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航客机。
墨绿色眼睛后的丹望着窗外，云海。
纯白色的海洋，泛滥着亘古流传的神话。
丹的手上是一份地图，上面有一个标记，那就是小雪的位置。
一个人的位置，在一张地图上便显得渺小。
郑坐在丹的旁边，旁边空了一个座位。
郑看了看手表。
里面还是依旧三根指针，走着各自的速度，错过了，又重逢。
一个戴着帽子的老人从机舱后面走来，在郑的旁边坐下。
老苏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录音机，丹接过。
里面是一个空姐的声音，机械地重复元音字母。
丹看着郑。
一个陌生的声音“开始行动吧”
在丹的世界里，甚至连哪个自己是真实的，都需要质疑。
老苏慢慢旋转着口中的金牙，向螺丝一样被旋下。
上面密布着奇怪的纹路。
丹看着纹路，瞳孔开始缩小。
在人们看过了千遍的世界里，总有人会找到那些藏在符号后面的诱惑。
郑赶紧遮住丹的眼睛。
丹这才缓了过来。
老苏已经将金牙旋在一条链子上，缓慢地来回摆动。
“这是最基本的催眠术，暂停体感时间。”
丹笑了，没有任何涵义，猜不透的笑容。
起身向后舱走去。
经意间正了一下眼镜，已经将金牙上的纹路拍下。
郑避开金牙，再次看向那片云海。
或许郑在墓园里就已经被催眠过，在那个老人的眼睛里隐逸了尘世的多少浮华与污浊。
丹从后舱再次走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位美丽的空姐。
就这样带着老苏向机舱前面走去。
虽然没有传来声音，但是郑却不时调着手表。
突然一个空姐从后舱走来。
郑赶紧起身，小跑向驾驶室。
身后的空姐起疑，也追了上来。
郑于一位老人擦肩而过。
“这位先生，前面不允许……”
金牙在空中来回摆动着。
突然这个世界不再属于某个人，游离在另一个空间。
郑坐到驾驶座上。
破译密码，删除监控……
快速地将飞机的指令更改。
丹看着地图，机长的声音“飞往上海的532号客机需要在禄北机场迫降……”
老苏看着旁边坐在地上的机长和外面的几个乘务员，心里默默数着。
“要走了，催眠术有时限”
两个人看着郑，是焦急，还是信任。
“你们先出去，马上就好”
时间快速的流淌着，而机长随时有可能醒来。
郑按下最后一个按键，机长背对着他缓缓站了起来。
郑夺门而出，机长马上转身。
机长拉开虚掩着的门，往前走去。
机长只要再往前一步，就可以看到撑在门上框的郑。
忽然。
飞机警报响起。
机长赶紧返回驾驶舱。
郑松了一口气，马上奔回客舱。
丹和老苏都已经坐好，微笑的等待着向目的地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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