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5心机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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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5心机重重
“太祖说过一句话,我忘了原话,大致意思是,我们不仅要能善于破坏一个旧中国,还要能善于建设一个新中国。我把太祖的话借用一下,我们要善于破坏一个旧秩序,而且是要从根上彻底的破坏,这样我们才能建设一个新秩序。”
陈剑锋看到秦冬雅还在为寿光县城的惨事闷闷不乐,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解释有所纾解,也就不劝了,这事他也没想到会搞成这样,他低估了痞子精神在现在民众中的影响力,低估了人们在某种特定条件诱发下突然爆发的暴力因子,引起的群体施暴行为的失控所造成的破坏力这样大。
卢旺达布隆迪的种族仇杀的施暴者和受害者中午还在同一个酒馆一起喝酒,他们甚至是彼此亲密无间的朋友邻居,但下午却在国家政权主导的舆论蛊惑煽动下,突然就群情汹涌,把屠刀砍向了自己的邻居朋友,事后的审判中他们自己都说不清当时自己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只说自己就想杀人,说那时很亢奋,有种莫名的快感。事后却非常的后悔,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当时竟然做了这些事。
这些辩护内容和解释肯定是那些施暴的暴徒的借口或者是托词,人从物种分类上只是一种高级动物,也就是具有动物的原始本能,人之所以与动物不同却是因为人具有思维和感情,人的行为能收到法律或者约定促成的道德这些规范限制,但一旦离开这些限制,人还是动物,而且是群居的动物。
“剑锋,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我也知道你并不像你自己说的和做的那样冷血无情,你也不是那样的自私,也不是不把这个时代的百姓性命没有看在眼里;
我知道你心中肯定有一个理想,想改变咱们现在国家积弱屈辱的现状,想让咱的国家富强,咱的民众安康幸福。
但是我不得不说,非要这样吗?非要这些无辜的人作为代价,也就是所谓的前进道路上必然的代价吗?”
面对秦冬雅的诘责,陈剑锋无话可说,那些载入史册流传甚广的名句:‘一将功成万骨枯’‘权宜之计’‘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和秦冬雅所说的‘前进道路上的必然代价’可能是事实或者说是真理,可在某种状况下和时代背景中却成为一个人屠戮的借口,或者说是最好的托词。但熟知历史的陈剑锋却知道这样的事情肯定还会发生,尽管可能不会是如寿光事件中的极端,但死人是不可避免的,而且是冤死的白死的还占大多数。
秦冬雅见黯然思索的陈剑锋没有作答,继续发问“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但我知道任何借口都不能让你去屠戮自己的同胞,更不能驱使你的同胞去残害其他的同胞,你如果这样做了,和希特勒等人又有何区别,你这样做了,到底想把我们的国家和民众带往何处。你这样不择手段的举措很让人失望,应该说是我都有些厌恶你了,你整个一阴险毒辣的野心家。”
“小秦,我也很困惑,出了这件事我也很难过,但是作为一个想在这个乱世投身于政治斗争和军阀混战中,我只能考虑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在纳入我们的控制之前,其他地区的势力和民众是事实存在的我们的敌人。
这次寿光事件,从军事层面来说,可以说是挺直军的一次大胜,对我们现在形成的军管会来说政治上也是一次大胜利。缺憾就是暴徒的规模和引发的后果没想到这样大和这样严重,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们无法让死去的冤魂复活,没法让受辱的妇女恢复完璧,那么我们就要好好地使用那些冤魂和受害妇女民众的血泪创造出来的条件,好好的干些事情出来。
小秦,我这人要说没有抱负你肯定不信,其实我的抱负很简单,就是希望咱们国家富强,希望咱们每个中国人有饭吃,有房住,大人们有活干,小孩们有书读,他们生病了能看病,至于其他的高瞻远瞩的目标和理想等解决了这些事情再说吧。
有句话说‘权力越大责任越大’,我还是借用一下,我认为是‘权力越大,能负起的责任就越大,能施加影响的能力就越大’,我现在就是想尽快的获取权力,想施加更多的影响,如果按部就班的慢慢来,我不知道何时才能得到我所要的能施加影响力的足够大的权力。

现在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在用极端方式获取权力的过程中牺牲的同胞比我按部就班获得权力之前死难的同胞要少,这样算起来,我还救了不少同胞。”
“我也知道你说的对,事实也是如此,但想着把同胞鲜活的生命作为计算中的一个数字就感觉到不舒服,我毕竟是来自21世纪的人,你让我如此的漠视生命特别是自己同胞的生命,我真的做不到。
算了,剑锋,我知道你也难受,我不说了,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和我说,你们自己知道就行,剑锋,我相信你的良知不会做出再出格的事情来,特别是把屠刀砍向咱们自己的同胞。”
说完,秦冬雅突然有一种无力感,她很想哭,这时,陈剑锋过来搂过她,她顺势在陈剑锋的怀抱里抽泣起来。俩人尽管有婚姻之事,却没有婚姻之实,还没有过于亲昵的行为。
万恶的旧社会啊,人不能活只有鬼才能活,所以做鬼要比做人舒坦,熟知历史的陈剑锋根本就没打算做人,但他毕竟是人。这次寿光事件给了他很大的触动,使得他自穿越以来就竭力压制的善良本性开始恢复。
自确定穿越以来,陈剑锋就把自己原来的一切彻底抛弃,甚至包括他的善良和爱心,他不敢相信任何人,即便是路明和秦冬雅,把自己许配给秦冬雅里他内心不否认自己有联合她形成多数的心态,对于路明他更多的是怕他冲动,意气用事去找组织。
对于韩钟鸣等人,他更加不信任,但却不得不在短时间内就得重用他们,他采取的除了封官许愿更多的是采取掣肘的方式,除了齐光亮没有家眷之外,出去带队的人的家眷都在羊角沟,尽管没有软禁,但却在警卫连和秦冬雅训练的通信兵医护兵的监视下,许多人干脆就是其中的一员,秦冬雅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陈剑锋的帮凶。
不仅是带队的大员受到掣肘,连出征的普通士兵他们中大多也存在同样的情况,他们都有家眷大部分是妇孺老弱留在羊角沟,就连那二百新兵青壮,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有其男性长辈随从出征。这样的安排使得出征在外和留守在家的人都有家眷亲属需要牵挂,由不得他们在叛变之前多考虑一下,即便是没有家属的人,裹挟在大部分有家眷控制在陈剑锋手中的人中,他们即便想要作乱也得先过那一大部分人的那一关。
自羊角沟恢复电报联络以来,为了控制商户,所有的商户都集中在鱼市街,他们的家眷则被临时安置到水警大院或者集中营集中居住,所有抵港在港的大小船只都由治安队集中看守,暂时不放行,就算被要挟采购输送军需的商户的货船也是许进不许出。
陈剑锋最近的压力很大,不是因为几处要采取的军事行动,还是因为他的根基太浮躁,任何的背叛和有力的回击都是他现在的实力所抵挡不了的,所以他把挺直军公诸于世的时间一拖再拖。
津门曹锟那里自韩钟鸣的远方侄子回了封电报说是把信送进曹家花园之后就没有消息,陈剑锋更是焦急,他怕曹锟不接受自己的善意,毕竟曹锟的心思他只是推断而已,也没绝对的把握。
孙龙灿也把济南13号派来的查看所谓大潮损失的航道管理人员扣留,电报回复济南说是他们没有来过,从寿光也来了多封电报信件询问羊角沟的损失情况,济南省府来电报也询问损失情况并且说不久将派人查看损失准备赈灾,尽管这些来电来函都被张维汉以镇长的名义回复了,来人也大多没有真来,少数几人都被扣留看押。
但是羊角沟被占或者出事的事情已经越来越难以捂住了,看来必须是要把挺直军和羊角沟的事情在这两天公诸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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