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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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申伟这家伙也学乖了,现在是在别人的屋檐底下,他这样的人也要低头啊。
看了一会儿,手机响了起来,他快速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从背囊中摸出自己的手机——
“喂?是Rayond吗?”那头传来的是田主任的声音。
“是的,田主任有什么吩咐啊?”唐睿还是一如既往的假装着他的谦逊。
“一会儿10点钟你过来一趟,开个会,我们想讨论下你节目的去向,请准时参加。”说完就挂了。
唐睿有点不知所措:难道是昨天的节目出了问题?他的故事违反了节目的主旨?导播不是说有事他顶着吗?看来导播也不可靠啊。
他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去,床上的申伟醒了过来。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这么早就有事啊?”他揉了揉眼睛,半睁着眼睛望着正拿着手机发呆的唐睿。
“关你什么事啊?睡你的,我一会儿出门,你别乱动东西啊!”说着他就开始穿衣服,现在7点多点,收拾收拾就7点半了,再吃个早饭,跟路上都会儿车,差不多了吧?
想到要跟那帮上班族们挤公交唐睿就有点不爽,不过还好特八每回顶层都有座位。面对那些被挤成照片的人,总好过面对申伟这个凤凰男吧?想着他开始找裤子穿……
下了楼他正好跟要来找他的秦耀祖碰上,秦耀祖的脸色比昨天更难看了。唐睿有点不敢跟他说话,但是还是开了口:“这么早过来接我啊?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开会?”秦耀祖显然又开始进入了茫然状态,看来唐睿估计错了。
“你今天开会啊?那正好送你一程吧。”秦耀祖的笑重新挂在脸上可是唐睿开始觉得别扭起来,这很明显是在敷衍他。
两个人坐进路虎里,秦耀祖问:“先吃个早饭吧,你想吃什么?”
“随你,我都可以。”
“那就金鼎轩吧。”说着路虎就缓缓驶出了唐睿家的大院儿,直奔三环路。
路上车堵的厉害,唐睿开始有点不爽:“你不是说去金鼎轩吗?去哪个金鼎轩啊?这都堵路上了!”唐睿开了车窗,外面不论是主路还是辅路都堵的死死的。
秦耀祖不紧不慢的,泰然自若,一句话不说,一直坐在那里。唐睿不耐烦了,冲他嚷:“你不用上班的啊?一会儿我迟到了怎么办?你又想害我丢工作啊?!”秦耀祖的眉头一拧,挂上档位,把车子往应急带上拐,顺势离开了长长的车龙,然后自在的在应急带上撒了欢的跑着。唐睿的脑子里瞬间蹦出一个词——猛男。
车子好不容易拐出了三环,拐了个弯,到一个环岛附近的金鼎轩门口停下。唐睿头一次来,以前路过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往里看,这每家分店都各有各的特色,就是不知道有什么能吃的。
看了会儿菜谱,他完全晕了,很多都是港式小吃,几乎见都没见过,他把菜单推给对面的秦耀祖,让他帮着点。秦耀祖快速的在菜单上指了指,然后服务员收了菜单,两个人这才头一次正式的面对面吃东西。
“听说,你昨天本来想跟‘心爱的人’开庆功宴的,是不是我耽误你们了?”唐睿喝了一口服务员事先上来的大麦茶,面前的秦耀祖一向傻愣愣的表情突然有些异样。
“嗯,确实被耽误了。”他的眼神里看的出对昨晚的悔恨,怪不得昨天他的态度有点不对劲儿。唐睿突然想到自己一直以来都很自私,从来没有问过关于秦耀祖的事情,更别提关心了。感觉有点自责,他努力挤出一个微笑:“那以后你就别来接我了,回头我打车的钱直接找台里报销,省的你跑来跑去的耽误事儿。”
秦耀祖不说话,他手上端着大麦茶的搪瓷杯子,看着杯里飘起的热气,想在思考着什么。唐睿的心跳开始加快,他仿佛在等着什么,也许只是秦耀祖的一句:“没事的,你别在意,我们晚上还在你家楼下见。”抑或者是秦耀祖的一个澄清,告诉自己:“唐睿,其实昨天我是想和你开庆功宴的。”,可是他的猜测没有一个成功的……
“好吧,就找你说的办吧。”迟疑许久的秦耀祖,终于说了话。那一刻唐睿竟然有点后悔,虽然他也有点喜欢路虎车的舒适,也喜欢半夜有人等自己的温馨,可是他还是倔强的点头嗯了一声。唐睿没有料到秦耀祖会答应,他以为他还回想以前那样无辜的找理由来继续跟着他,抑或者从开始他唐睿就猜错了,一直以为秦耀祖对自己死缠烂打是因为对自己有好感。而秦耀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好端端的想为自己的过失负责却那么难?虽然他自己都没有想通他为什么要对这个毫无名气的小DJ思前想后……
这顿饭吃的很不愉快,并不是因为秦耀祖缺根筋的脑子,也不是因为唐睿的执拗——却是因为误会。事实上,秦耀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记者面前怎么就那么激动的就说出了“心爱的人”这四个字。而唐睿恰恰不知道,这个所谓心爱的人,其实指的就是他自己。
到了电台楼下,唐睿下车,秦耀祖什么也不说开着路虎离开了。唐睿对着车离开的方向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在提醒自己已经甩掉了一个大包袱,但是他的内心却不自觉的滑过一丝失落。
进了田主任的办公室,出其不意的竟然看到田主任对着自己笑,然后又是请坐,又是端茶递水的。
“田主任,今天怎么那么早就把我叫来了啊?”唐睿刚刚吃饱,手上拿着茶杯没有往嘴边放的意思。
“是这样,你昨天的节目受到了听众们的一致好评,我们计划着把你转正,然后把你的节目派上正常日程,你看怎么样?”田主任很老道的滑楞着手上的茶盅,说完吹了一下端到嘴边。
“啊?可是我昨天完全是临场发挥啊!以后不一定能发挥的出来啊!”唐睿一听要转正,顿时感觉压力大了起来。自己才刚干一个多星期,行规什么的都还没摸清楚呢,转正?早了点吧?
“这不就找你商量呢吗?不然早就提上会议议程了。”说着他按了下桌上的电话,里面传来接线员的声音:
“给我接下郑导播,让他来下我办公室。”说完继续微笑着面对着客座上的唐睿。
唐睿的手有点发抖,虽然以前一直都觉得深夜节目没什么人听,就当自己在自言自语,所以没什么压力。可你真让他做节目,他脑中一点头绪都没有。
“那个,田主任,我是不是得写个什么节目策划之类的东西啊?”唐睿诚惶诚恐的问着,仿佛自己真的不行。就在这时,昨天的郑导播推门进来了。郑导播年纪跟田主任差不多,可是资历比较老所以他进所有办公室都是推门就进,大大咧咧。
“小田,找我什么事?”郑导播,进来之后自顾自得冲着饮水机去了,边打水边问。
“哦,就是昨天你跟我提的那个节目方案,你跟Raymond说说吧。”说完他掏出一根烟,自己给自己点上了。
“就这事儿啊?Raymond,你放心,都包我身上。你等方案出来就直接上节目吧啊!”他说完就要推门出去,回头撂了句:
“那个方案我还没弄出来呢,现在有几个录播的节目等着我,我得赶紧过去,弄好了告诉你啊!”说完门一关,剩下唐睿一个人在屋里干瞪眼儿。田主任怡然自得的喝着茶,好一会儿才想起什么似的丢下一句:
“今天晚上你就休息一下吧,周末没得着休息吧?”说着他脸上的笑容诡异的展露出来,“好好跟你心爱的人过一晚,明天就要开始做节目了啊!可不准说我不放你假啊。”田主任的话让唐睿一颤,怎么人人都爱说这个心爱的人啊!肉麻不肉麻!
小爷我还真不爱听!
出了电台大楼,唐睿头一遭大白天从这里回家。他感觉有些茫然,往常都是秦耀祖在这个熟悉的大厅里等着自己,安安静静地在取款机对面的落地窗前,仿若一尊雕像,深情的望着窗外的夜色。他不知不觉陷入了回忆中,才刚分别不到8小时,他竟然开始有点不适应起来。
靠!我怎么会想他?小爷一点也不想!老子还有一堆事要操心呢!还轮不上他!
唐睿心疼的从本来就已经有点瘪的钱包里往外掏车钱,自从到电台上班以后,他还从来没有打车回家过。即使在凉飕飕的夜风中坚挺地等着一个小时一班的夜班车的到来,他也绝不懦弱的伸出手招揽路上闪着空车灯的小轿车。
上了楼,他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个“大包袱”,太阳**处不仅隐隐作痛。你说怎么办?真让他睡大马路去,肯定不行。毕竟别的不说,他们两个过去还是有过快乐的时光的,这样做未免太不近人情。可是如果就这样默认了让他住进来,他肯定又会重蹈覆辙,况且蔚姐那里绝对是容忍不了的。想来想去唐睿都想不出个一二三来,他也只能尽他所能早日帮这个“大包袱”找到属于他的“行李架”。
开了门,进了屋,突然发现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本该还在床躺着的申伟不见了,只剩下一床凌乱的小薄被子。唐睿一瞬间感觉脑袋炸裂了开去,想到当初申伟一声不吭的把所有值钱东西洗劫一空,然后逍遥自在的去履行他的南郭之行的计划,他感觉自己又上当了!
虽然之前还能凭借平时的只字片语了解到申伟想要去的地方,可是这回这小子也玩儿的忒阴点了吧?想着想着他开始翻找自己藏在衣柜深处的那件夹克衫,里面夹着那天肖经理给自己的“奖金”。出乎意料的是,钱还在。然后他又开始翻自己在电脑主机底下压着的存折本儿,这是他苦命的娘每月资助给他的创业费——还是没有动过的迹象。他纳闷儿了,这小子难道学乖了?
没想那么多,他还是警惕的给蔚姐打了电话,等她回来确定一下有没有丢什么。

太阳刚一落山,姚蔚蔚的声音就随着一声门被踢开的巨响扑面而来刚刚躺下没多久想补补觉的唐睿猛地就被人从被窝里揪着耳朵提了出来。面前是姚蔚蔚凶神恶煞的面孔,然后是长达十分钟之久的关于“姚蔚蔚的东西神圣而不可侵犯,申伟的人格差到极点”的演说,唐睿一直在神游太虚,一会儿被姚蔚蔚的激动表情吓得一惊,一会儿又被她欲哭无泪的悲凉倾诉变相催眠着。然后姚蔚蔚最终把所有悲愤化作一句:“你电话里说我丢什么了?”
唐睿这才被她的这番慷慨激昂的演说打败,无奈的回了句:“敢情您老先生在电话里什么都没听懂啊?”
“废话!你刚提申伟不见了,我立马就联想到家里会丢东西,想当初我那印有Pt标志的尾戒啊!”说着她就想继续开始她就“这枚戒指有多门重要”而开展下一篇“独角相声”,唐睿立马扔过去一个雷打消了她这个念头:
“你不是说你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任何和你前任有关的东西了吗?”
姚蔚蔚的话被悬在半空中,她转眼好像换了张脸似的,反驳道:“你不知道女人都是善变的吗?我乐意!”然后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竟然白白浪费了半天表情,二话不说钻进了自己的屋子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半个小时过去了,姚蔚蔚失望的走了出来,唐睿见她这副表情,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算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等你弟弟我有了钱,白金钻戒给你买他365个,一天戴一个,保证不带重样儿的!”
姚蔚蔚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什么都没丢……”
“啊?那你怎么跟失了魂儿似的?”唐睿惊,原来他准备的一堆安慰话现在都没有意义了。
“因为我翻出了我大学时候写的日记!!……呜呜,里面写的全都是我和小健好时候的事……呜呜呜呜!”说着说着姚蔚蔚竟然失声哭了起来,趴在了唐睿的肩膀上。此时此刻唐睿彻底相信了“女人是善变”的这句话……
姚蔚蔚哭了没十分钟,突然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打火机,冲到电脑桌前就要点刚才找出来的那本日记。幸好被唐睿拦住了,唐睿打电话给楼下小饭馆,订了两份宫保鸡丁盖饭。两个人吃完了,唐睿继续给姚蔚蔚做思想工作。
差不多等姚蔚蔚稍微平静下来了之后,屋外面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那不是别人,就是他们两个怀疑的对象——申伟。
申伟开了门,大摇大摆的进了屋。刚想钻进唐睿的房间里继续睡他的大头觉,脖领儿就被拽住了,身后传来姚蔚蔚哀怨的声音——
“你还我的白金戒指,还我的白金戒指!”话音随着姚蔚蔚的小拳头雨点儿似的落在了申伟瘦的只剩一堆排骨的胸前,申伟赶紧攥住她的两只纤细的胳膊,想要制止她的哭闹。
屋里唐睿跟过来,尴尬的把刚才失手没按住的姚蔚蔚拽了回来,然后把姚蔚蔚塞回她自己的房间,反手把门把手拉的死死的,问面前的申伟:“你刚才跑哪儿去了?”
“我见你半天不回来闲得没事跑去楼下网吧上了会儿网,”说着他就往对门屋里走,“顺便帮你把网费交了。”姚蔚蔚还在砸门,嘴里不停的叫喊——女人的怨念真可怕。唐睿确实发现了中午他回来的时候断了会儿网,他还纳闷儿为什么自己吃个午饭的功夫,网就自己好了。不过,他不是“倒霉”吗?怎么有钱交网费?
“网费?你哪儿来的钱?”唐睿追了过去,快速的把自己屋门锁住;姚蔚蔚继续跑过来砸门,屋里的两个人都在心里暗自感叹这女人的动力真是源源不断。
“我偷得!抢得!总可以吧?”申伟开始不耐烦起来,“外头那个傻女人,你别吵了!告诉你,你那戒指根本就不是白金的!”
门外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唐睿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不是?”
“废话!我去人家典当行的时候,人家告诉我的!那玩意儿不仅不是白金的,连纯银都算不上!顶多是个铝合金,瞧见没有,就跟你们家窗户框儿一样!”唐睿楞住了,门外的姚蔚蔚终于从暴戾中解脱了出来,整个屋子的空气凝结了有整整1分钟——
“氧化钙!我就知道那男人不是个好东西!气死老娘了,竟然为了这种人犯神经!”说完门外的那个“善变的女人”狠狠地把自己屋门一摔,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唐睿终于松了口气,但是他还是有疑问:“可是你不是说你是因为‘倒霉’了才回来找我的吗?”
“我说我倒霉了是因为我干腻了!烦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申伟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我没钱了?”申伟自己心里清楚,这一年来他使尽浑身解数想尽量多的挣些钱。可是那边的行规就是:你红了,所以我们要掐你。这种恶性循环不断的重复上演,让申伟感到失望。这可是他想到的最便捷、最没有风险的来钱方式啊!不过,这一年下来,抛除要交给宾馆的提成,他还是有些积蓄的,怎么也沦落不到偷他们两个穷鬼的东西混日子吧?
“我承认,我申伟当初是做得不对,但是我那时候不是需要钱吗?”申伟坐到了床上,唐睿也坐到电脑前静下心来听他解释,“上个月的网费320,这是单子。”唐睿接过申伟从裤兜里掏出来的小白纸条,看了看。的确是320,比当初他从自己这儿拿走的数目还多出20来。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是来混吃混住的?”唐睿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当初那个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申伟竟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哦,你还真以为我是那种太子爷似的往那儿一坐,整天幻想着天上撒金子的人啊?”申伟的语气渐渐平和了下来,仿若在向唐睿倾诉,“当初我们出来创业的时候,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
唐睿一惊,他不是诧异自己忘记了申伟的雄心壮志,而是感叹自己到现在了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并且好像还对面前这个人抱有一丝希望。
“小睿啊,人是会变得。当初咱们俩掐架,每回我都不依不饶的非得逼得你无奈投降为止。可是自从我去了那边之后,跟那些人掐架根本就不是这个感觉,我以为大家都是像咱俩这样掐完就忘了的人呢。”申伟语重心长,说着手臂搭上了唐睿的肩,“可是我到处碰钉子,没有一个人会像你这样掐完之后,毫不记仇,该出手相助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唐睿听了,竟有一些感动,原来面前这个男子在一年中成长了那么多,可是自己却还停留在他走之前的那种状态中。
“所以这次回来,我一点也不跟你制气,你说什么我要听不进去就当没听到;你不愿意做的事,我也绝不逼你去做;你说的对的,我立马照办。这不,今儿我一起床就上网找工作,发现你网费忘交了就给你垫上;怕你回来要用电脑,我就直接去了网吧……”看着申伟的眼睛,唐睿相信他句句都是真话。虽然他为自己上次轻信他感到悲哀,可是这次他不后悔。
“小伟,我……我错怪你了,”唐睿有点委屈,他低下了头,盯着自己脚上的拖鞋,等待着面前这个人的原谅——真讽刺,当初一直等着对方说道歉的话的竟然是他唐睿。
“哈,不用了,只要你愿意让我在找到工作前借住几天,我什么都在乎了。”申伟大气的笑声让唐睿再一起的为这个人的转变而感到惊讶,同时也为自己的小人之心感到一些羞愧。
申伟倒在床上,长吐了一口气,仿佛如释重负:“对了,小睿,听说你真的如愿以偿,在酒吧当上了DJ,能不能带我玩玩儿去?”
听了这话,唐睿的心突然一沉。自己当初在申伟面前豪言壮语的许诺要当上京城首屈一指的大牌DJ,可是现在……想到这个,他就想到让自己丢了DJ这份工作的人——秦耀祖!NND,干什么不好,非碰上了他。现在自己的DJ梦只能放一放了……
“那个工作我辞了。”唐睿还是给自己留了点面子,把“解雇”换成了“辞职”。
“啊?干嘛不干了?你当初可是花了那么多钱去报的班啊!你妈知道吗?”申伟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他不敢相信唐睿这小子竟然这么轻易地就放弃了梦想!
“还不是因为昨天那个人!”唐睿恨不得现在就把秦耀祖拖过来一顿猛掐,可是现在他根本就没有这个能耐。不过秦教练其实还算对的起自己了,又帮自己找了份新工作,又是每天车接车送的,感觉自己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少爷。可是他心里还是觉得憋屈,就想跟秦耀祖犯冲,这和他弥补了当初自己的损失无关——可这又跟什么有关呢?
MD,老天啊,你能不能让我不为那个大傻子烦!
“难道是秦教练?”申伟看到唐睿已经开始上演表情大戏,不禁想打断他的自我折磨。
“还能有谁!那个大傻冒,我恨不得现在就废了他!”听了这话,申伟的眼中滑过一丝落寞,唐睿没有注意到,他让面前这个人误会了自己。在申伟的心里,他暗自感叹当年那么有梦想的小睿,竟然为了和那个秦教练在一起而放弃了他们一起许下的约定——永远不放弃自己梦想的约定。
“废了他,那你可要守寡了!哈哈。”申伟在唐睿还没察觉到的时候,就调整好了自己,开始插科打诨起来。
“靠!我凭什么为了那种人守寡!他就是个跟屁虫!死榆木疙瘩!白痴才会喜欢上他!”听了这话,申伟不但没有高兴起来,反而更加落寞了,看来秦教练在小睿心里已经那么根深蒂固了。
“小睿,那,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说罢,申伟的手使劲一勾,往床上一躺,唐睿就不自觉的倒在了申伟的怀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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