也许就是这么一股“倔强劲”在起着作用吧,回去思考再三,我终决定赴这一场“生死约定”,不管结果如何,我不可以认输。


元旦那天,我过去面试,很容易过关。当晚,我和东莞的朋友大体说了一下,希望他能在经济上帮我维持起初一到两个月的伙食费,这样我才可无后顾之忧全力以赴工作。朋友的答应与支持给了我很大的鼓舞和力量,我满怀感激与歉疚。我又打电话告诉晴面试成功的消息,却得知她有可能就要回到深圳去,因那边朋友已给她物色好一份不错的工作,只需答应便可过去上班。我却不希望她走,希望我们可以呆在同一城市里,工作上可以相互帮助,平时也可一起出来玩,会开心快乐许多。如果她走了,剩下我一个人,多没意思,还有什么心情谈工作和生活。当然,其实她也非常不想走,想要留下来,和我一起为梦想努力,但她又怕再呆下去还是找不到合适工作,更怕连那边也错过,到最后是两头空。而且,她的意思是,以后没我陪着一同找工作,她更没那热情信心与耐心了。她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我真不舍得她走,便不断说着一些鼓励让她坚持的话语。她说现在还未确定下来,也许也未必会如此,倒是反过来安慰我了。但尽管这样,我心里还是有了一个结,开心不起来。本来找到一份工作心情应轻松许多,可得知友可能要走的消息,我就一点也欣喜不起来了。如果可以,我情愿我们一起吃苦受累,再怎么艰难也不要分开的好。


考虑到即将要分别,彼此很想在一起好好说说话,怕以后再难有这样的机会。当晚,晴到我这边来,我们一起度过。也在那个晚上,让我们对彼此都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和认识。原来我们竟是如此相象的两个人,简直就是同一人,都如此的任性倔强,都受过太多的艰辛与磨难。她说,她在念书时因父母的一句话就曾闹过离家出走,后来还是父母到处找了回来。她和我一样,说一不二,想做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最相同的是,我们都有着那么强的自尊心与好胜心,都不愿像别的女人那样吃软饭,或向男人开口要钱,哪怕只是借,哪怕是再要好的朋友,都不例外。一个女人,拒绝别人的帮助,靠着自己双手打拼,有多么的不容易了,只有个中人才能深刻体会。我曾经可以为了找工作省车费走上一天的路途,双脚酸痛难忍依旧前行;曾经可以为了不想借宿于异性家里,跑到车站过通宵;曾经为了生活,天天吃米粉河粉或者白粥不吃饭也不愿求助于别人;曾经可以为了不向别人开口借钱,宁愿一个人在街头徘徊……我不是找不到可以帮我的人,只是我不想接受那种援助,尤其是男人那种多少带着点另类味道的“关照”,我就是习惯不了,接受不了。除了不想贻害拖累别人,还有就是拉不下脸上那副高高的自尊与面子,这样的女孩子注定得饱受生活苦难。一直以为,像我这样的女孩子,受的苦绝对无人可比,没想她的经历比我还要更糟糕凄惨。她说,她曾经为了省下回去的车费,从一个城镇到一个城镇,足足走了两三个小时的路程;她曾经有一段时间刚上班,身上伙食费不够,天天每餐只买包子吃;更曾经试过生活困难到连买青菜的钱都没有,和朋友一起跑到山上挖野菜吃……那时,她也不是找不到人可借钱,和我一样,都是不喜欢麻烦拖欠别人尤其是异性,所以宁愿自己默默承受也不向别人开口。她的经历深深震撼着我,也打动着我,一种敬佩之情油然而生。说真的,在外面,我从未如此认可、欣赏与佩服过任何一个女孩,她是第一个。她的坚强、毅力的确非凡人可及,甚至包括自己都有点自愧不如。在现在这个社会里面,这种如此之纯洁可爱真诚又顽强的女孩子实在太少了,我为朋友自豪骄傲。也通过这次谈话之后,更增进了彼此之间的情谊,我们都把对方看成是自己生命中的知音人,一个可以结伴同行到生命尽头的知己姐妹。



当晚,两人倦在被窝里,就一直聊,一直聊,直到深夜才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醒了,大家久久都不愿起来,特别留恋被窝里的温暖。


“真的不想起来啊,要是能长期在家里睡懒觉就好了。”晴伸着懒腰说。
“我也不想起来了,这么冷。唉,如果不用为生活奔波愁忧,多好。”我附和道。
“不如也找个人结婚算了。”
“你以为找个人嫁了,就不用做了。”
“起码不用像现在这么辛苦啦。”
“好,那我们干脆去弄个征婚启事算了”
……


两人就这样像小孩子般瞎扯起来,欢声笑语一下又把满屋子的冷清给驱走了,心情也好多了。其实,我们才不会真那样做呢,否则也不可能会等到现在了。但这边,心情却怎么也开怀不起来,不舍得分别。如果不是为了生活,怎有那么多的无奈呢?相聚分离,总是最让人感伤的事情。


来不及多加逗留,晴要回她住房里去,为工作的事奔走,只能依依不舍地送别。晴走后,我就在屋子里收拾东西,准备第二天搬东西到公司里去。东西很多,杂乱,让人烦心,不知该怎样整理。每次搬离一个地方都是如此,我似乎就是永远也无法在某个地方长久停留。都只是一个中点站,不知道下一个地方又会去向哪。我一个人默默做着这些事情,心里说不出是一番什么感受。没人能帮我,什么事情都得自己料理背负。


当晚,接到晴的信息,说有一家公司通知她过去面试。我的情绪瞬间就被调动起来了,可谓欢天喜地意气风发,简直比自己找到工作还要兴奋。我相信朋友的能力,一定能顺利通过,我们又可以生活在同一城市了。我原本很是沉闷的心情一下又欢欣了很多,做事情又多了一分**与活力。


中午时分,晴过来帮忙,和我一起搬东西到新宿舍。也真难为她了,一个弱女子,帮我提着一个扶手损坏拉不动的皮箱在大街上奔走,气得她一边走一边不断唠叨着这个烂皮箱早就应扔了它,还拿来干什么用。我苦笑:买也要用钱的呀,有总比没有好。不过,我还是挺佩服她,别看她个子小小,没想提着东西走起路来比我还快,心里非常感激又不无心酸。为了省下几块钱的车费,我们宁愿走半个小时的路,我倒没什么,只是觉辛苦朋友了,心里很生难过。后来,她要急于去新公司体检,而我也得出去买点生活用品,便分路而行了。


稍微把东西摆放好,我特意坐车来到上次我们一起走过的“南城步行街”,那里小玩艺比较多,正适合我这种童心未泯的小大人光顾。这天,又让我有了一个很大的收获,完全出乎意料。我在那里偶然看到一样非常有价值的东西,确切地说就是,我当初过深圳时早已提前准备买好的一样想当面送给他的东西。那样东西于男人很有用,许多人看了想要我都不肯给。这可是比宝贝还重要,谁也没资格拿,除了他。可后来,途中走来走去,不知怎的就丢失了。事后我就觉非常后悔与自责,也一直在外不停找寻着,希望可以找到一个一模一样的,可结果都以失望告终。没想今天竟无意中在一个摊位上发现,可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不管价钱有多昂贵,当即决定买下,可不想像以往一旦错过再难找回。我想,终有一天,我还是会亲自交到他手中的。


下午,朋友回来,基本事宜已确定下来,只等体检报告出来,就可立即上班。为了大家都找到工作,生活基本有着落,我们打算好好庆贺一番,于是,当晚我们第一次破天荒吃了一顿。其实也无非平民消费,才十多块,但于我们而言已经算是一种奢侈了。我们说过,从今以后要为生活作打算,好好存钱,用钱方面要有节制,有分寸。没钱,在这个如此之现实的社会,简直就是寸步难行,举步维艰。我们都已深深体会过,所以更要学会节约与积蓄,一分一毫都不可乱用,能省则省。


用完餐,又到了各自的忙碌,彼此相互道别,我坐公交车到公司。途中,我发信息给朋友,告诉他朋友找到工作的消息,还说着彼此又可相互照料了,语气非常的兴高采烈。他却复:“相隔那么远怎照料,没我照料的方便吧”。我说:“这不一样,我们俩的不计彼此,你的得还,怕还不清呢。”他说,“还不清的是钱还是情?”我回,“差不多”,又补充了一句“只有一条命,你要就拿去”。朋友再没回复。其实。他的心思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故作糊涂罢。我本是不应让他有所误会的,但鉴于目前形势所逼,也只能暂时劳烦一下他了。心想等工作生活稳定下来,以后一切就都好办了。


当晚,终于搬进了新宿舍,是三房一厅的套间,里面家具、燃具、电视、热水器等家电一一齐全,还很是宽敞整洁明亮。第一次住进如此之高级豪华的房子,真的感觉有点不适应。先把床位铺好,打扫好卫生。如此折腾了好一会,才算是把所有东西收拾好,可以安稳睡上一觉了。然而躺下来,心里却是思绪万千,难以入睡。想想明天的工作,以后,未来,还是如此的缈茫。不知晴那边现在怎样,会不会比我好点,忍不住给她发信息。


“终于把一切搞好,可以安心睡一觉了,希望明天会更好。你那边有啥情况保持联系,保重!”
“明天会更好,早点睡,保持联络,照顾好自己。”
“晴,真希望有一天我们也可住上这样的房子。唉,前程茫茫路更漫漫……”
“不要想了,或许不久的将来会有呢。睡得舒服吧,我还没看到我的宿舍呢,希望不要过于嘈杂。”
“是的,只要用心就一定可以。而且,认识你已是我今生最大的安慰,知足矣。睡吧,我也困了,不再复,晚安。”
……


彼此就这样相互鼓励和劝慰了一下,感觉却是心定了许多。也许,有情谊的生活才会有无尽的动力。我相信未来的路只要有勇气走下去,一定会越走越宽敞明亮……


拍拍身上的灰尘,振作疲惫的精神,远方也许尽是坎坷路,也许要孤孤单单走一程;
早就习惯一个人,少人关心少人问,就算无人为我付青春,至上我还保留一份真;
莫笑我是多情种,莫以成败论英雄,人的遭遇本不同,但有豪情壮志在我胸。
管那山高水又深,也不能阻挡我奔前程,茫茫未知的旅程,我要认真面对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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