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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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咱们继续吧!”雪漫天似乎也被这中杀戮所感染,阴森森说道。
雪漫天身上的衣衫突然爆碎,长发无风自起,白色的真气如烈焰一般在手中燃烧,似乎有蔓延都剑尖的势头。
众灰衣人都被雪漫天这一手惊吓住了。
那老者更是咕咕道:“三阶,居然这个时候让他突破了,居然在这个时候,居然......天要我亡,天要我亡.....”
“嘿嘿,即使死,也要让你付出代价,杀!”老者大声呵道。阶位的差距让老者力不从心,眼前唯有一死之路可走,老者看不到还有其他路可走。除非眼前的年青人能放过自己。
说罢一刀横扫而出,一招“飞刀扫落雪”横劈雪漫天,其他灰衣人也是乱刀扫向雪漫天。
那老者一刀扫出,宛如一泓寒水炸起,无声掠过。这老者用的是柳叶刀,型如柳叶,薄而锋利似剑而非剑,这是江湖中刀客最常用杀人的刀种,使用这中刀的人一般都是行动轻快敏捷,刀法不低,杀人之后近乎无声。
雪漫天似乎已经不在惧怕,全力把内力压在了剑上,更是虎吼一声,璀璨的剑气冲出剑体三尺,一剑横扫而出,直接将几名灰衣人的兵器扫断,剑气透体而过,连哼都没哼一声,被扫出数丈远,还有几名聪明点的灰衣人早就闪到一旁,最后一剑劈在老者注满淡青色真气的柳叶刀上,硬是把这黑衣老扫退八步之远,每一步,都把脚下的青花石板踩裂开来,脚下的布鞋早就被真气震碎。
那黑衣老者到最后一步踏下,更是一口血喷洒而出,把那灰白的胡须染了个红。那柳叶刀也寸寸断裂开来,灰衣人看此情形更是一轰而散,亡命而逃。见此情形,这老者更是又一口血不要命的喷出,看那样子已经摇摇欲坠,只怕是命不久矣。
雪漫天也是重重的呼了口气,恨恨的向那老者道:“老头,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以死相逼?我雪俯何时又得罪与你们?”
那老者似乎也回过气来,灰白的眼睛无神的望向雪漫天道:“原来是昆仑高徒,我败的不冤枉,你那落叶诀便是那刘峰传与你的吧?你就是他徒弟?”
“你们,难道就是家师那些仇家不成?难道?你们把我师傅怎么样了?说!”雪漫天疑虑的想了会,便猜测了个差不多,一想到师傅的安危更是一跃到老者面前抓起老者的衣领狠狠道。
“你那老鬼师傅早在一年前便被我杀了,哈哈,打听之下他还有你这么个徒弟,想来斩草除根,想不到会死在那刘峰的徒弟手上,哈哈.....”黑衣老者说罢便狂笑不已,似乎在笑不可能,似乎在笑这是天意。
“你!!!”雪漫天炸听之下只觉气血冲入大脑,便一剑把老者当胸而斩,把那老者一剑扫成两截,血与内脏喷洒了雪漫天一身。
雪漫天想起那两年多来,师傅对自己的点点滴滴,当自己六岁时不曾流过泪的雪漫天便大声嚎哭。
片刻后,雪漫天只能跪下向广平俯方向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便起身向城镇内走去。
雪漫天漫无目的的走着,钢剑在路上拖出一些零星的火花,似乎在昭示着主人的怒火。最后,雪漫天还是走到自己俯前,看着那朱红色的大门,院内幽暗,一点灯光都没有,透露些许阴森的感觉。
这怎么可能,雪漫天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自己雪俯夜晚不论何时,总有灯光长明,为何会如此幽暗?

雪漫天看出了不对,便把剑横于胸前,把脚步放到最轻,慢慢的走进院内,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难道?
“父亲!”雪漫天狂喊一声,飞速奔向大厅秘室所在。
当到那大厅前时,雪漫天愣住了,这......
雪漫天那钢剑掉落于地,发出“当啷”一声,眼前的画面根本不应该存在于世间,自己的父亲与那二十几名下人双手被捆绑起来掉起在大厅中,脖子上都有一刀致命的裂痕,血还在滴滴嗒嗒着掉落着,血一直流到大厅阶梯外的雪上,把雪融化了一片。
“啊!!!”雪漫天发狂似的冲向被掉在大厅的父亲,横掌一削,真气便削断那绳子,雪父掉落而下,雪漫天赶忙接住,狂喊道:“父亲,父亲,你怎么样了?”
雪漫天瞪大了冲血的双眼,似乎不敢相信,在一个时辰前,还活生生的父亲会死去。还是被人杀死的,父亲应该安详的老死在温暖炕上的,是的,应该儿孙满堂,应该在父亲死后有那儿孙而其嗷豪大哭的,可是如今只有那血滴滴嗒嗒的从下人们的身上掉落下来,汇到雪漫天的脚下,再流向厅外的阶梯上,只有雪漫天咬牙切齿奚奚落落的哭声。
似乎老天也为此而痛心,雪越下越大,不出片刻,就把那流出厅外的血掩盖了起来,似是不忍。
“啊......”长长的哭喊声划破整座小镇的天空。一波一波回声回荡在城镇,没有任何的声音回应,似乎整个城镇都已经死去。连衙门的灯都已经熄灭。早前的惨叫声早就让整个城镇知道了惨案,但哪还有人敢出门一步,那些衙役更是寒战不已,更是联想到附近出没的马贼,哪还敢出衙门一步。
“叭”
那抽搭在马身上的鞭音回荡在空旷的道路上,雪漫天抱着父亲的尸体,雪橇上伏着整整二十五名下人的尸体,那些血在尸体上早已凝固,成了一块块的血晶。
当马车到达一片连绵起伏的山前时,天已经亮了,不远处,便是雪家历代先祖安葬的地方,雪漫天看了看怀中的父亲,似乎还想试试父亲的鼻息,看看还是不是还有呼吸。
安葬完那些下人后,雪漫天抱着父亲来到自己母亲的墓前,杂花生树,想不出还有什么花能在这寒冬盛开,大雪压在那竹林上,白绿互相映衬,也显出了些许阴森,冬日的山顶上都是雪白一片,遍地白雪。向远望,还没升起的日晖在西北边一派苍茫,辽阔的视野还能看到自己的雪府。
抚摩着母亲的墓碑,痛声道:“孩儿不孝,没能好好孝敬父亲大人,父亲大人就如此的去了......”
从此后,雪漫天母亲的坟墓旁,多了一个寒酸的小土堆,一木牌上用血写着:慈父雪飞霞之幕。
雪漫天在父母亲墓前重重磕下三个响头,道:“若不能报得大仇,无面与父亲与母亲大人相见,待孩儿报得杀父大仇,便来亲自祭拜母亲与父亲大人还有诸位先祖。”
说罢便站立而起,“哇”。雪漫天怒气攻心之下突然一后鲜血冲口而出。
“啊......”
雪漫天抓起身边的钢剑,运起昆仑绝学“大龙腾九式”中的“龙飞在天”,一跃而起,跳上那竹梢舞起那飞雪剑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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