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章 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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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大胖,你活该!你居然敢对我大哥、二哥的贵客动粗,你这一身‘肥膘肉’他娘的是不是想刮刮油啦!快,给皇甫掌柜道歉!”
“哎哟……我的娘吔!疼死我啦!哎哟……方哥,您老人家干嘛不早说呀,我‘熊仔’怎么知道皇甫掌柜是‘清盘哥’、‘通吃哥’的贵客唷!哎哟……哎哟……”
原来,方才在街口大喊一声的正是“静茗轩”的掌柜莫一方,莫一方冲过来从地上一把抓起熊霸的三根断指往他脸上一砸,恶狠狠地说:“熊大胖,这次我莫一方饶你不死!以后你他娘的给老子放聪明一点,下次再见到皇甫掌柜,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哎哟……方哥、皇甫掌柜,您两位老人家‘大人不计小人过’!我‘熊仔’真是有眼无珠啊!哎哟……皇甫掌柜,以后您就是我熊霸的亲爹!不不不,您就是我‘熊仔’的祖宗!哎哟……哎哟……”
“滚!卖你的‘榴莲饼’去!”
“砰!”
莫一方骂过后似乎还不解气,他又对着熊霸的狠狠踢了一脚
熊霸强忍剧痛忙不迭地爬起来,捂着血流不止的右手急欲离开……
此时,皇甫玉愣在原地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成了这莫掌柜大哥、二哥的贵客了?熊霸如此刁蛮之人,为何在他面前竟似‘老鼠见到猫’一样?这莫掌柜与平时相比判若两人,他的凶悍居然比熊霸更胜一筹,不可思议!”
皇甫玉看到熊霸捂着右手跑开,他急忙喊道:“熊掌柜,你别走!”
“啊——”
熊霸呆住了,他以为皇甫玉还要找自己的麻烦……
皇甫玉匆匆跑到熊霸面前说:“熊掌柜,走,我带你去御仁堂包扎一下。”
“你!”
熊霸一下子泪如泉涌了,他痛哭流涕地说:“皇甫掌柜,我熊霸如此待你,你却以德报怨!我、我……”
“快走!”
皇甫玉扯着熊霸迅速往御仁堂跑去了……
而他们身后,熊霸的十几个伙计都竖起大拇指啧啧称道:“皇甫掌柜,了不起呀!大人大量啊!”
莫一方不知为何却阴沉着脸,他顿了顿,随后紧紧咬着嘴唇也往御仁堂而去了……
莫一方的身后是飞天血鹿,只见它心满意足地舔着舌头,在慢悠悠地朝御仁堂荡去……
皇甫玉扯着熊霸跑到御仁堂忙活了半天,熊霸的断指才止住血……等包扎妥当,皇甫玉把熊霸刚扶出门,就被一直在门外守着的莫一方连拉带扯地“请”到了“静茗轩”。
“静茗轩”的生意虽说一般,但其场面很大……
这时,“静茗轩”里除了皇甫玉、莫一方及几位仆从、茶女外,已看不到其他茶客。
皇甫玉越来越觉得平常交往颇显热情的莫一方是个极不简单的人,而他今天的一举一动也神神秘秘……看来,“人心隔肚皮”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莫掌柜,感谢你解我之围,今天该我皇甫玉请你喝茶。”
“哪里哪里,我莫某人今天能有幸请到皇甫掌柜聚首敝馆,品茗一桌,共沐茶香,共话情谊,实属三生有幸啊!小碧,你过来——”
莫一方话音未落,皇甫玉看到茶馆的围屏后面应声走出一人……皇甫玉再一细看,不觉眼前一亮,只见一位玉臂坦陈、挺耸、窈窕妩媚、肤如凝脂的美貌女子正款款朝这边走来。
那貌美女子径直走到皇甫玉、莫一方的茶桌中间低头盯着莫一方嗲声嗲气地说道:“哥,你叫小碧过来干吗?”
“小碧,给皇甫掌柜倒茶。”
“唷——是皇甫掌柜呀——好年轻!好俊哟——”
那美貌女子媚笑着瞟了皇甫玉一眼便蹲在他身边起茶具来。
皇甫玉只觉得阵阵浓香往鼻孔里直窜,而这美貌女子浑圆饱满的半乳和令人遐想联翩的乳沟,竟赫然眼前。
皇甫玉虽然只有十四岁,但他的身体早已蜕变成型,男人对女人该有的感觉他自然也赌有了,甚至还可能更加强烈,只不过他心境超然,即使美色当前,秀色可餐,可他本能的反应和冲动均被他“无我”的心境所化解……当然,皇甫玉虽然抑制了自己再正常不过的本能反应,而且,“男欢女爱”之事他也还一无所知,但他对“美艳”的感受并非是“置若罔闻”、“熟视无睹”,他只觉得这个叫“小碧”的女子煞是好看,真是活色生香,真是赏心悦目,真是美不胜收,真是叹为观止啊!
由此,皇甫玉虽然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但他的余光却总是在不由自主地瞟向小碧,予人一种欲罢不能、魂不守舍的感觉。
“皇甫哥哥——我叫小碧,来,喝一杯杯小妹给你泡的龙井茶!”
这个叫小碧的女子居然弯腰躬背正对着皇甫玉把一小杯茶端在了他的嘴边。
“哇塞!”
皇甫玉虽然还是目不斜视,但这小碧坚挺耸动的酥胸已全然袒露在眼前,就连“若红若晕”的乳峰也是时隐时现……
此情此景,作为一个青春少年,皇甫玉他再怎么心境超然,也难免有些“蠢蠢欲动”了。
唰——
吱吱吱吱……
皇甫玉感觉体内明显有股“气流”陡地升起,随即在四处乱窜,自己的心“砰砰砰”地急跳个不停,连呼吸都急促了,脸似乎也发起烫来……
而莫一方却是挽着手、翘着“二郎腿”默然坐在一旁,看到皇甫玉一脸涨得通红,他眯着两眼,居然“皮笑肉不笑”地微微笑了起来……
“皇甫哥哥——你喝吗!是不是怪小妹泡的茶茶不好喝呀?来,哥哥,小妹喂给你喝!”
这小碧显然有些“得寸进尺”,她端着茶杯居然想坐到皇甫玉的腿上来……
“慢着——”
皇甫玉毕竟心境已至“无我”,能收能放,收放自如,他稍稍一定神,体内那股四处乱窜的“气流”即刻便消散殆尽了……
皇甫玉觉得事情很不对头,他用手挡住小碧看着莫一方道:“莫掌柜,你有什么事情请尽管直说,只要是力所能及的,我皇甫玉定然鼎力相助。”
“痛快,痛快!好!那咱们言归正传,哈哈……”
莫一方放下“二郎腿”似笑非笑地说:“请问皇甫掌柜,明晚‘宠兽大赛’的冠军会得何种奖项?”
皇甫玉也不知道这莫掌柜如此问是什么意思,他轻轻把小碧推开回答说:“众所周知,夺冠者将得到三百锭大丽金和一把纯金宝剑。”
“嗯,皇甫掌柜,那依你所见那把纯金宝剑又价值几何?”
“听说是贝琳雅公主用了价值二百锭大丽金的黄金铸成。”
“嗯,那也就是说,冠军总共会获得五百锭大丽金的奖赏啰。”
“是的,可以这么说。莫掌柜,有什么事你就明说吧,不用绕圈子了。”
“皇甫掌柜,你别急,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问你。”
皇甫玉觉得这莫掌柜今天如此吞吞吐吐、啰哩啰嗦,八成是有什么很为难的事要自己帮忙,可又有什么事跟明天的“宠兽大赛”挂得上钩呢?真是莫名其妙。
“咳咳……”
皇甫玉清了清嗓门说:“莫掌柜,你知道的,我还要回店里去打招呼,有什么事你就快说,好吗?”
莫一方却是不慌不忙地笑道:“嘿嘿……皇甫掌柜,请问你为何要去参加‘宠兽大赛’?”
“我当然也是冲着大奖去的。”
“好!好!好!”
莫一方接连说出三个“好”字,跟着往腿上一拍大声喊道:“上礼——”
随着喊声,只见莫一方的四位仆从抬着两个箱子过来放在了皇甫玉脚边。
皇甫玉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却见莫一方笑嘻嘻地站起来走到那两个箱子前看着皇甫玉说:“皇甫兄弟,一点小意思!”

“啪啪”
莫一方弯下腰非常麻利、潇洒地把那两个箱子一打开,皇甫玉只看到一片光芒闪闪……
“兄弟,这里是一千锭大丽金和一千两万朝金锭,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请你笑纳!”
皇甫玉惊讶不已……
莫一方还没完没了,他又回身一手牵过娇滴滴、水灵灵立在一旁的小碧往皇甫玉怀里一送,说:“皇甫兄弟,小碧是我家妹,前些天刚从万朝过来,你要不嫌弃的话,她以后就是你的了!怎么样?哈哈……哈哈……”
此时的莫一方,已然是一副运筹帷幄、踌躇满志的“大家风范”。
而那小碧好像也很配合莫一方似的,她借着莫一方的手力顺势往皇甫玉怀里一钻,双手也就势勾住了皇甫玉的脖子。
“啵!”
更令皇甫玉措不及防的是,这“温香软玉”的小碧趁勾着自己的脖子之际伸出她的“樱桃”小嘴居然狠狠在自己的脸上亲了一口。
“你——”皇甫玉捂着自己的脸完全懵了……
“哈哈……哈哈……”
“嘻嘻……嘻嘻……”
莫一方、小碧及其他仆从、茶女都禁不住嬉笑起来……
“来来来!皇甫兄弟,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来,喝茶!”
皇甫玉定了定神,他站起来把小碧扶到一边,随后一脸肃然地说:“莫掌柜,你我萍水相逢,君子之交,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我说了,只要是力所能及之事,我皇甫玉定然鼎力相助,这钱和人,我没兴趣!我事情尚多,恕不奉陪,告辞!”
“且慢——皇甫兄弟,我莫一方有一事相求!”
“请说。”
“兄弟,明晚的‘宠兽大赛’,我知冠军非你莫属,你若能对冠军弃之不争,这两千锭金子就是你的了!”
闻言,皇甫玉一愣,他心中暗忖,“原来如此啊——不过那冠军所得也就值五百锭大丽金,这莫一方为何要拿出这么多钱来操办此事呢?奇怪!”
想到这里,皇甫玉说:“莫掌柜,你、我皆知在商言商,可你这明显的亏本买卖,却是为何?”
“嗨——”
莫一方摇了摇头神色不定地说:“还、还不是我那结拜兄弟大丽国皇宫卫队魁杰罗总长想尝一尝那冠军的滋味,他的‘宠兽’是一条三头金蟒,如果你不与他相争,则冠军就非他莫属了。我那兄弟好可怜呀!他、他想这个冠军都快想疯了!皇甫兄弟,这些钱都是他的,你就帮帮他!好吗?”
皇甫玉一听,觉得这个叫“魁杰罗”的人是不是钱多得没地方发了,竟然拿出三倍的价钱来买一个所谓的冠军虚名,真是匪夷所思。
“皇甫兄弟,你帮帮忙!好吗?”
皇甫玉见莫一方一脸恳切,便说:“莫掌柜,这个忙我恐怕帮不了你。”
“皇甫掌柜,你竟然如此没有人情味?我莫一方又不是让你白帮这个忙,你都不肯答应?”
“莫掌柜,你有所不知,不是我皇甫玉不肯帮你,而是我那只鹿不仅极具灵性,它还自视甚高,它是绝对不会轻易认输的!毕竟比赛的是它不是我,所以,莫掌柜,这个忙我的确很难帮你,请你见谅!”
“你——”
闻言,莫一方像个泄了气的皮囊蔫了下来。
“莫掌柜,叨扰多时,告辞了。”
皇甫玉正想离开,突听得围屏后面阵阵响动……
皇甫玉眼前一花,只见十几位彪形大汉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小兄弟,干吗急着走呢?咱们还好好聊聊嘛——”
随着声音,皇甫玉看到一瘦一胖两个人从那些彪形大汉后面转了出来。
这两个人都是五十多岁的模样,瘦的那个很高,像根竹竿;胖的那个头光溜溜的,没有一根头发……
瘦的那个人径直走到皇甫玉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阴阴地说:“小伙子,你是不是万朝明月府秀城的人啊?”
皇甫玉一惊,心想,“他怎么知道我是秀城的?”
“小伙子,我问你呢,你是不是秀城人啊?”
“是的,不知你有何赐教?”
“你母亲是不是在无我庵修佛?她的法号是不是叫真一法师呀?”
“你、你怎么知道?你想怎样?”
皇甫玉一脸惊诧……
“小兄弟,告诉你一个公开的小秘密,在大丽国,只要我想知道的,就没有什么能瞒得住我!”
那个胖者走过来却说:“大哥,我说了,咱们只有来硬的才好使!”
而莫一方也凑过来说:“大哥、二哥,这小子对钱和美色似乎兴趣不大,看来他是想‘敬酒不吃吃罚酒’!”
“且慢且慢——”
瘦的那个人慢吞吞地说:“我莫一清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小伙子,我知道你年轻气盛不怕事,但我还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你是要冠军还是要你娘的命?”
“你!!!你说什么!!!”
皇甫玉只觉得脑袋一炸,眨眼间,自己熟悉的这个天地仿佛一下子完全颠倒了……皇甫玉感觉胸口气闷无比,想不到这世上竟有如此可恶之人!居然拿我娘的命来要挟我!皇甫玉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会有“罪该万死”之说,这个叫莫一清的人就罪该万死!你骂我、辱我、打我甚至杀我,我皇甫玉都不会觉得你是“罪该万死”之人,可你今天居然敢拿我娘的命来威胁我!你知不知道?在我皇甫玉心目中,俺娘的一根头发,比我自己的命、比这个天地、比这个宇宙都重要百倍、千倍、万倍、万万倍!可你这个“老杂毛”!可你这个“狗”!可你这个“王八杂碎”!嘘——气死我啦……
皇甫玉虽然前所未有地气愤,但他还是沉得住气,他想弄清楚这伙人无所不用其极地强迫自己放弃冠军的争夺,究竟意欲何为?
于是,他又长嘘一口气微微一笑说:“这位老哥,就照你说的办,那冠军我不要了,无所谓,真的,区区一个‘宠兽大赛’的冠军对我真的无所谓,我放弃了。”
“嗯,这还差不多!来,小伙子,这两千锭金子是你的了,我莫一清不差这点钱,你带走吧。”
“谢了,那我明天就不去了。”
皇甫玉欲以退为进,彻底摸清这伙人的底细。
“什么——你不去了?老子莫一通砍了你他奶奶的娘!”
那个胖者光溜溜的头上急得热汗直冒……
闻言,皇甫玉似乎也火了,他暴喝道:“老子砍了你还差不多!你他奶奶的娘!是你们非要我不去争夺那冠军!现在我说不去,你又不高兴了,你们他奶奶的是不是闲着没事做吃饱了撑的?”
“非也——非也——”
那瘦者显然城府极深,他仍然不紧不慢地说:“小伙子,你给我听清楚了,明天你一定要去参加‘宠兽大赛’,但你一定不可以得到冠军!你就照我说的去做,我包管你娘不会有事,明白吗?”
皇甫玉觉得这瘦者讲话虽然慢条斯理,但他是最可恶、最可恨的人,居然敢拿我娘的命来要挟我,有机会老子不扒掉你的皮,我皇甫玉誓不为人!
皇甫玉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了“不杀此人不足以解恨”的冲动。
同时,皇甫玉暗暗下定决心,自己必须要尽快把“冰火罗汉拳”练成,这样才有能力保护娘,让她不受到伤害;而方丈的《无心经》也要尽早地参透,这样才能更加坦然地应对这大千世界的风风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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